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被迫出擊3


    悟明說:“一,彌勒吳離間丐幫,殺害丐幫無辜兄弟。二,彌勒吳****婦女。三,彌勒吳殘害同道。四,彌勒吳毒殺百姓。五,彌勒吳......”


    “夠了。”王憨截斷了悟明的話說:“照你所說,彌勒吳這個人的確該殺。”他看到白玉蝶向他投過來不解的目光,裝沒看見,接著說:“別說是他彌勒吳,隻要是人,如果犯了大師你說的一項罪名,就該殺,不過耳聽是虛,眼見為實,彌勒吳這些都是你們親眼目睹的嗎?”


    悟明沉吟片刻,隻得如此道:“沒有。”


    王憨得理不讓人,再次冷笑說:“沒有?那麽你們憑什麽斷定這些事都是彌勒吳做的呢?”


    悟明被王憨問得啞口無言,無以答辯,雙手合十,隻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悟靈看悟明被問得如此尷尬與窘迫,說道:“施主何人?為什麽要替彌勒吳說話?你要知道禍從口出......”


    王憨看了他一眼接口說:“不要管我是誰,我也不是替他彌勒吳說話,我隻是以理而論,若是能製服彌勒吳,就得深入調查,給人家得拿出真憑實據來,不過我要奉勸各位一句,就算自己親眼目睹的事情,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江瑚傳言呢?說不定是有人製造陰謀要加害他彌勒吳呢?”


    悟靈耐不住再問:“施主到底是誰?”


    王憨望向遠處,氣宇軒昂地說:“我是誰並不重要,甚至於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死人,最重要的是,既然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對象,如果沒什麽事,我還要趕路。”


    這群人裏,悟明、悟靈、鬆木道長、以及“殺千招”,可說是白道人士,他們不是黑道中人,也不是衙門差官,做事得講個理字,他們沒有理由攔住路不讓王憨通過。又因為悟明輩份高,事事得謹慎從事,不能在江湖上做出有損少林清譽,所以他雙手合十,口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讓路一旁。悟靈、鬆木道長、以及“殺千招”才壓抑住滿腔怒火,隨悟明讓路一旁等待。


    “長白六鬼”、“嗜殺夫婦”,可是地地道道的在江瑚黑道上黑得發亮的無惡不作的巨梟惡鬼,他們看到悟明諸人已閃身讓開路,準備讓王憨通過時,便立刻有了行動,站在路中,阻止王憨前行。


    “長白六鬼”中完好無缺的三人中有人大吼道:“趕路?如果天底下有這麽便宜的事,你******巴子,我們‘長白六鬼’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小王八蛋,不管你是誰,既然與我們‘長白六鬼’結下了怨仇,今天除了你挺屍在這外,休想離開......”


    王憨望著這八個人一字排開攔住去路,搖了搖頭,指著前麵較突出的一個人說:“你是誰?”


    “娘的,大爺溫仁義,‘長白六鬼’老大。”


    “溫仁義,嗯,不錯,你還真有點做大哥的同流合汙的仁義......”王憨說著,突然雙眼一睜變了臉,怒吼說:“媽個巴子,狗娘養的‘長白六鬼’,你們給我聽好,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年前就有人拜托我除了你們六個肆無忌憚,燒殺搶掠,無惡不做,遭人唾罵的雜碎,我對你們也早就做了一番調查,卻一直找不到你們,沒想到你們‘長白六鬼’竟來找我送死來了,顯然是你們惡貫滿盈,活得不耐煩,吃飽了沒事,硬想要我讓你們‘長白六鬼’早點投胎不成?”


    溫仁義一張國字臉隻氣得變成豬肝色,被噎得哇啦啦叫,不知該如何應答,手指著王憨說:“你......”


    王憨對他不以置理,側頭對著“嗜殺夫婦”說:“還有你們二位,你們這一對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胡殺,我也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做點快活事,我勸你趕快帶著你的‘嬌妻’躲得遠遠的去反省......”


    此時場中一下子變得十分寧靜,靜得令人喘不過氣來,預感到一場血腥的你死我活的搏殺已要來臨。因為王憨已提起精力,虎視眈眈,瞬也不瞬地怒視著對方。對方也因受他的一陣連諷帶損,給罵得氣急敗壞的愣在那裏,一時轉不過意來。


    局外觀看的人更是摒息等看,等著一場風暴的來到,看這場搏殺到底鹿死誰手。有看者倒為他王憨擔起心來,想他難道是瘋了?一個人再是孤膽英雄,膽敢同時得罪這八個人不是瘋了是什麽?難道他不知道,惡狼難敵眾犬,好漢難敵人多的道理嗎?


    此時的王憨攏在袖中的雙手,由於精神處於緊張戒備狀態,手心已沁出了冷汗,因為他知道自己第一次出擊得手,完全是占了一個“快”字,也是打他們個出其不意,才得以奏效。他表麵看著雖然氣勢沉穩,不以為然,但內心格外緊張,因為這一次他已沒太大的把握致勝,尤其是再加上“嗜殺夫婦”。


    但王憨他的臉上愈發顯得沉得住氣,卻連一絲膽怯的情感波瀾也看不出來,在氣勢上壓倒他們八個人,讓他們看不出來他心裏的秘密,好在自己以靜置動,所以他全力以赴的在等,等對方情緒激動時那山洪暴瀉一般的猝然攻擊。他在等,等對方失去理智的那一時刻,他好從中尋找對自己有利的戰機。


    其實王憨他一往可不是個能夠如此等待後發置人的人,尤其是在對敵的時候。他更不是個後出手的人,在避免不了的一場惡戰下,他往往和彌勒吳一樣,強占先機突然出手,打對方一個猝不及防。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已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他的舊創已經在剛才出擊時由於扭力過大,已經繃開,血已滲出。


    更要命的是,他感覺那一陣陣的抽痛,已讓他的雙手失去了穩定,甚至已有了輕微的顫動,沒辦法控製住。他為此沒有了置勝的把握,為之他隻有改變策略,想方設法用言語激怒對方,燃起他們心中的怒火,好讓對方敵人失去理智,猝然向自己攻擊的那一刻裏,自己好抓住那一瞬的機會,瞅準時機,突然出手變刀,對其狠命的搏殺,也許能斷三個,也許能斷兩個人的手臂掉於地下,以挫傷對方的銳氣,震懾敵人不敢輕易再冒犯,這是自己唯一的撈本的機會。


    眼看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在此一觸即發的時刻,“無量壽佛”一聲清越的聲音響起,“鬆木道長”仙風道骨的行出眾人,用手輕拂了一下頜下長髯,笑容可掬的對“長白六鬼”和“嗜殺夫婦”點了一下頭,謙恭地說:“諸位道友,尚請暫息幹戈,貧道尚有一言要問這小道友。”


    “長白六鬼”和“嗜殺夫婦”雖然臉上已有不悅之色,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名望,強忍心中怒氣,給了“鬆木道長”一個麵子,沒哼聲。


    王憨看“鬆木道長”出麵欲以調解,有些詫異地道:“請問......”


    “鬆木道長”和顏悅色地反問道:“好說,敢問小道友真的不是稱為‘快手一刀’的王憨?”


    王憨為之皺起了眉頭,這的確是個令他難以迴答的問題。他若是承認自己就是“快手一刀”王憨,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因為他知道,最近江湖上已有許多的謠傳四起,說自己是“梅花門”中的人,若是不承認說自己不是“快手一刀”王憨,日後若是傳出去,豈不讓自己的名聲掃地,在江湖上難以立足嗎?


    他思索了一會,抬眼道:“道長,我是誰,對目前的情況來說,並沒什麽兩樣是不?”


    “鬆木道長”釋懷說:“不,不一樣,當然是不一樣。”


    王憨慨然說:“喲嗬!有什麽不一樣?”


    “鬆木道長”緩緩地說:“因為你如果是‘快手一刀’王憨,貧道尚有許多心中疑問要請教,若你不是‘快手一刀’王憨,貧道恐怕......恐怕愛莫能助了。”


    “‘鬆木道長’。”胡殺再也耐不住性子,陰沉地喊了一聲說:“你已經耽誤了我們許多時間......”


    “鬆木道長”沒好氣地迴道:“是嗎?那你準備怎麽辦?”


    胡殺被“鬆木道長”噎得一時難以迴答,也不好迴答,禿子頭上爬虱子,明擺著哩,那就是突然齊撲上前,要取王憨的性命,若是說出來怎麽辦,就是預先告知王憨他們的企圖,讓他有所準備,隻是說:“你......”


    “我怎麽?胡殺,你要弄清楚,我們全是奉了‘羅刹令牌’行事,說圍捕的隻是彌勒吳一人,至於對付別人,對不起,恕貧道無法和你合作。”“鬆木道長”語氣冷冷的說。


    胡殺怒吼說:“娘的,我看你就不順眼,臭牛鼻子老道,別人含糊你,我胡殺可不含糊你,怎麽?你是不是看不順眼俺們黑道上的人?行,娘的,我與你不妨先打一架見高低,看看誰‘標’過誰?”


    “鬆木道長”不屑地說:“隨時奉陪。”


    眼看胡殺與“鬆木道長”要打起來,悟明和尚伸手攔住了“鬆木道長”,“長白六鬼”也拖住了胡殺。


    悟明和尚及時勸說胡殺道:“老胡,你幹什麽,怎麽自己人先窩裏反了?忍,要忍一忍嘛......”


    胡殺兀自埋怨說:“你看看他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我老胡實在的受不了,娘的,誰怕誰呀,我們憑什麽要受他那窩囊氣?”


    一直不曾開口的“殺千招”也勸“鬆木道長”:“道長,你也不要生氣了,看在‘羅刹令牌’的份上,何苦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此時是一個可乘的機會,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王憨是個很能抓住機會的人,他又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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