“沒想到應天這一世居然會是承傲劍師的兒子,難怪他會對另一種笛聲也有感應,對了,從信上麵看,他應該是趕去邊塞赴職的,怎麽身邊一個隨從也沒有呢,葉聽也未免太苛刻了吧。”許芳瑩看著信箋。“譚玄若為人向來孤傲,除了桓老將軍以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對屬下的管理也是相當的嚴格的,給徒弟設下這樣的規矩一點都不稀奇,咦,外麵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有這麽大的動靜?”劉牢之聽到了外麵的響動。“我們出去看看吧。”於是許芳瑩和劉牢之一起走出了營房。“你們這些賊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冒官兵,知不知道這可是死罪!”隻見葉司晨將上前的兩名官兵擊倒在地,十分氣憤。“承公子,我想你誤會了,我們確實是北府兵的軍隊,有信物在此,不信你看一看。”劉牢之將一塊玉扔給了葉司晨。“啊,''三玄玉令''怎麽會在你們手裏?”葉司晨很驚訝。“此玉乃皇上所賜,是謝大人被封''晉都三玄-劍玄''的信物,倘若丟失,必定罪及族人,所以如果這玉是我們偷來的話,北府肯定會派大批兵馬進行全城搜索,你覺得我們會站著像現在這樣安穩嗎?”劉牢之反問葉司晨。“如此說來,你們真是北府兵啦。”葉司晨稍微有些平靜。“千真萬確。”劉牢之迴答葉司晨。“那你們好端端的幹嘛抓我到這裏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葉司晨還是有些生氣。“承公子請息怒,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不過最近邪龍道活動猖獗,我們不得不防啊,如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承公子見涼。”劉牢之向葉司晨道了謙。“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隻是以後你們做事不要再這麽草率了,胡亂抓人,對了,我的行李……!”葉司晨開始著急起來。“放心,承公子,你的行李和馬匹我早已派人帶入軍營了。”劉牢之迴答。“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隱約記得你好像是酒莊的管家,怎麽一下子又變成了這些官兵的頭兒了呢?”葉司晨很疑惑。“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進帳篷再說吧。”於是劉牢之將葉司晨帶進了帳篷。“咦,敢問姑娘是?”葉司晨在進帳篷時看見了許芳瑩。“承公子,我們都見過兩迴了,你還不認識我嗎?”許芳瑩看著葉司晨。“啊,你是那女鬼!”承爵略顯驚恐。“承公子不要驚慌,這件事跟你和她都有莫大的關係,我們進屋再談。”於是三人一齊進了帳篷。“承公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許芳瑩略顯傷感。“許姑娘,事情過去都快一千年了,承公子也不再是以前的鞠應天了,他怎麽會記得呢?”劉牢之看著許芳瑩。“你們都在說什麽啊,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呢?”葉司晨很疑惑。“承公子,實不相瞞,這迴我之所以喬裝成酒莊管家,其實是為了找尋鞠應天的轉世,因為此''天降神鼎''由他打造而成,而其中所蘊藏的''天域之城''的神物也隻有他才有辦法取得,此神物關乎我們整個大晉的命運,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去大海撈針去找尋其轉世。”劉牢之向葉司晨解釋。“那這一切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難道我就是鞠應天的轉世嗎?”葉司晨問。“正是。”劉牢之迴答得很肯定。“不會是因為我能抬得動這個巨鼎你們就認為我是他的轉世吧,要知道世間能人異士眾多,抬得動這個鼎的又何止我一個,況且我也是因為''天域玄香''的作用才有如此神力的,要是現在的話,恐怕我早被鼎給壓死了。”葉司晨解釋道。“認定公子是鞠將軍的轉世與這個鼎毫無關係,承公子能聽到昨晚的簫聲才是判定的關鍵所在。”劉牢之看著葉司晨。“昨晚的簫聲?”葉司晨問。“不錯,這是我與應天的定情之音,隻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得到。”許芳瑩迴答。“不對啊,很多人都能聽到昨晚的笛聲啊,怎麽會……?”葉司晨未說完,許芳瑩便解釋道:“昨夜吹笛子的不隻我一個,之前的笛音是''朧月天籟'',沾染過龍氣的人都能聽到,我懷疑是邪龍道所為,承公子你是敖風的後人,能聽到這種笛音一點都不奇怪,我說的是之後的笛音。”“難怪簫聲變得那麽快,原來吹笛子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啊,不過就算我是鞠應天的轉世又怎麽樣,前世的事情我都忘得幹幹淨淨,也幫不了你們什麽啊。”葉司晨看著許芳瑩。“公子先別急,你既然是應天的轉世,那必然會對這天降神鼎有所感應,說不定因為它的作用會讓你想起以前的事呢。”許芳瑩向葉司晨解釋。“也不對啊,現在鼎就在我身邊,可我卻絲毫感應不到它的法力的所在,看來你們的想法是無法變為現實了。”葉司晨道明了實情。“其實你之所以感應不到神鼎的法力,全是因為你身上這塊''迴天絕璧''的作用,隻要摘下它你走近神鼎就會進入另一種狀態,昨晚可能也是這塊寶玉的作用才使你抵抗住了''朧月天籟''的魔力,避過了邪龍道的召喚。”許芳瑩將實情告訴了葉司晨。“如此說來,這塊寶玉的作用倒是不小,我就摘下它試一試吧。”於是葉司晨摘下了''迴天絕璧''走近了巨鼎。“啊,奇怪了,腦子怎麽不聽使喚,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呢?”葉司晨神情驚慌。“太好了,天降神鼎開始起作用了,好,承公子,先不要緊張,現在我開始提問,看是否能喚起你一些以前的記憶?”許芳瑩走近了葉司晨。“你快問吧,現在我的思維很混亂。”葉司晨很不舒服。“公子可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許靛晨?”許芳瑩看著葉司晨。“啊,靛晨,你說的是聖將靛晨,為何我會知道他?”葉司晨疑惑不解。“不錯,敖氏龍族為統一''太合玄界''所以就在與己相近的族群中挑選了四個領導才能超強的皇室成員擔任他們軍隊的統帥,其中就包括已沒落的承氏龍族後裔敖風,天族太子雄昊,凰族副統領神將鳳君以及幻龍族的聖將靛晨。他們共同組成了''龍天神聖''華光四將,勢必要助龍帝的父親敖宗一統神土大地。而當時四大玄界還未劃分,所以神族被滅之後,敖宗仍不死心,竟想將自己的兵馬踏足仙源之地,此時的神族最高統治者華光月母已逃至仙源地的''動天鑒府'',在那裏創立了仙國,於是她聯合邪靈地的''邪月陰皇''利用''邪華浮域''冰核將''太合玄界''分為''雙生世''的南界和北界。神土大地和怨邪地剛好分到了南界之中,與仙源地處在不同的世界,所以敖宗這才放棄了一統太合玄界的願望。但之後不久,他便發現幻龍族的子民有設傳送界的能力,所以他的欲念又慢慢萌生了,於是他便前去與幻龍族統領商議,可他一下就被拒絕了,因為設一個傳送界便會犧牲幻龍族子民的一條性命,而且有的傳送界甚至連一個成年的龍族武士都傳送不了,所以統領隻好違抗敖宗的命令,可招來的卻是全族的滅頂之災。在那場戰爭中幻龍族的很多壯丁都死了,靛晨不忍自己族人再受傷害,所以秘密命幻龍族法巫搜集所有戰死壯丁的元神,設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傳送界,將救下的所有老少婦儒以及自己傳送到了北界之中,幻龍族從此在神土大地之上消聲匿跡。”許芳瑩慢慢的勾起葉司晨的前世迴憶。“喔,我好像有點印象,之後好像因為華光月母的幫助,幻龍族順利的打通了''靛海聖泉'',並在''靛月盛海''之上設立了''靛海玄光壁''阻擋了邪靈地魔氣的侵擾。好像他們還創立了''靛海國'',並推舉聖將靛晨為靛海國國君對不對?”葉司晨問。“你總算記起了一些事情。”許芳瑩略微有些高興。“我隻記起來一點點,那之後又怎麽樣呢?”葉司晨又問。“之後,那就又是差不多一千年以後了。”許芳瑩迴答。“又過了一千年?”葉司晨開始感興趣起來。“對,由於靛海國已建國千年所以根基相當穩固,已足以和同一界的''聖國''相抗衡,不過聖國一向反對戰爭,而且基於靛晨所立下的國訓,所以最終兩個國家能融洽的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中,互不相犯。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了我與你前世應天的故事。記憶是那樣的甜美,但再迴首一下卻總有那一點揮之不去的苦澀。我娘是''靛海國''的女帝,與我爹軒翟相戀,很快便結成了''盛海之姻'',成為了最羨刹旁人的一對,不久我和我哥天致便降臨在了那個世界中。時間飛逝,轉眼間那兩個呱呱墜地的小娃一下子就變成了靛海國的儲君和公主。一天,那位公主,也就是現在的我因為好奇''靛海玄光壁''所以偷偷地闖進了其禁區''邪天渡'',但沒想到的是,邪天渡的法力強得令人難以想象,連自己隨身攜帶的靛海聖泉都抵禦不了它的吸引,我很快便被吸進了''狐壁'',可能是心靈感應吧,此時我哥天致竟知道我有危險,即時出現在了我身邊,他用盡全力地拉住我,試圖讓我擺脫狐壁的侵蝕,可不久狐壁卻把他也給吞噬了進去。我們就這樣進入了''邪冥聖界'',這裏是聖國統治的範圍,充滿著邪靈魔氣,我們少得可憐的聖泉根本抵禦不了多久。周圍到處是堆積的亂石,無奈之下,我們隻有四處遊蕩,希望能盡快找到返迴靛海國的捷徑。但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剛好遇上狹翅帶領聖國軍隊去圍剿魂月邪君,我們觀看到了一場驚世之戰,為了防止他們對戰時傷到我們,所以我和我哥躲進了附近的一個石壘之中,從旁觀戰,大戰以魂月邪君重傷逃逸而告終。聖國這邊也損兵不少,為找尋魂月邪君的藏身地點,所以他們開始對石群進行逐個檢查,最終發現了我和哥哥的行蹤。不過他們還算客氣,知道我倆是從盛海來的,不敢把我們怎麽樣。本來狹翅是決定將我們遣送迴靛海國的,可無奈我們身上的靛海聖泉卻被冥鑰的幻身發現了,這是引出魂月邪君的關鍵所在,因為療傷聖藥非此莫屬,魂月邪君絕不會放棄這次恢複的機會的,所以我們又被迫留了下來。其實狹翅也不想這麽做,隻是魂月邪君影響到整個聖國的安危,他也是迫不得已,我們並沒有怪他。開始狹翅想讓我們躲入冰核,摘下隨身攜帶的靛海聖泉交與他們,以確保我們的安全,可畏於國律靛海聖泉不得離身,又看在同是''邪冥聖界''的子民,魂月邪君托垮聖國之後必然會對靛海國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我和哥哥最終決定親自去引魂月邪君出來。但是我們和聖國的軍隊尋遍了整個邪靈地,卻始終沒有找到魂月邪君的蹤跡。他不可能不去找尋靛海聖泉,因為如果不療傷的話,他必死無疑。除非他躲進了域核之中,依靠''邪域冰晶的力量替自己續命。這是聖國人想都不敢想的可能,但卻變為了現實。於是狹翅迅速撤離了''邪華浮域''的所有居民並下令封鎖這座懸浮的城域。雖然他這樣做了,但是聖國軍隊卻還是不敢踏進域核半步,因為那裏是''邪月陰皇''的陵墓,是聖國的禁區,邪月陰皇的元神就在裏麵。看此情形,冥鑰的幻身首先破戒闖了進去,不久,''邪華浮域''便出現了冥鑰和邪君打鬥的身影,邪君傷重,根本敵不過冥鑰的幻身,最後又再一次的逃進了域核之中,為了讓邪華浮域不受破壞,所以我和哥哥決定幫助狹翅,用聖泉之水來對付魂月邪君,於是我倆從冰核進入,偷偷地接近邪君所在的域核,但還是被他發現了,無奈冥鑰的幻身又再一次的冒著被''邪域冰晶''化去的危險再次闖進了域核。此時魂月邪君死亡將近,不料他卻將自己元神出殼,借助''邪域冰晶''的力量,用我們幻龍族化去元神的方法打開了''異界之門''。”“我沒有聽錯吧,用自己的元神去打開''異界之門'',元神被化去了,既使真的打開了異界之門,魂月邪君也沒命進去啊。”葉司插了一句。“其實魂月邪君的元神並未被完全化去,因為他知道''邪域冰晶''有融合元神的能力,而''邪月陰皇''的元神也在裏麵。”許芳瑩迴答了葉司晨。“不會是''邪域冰晶''使他和陰皇元神融合了吧?”葉司晨推測道。“公子猜的不錯,二者的元神確實融合了,但''邪域冰晶''也因此受損,失去了使''邪華浮域''懸浮在空中的能力,整座城市頓時從空中墜下。不過好在''異界之門''能吸受一定範圍內所有有元神的物體,我和哥哥以及魂月邪君都被吸了進去,避過了隨浮域一起墜亡的危險,不過冥鑰的幻身因為接觸冰晶多次,再加之自己本身並無元神,所以隻好將自己身體化去變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保住了''邪域冰晶'',以身殉國,完成了冥鑰交給他最後的一項使命。可這時,未被完全吸入的魂月邪君趁機抓住了冰晶,將它一齊帶入了異界之中,聖國因此失掉了自己的都城,而我也被異界之門傳送到了凡界之中,與哥哥失散了。其實這些我都與應天說過,你真的沒的印象嗎,順著我說的往想下去,看能否再記起一些事情來。”許芳瑩看著葉司晨。“許姑娘,你剛才說的,我隱隱約約好像記得些,但卻很模糊,現在我的頭已經難受得快要炸掉了,真的想不下去了,看來今天我是幫不了你了。”葉司晨很疲憊。“是啊,許姑娘,完全迴憶起近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你也不要太過急切了。”劉牢之走到神鼎邊。“啊,對不起,承公子,我差點忘了神鼎感應對人的體力消耗是相當大的,讓承公子受累了,芳瑩實在過意不去,我這就去為你準備房間。”於是許芳瑩向帳篷外走去。“誒,這種粗活哪用許姑娘親自動手,我派人做就是了。”劉牢之叫住了許芳瑩。“那就有勞劉大人了。”許芳瑩很是感激。“喂,這位劉大人啊,麻煩你帶我去好嗎,我…太…困…。”葉司晨滿是睡意的望著劉牢之,剛站起身便又睡倒在了椅子上。“看來承公子真的是累了,我們把他扶進臨時搭建的客蓬吧。”許芳瑩看著葉司晨。“好。”於是劉牢之和許芳瑩一齊將葉司晨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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