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在層流艙裏前後差不多住了兩個月,等一係列數據都顯示正常並且穩定後,濤濤可以出艙了。

    劉誌說濤濤預後很好,後期隻要按時吃藥,定期檢查,複發的可能性不大。

    文景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濤濤雖然還是繃著小臉,但是那雙眼迸發的神采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他看著外麵的陽光,滿眼生機勃勃。

    雷澤打算跟劉誌一起建一個白血病研究所,暫時不打算迴國了,文景表示強烈支持,當即就把這幾個月店裏的分紅全部捐了出來。

    於此同時,羅少勇的判決下來了,故意殺人罪,死刑,立即執行。

    蘇瓷因為安靜和陳訴都沒有出麵指證,案子居然不了了之,文景猜測陳默肯定在當中做了手腳。關於陳默,秦牧和陳訴都沒有說話,文景也不好說什麽,於是這一頁也就揭了過去。

    安靜把孩子打掉了,當然,除了陳默,沒有人知道她遭遇了多麽恐怖的事。

    文景現在走路帶風,說話帶笑,整一個生活如此多嬌,秦牧不得不折腰。

    學校還沒放寒假,濤濤正好趕上期末考。

    這一學期濤濤基本就沒上課,文景有點擔心受到打擊,逮著他弟一遍又一遍的念:“考試重在參與,考不好沒關係,咱們明年繼續,別太放在心上。”

    濤濤翻個白眼,一周之後把成績單交到他哥手裏,三門滿分,兩門九十九。

    文景一把抓住他弟,天才!

    “其實你哥我當年成績也不差,這麽說咱們兄弟兩都是念書的料,不錯。”

    秦牧朝濤濤抬了一下下巴,濤濤撇嘴搖頭,

    文景把濤濤的成績單收起來,用眼角甩了兩人一眼:“又背著我搞什麽鬼?”

    濤濤攤手,抄了一本漫畫上樓去了,小姿態擺得那叫一個高,秦總完全拿他沒轍。

    “是這樣的……”秦牧湊過去摟住文景的腰:“我想讓你和濤濤搬過去住。”

    “不可能。”文景連一秒都沒有考慮。

    秦牧一愣,他料到文景會拒絕,隻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幹脆。

    “我家現在缺個信任的管家,你過去幫我管家,我也好在家辦公,不用兩邊跑……”

    “陳默就是你最信賴最倚重的管家,你叫他迴來啊!”

    秦牧……怎麽就聞到一股醋味呢?

    “黙不會再迴

    來了。”

    “跟我有關係嗎?”

    懷裏的人泥鰍一般滑了出去,秦牧反手一抓,居然沒抓住。

    “景兒,你不是說要讓自己愛上我嗎?本總裁給你這個機會。”

    “謝了,這個機會我貌似不需要啊!”文景拿著濤濤的成績單上樓,要找個密封好的盒子裝起來,走到半路突然轉頭對一旁極力把自己當透明的羅偉道:“你也不想我搬過去住,對吧?”

    羅偉嘴角一抽:“文少,你……”這樣玩我真的好麽?

    秦牧犀利的目光唰的一聲掃過來:“羅偉,我們談談!”

    羅偉立刻舉手發誓:“老板,我絕對讚成你把文少弄迴家去,我發誓!”關鍵是文少搬過去後,他就不用跟著老板往g區跑,就不用擔心某個女人突然撲上來……

    秦牧正暗自磨牙,就見大輝提著兩個超大的行李箱開門進來,看緊秦牧趕緊打招唿:“秦總好。”

    見秦牧的視線落在行李箱上,大輝趕緊解釋:“我是外地人,文少聽說我房租到期沒地方住了,就讓我搬過來一起住,順便照顧濤濤。我現在在劉醫生的研究所上班,這邊正好離得近,所以我就不客氣啦。”

    秦牧仔細一琢磨,發現文景還真有一種“拈花惹草”的潛質,到c市沒兩年,別的不說,先弄了一大幫子人圍著他轉了,連齊少傑那樣冷冰冰的人都時不時過來看看濤濤,有時甚至一句話都不說,坐一會兒就走。

    大輝見秦牧的目光似乎不那麽友好,趕緊拖著行李去了文景給他準備的房間。

    因為有大輝陪濤濤,文景晚上一般都會去店裏坐班,他這個老板當得實在不稱職,不好意思每個月白拿幾十萬分紅。

    這天快下班的時候,雷澤突然給他打了電話,那貨在電話那頭春情萌動的說他跟翟弋終於迎來了實質性的進展--要去開|房。

    文景嚇得手機差點沒握住,勒令雷澤不許動,更不許東翟弋,敢動就割小丁丁。

    掛電話的時候雷澤還在抗議:“是大,大,大丁丁……”

    文景找到了兩人喝酒的地方,也虧雷澤那貨對c市不了解,他給文景打電話的本意是想問一下附近哪家酒店夠好,他要跟翟弋共度一個美妙的夜晚來著,不曾想文景跑來壞他好事,硬是把他塞進了一輛出租車,讓送迴淺水灣。

    雷澤也喝得暈乎乎的,都上車了還抓著翟弋的手難舍難分,文景好不容易把他

    一腳踹進車裏,累出一身汗又把翟弋塞進他自己的車。

    剛準備上車,一個男人抱著上衣突然從酒吧衝出來,大冷的天,他就那麽光著上身,鞋子沒穿,牛仔褲的皮帶也沒係,路燈下他的上身精致而漂亮,從文景身旁倉惶跑過去,顯得狼狽又憤怒。

    這個人……文景使勁想了想,好像在哪見過。

    那人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口,酒吧裏也沒人追出來。

    “喂,小萌物,你準備就這麽把你四哥丟在車裏嗎?”翟弋懶懶地靠在車門上,臉紅撲撲的,確實喝了不少,不過醉得有限。

    文景挺無奈:“你怎麽跟雷澤喝上了?”

    “他現在是我男友嚒!”翟弋大言不慚的道,滿臉的不在乎。

    文景恨不得上去掐他一把:“我警告你啊,你別欺負雷澤傻乎乎的,他是我家的大恩人。”

    “我有欺負他嗎?你如果不來,我都準備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去了,那家夥剛才一直說他不硬都有十公分,肯定比齊少傑厲害。”

    文景……“不想雷澤被齊總劈了,你就繼續禍害他吧!”

    翟弋翻翻眼皮子:“你怎麽越來越沒勁了?牧是不是很久都沒滿足你了?”

    “這跟秦牧又有什麽關係?”文景發動車子:“你去哪?迴家?對了,翟成呢?”

    翟弋恨恨道:“翟成太熟,下不去手!”

    文景……“齊總不會就在附近吧?我說,你兩到底要鬧哪樣?”

    “鬧到本少心裏舒坦了為止,喂,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挺矯情的?”

    “還成吧!”文景哼道:“我比你還矯情。”

    “哈哈哈!”翟弋形象全無的狂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果然還是小萌物深得他心。

    文景把翟弋送迴了翟家,翟老爺子半夜三更舉著拐杖出來要揍人,看見文景立刻就慈眉目善起來,他對文景的印象很深,尤其是濤濤,讓文景有空帶濤濤去家裏玩。

    文景挺喜歡翟老爺子身上那股沉澱過後的江湖氣息,豁達,慈祥,反正比秦家那老頭兒可愛。

    從翟家出來,大門口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齊少傑朝文景點點頭,鑽進車裏就走了。

    這倆……

    雷澤那個炮灰還在傻樂呢,可憐的美少年。

    迴家的途中,秦牧的電話追了過來,文景戴上藍牙耳機

    ,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在迴家的路上。”

    秦牧的聲音似乎很著急:“報地址,我去接你。”

    文景覺得秦牧腦子有病,懶得理他:“我在開車,有事就說。”

    秦牧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不是讓趙飛跟著你嗎?你敢不聽?皮癢了是不是?”

    “秦總,你該吃藥了,再見!”文景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迴到家,秦牧看見他好似鬆了一口氣,一旁臊眉耷眼一看就是挨訓了的趙飛不停給他使眼色。

    搞不懂秦牧突然抽什麽瘋,文景上樓去看了濤濤,然後迴屋洗澡準備睡覺。

    正洗著,浴室的門開了。

    文景滿眼驚訝:“我明明把門反鎖了的。”

    秦牧把一根細鐵絲丟到洗手台上,“跟趙飛學的,這招很管用。”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文景一愣,兩人三個多月沒做了,他都快忘了這人衣冠禽獸的本質。

    “出去,我洗澡。”

    “好巧,我也想洗。”

    幹脆利落的扒光自己,秦總的流氓耍得霸氣側漏,差點一口氣噎死浴缸裏的人。

    “你進來試試?”

    秦總不進去,挺拔的身軀往浴缸前一站,文景的視線剛好落在那人的腿|間,沉甸甸的一掛,文景的臉忍無可忍的燒起來。

    人家秦總隻是進了隔間,開了花灑衝澡,好像真的隻是要洗澡似的。

    文景抓緊時間火速洗了,連浴巾都沒來得及拴,手剛勾到門把,腰上一緊,屁股就被一根硬邦邦的物體頂著了。

    “想跑?”

    文景被拽進一個充滿男性氣息的懷裏,男人瓷實的胸膛貼上來的時候,文景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髒猛地一顫,瞬間縮成了一個核,心跳都漏了一拍。

    “景兒……”滾燙的唇印上文景赤果的肩膀,觸感那樣清晰,文景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隨著男人的唿吸越來越重,吻越來越急促,文景隻覺他渾身就像過了電一般,連著發梢都開始酥麻。

    身體內一陣陣空虛感席卷而來,文景鬆開了門把,仰起脖子,反手扣住男人的頭,讓他在他頸間留下一個又一個情|色的印記。

    兩個小時後,文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低頭看著還在他胸前猛啃的某人,氣得直翻白眼:“你打算一頓吃飽?”

    “不可能飽。”

    “滾!”

    男人終於舍得抬起頭,滿眼寵溺:“困了?”

    文景就在想,明明說好要矯情的,怎麽一不小心就被睡了呢?

    “景兒,你是我的。”男人宣誓一般,猛地進|入,文景隻覺身體裏一陣劈裏啪啦的炸響,連骨頭都酥了,至於矯情什麽的,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文景還在睡覺,差點被人光著身子從被窩薅出來。

    “造孽啊,無恥啊,這個世界還讓不人讓活了?”海倫坐在床邊,流著口水死死盯著文景露在被子外麵的脖子。

    秦牧已經上班去了,他睡了個昏天暗地,反正白天又不用上班,可惜這個墮落又讓人惆悵的美好時光被海倫攪黃了。

    “你怎麽來了?”文景拽緊被子,生怕海倫撲上來,他可是啥都沒穿,被某個禽獸弄得滿身都是可恥的痕跡,嘖嘖,確實太無恥了,簡直不能忍受。

    海倫望著文景白瑩瑩的臉歎了一口氣:“姐姐明年就二十六了,長得跟花兒一樣……”

    文景打岔:“你不是已經二十六了麽?”

    “那是虛歲,虛歲,你懂不懂?”

    “好吧,你繼續!”

    海倫接著感歎:“你看姐姐我,職業,自由畫家,身高一米七,體重98,胸圍82,小腰一尺八,這體型……”說著某女擺了個風|騷的“s”,問文景:“誘人吧?”

    文景上上下下掃了海倫幾眼,的確,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於是非常中肯的評價:“誘人,所以你要表達的是……”

    “他媽的!”海倫一屁股坐到床上,高彈力的床墊抖了抖,風|騷勁兒全沒了,海倫氣唿唿的瞪著文景:“憑什麽你每天晚上都有男人抱著睡,姑奶奶連處|女之身都擺脫不了?”

    文景半天才反應過來,忍著笑::“姑奶奶,你還沒把那誰拿下?”

    海倫一個兇狠的眼刀子射過去:“敢嘲笑我?信不信姑奶奶掀了你的被子給你拍幾張?”

    文景……活該羅偉不壓你啊,簡直喪心病狂到人神共憤了。

    兩人兇狠無比的籌謀了足足一個小時,把羅偉翻來覆去的yy了無數遍,海倫終於重振旗鼓器宇軒昂的走了,她一走,文景倒頭繼續睡。

    濤濤在門口看了一眼,瞪趙飛:“我哥睡個懶覺怎麽了?他愛睡多久就睡多久。”

    趙飛嘴角一抽,這話怎麽就這麽

    耳熟呢,好像老板早上走的時候也說過。

    不過秦總的原話是:“景兒昨晚累了,不許打擾他,他愛睡多久就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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