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嬴政+大漢天子]金屋 作者:雲過是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些將軍們才不管國相的話,顯然這個老國相鎮不住場子,其他人笑道:“既然大人都說了要比劃,自然要比劃,隻是到時候輸了,這位小兄弟可不要哭鼻子才對!” 霍去病冷笑了一聲,道:“有真本事何必逞口頭之勇?” 那些將軍們聽了冷哼著讓開半步,道:“請!” 嬴政當先起身,往外麵走去,霍去病跟在後麵,國相隻能幹著急,但是也不能阻攔。 眾人到了演武場上,兵士們正在習練,見到眾人立刻整齊劃一的站好。 那些將軍請嬴政和霍去病步上台子,自己也走上去,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這才伸手一指,大聲喝道:“雷被,出列!” 被點名的人很快展出一步,應聲行禮。 隻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嬴政又準確的抓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雷被號稱淮南八公之首,試想一個被淮南王器重的人才,怎麽可能在軍營中隻做一個小小的兵士,連校尉都沒混上來,被一群耀武揚威的將軍們唿來喝去。 雷被的名頭在淮南地界確實響亮,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雷被的秉性很不討淮南王喜歡,必定是得罪了淮南王,或者得罪了其他什麽重要的人物,才落得這麽埋汰的境況。 雷被站出來,那將軍道:“這二位是從京城來的欽差大人,想要討教你雷被的劍術,別丟了臉,聽到沒有?” 雷被並沒有應聲,隻是抬頭看了那將軍一眼,又看了看嬴政和霍去病一眼,眼神有些淡漠。 那將軍見雷被不應,立時大喝一聲:“聽到沒有!” 雷被垂著頭,這才應道:“諾。” 嬴政和眾人退到一邊,就留霍去病和雷被站在中間,雷被並沒有拔劍出鞘,隻是拱了一下手。 霍去病看他的神態和樣子,似乎倒還是個正人君子,並不像其他人一樣狂妄。 那將軍一臉得意的笑意,道:“欽差大人,您看著罷,雷被的劍術可不是吹出來的,我們淮南王太子都是雷被的師弟,那可……”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托”的一聲,接下來是眾人一聲驚唿,霍去病和雷被兩個人都沒有引劍出鞘,隻見雷被的寶劍合著劍鞘被霍去病一下擊了出去,那勢頭之大,一直落在台子下麵。 嬴政似乎對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笑眯眯的瞧著那說話的將軍,道:“去病年紀還小,手上沒輕沒重,實在是讓將軍們見笑了。” 那將軍的嘴幾乎不能合攏,雷被似乎也有些吃驚,看了眼掉在台子下麵的寶劍,又看了眼一臉笑意的霍去病,終於醒過神來,抱拳道:“佩服。” 這一下眾位將軍幾乎變成了打自己的嘴巴,剛說了霍去病是沒長齊毛的娃娃,結果竟然把淮南第一劍客給打敗了。 眾位將軍雖然狂妄,但是也不是沒帶眼睛,他們從軍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自然看出來了,這個霍去病是有真材實料的主兒,怪不得年紀輕輕的就能做欽差。 劉徹等嬴政走了,自己也起了身,讓人伺候完洗漱,淮南王很殷勤的請皇上用膳。 劉徹用了早膳,去了趟王太後那裏,王太後氣色看起來還不錯,終於心滿意足的住在了淮南王宮裏,心情也好。 王太後見到劉徹臉上也有了笑意,道:“皇上用過早膳了麽?” 劉徹笑道:“多謝母親關心,已經用過了。” 王太後道:“方才劉陵過來了一趟,和我聊了聊天兒,今兒晚上劉陵還要請母親去花園賞花,皇上也一起罷。” 劉徹知道是劉陵在巴結皇太後,隻不過現在自己手裏又沒有淮南王圖謀不軌的證據,所以也不好和皇太後說。 劉徹應付道:“到時候兒子若沒有要緊事,一定過去。” “有什麽要緊事。”皇太後道:“出來是玩兒的,就好好兒的玩,等迴到了京裏頭,多得是要緊事等皇上來做。” 劉徹道:“是,是,兒子一定到。” 皇太後見劉徹服了軟兒,這才覺得舒坦了,道:“要緊的事,都交給丞相去辦,丞相不就是輔佐皇上的麽,若還要讓皇上費心,要他做什麽用?” 皇太後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道:“說起來,丞相人呢,人家李廣將軍還知道給我烤條魚吃,他在做什麽?” 田蚡的死皇太後歸結在了嬴政身上,自然會找他的邪火,劉徹也明白這個到底,隻是道:“方才兒子讓丞相出去辦事兒了。” 皇太後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問嬴政幹什麽去了,她也懶得聽。 劉徹坐了一會兒,陪皇太後說了會兒閑話,皇太後就揮手道:“行了,我想休息了,皇上別忘了晚上來賞花。” “是,那兒子先走了。” 皇太後又揮了揮手,示意可以。 劉徹出來,正往迴走,迎麵見到一個宮女,手裏托著果盤,低著頭急匆匆的往這邊來,那宮女似乎就像是沒看見劉徹一樣,直直的往劉徹身上撞。 劉徹側了一下身子,那宮女其實並沒有撞在劉徹身上,隻不過蹭了一下,就聽宮女立時嬌唿了一聲,身子不穩將果盤扔了出去,整個人跌在地上。 那宮女抬頭看是皇上,立時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渾圓的雙肩瑟瑟發抖,看起來楚楚動人,道:“奴婢該死,奴婢無意衝撞皇上,求皇上饒命啊!” 劉徹沒想這麽大驚小怪的,但是低頭看了這宮女一眼,便即明白了,原來這宮女正是昨日在酒宴上獻舞的歌女,似乎是叫做“碧枝”。 而這所謂的“衝撞”,其實根本就是淮南王刻意安排好的,一心想要把碧枝送上劉徹的床榻而已。 劉徹並不道破,隻是道:“抬起頭來。” 碧枝全身又抖了一下,更是楚楚可憐,慢慢將頭抬起來,眼睛上還掛著未幹的眼淚,抖的如篩糠一樣,一抽一抽的弱不禁風,道:“求皇上……饒命……” 劉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朕記得你,昨日你來給朕倒過酒,叫……叫碧……” 碧枝心裏狂跳,欣喜於皇上竟然還記得自己,那就說明對自己有點意思,當下盈盈拜倒,道:“奴婢碧枝。” “哦對了,是叫做碧枝。” 因為嬴政不在身邊,劉徹反而覺得沒什麽樂趣,在皇太後那裏枯坐了一會兒,為的是打發時間,隻不過過了這麽長時間嬴政還是沒迴來,劉徹沒成想正無聊間,樂子就自己撞了上來。 碧枝的姿色雖然好,但是劉徹所見過的美人成千上萬,這種樣子也不算十分驚豔,自然入不得劉徹的法眼,尤其這裏是淮南王宮,就算是再美的東西,在劉徹眼裏,終究帶上了一層隔膜。 劉徹心裏起了戲弄的心思,想把淮南王調來消遣消遣,於是彎下腰來,伸手捏住碧枝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頭來。 碧枝被劉徹一碰,全身都要酥了,驚唿了一聲,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羞赧的暼著劉徹,也不敢反抗,極其順從的抬起頭來,故意讓自己白皙的頸子露出來。 劉徹瞧她刻意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淮南王怎麽就讓這點兒斤兩的人過來應付自己,難道自己在諸侯王眼裏就這麽急色麽? 劉徹正想著,那碧枝臉色發紅,怯生生的柔聲道:“皇……皇上,別看奴婢……羞死人了。” 劉徹看她明晃晃的眼神,不禁差點笑出來,咳嗽了一聲,正要在戲弄戲弄對方,就看見遠處一個身影。 劉徹心裏“咯噔”一聲,像被一個巨石砸了一樣,那身影自然就是嬴政無疑,劉徹想著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生趕巧來,劉徹看著嬴政走遠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何就覺得心虛起來。 趕緊放開碧枝,沒再看她一眼,故意放快了步子趕過去。 劉徹走到嬴政身邊,對方就像沒看見自己一樣,劉徹咳嗽了一聲,嬴政才裝作一副剛剛看到的表情,驚訝道:“皇上怎麽在這裏?” 說著給劉徹行了個禮。 劉徹看著他的表情,心中發虛的感覺真是越發的擴大了,道:“丞相迴來了。” 嬴政道:“正是,剛從軍營迴來,正要去給陛下迴話。” 劉徹點頭,道:“進了殿再說罷。” 二人都沒提碧枝的事情,嬴政的反應就跟沒看見一樣,隻不過越是這樣,劉徹就越覺得心中沒底兒。 進了大殿,劉徹讓嬴政也坐下來,道:“軍營的事情處理好了?” 嬴政笑道:“還要多謝陛下肯借霍去病給卑臣,才能如此的順利。” “哦?”劉徹輕笑了一聲,果然每次聽嬴政用這種誇讚的口氣說霍去病的時候,心裏就不怎麽高興,但是要裝作很平和,很不在意,笑道:“看起來去病還幫了你的大忙?” “正是。”嬴政將霍去病打敗雷被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徹笑道:“我就知道去病肯定有大將之風,什麽淮南第一劍客,也不過爾爾罷了。” 嬴政道:“雷被號稱淮南八公之一,曾經在淮南王宮中做門客,聲望還不淺,隻不過這次在軍中見到雷被,這個人卻連個校尉也不是,還在做一個小兵,卑臣覺得事有蹊蹺,若是想挖掘淮南王的老底兒,不防從這個雷被下手試試看。” 劉徹聽他這麽說,也覺得有些蹊蹺,道:“依你看,這個雷被是有真本事沒有。” 嬴政想了想,似乎是在迴憶,道:“雷被雙目如炬,身量不矮,身形挺拔,看起來確實有些真本事,難得的是這個雷被為人恭謹謙卑,並不驕縱……” 嬴政的話還沒有說話,劉徹忽然手一撐桌案,欠身起來,就在嬴政的嘴角上親了一下。 嬴政頓時全身一僵,往後靠了靠,一雙鳳眼因為驚詫睜得渾圓渾圓的,但是立馬又收攏了詫異的表情,變得平淡如水。 劉徹將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不禁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並不坐好了,而是順勢將嬴政壓在地上,又親了親他的眼角兒,笑道:“丞相啊,你若把其他男子說的這麽好,朕可是會不高興的。” 嬴政躺在地上,並沒有反抗,也不避諱對方的直視,道:“卑臣也是實話實說,若陛下喜歡聽誑語,卑臣倒是會說。” 劉徹難得見他這麽乖順一次,伸出舌尖兒來,輕輕舔吻著他的耳廓,“你說說,什麽是誑語。” “啊……” 嬴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跳,那種濕濡溫熱的感覺喚起了已經食髓知味的快感。 嬴政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身體,盡量放鬆,淡笑著道:“既然皇上讓卑臣說誑語,卑臣……唔……卑臣可就說了。” 劉徹感覺到他身子發僵,繃著一股勁兒,可是卻因為自己給予的親吻而發抖,禁不住有些得意,道:“你說。” 隻是劉徹沒想到,就聽嬴政道:“皇上經世之才,雄才大略,成就鼎盛,功越百王……嗯!” 劉徹被他說得這一串“誑語”氣的笑起來,低下頭去輕輕撕咬著嬴政的耳垂,隨即用手隔著嬴政的衣服,輕輕捏起對方胸前的凸起來揉弄,嬴政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抑製不住的呻吟給打斷了。 劉徹吻著嬴政因為隔靴搔癢的快感而迷離的眼睛,笑道:“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所說的誑語,都會變成實話……大實話。” 劉陵去巴結完皇太後就往淮南王那裏去,正好劉遷也在,劉陵笑道:“父王,女兒請了皇太後今兒晚上提燈賞花,想必皇上到時候也會去。” 淮南王臉上露出了難色,似乎非常踟躕,相反的劉遷一聽,立時有些驚喜,道:“太好了父王!咱們就趁著天黑守衛不嚴,把劉徹給幹掉!” 劉安更是皺眉,道:“這個辦法……不行,寡人還得再想想……” 劉遷一聽,立刻急了,道:“父王,您還要想什麽啊!已經十年了,您的大計想了十年,再想什麽都沒了,全被劉徹這個小兒給奪走了!父王,我已經把雷被從軍營中叫過來了,他是第一劍客,功夫沒的說,就讓他去刺殺劉徹,大黑天的,一準兒沒錯!” 劉安道:“可是你們要知道,如果雷被失手了,護駕不嚴可是死罪!” 劉陵咯咯一笑,道:“父王,您不必擔心這點,女兒早為您想好了說辭。” 劉安道:“什麽說辭?” 劉陵笑道:“父王想想看,衛青是什麽人?李廣是什麽人?那不都是劉徹的心頭肉麽,現在正在集中兵力打擊匈奴,皇上不可能不要衛青和李廣這兩塊心頭肉,對不對?他們二人除了是打擊匈奴的得力大將之外,還是這次巡幸的護駕將軍,若是皇上被行刺了,他們二人也脫不了幹係,到時候父王隻要咬定了若是責罰您,就必須一視同仁的責罰衛青和李廣,皇上一定會作罷的。” 劉安一聽這話,臉上才漸漸有了笑意,道:“是這樣,是這樣沒錯!” 劉遷道:“父王,還等什麽!” 劉安點了點頭,道:“來,你們來看。” 他說著,將書櫃上的竹簡挪開,把書櫃上的暗格扣開,裏麵並排放著一道聖旨,幾個官印,還有一個玉璽。 劉安將聖旨拿出來,展開來,劉遷一看,竟然是白的,一個字兒沒寫,道:“父王,這怎麽是白的?” 劉安笑了起來,道:“傻孩子,讓你平時多讀書,你偏生不愛習學,這聖旨自然是等著寡人來寫。” 他說著,指著暗格中的玉璽和官印,道:“皇上、丞相、禦史大夫、太尉的印信都在這裏,這是寡人廢了很長時間才讓人打造出來的精工活計,有了這些,聖旨上不管寫什麽,都能以假亂真。” 劉遷驚了一跳,原來淮南王是想要假傳聖旨。 劉遷不禁想到了竇嬰,竇嬰被滿門抄斬,就為了偽造聖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