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女人魅力


    王憨背朝門外,是無法看到他殷非那可怕的表情,故此他沒有什麽感覺。她孫飛霞卻看得一清二楚,連他殷非太陽穴的跳動也都能感覺得到。她有些悚然,此時她似乎已預感得到什麽會發生一樣,畢竟她是個已婚的女人,知道他殷非需要她啥,對他有過了解,而且是深入的。


    她曾看見過,兩公狗為爭奪與母狗的交配權而互相咬得傷痕累累,而兩男人為爭寵一個女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她用自己的目光示意他殷非注意自己的失態。殷非看到了她對他的暗示,卻無動於衷,反而對她露出一種野性的占有的渴求,兩眼似火,欲要燃燒起來。


    她揺搖頭,狠狠地瞪了他殷非一眼。殷非也是搖了搖頭,算是對她的迴答。此時王憨絕沒有想到他自己啞了,不能說話,然而孫飛霞和殷非兩個能說話的人,也居然不說話打起了啞謎。


    孫飛霞離開了王憨的膝頭,站起身來,故意提高聲音對王憨說道:“王憨,你不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是兩個人獨處才會更好嗎?”


    王憨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孫飛霞,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呀!你怎麽那麽呆呢?”孫飛霞看了門外一眼,有些撒嬌地跺著腳說。


    王憨隨著她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殷非,明白了孫飛霞的意思,卻無可奈何地笑笑,心想,事有主辦……


    孫飛霞附向了王憨的耳朵,小聲地說:“可要我把他給趕走?”


    王憨愈發感到納悶,實在不懂她的用意,心說,他不是她的護衛嗎?那麽她要趕他走,又為什麽還要征求自己的意見?真是奇了怪了,不好有所表示。


    孫飛霞向王憨拋過來一個媚眼,便向殷非招手說:“殷護衛,你現在立刻迴去,好好看著家裏的人,這裏有‘快手一刀’王憨陪著我,我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在過兩三天就會迴家,如果付如山在家的話,你就對他說我在梅花山莊就行了。”


    殷非的麵色一變,十分不請願地說:“老爺要我隨時護衛夫人身邊,夫人你要我迴去,這恐怕不太好吧?”


    孫飛霞瞪了他一眼,喝斥說:“你敢不聽我的?有他王憨在我身邊,又有誰能動得了我一根汗毛?你也是江湖中人,你會不知道他‘快手一刀’的能耐?好了,其中厲害你自然清楚,我也不願多說,你敢快迴去,馬上就走。”


    “是。”殷非隻得應道,可是他的雙目似欲噴出火來,怒視著王憨的背影好大一會,才悻悻地掉頭而去。


    孫飛霞笑了,她是為她還是可以奴役一個男人而發出了自信的迷人的笑容。王憨也笑了,可他卻隻是單純的為了她孫飛霞的笑而陪出來的笑,在那笑裏沒有內容,而隻是單一的笑。


    這就是愛情的奇妙之處,有人說當你愛上一個人而又無法表達自己心聲的時候,那麽她笑你就陪她笑,她哭你就陪她哭,這是最好的表達方法,以示二人的同病相憐,心有靈犀,才有可能在心靈中產生共鳴,惺惺相惜,以示真誠。


    此時的王憨雖然笑臉迎合著她,但心裏卻比死還難受、痛苦,真希望自己的嗓子永遠不要好,不想再說話。這可真是一件荒誕不經的事,哪有人會自己永遠成為一個啞巴?


    有的,王憨現在的確就有這種想法,因為孫飛霞告訴了他,彌勒吳現在已經被關在她家的水牢裏,隻要他王憨的嗓子一好,她就帶他可以立刻趕迴去,趕迴去的目的,就是要他踐行他對她的承諾,看著他快手一刀把彌勒吳給殺死。王憨此時能不作難嗎?他不僅想自己嗓子永遠不要好,而且還想躲過她孫飛霞的眼光,想自殺了事。怎奈她看視他非常緊,就是怕他逃跑,或是自我了斷。


    如果你是王憨的話,你會做不仁不義之人嗎?你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嗓子永遠也不要治好,這樣既搪塞了對她的諾言,也保全了他與他彌勒吳的兄弟之義,最起碼能多拖長一段時間,采取通竹竿的辦法,通一節說一節。


    王憨暗自祝禱彌勒吳能有機會逃出她孫飛霞的家,這也能減勉他思想上的壓力,有理由應付她孫飛霞的要求。他不敢拒絕她,因為她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就利用他愛戀她的心情誘他上了她的套,況且他又有刀把攥在了她手裏,若是惹她不高興,她真會把看她那見不得人的事給捅出去,讓他在江湖上難以立足,為此他隻有順著她。


    王憨這兩天的心情實在是壞到了極點,因為據皇甫玉鳳說,他就會快要說話了。他也更看得出來孫飛霞這兩天心情的興奮,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興奮,愈發的表現在她的臉上,所以他看得出來。


    她在期待什麽?就是為了殺掉彌勒吳後,她就可以與他王憨長相廝守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這種以失去朋友而換得來的廝守又有什麽意義?王憨一直為這個問題陷入深思,朋友和愛情,兩者必據其一,他到底該選擇哪一項?要愛情就必須舍棄朋友,而這舍棄就得去殺了他一個最要好的結義兄弟。若是要朋友就必須拋棄愛情,而這份愛卻是在沉寂了一年多之後的再爆發的火山,是那麽的一發不可收拾,說不定會使他身敗名裂,使他好像已沒什麽力量可以去阻止它的爆發。


    他為此感到造化弄人,竟給他出了這麽一個難題,像似亂麻般纏繞在心間,剪不斷,理還亂,唯有憂心忡忡,哪還有往日開懷大笑的好心情,昔日胸襟開闊的王憨,今日已是愁眉苦臉、憂心如焚、心裏茅盾重重的王憨了。可是他卻無法阻止她孫飛霞的笑,因為他看到她那迷人笑的魅力,才感到自己的存在。


    孫飛霞也看得出來王憨這兩天的矛盾,所以她就一直對他王憨灌**湯,說自己是多麽多麽的愛他,信誓旦旦,再次提起與他一往的那些個趣事,引起他對那些事的向往與憧憬,並抓住他的手按在她兩ru房的胸口,讓他測試她對他的心跳,逼他說出他也愛她的心聲,並有意抓住他的手觸動她那弾性顫動的ru房,以引起他對她女性魅力的衝動,以燃起他體內的欲火。


    既然兩個人有情有義,如此相愛,為什麽不能結合?而要互相受折磨呢?原因就是有個彌勒吳阻礙在中間,而彌勒吳正是他王憨的結義兄弟。孫飛霞要他王憨殺他彌勒吳的理由,是他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傷了她的心,若是他王憨能與她結合,不再受到彌勒吳的打擾,就必須殺了他彌勒吳。至於什麽事能傷她那麽深,甚至有殺他彌勒吳之心,她孫飛霞沒說,他王憨也不好問,這就使他在不知不覺中相信了她的話,彌勒吳定有害她的地方。


    王憨真的相信了她的話中了她的毒了嗎?恐怕也隻有他碰到了他彌勒吳時會不會殺他才知道。如果說王憨是對她孫飛霞虛以應酬,那麽當初他又為什麽要答應她孫飛霞要他彌勒吳呢?這隻能說他中了女人的魅力,真的中了她的毒,一種無影之毒。


    女人的魅力真的那麽大嗎?怪不得有者說,男人帶個拌草棍,走到天邊無人問;女人帶個扁扁貨,走到哪裏有吃、喝。女人就是比男人驕貴,不管女人長得在不好,總能嫁得出去,配個丈夫。男人可不行,有的男人一輩子就找不到女人相配成個家,隻得打一輩子光棍。就農村來說,哪個村莊沒有打光棍的男人呢?


    王憨在潛移默化中確實中了毒,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中的,更不知道是怎麽中的,因為他現在已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好像不太能受自己的控製,隻要他想專心去思考一個問題時,就會感到頭暈目眩,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已懷疑到是誰下的毒,隻是他裝憨裝傻不表露出來,名字叫憨,其實他真是個猴兒精。他認為那個人沒有理由對自己下毒,然而這是存在的事實,使他又不得不信,所以他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更想要去發掘探索那個尚看不見的陰謀,為了穩定江湖上的安靜,他也要去做,即使付出生命,他也要義不容辭的去冒險,去探查設計這個陷阱的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為什麽還要把那麽多無辜的人給牽扯進去?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所以他就裝憨裝傻,順其自然的任那個人擺布,以此迷惑對方,因為他知道,也隻有這樣做,那個人才有可能出現,才能認清他的真實麵目。


    當然那個人不是她孫飛霞,他知道她,也了解她,從小在一起的玩伴,對她的性情知根知底。其理由一,她孫飛霞雖然魅力十足,外形畢露,對他拋示情愛,設法牽製住他為她效力,但她沒有那麽周密的頭腦。其二,整件事情的發生,是由牽扯上了李家,而其李家和她孫飛霞卻是一點關連也沒有。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由李家的事案而引出來的這麽多的事事非非,都是那個在幕後操縱的神出鬼沒的人在設計、策劃,他就像個幽靈,引起人們的恐慌與畏懼,他,他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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