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被迫出擊2


    王憨玉樹臨風,豪放不羈地譏誚說:“嗬,你們這群像‘棒老三’似的攔住了我的去路,卻問我是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幹嘛?是打劫嗎?打劫可不作興通名報姓的是不?”


    王憨的話引起了這群人兩種不同的反應,後麵的人臉上一陣紅白,感到尷尬,而前麵的人卻不以為然,發出桀桀怪笑。那滿頭花白頭發而桀驁不馴的胡殺笑聲過後,卻狠厲地說:“小東西,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有種,有種,你竟敢和我老婆這麽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有種,有種!哈哈......”


    王憨對其嗤之以鼻,木無表情地說:“有那麽好笑的嗎?”


    “當然......當然好笑......哈哈......小東西,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胡殺的笑,誰也聽得出來,他是笑裏藏刀,是在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以表示自己大度有涵養,不是在以大期小。


    王憨不為所動,譏笑說:“我當然知道,你們兩個是一公一母湊在一起瞎搗鼓的狗男女......”


    王憨說的話差些讓胡殺岔了氣,不由得怒發上指,目眥欲裂,呲牙咧嘴吼叫說:“小東西,你......你敢老虎頭上撓癢......”


    王憨昂然挺立,凜然不可侵犯地說:“不要叫我小東西,胡殺,你不要誇海口,冒狼煙,你那本事絕對不會比我的管用,到底鹿死誰手,隻有較量才能見分曉。你‘長白六鬼’,‘殺千招’,還有少林、青城,嘖嘖......這真是黑白串通一氣,來個武林大會串......”


    他們麵麵相覷,沒人敢笑,因為他們每個人就像看到鬼一樣的瞪著這個麵容冷漠,而又說話刻薄的“快手一刀”。他們是在懷疑他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因為畢竟能認識他們的每一個人,都會引其驚慌失措,刮目相看,小心奕弈,敬若神明,不敢侵犯,唯有他王憨敢用如此態度說話,不怕死,敢於挑釁,難道他瘋了不成?


    胡殺也被王憨如此的盛氣淩人給弄糊塗了,真想伸出自己的手,去摸摸他這人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在說糊話?他要沒發燒,一個胎毛未退,臭乳未幹的小東西,怎麽不知死活,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此羞辱自己?他怒視著王憨,氣極地道:“你個小......小東西,小......小混蛋,小......小雜種,你他奶奶個巴子,吃了漿糊了?怎麽蒙住了心,如此膽大妄為,老虎頭上打能能,敢對老夫這樣說話?”


    王憨氣宇沉穩,冷冷地道:“你不要依老賣老,小爺我再說一遍,你這老混蛋老雜毛嘴裏若再不幹不淨滿嘴噴糞,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打招唿,小心你自己......”說著身動,欲以出掌。


    就在胡殺手中的七星拐遞出的同時,“長白六鬼”的二把鬼頭刀已架開了其攻向王憨的七星拐,其中一人說:“慢點,胡殺,你何必那麽著急......”


    “對,對,老東西,你怎麽耐不住急躁性子動了手呢?等我們‘盤’過底後,到那時再和他比比看誰的東西管用也不遲呀!嘻嘻......”胡殺老婆海棠佝僂著腰,露著滿嘴黃牙笑著又對王憨說:“小東......不,是小兄弟,小兄弟,你還真是有意思,放著身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嫌不過癮,怎麽?倒啃起我夫婦這兩塊硬得咬不動的豆腐幹?來,來,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子?又到哪裏去呀?”


    白玉蝶看老婆娘對自己出言不遜,不由得氣的兩頰粉紅,正欲發作怒叱於她,卻讓王憨用目光製止,不知何故,暫時放下了心中之氣,聽王憨對那婆娘說:“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問你們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是什麽意思?”


    海棠婆娘假惺惺地笑說:“喲嗬,小兄弟,看不出你還挺作弄人的,你既然全知道我們,又何必那麽神秘?大家通個姓名,說不定也可交個朋友呀?”


    王憨嗤之以鼻說:“不必,我這個人不喜歡交朋友,道不同不相為謀,尤其是不喜歡和你們這種人交朋友。”


    海棠婆娘“嘿嘿”幹笑了兩聲,還想與他說話。“長白六鬼”已聽不下去了,便不約而同的躍起,像疾風般向王憨衝了上去,六把鬼頭刀像是來自地獄,罩向王憨全身三十六處大穴。


    王憨早已有所準備,對其“長白六鬼”的行動看在眼裏,啞然一笑,忙推開了身旁的白玉蝶,以靜製動的倏地旋身、拋袖、擺臂、出招,在一瞬間完成了一係列的詭異的動作,如此的快速,如此的令人瞠目結舌,如此的出現了令人寒臉失色而料想不到事發生了。


    隻見“長白六鬼”的六把鬼頭刀掉地三把,並連同著三隻斷手,顯然是“長白六鬼”中,有三鬼受了傷斷了手。王憨氣蓋勢,傲然屹立原地,雖然未有移動,但他的眼已紅,一種見到血腥後的紅,充滿著凜然殺氣。


    斷了手的三鬼隻顧兇猛地砍殺,當時隻覺得手臂一涼一麻,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當看到自己的血流手斷,才感到疼痛,才蒼惶後退,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驚恐地看著王憨,才知道對手是如此的厲害,猶似追命的拘留鬼,若不是自己後退的快,恐怕自己性命不保。


    局勢急轉而下,隨著慘叫聲,驚得他們十二個人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瞠目而視著王憨,心中狐疑想,這個年輕人又是誰?怎麽那麽的狠......當大家剛意會出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長白六鬼”剩下完好無傷的三人,已像發了瘋似的狂叫著欲撲上前拚命。


    王憨氣沉丹田,並不畏懼,嘴角現出一抹嗤之以鼻的微笑,心說,來的好,將攏在袖中的雙手欲再以抽出應戰時,驀然聽到悟明、悟靈兩位和尚同時喝道:“住手——”這一聲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像一記轟天裂地的響雷,震得每個人心中一麻,腦袋發脹,耳中嗡嗡作響。哎喲!少林的“獅子吼”功果然不同凡響,那三個斷了手的“長白六鬼”,因為受傷真氣已泄,被其一聲“住手”,已震得壓製不住,喉頭一甜,血流已從其嘴角流了出來。


    空明和尚長眉裏隱射出懾人的寒光,問道:“施主可是‘快手一刀’?”


    王憨昂然挺立,冷笑一聲,喟然說:“‘快手一刀’已死......”


    空明和尚輕歎一聲,打了個稽手,喧了聲:“阿彌陀佛!”說道:“小施主,好重的殺氣,好狠辣的手掌,動輒殘人肢體,不覺有違天理嗎?”


    王憨不畏所懼,反問道:“我素聞少林高僧在武林中乃是主持正義的名門,向來經緯分明,不與黑道人有所來往,今少林高僧,不顧名望,竟與這一班人沆瀣一氣,豈不玷侮少林,讓佛家蒙羞?”


    任是空明和尚修行再高,被王憨這一問,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他那慈眉善目的臉上立刻湧現出尷尬、難看、及無奈的神色。他再次喧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緊追問道:“少林這麽做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小施主誤會了,老衲敢問施主可是人稱的‘快手一刀’?”


    “苦衷?”王憨鄙夷地一笑,反唇相譏道:“有什麽苦衷?不守佛門戒律,私自下山,不行江湖道義,竟糾群行兇,屁的苦衷,我看你是掛羊頭賣狗肉,是昏了頭了。”


    王憨才是昏了頭,如此的狂,如此的傲,那要看麵對的是什麽人?向他現在態度已狂廒的離譜,非但離譜,甚至說是荒誕。因為悟明和尚不僅是少林掌門的師弟,在江湖中也是排名在前十名以內的高手。王憨雖然是名氣再大,也絕對不夠資格說出這種話來。但是向王憨在經曆了那麽許多的“生”與“死”的劫難之後,心情糟糕透頂,其心性的轉變,也絕非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到的,尤其是他現在最恨的就是群聚攔截自己的去路,妄圖以強淩弱,以大壓小,最也看不起的就是一些成名多年的武林名宿,因為他曾遭到過群聚的追殺,也差點送了命,想起圍攻他的人,是比其悟明可能還要高出一輩的丐幫五代長老“虯顙二丐”,前車之鑒,當然有所顧忌。


    高僧就是高僧,悟明的一張臉雖然已漲得通紅,但仍心平氣和,沒有怒形於色,因為王憨說的是實,說的是理。他苦笑了一下,又喧了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號,雙手合十說:“小施主,老衲慚愧不已,奈何掌門令諭不得不遵。如今號令江湖的‘羅刹令牌’重現江湖,又有誰能不服調遣?所以小施主的言語雖嫌言過其詞,老衲也隻好受著了。”


    羅刹令牌?王憨知道,那羅刹令牌乃是塊千年的古玉,知道那令牌是代表著權力和無上的尊榮。他更知道,那是十年前天下武林人士為表示對一代“神醫武俠”皇甫擎天的尊敬,念他造福武林,由七大門派及綠林群友共同鑄造了“羅刹令牌”,共推皇甫擎天為武林盟主,雖說沒有明文規定,但“羅刹令牌”無疑是代表著盟主的無上權威,見“羅刹令牌”如見盟主,得聽從調遣。


    據說那“羅刹玉牌”幾乎能比得上秦王不惜以燕雲十八城去換的和氏壁,是那麽的珍貴。“羅刹玉牌”並不十分大,正麵卻刻著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反麵還刻有部梵經,從頭至尾,竟有一千多字,裏麵藏有著什麽秘密。


    王憨聽悟明之說,雖然有著一刻的錯愕與困惑,但是其仍然冷冷地說:“那麽你們全是衝著我來的......”


    “如果小施主是‘快手一刀’的話,這就是一場誤會,不過,不過......”悟明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三隻斷手。


    王憨知道這已經與其結了仇,誤會已解不開了,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再問說:“你們想等的對象是......”


    悟明說:“彌勒吳。”


    “彌勒吳?為什麽?”王憨驚愕地問。


    白玉蝶更是嚇了一跳,心說,他們為什麽要在此截殺彌勒吳?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且聽他說再做決定。若知悟明要說出什麽話來,且看下章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濺追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煢煢柳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煢煢柳毓並收藏血濺追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