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牢房,倉木健還是躺在幹草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書。牢頭大聲叫到:“倉木健族長來了。”

    倉木健,起了身。透過牢房的門上的鐵窗戶,看到有族長還有一些族裏的長老級人物。突然,發現在兩個彪漢的中間,站著一個被繩索綁著的安吉爾。

    倉木健不禁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齒。眼中冒著火光。“安教授你是怎麽了?”

    三伯父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大聲的罵到:“你個畜生,居然敢連害兩條人命。”

    倉木健不明白了。問安吉爾道:“安教授他們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如果說二伯父是我殺的話,那也隻是一條人命啊?怎麽是兩條人命,難不成他是孕婦。”

    眾人聽了,都被他的話給激怒了。一長老氣的胡子都飛起來了:“豈有此理,竟敢侮辱亡者。”

    安吉爾倒抽了口氣,給他氣死了。早就叮囑過他不要亂說話的,這個笨蛋。佩服他的勇氣,佩服。

    安吉爾替倉木打圓場,轉換了話題。“你們說你們看到了倉木健,你們也看到了他不是在這裏嗎?”安吉爾振振有辭的說道。

    三伯父說道:“我們追到這裏,就看見你,說不定就是你接應他的。”

    安吉爾被說的簡直是要發瘋了,暴怒到:“什麽?”惡狠狠的瞪著三伯父。“你的意思是安泰的死我是幫兇嘍?”

    三伯父見話說過了,忙換了個嘴臉,笑著說:“哪裏哪裏……。”

    倉木健在他們的談話中也聽明白了點門道,怒氣攻心的發飆了:“什麽?安泰死了?”

    一長老念道:“你幹的你會不知道?”

    倉木健迴了那老頭一個白眼:“沒問你呢,老頭。”

    那長老氣的沒話說了。

    安吉爾的心又一次緊張了,那個笨蛋。

    倉木健問安吉爾道:“安教授是真的嗎?”安吉爾默認的點了點頭。“那他們以為是我殺的?”安吉爾又一次點了點頭。

    倉木健看了看安吉爾被綁著,也就明白了。“他們懷疑你是同謀?”安吉爾點了點頭。

    倉木健大笑道:“哈哈~~~真的是可笑,我一步都沒踏出過這囚禁我半月之久的牢門了,外麵變的怎樣?我都不知道了。居然說我越獄殺人。”看了看眾人,又狂笑道:“如果我真越獄殺了人,還會讓你們抓嗎?還會迴這該死的牢房嗎?”

    眾人聽著也也覺有點道理。突然有一長者說到:“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所以就迴到牢房裏。”

    “那我為什麽要殺安泰呢?我們隻是見過幾次麵。”

    二伯母插話道:“安泰和吉爾是早就婚約。這次吉爾迴來,我們就準備給他們倆完婚了……。”倉木健打斷了他的話。“那又什麽樣呢?”

    二伯母繼續道:“那是因為你喜歡我們吉爾,見安泰、吉爾要成婚,你就殺人奪妻。”

    “我是喜歡安教授。”倉木健說著看了看安吉爾。安吉爾驚訝及了:“倉木?”

    “我喜歡安教授但不代表我要殺人,那樣的愛就太變態了。即便我殺了安泰有理,那安教授的二伯呢?你們憑什麽說是我殺的?”

    “那……那是因為……。”二伯母被問的啞口無言。

    族長一拍桌子,當場就安靜下來了,誰還敢說。 “都給我閉嘴。”

    他叫來了牢頭,證實了倉木健確實沒有離開過牢房。他親自查看了鎖牢房的大鎖,裏麵還有他親手澆灌的岩漿,也就是說,即使有鑰匙,倉木健也是出不去的。

    族裏的長者都一一看過,都點了點頭。

    最後族長宣布倉木健在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的情況下,繼續押在地牢裏。而安吉爾有

    私通人犯的嫌疑,按族規逐出家門,永不得進族。

    族裏的長者,都為安吉爾求情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倉木健沒有逃獄,怎麽能說安吉爾是幫兇呢?但是族長卻說了兩點,第一點,是安吉爾把倉木健帶進安村的。第二點,倉木健還是嫌疑犯。

    既然是族長的命令,就如同聖旨,誰能更改?

    安吉爾被逐出了家門,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了,誰叫安吉爾的父親是一個冷酷的人。

    長輩們都給安吉爾說情,在眾人的勸說下,族長特赦,安吉爾可以一一告別親人,半月後必須離開,如若不執行,就按族規處置。

    晚上,安吉爾的奶奶來到了安吉爾的房間,見安吉爾正在整理著物品。慌張的問到:“吉爾你真的要走?”

    安吉爾讓奶奶上坐,奶奶身邊的丫鬟左右陪伴著。安吉爾極其的委屈,含著眼淚衝上前,抱住了奶奶,痛苦道:“奶奶我要走了,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奶奶聽了也跟著落淚了:“好孩子,我去給你說情。你父親再冷酷,老娘的話還是得聽的。”

    安吉爾淚流滿麵的看著奶奶,不安的叮囑到:“奶奶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還有我很膽心在牢裏被關著的倉木。倉木是無辜的,他沒殺人。都是我的錯,怎麽會把他帶來呢?他要來我應該阻止的……。”自責的邊說邊落淚。

    奶奶輕輕的摸著安吉爾的手,很是不忍:“年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走的。”說著起身要走了,安吉爾給奶奶開了門,奶奶在丫鬟的陪同下,朝著南院的方向走去。

    安吉爾關上了門,歎著氣。坐在桌子旁,呆呆的目視著地麵。突然,她發現地上有一雙腳印。那雙腳印並排著,顯然是直立著的。仔細的看清了鞋印的花紋,安吉爾下意識的,脫下了自己腳上的運動鞋,花紋是一樣的。安吉爾又把鞋按在了鞋印上,大小也完全吻合。腳印邊緣是一些粘粘的物狀,聞了聞,一股腐臭的此鼻的味道。安吉爾驚呆了,那不是夢裏的事嗎?昨晚夢裏發生的一幕猛然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裏。

    安吉爾膽顫的看著那扇窗戶,窗簾把外麵的一切都遮住了,窗簾紋絲不動的貼著牆壁,並沒有什麽異樣的事。安吉爾壯了壯膽,小心的走到窗邊。門突然“砰砰”作響,安吉爾嚇的腳步停住了。安吉爾的腦中一片空白,門響停下了又響起了。還伴著個聲音:“吉爾,快開門啊?我是安詳。快開門我是安詳。”

    安吉爾麵色慌張的去關了門,隻見安詳手裏端著幾碟小菜和一瓶紅酒。安詳進了屋,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安吉爾見了那些東西問到:“你這是幹什麽?”

    安詳從安吉爾的房間裏找了兩個茶杯,倒上了酒。說道:“我是為你餞行啊。”

    安吉爾聽了,坐了下來,拿起了裝有酒的茶杯一飲而盡。

    “忘記該帶個酒杯的,現在隻能湊合著吧。”說著把自己杯裏的酒喝完。

    他們越喝越多,安吉爾本就很鬱悶。現在借了古人的名句了“借酒消愁”。

    說了些什麽安吉爾已經不知道了,隻是想拚命的喝。酒沒了,安吉爾從櫥櫃裏又取了幾瓶,繼續和安詳喝著。

    安詳的酒量可真好,看到安吉爾倒下了,把安吉爾抱到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靜靜的注視著睡著的安吉爾,溫柔的抓起安吉爾露在被子外的,長長的秀發,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按乃不住的激動,安詳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他再次看了一眼安吉爾,跑到了門邊,打開了門。對著夜色對著天空,發誓道:“我一定不會讓你走的。”關上了門,消失在夜色中。

    當安吉爾醒來已是下午1點多了,頭還是有點暈。看到桌子上的未動的小菜,和幾個空酒瓶子。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禁怪自己失態了。發現自己的一個耳環不見了,在床上仔細的找了,也沒有發現。當下床腳剛伸進鞋裏,想到那雙腳印。她拖著鞋子跑到那裏,一看並沒有什麽鞋印,那又是怎麽一迴事,自己眼花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安吉爾在心裏反複的思量著。

    又跑到窗邊,把窗簾都拉開。打開了窗戶,發現外麵的窗沿上,有很多的紅泥。看了看窗戶下是一個很深的金魚池。

    腦子裏那幾個畫麵交替著出現,日本的那具死屍,村裏遇見小女孩,小女孩給她吃饅頭。晚上,小女孩的臉貼在玻璃上。不停的出現,安吉爾跌跌撞撞的在房間裏,拍打著混亂的頭。簡直要瘋了。大叫到:“啊……啊……。”

    安詳從上午都現在已經來看過幾次安吉爾了,現在剛走都院裏,見安吉爾站在窗邊抱著頭大叫,不免就些擔心。擔心的跑進了安吉爾的房裏,跑到安吉爾跟前,抓住了她的雙臂,猛的搖了搖。大聲叫到:“吉爾,你是怎麽了?”

    安吉爾被搖的痛了,才停了下來。見是安詳,爭脫了他的手。問到有什麽事?安詳告訴她說安泰的屍體找到了。安吉爾聽了他的話,跟著他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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