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交流的完美聯手,在玉露燈的幫助下,寧卿將之前寧漸讓他煉製的陣盤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點,幻覺總是隨著他落下的言語鋪開,一觸即走,完美地保證了陣盤的利用時常。


    這種看起來像是撓癢癢的做法卻得了遊擊戰術的精髓,頻繁的騷擾讓道遠門的人根本無法確定到底那一刻看到的才是幻覺。


    明明寧卿的身影是真實的時候居多,可他們落下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摸到寧卿的衣角。


    在玉露燈的影響下,道遠門幾個心智並不是特別堅定的弟子率先崩潰,法術亂甩長劍亂揮,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的同門和同行的賀家人。


    乍然被砸了好幾個法術,賀家其中一人登時就懵逼了,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另一個道遠門弟子一劍斬斷了右手,滿臉是血的被寧卿一驚堂木撂倒。


    這賀家人驟然昏倒更是刺激了在場其他人的情緒,隨著玉露燈將其放大,更多的人陷入了混亂,道遠門的領隊和賀家帶頭人無論如何嗬斥,都起不到半點效果。


    寧卿詭異的身影在人群中時顯時隱,說不準下一刻就會出現在什麽地方,混亂中又放到了兩三個道遠門的弟子,驚堂木的氣息入體,讓沒能昏過去的他們隻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一聲聲慘嚎讓周圍的人越發心驚,即使道遠門的領隊當機立斷斬殺了一個同門,也沒能減慢隊形潰散的速度。


    本來就不太好的形勢在道遠門和賀家的人自亂陣腳之下徹底倒向寧卿這邊。


    隻有一個人卻讓他們這邊十幾人處於下風這種事情,對於道遠門的領隊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或許在未來的漫長年歲中,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遇到比這更讓他不願迴憶的事情。


    可形勢已經如此,他又並不知道寧卿身後還有個玉露燈,一時間倒是真的沒有任何破局的辦法,隻能絕望地看著自己這方的人被寧卿一個個砸昏。


    本來這位領隊是道遠門最強大的戰力,心智在所有人當中也是最堅定的一個,可他這會子在幾重打擊之下也有些灰心喪氣,心境上自然就有了破綻,很快被玉露燈趁虛而入。


    對上玉露燈這種級別的對手,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根本都不需要寧卿特意尋找,就渾身都是破綻,隨便挑出來一個就夠收拾他的了。


    而隨著這位領隊的倒下,道遠門和賀家人組成的隊伍也全部倒下,寧卿手中的消耗性陣盤卻還能再使用一陣。


    “速戰速決。”揚起一個拉仇恨能力十足的微笑,寧卿有些惋惜,躺在地上的倒黴蛋們是看不見他這勝利者的笑容了,他本來還想向他們分享一番自己勝利的喜悅呢。


    幸虧道遠門的人已經倒下,尤其是那位領隊,要不然他們知道了寧卿這樣的想法,看到了寧卿這樣的表情,非得氣瘋不可。他們要真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寧卿後麵想要詢問問題就麻煩了。


    放過那倒黴的道遠門弟子,寧卿將目光移向蠢蠢欲動的五色蟒。


    五色蟒身上的捆仙索是道遠門弟子的法寶,如今,他們昏了過去,五色蟒自然認為找到了喘息的機會,毫不客氣地噴出一道溫度極高的火焰灼燒著捆仙索。


    現在的時機的確是不錯,可道遠門的人竟然能放心的拿出捆仙索來對付五色蟒,就說明他們對捆仙索的防禦能力非常自信。


    哪怕沒有分辨出來五色蟒的種類,他們能騰出手來對付寧卿,自然就無懼五色蟒那可怕的火焰。


    五色蟒這一次可真真是做了白宮,除了把自己累個半死,根本沒能改變自己哪怕一點兒的處境。


    寧卿用一種萬分奇異的目光看著它,試探性地向前走了兩步,果然見它反應及劇烈的顫抖著長長的身體,不由露出一個十分惡劣的笑臉。


    眼見對方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匍匐在地,寧卿這才像是終於確認了真相、有了膽量一樣,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一點一點的往前蹭去,每一步都會引起那隻蟒蛇的巨大反應。


    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方式讓身為妖獸的五色蟒極不適應,憤怒地想要掙脫,可惜有玉露燈的壓製,五色蟒能做的也僅僅就隻有憤怒了。它身上的捆仙索被寧卿牽起一頭,堪稱動作粗暴地將他往另一邊拖過去。


    在寧卿目標所向的方向,寧漸正和煙海獸周旋著,明明是危險萬分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麽,從中卻能看出寧漸有幾分遊刃有餘。


    寧卿費力地拖著五色蟒一路由遠及近,他能看得清清楚楚,寧漸現在這副樣子的確是托了玉露燈的福。如果沒有玉露燈在暗中幫助他,他現在絕不會有如此好的情況。


    所以玉露燈和這兩隻妖獸,其實也是有仇的?寧卿腦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為了保證五色蟒不從他手中逃脫,影響他的計劃,他很快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丟到一邊,專心將五色蟒推向煙海獸。


    有了之前的接觸,再加上剛剛發生的事情,寧卿對玉露燈迷惑人心的能力相當相信。他覺得哪怕是兩隻妖獸,玉露燈也一定能讓它們言聽計從。


    畢竟很多時候隻靠本能行事的妖獸,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最容易迷惑也最難迷惑的,一切都要看玉露燈的水平了。


    玉露燈果然沒叫寧卿失望,在寧卿將它扔在正和寧漸纏鬥的煙海獸身上時,五色蟒好像中了邪一般,已經認不出這和它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伴生獸,毫不客氣地噴出一道淡色的火焰。


    煙海獸,尤其是變異過的煙海獸,是種相當難對付的妖獸,沒有實體讓許多修士對他都沒有一點辦法。但煙海獸不是沒有克星,隻是它的克星正是它的伴生獸五色蟒,尋常情況下,二者根本爭鬥不起來,自然就很容易讓修士束手無策。


    眼下有了玉露燈的摻和,兩隻妖獸又是正處於心浮氣躁的階段,五色蟒先被寧卿動搖了心神,又被玉露燈暗示著發動了攻擊,對毫無防備的煙海獸造成的傷害就大了。


    被伴生獸傷害的痛苦立刻就讓煙海獸神智全無,玉露燈趁機而入,暗示煙海獸圍住五色蟒發動攻擊,頓時現場一地雞毛。


    兩隻妖獸過了幾招,五色蟒痛到極致後捆仙索效力恰好消失,登時便顧不上一切,像瘋了一般竭盡自己所能四處破壞。


    它畢竟是伴生獸中的主獸,真發起狠來煙海獸並不是它的對手。落於下風的煙海獸空隙更多,完全方便了玉露燈的動作,也讓寧漸選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從戰鬥中退了出來。


    雖然玉露燈一直在幫助他們兩個,可煙海獸到底對現在的寧漸有克製作用,他好容易鬆快下來,就被寧卿發現本體光澤又黯淡了幾分,臉上似模似樣的淡定,其實也是強撐出來的。


    這個發現讓寧卿心疼極了,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這來得又兇又猛、密密麻麻的難受是因何而起,隻顧著檢查寧漸的情況。


    寧漸的情況其實比他想象中要好上不少,但是說句不客氣的話,寧卿這個時候還哪有多少理智可言,根本就是一門心思的認定寧漸受了好多苦。


    不過寧漸現在的這個情況,說實話,他也是有心無力,一來二去倒隻剩捧著寧漸的本體發呆了。


    看寧卿這樣愣愣的,寧漸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之前玉露燈不打一聲招唿就出手相助,寧漸是感覺到了寧卿漸漸堆積起來的好感的,心裏頗有一點不舒服。當時情況緊急,他沒有去深究,可這不舒服到底實打實的存在的心理,讓他想起來就不爽。


    現在看到寧卿最緊張的人還是自己,寧漸的那個心情指數就嗖嗖上漲,反過來還能安慰寧卿不是要緊,他們馬上就可以從原先的城主府中拿到各大資源礦脈的鑰匙和地圖,轉眼就可以獲得足夠的資源,提升自己的實力。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知道的還要多。”寧卿突然又開始翻起舊賬,翻得剛剛還在高興的寧漸一臉懵逼,有點不知道怎麽接話,“你還想說什麽?給你個機會,趕緊說。”


    寧漸感受著平靜的契約,不知道寧卿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怎麽樣的,琢磨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玉露燈亦在城主府之中,若有疑問,師兄很快就可當麵質詢,碎星死地一行,付出自是值得。”


    寧卿冷哼一聲,心裏卻沒什麽生氣的感覺:“這時候倒是知道找到玉露燈值得了?一開始你還好意思瞞著我。”


    聽寧卿繼續翻舊賬,寧漸簡直迴答也不是不迴答也不是,正猶豫著,便聽寧卿道:“看來那兩隻妖獸也到了強弩之末,咱們還是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寧卿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簡直悲天憫人,可他臉上那種“啊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的表情實在是連遮掩都沒有遮掩,寧漸不由沉默了片刻,才在寧卿的催促下走上前去,將兩敗俱傷的兩隻妖獸結果了。


    用身上煉製出來的一次性小玩意兒將道遠門的人困住,寧卿和寧漸對視了一眼,這才一邊戒備一邊慢慢踏入城主府,用一種堪比烏龜的速度小心前進。


    “此處原無危險,然我養傷時曾布下阻攔之物,料想玉露燈亦如是。”寧漸這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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