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女人之心


    王憨看來人是皇甫玉鳳,覺得她長得十分的美,就多想看她兩眼,心裏在想,似乎老天爺在造她的時候,特別偏愛,把世上所有的美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孫飛霞對她的調侃並沒放在心上,更是雙目笑得像月牙,眉飛色舞地笑說道:“吵架是兩個人才能吵得起來,有一個啞巴,這個架怎麽個吵法呢?”


    皇甫玉鳳嫣然笑道:“噢!我忘了,忘了,王憨,對不起,對不起,好在你不是一個真正的啞巴,隻要你能按時吃我的藥,我保證再過三、五天你就可以說話了。”


    王憨看著她皇甫玉鳳的巧笑嗔勁,心裏感到十分的舒服與愜意,隻是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孫飛霞在旁邊,若是他當著她孫飛霞的麵對她皇甫玉鳳表示有所好感,定會引起她孫飛霞的不滿而吃醋,所以他也隻有對她皇甫玉鳳的話尷尬地笑一笑,算是做以迴答,事實上他也隻能如此。


    男人不能當著一個女人的麵而誇讚另一個女人,這是女人最嫉妒的事。可他王憨實在不明白,女人對男人也會有妒意。孫飛霞對皇甫玉鳳與王憨說的話,感到有些親熱,心裏不舒服,吃了王憨的醋,產生了妒意,竟是那麽的強烈與明顯。


    皇甫玉鳳並不在意,繼續調侃笑說:“飛霞,你真的準備要離家出走嗎?你老公不會放你走,可能會派人追你迴去……”


    “他敢?當初沒進門前我就已和他講定了條件,我自願進他付家的門,是為了賭氣,日後我也可以隨時離開他付家的門,何況我和他又不是明媒正娶,即使到了雲霄寶殿玉皇大帝那裏也無法定我的罪,你就少在那瞎起哄啦!”


    “是嗎?”皇甫玉鳳笑得合不攏嘴,說:“敢情你這是移情別戀,有了新人忘舊人,對不對?”


    “什麽新人舊人的?我隻不過是不忘前情,重拾舊歡,想開了而已。”


    “你呀!一個女人,臉皮卻比男人還厚。”


    “哦!你說我臉皮厚?我看你也是想了吧,莫忘了你也有嫁人的一天,到了那時候你就知道了……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兩個閨中膩友,她們嘻笑逗樂慣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王憨任臉皮再厚,在其一旁成了人家取笑的對象,那滋味也挺不好受,在說這又是有理也說不清的事。


    他王憨也沒想到孫飛霞和她的老公會是這麽一個情形,原來她結婚並不幸福,與她老公竟是同床異夢,說什麽是為賭氣,她在賭誰的氣?難道是……天那!


    他真正的難過了,是發自內心的難過。因為他始終認為她孫飛霞嫁了人了,是嫁給了他的朋友彌勒吳,還是自己把她讓給他彌勒吳的,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認為她和彌勒吳才是天生的一對,地造一雙,定會幸福美滿,沒想到事情竟會這麽捉弄人,他對她自動放棄追求,彌勒吳也沒有娶她為妻,竟把她推給了一個她不愛的人為妻,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這一切又能怪誰呢?他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當初絕不會做出那麽荒唐的決定,該出手時就出手,幸許她已是自己的妻子。他現在真想立刻找到他彌勒吳,要把她的這些事好好的吿訴他,問他為什麽不娶她為妻,做了什麽對不住她的事,致以招之她恨他入骨,非要用他王憨之手殺死他不可。


    這可讓他王憨做了難,彌勒吳是他的朋友,一個頭磕在地下的結義二哥,孫飛霞是他的初戀情人,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他如何做出抉擇?他也有可能殺了彌勒吳,因為他那當初抹不開情麵給孫飛霞許下了諾言。


    王憨和彌勒吳同時愛上了孫飛霞。孫飛霞也擁有他這兩份愛。這本來就是個悲劇。如果這個悲劇的苦果統統要這個女人去承受,卻是殘忍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天有陰晴圓缺,人有酸甜苦辣,事有反複無常,是喜是悲,誰也難以預料得到!


    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已笑成了一團。王憨的心卻滴滴嗒嗒的在滴著血,在憋屈、難受。


    殷非此時正立於門口,不時的望著孫飛霞和他王憨在說笑,在他的眼神中顯露出一種奇異而又複雜的帶有著恨的光芒,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好像有著憤恨與不平,又有著幾許的愛,更有著過多的嫉妒和無奈。


    怎麽殷非也來到了梅花山莊皇甫玉鳳的家裏?在那天的晩上,他本來可以殺掉黑白雙煞吃人兄弟,然而在他看到其放出的求救煙花後,就無法下手了,因為他已知道黑白雙煞和他一樣,同屬於一個組織,因為同樣做為求救信號的煙花他身上也有,所以他放過了他們。


    雖然在他心情極為惡劣的情形下,隻要是觸了他楣頭的人,哪怕是他的親兄弟,恐怕他也會殺了他,但是他卻不敢殺了他吃人兄弟,因為凡是這個組織裏的人,全都知道這個組織對殘害同門的人所受到的處罰是什麽,挖眼割足,身受三刀六洞之苦。


    此時孫飛霞正陪著他王憨,笑著,手彈著琴,輕啟朱唇,唱出悅耳動聽的歌,在琴聲的伴奏下,猶如珍珠落玉盤,令人聽之無不心曠神怡。


    他王憨喝著酒,吃著菜,聽著琴,顯得怡然自得,隨遇而安。


    這種氣氛是美好的,更是柔和的。誰也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如此的柔情蜜意,不是一對情侶,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琴音伴著歌聲在一陣高亢後戛然而止。王憨放下了酒杯,迎合著用力地鼓掌。就連站在門外的殷非,雖然不懂音樂,但也逢迎著情不自禁地鼓掌。兩個人雖都拍了手,但所得到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殷非得到的反應是她孫飛霞對他不滿意的白眼,似乎是責他打擾了她的雅興。而王憨得到的卻是她對他風情萬種的一種迷人的微笑,那是一種可以讓任何男人都看得懂的而為其死而無憾的笑!為此,他們兩個男人的心裏反應也就大大的不一樣了。王憨為之感到舒心,而殷非卻感到憋氣和窩囊。


    孫飛霞目視著他,嫣然一笑說:“王憨,你認為我這‘愛你莫商量’的歌曲怎麽樣?”


    女人嘛,又有誰不喜歡聽聽自己所愛的人的誇獎?王憨雖不能說話,但他不是傻子,知道她有個好歌喉,又能彈得一手好琴,隻是她很少彈唱,尤其是彈唱給別人聽,今她破例的彈唱給他王憨聽,可見她對他用情之深,大有“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的感情。


    王憨向她伸出手翹起了大拇指,一麵連連點頭,一麵用另一隻手指指自己的嘴巴,露出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孫飛霞卻嬌嗔道:“討厭,碰到你這個不會說話的人,還真是感到一點興致也沒有,猶是喝了杯白開水,淡不拉及的沒有一點趣味,既有感覺到是在對牛彈琴!”


    王憨聳聳肩,一臉委屈狀,心說,不知是哪個王八蛋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待他日我能查明真相,定要以雪此恨。


    “好了!好了!看你那付樣子,我真是為你難受,我不過是在逗你高興,我也知道你心裏在想說什麽,你既然說不出話來,就別說啦!看你急成那付臉紅的樣子,真是讓我心疼得慌。”孫飛霞說笑著走到王憨的身旁,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撒嬌摟住了他的脖子。


    王憨隻得環抱住她的腰,舉起酒杯,拍馬屁似的讓她淺嗜一口,算是為自己的不能說話致以抱歉。


    孫飛霞既興地唱道:“飲親這盅酒,喜悅蕩悠悠,知道親心裏還有我,咱倆的情,咱倆的愛,全在這酒裏頭,望親莫負我,替我報此仇,殺掉彌勒吳,你我重續前緣,以身相許謝親酬!”


    醇酒、美人,這是每一個男人都難以拋舍的,也是每一個男人都渴望擁有的。是人,就免不了有高低貴賤之分,然而不管他們的身份、地位如何,也因為人的不同,他們所擁有的**也就不同,然而他們內心的貪婪都是有的。如果人能看透這一點,遇事不鑽牛角尖,心無邪念,隨遇而安,屬於自己的,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不屬於自己的,莫去要強求,那麽自然會少找麻煩,長壽百年!就怕有人看不透,也就產生了許多的問題。


    他殷非就是無法看透這一點的男人。他憤怒不息地朝房內看著王憨醇酒在手,美人在懷,心裏因妒忌,雙手緊握拳頭,因用力過度,指節處已泛了白,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看其眼神,居然有要與他王憨拚命的架勢。


    他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就因為他是暗戀著他的女主人孫飛霞?絕不容許他王憨對她染指?如果真隻是這樣,那麽他也真是一個可怕的神秘人物,事情會越來越繁雜,難以收拾,看來一場血雨腥風的殺戮也就難以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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