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的身體因腐臭在族裏的米倉裏,被看守的老頭發現。安吉爾趕到了米倉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具沒有了頭的穿著安泰的衣服的,身材比例與安泰吻合的屍體。躺在米倉的一個隱蔽的角落,原本穿在他身上的很緊的衣服,現在變得像套了一件燈籠服,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爛了,發出陣陣的惡臭,讓人難以靠近,屍體周圍流淌著黃褐色的濃水,分屍的脖頸被斷的碎爛模糊……那樣的殘狀讓人生畏,發寒。但對於法醫的安吉爾來說這是工作中最平凡的事了,現在取證,驗,因為沒有任何人能比死人告訴我們什麽是真相。往往死人是最有利的證人,因為他就是當事者。還有她想為關在地牢裏的倉木洗清罪名。

    安吉爾戴上了白手套檢查,意外的發現安泰的右手少了一根食指,不免又讓安吉爾想起了那天吃到的那根手指,他職業的反映,急匆匆的跑迴自己的房間,打開包好了的手指,她不再像以往那樣的感到惡心了,所以說從死亡的時間段來推算,安泰被殺是在10天前,手指已經腐爛,但從安吉爾多年的法醫經驗告訴她,她吃到的手指就是安泰的。

    當她正想趕迴米倉的時候,突然,衝進了很多的人。安吉爾慌張的把手指塞進了口袋裏。來人其中就有族長。想必是又有什麽對安吉爾不好的事了,要不然送行也不至於這正式。各個都是麵帶殺氣。

    族長命令把安吉爾給綁起來,說是安吉爾殺了安泰。在米倉裏,發現了安吉爾的耳環。並把耳環給安吉爾看,讓她信服口服。安吉爾看了看那耳環,確實是自己的。

    但是她爭辯道:“那也許是我剛才去米倉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二伯母見狀:“族長你看她自己都承認了。”

    族長沉默著。

    安吉爾想爭脫:“我沒殺人,安詳可以為我作證,是他帶我去的。”

    安吉爾說著看了看安詳,安詳一臉的無奈,不敢直視安吉爾。低著頭迴大到:“我沒有。”

    二伯母不依不饒了,要求把安吉爾按族規給填了。

    安吉爾突然大聲說到:“誰能證明那具模糊不清的屍體就是安泰的呢?”

    安吉爾的話把在場的人都問的沒話了,是啊?誰能證明那具屍體就是安泰的呢?

    安吉爾繼續問到:“誰看到了我殺人了,就憑一個耳環就能說明我殺人嗎?難道就不可能是有人嫁禍給我的嗎?”仇視的眼光看了看安詳。

    長輩們覺得安吉爾說的很對,再加上她的為人,說安吉爾殺人,真的很不能讓人相信。

    最後,決定在事情還沒查清的情況下,安吉爾不能走出安村。

    眾人都走了,安吉爾才鬆了口氣。掏出了口袋裏的那半截手指,攥的更緊了。

    她皺起了眉頭,安吉爾所要找的證人就是那個給她饅頭小女孩,隻要找到那小女孩或許會有線索的,可是那個女孩又在哪裏呢?

    安吉爾晚上,又偷偷的去地牢見了倉木健,她並沒有把自己經曆的事告訴他,安吉爾知道,倉木健那小子是個膽小的家夥,他會給她擔心的。

    當安吉爾剛從南院迴來,進房間。安樂、安琪還有安詳都在。他們見安吉爾迴來了,忙起身迎接。安樂萬分抱歉的說:“吉爾我們都誤會你了。”

    安琪拉著安吉爾的手說:“這都怪安詳。”他們這樣的架勢可讓安吉爾不舒服了,前幾天還恨死她了,今天這是怎麽了?

    安詳站在安吉爾的麵前,不停的道歉:“吉爾是我害你的,你打我吧。”說著抓起了安吉爾的手抽自己的臉。安吉爾忙把手抽了過來,安詳突然跪到了地上,說讓安吉爾原諒。

    安樂見了,替安詳說情道:“這也不能全怪安詳,那是有原因的,你看在我們的麵上你就原諒他吧。”

    安琪也在一旁求情,見那兩人,其實安吉爾也沒生安詳的氣,隻是很奇怪安詳怎麽會否認曾帶她去米倉的,就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既然你們親自來了,安吉爾當然要乘機問出個水落石出。

    “好吧!你們都為他求情了,我還能怎麽說呢?但是我必須知道實情?”好奇的看著安詳。安詳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半天才擠出一個字:“那……。”安樂性子急,搶著把自己聽到看的說給了安吉爾聽。

    安樂、安琪奉二伯母之命去請三伯父商量安泰的喪事,卻不想,她們倆剛到三伯父家的門口。聽見三伯父大分貝的聲音,安樂拉住了安琪,好奇的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麽?就站在門外偷偷的聽著。

    安吉爾的三伯父家裏正在開著家庭的會議,三伯父坐在上座,安詳跪在地上。

    三伯父嚴厲的問道:“你剛才說謊了,你為什麽要說謊?”

    安詳低著頭,沒敢說。一旁的三伯母就上前,扶起了安詳。勸自己丈夫道:“少說點吧!孩子要給你嚇死的。”

    三伯父轉響向自己妻子說到:“都是你給慣的,看看都成什麽樣子了?好吃懶做的少爺。現在倒好,開始害人了。”氣的拍打著桌子。

    安詳聽到說自己害人了,激動的反駁了:“我沒有,我沒有。那隻是意外。”

    三伯父一聽他還還嘴,氣不打一處來。痛訴道:“吉爾的為人誰不清楚,她會說假話嗎?一定是你在說謊。”

    三伯母也說了:“孩子你快跟你父親說吧。”

    三伯父:“你不會是想嫁禍給吉爾,如果她給填了,安泰也死了,你就能繼承族長之位吧?都說吉爾殺人,我不信,我倒覺得是你殺的。”

    安詳聽了哭著求饒:“我沒殺人,我沒殺人……。”三伯母也跪下來抱住了兒子。“娘我真的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

    “孩子娘相信你。”

    “雖然我平日裏無所事事,但是我還沒殺人的膽。”

    “那你快說,要不要就把你送族長那去。把你填了。”三伯父說的臉漲的紅紅的。

    “孩子說吧。你父親生氣了。”

    安詳哭著說:“我沒殺人,吉爾也沒殺人,是我,都是我嫁禍給她的。”說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他父親聽了氣了要掄起椅子砸他,被安詳的母親給拉住了。“你個畜生。”氣的坐迴了椅子上。

    “那你說你跟吉爾有什麽仇,非要害她呢?”

    安詳聽了說是自己害安吉爾的,自責的說:“是我害了她……我不防告訴你們,我從小就喜歡吉爾,可是憑什麽她被許配給了安泰,就因為他是長子?我知道吉爾根本就不喜歡安泰,那我就有機會的。我終於把她給盼迴來了,好不容易看見他了。她卻要被逐出家門,我希望發生那樣的事。在我發現了安泰的屍體後,我就計劃好怎麽把吉爾留下來。其實我在吉爾喝醉那天下午就發現了安泰的屍體,可是我沒去告訴任何人。依我的計劃進行著,把吉爾弄醉後,取下了她的一個耳環,等到隔天下午我就去告訴她安泰屍體的情況,我料想吉爾會不顧一切的去的。接著她匆匆的迴去了,我把她的耳環放在了安泰的旁邊,接下我就去報告了族長。再接下來你們的事你們也知道。”

    三伯父聽了,感歎道:“又是一個為情犯傻事的癡情郎。”

    “我現在就去找族長說明一切。”安詳站了起來,衝向了門口。突然,發現門口站著安樂、按期兩人。

    安樂把安詳推進了屋:“你們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你現在去說有什麽用,隻會把你自己給害了。吉爾留下來,不是你想希望的嗎?你說了,吉爾就得走。你還得受到族規的懲罰……再說吉爾不是沒受到傷嗎?”

    安琪也說了:“我們都相信吉爾是不會殺人的。這一點也就足夠了。”

    三伯母覺得安樂她們說的很有道理,現在去解釋了,那安詳就得手罰,吉爾就得走。還是別說的好。

    安樂跟安吉爾繼續說到:“所以我們就帶著安詳來跟你說清楚了。”

    安吉爾望了望低著頭的安詳,覺得好尷尬。安吉爾衝安樂她們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怪安詳,也就沒有什麽好原諒的了。”

    過後,安樂、按期準備同安吉爾一起睡,不迴西北院了。安詳則說他今晚就睡安吉爾旁邊的客房,倉木健曾住過的房間。

    安樂、按期都睡下了,安吉爾坐在桌子旁,拿出了那裝著半截手指的袋子。入神的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突然,就在安吉爾犯難時,姑姑手捏著佛珠走過:“阿彌陀佛,報應啊!族之將滅。”突然又不見了。安吉爾走出了房間,見姑姑拄著拐杖,念著經,熟練的朝北四院方向走去。

    安吉爾的姑姑是一個20歲那年失明的盲女,一直是吃齋念佛,住在北四院的祠堂旁。安吉爾疑惑了這麽晚了,姑姑怎麽這麽晚還來這裏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跟隨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言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言水並收藏跟隨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