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匆忙的告辭,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竟走到了科研所。

    她剛走到大堂,一名研究人員走上前,必恭必敬的報告到:“安教授我們一直在聯係你,都聯係不上。”說著就把一封文件遞給了安吉爾。“這是你前幾天要屍體解刨數據報告。”

    安吉爾才惶過神,看到眼前的人:“哦!是得永啊!是哪件案件的啊?安吉爾說著打開了報告,剛看到內容嚇的臉色蒼白,質問眼前的人:”那屍體呢?“

    得永嚇的迴答道:“在四樓三號解刨室。”

    電梯來了,得永陪同著走進了電梯。

    安吉爾把手裏的報告攥的緊緊的,內心十分複雜、焦慮。緊鎖著眉頭,大口的喘著氣。

    “叮。”

    電梯的門打開了,一股刺鼻的屍體身上的獨有的味道,還有伴著一股佛爾馬林的味,直衝像他們,味道很濃以至把他們倆都嗆的眼淚掛了下來。

    得永哭喪著臉:“安教授我看我們還是叫人把味給除了再來吧。”

    “為什麽會有這麽剛烈的味道的?是你們沒收拾好?”安吉爾責怪到。

    得永害怕了,推卸到:“可能是保潔人員的疏忽。相信他們不是故意的。”

    走出了電梯,直直前往三號解刨室。當走過二號解刨室時,門是半掩著的。突然好象是踩到什麽了,低頭一看是一杆煙鬥。安吉爾怎麽覺得那麽的眼熟呢?好象是在哪裏見過的呢?對了!探長!是他的!

    安吉爾推開門,一股更濃更刺鼻的味像他們撲來。

    安吉爾傻眼了,眼定定的盯著解刨台上的屍體,咽了咽唾沫。

    “哦!天那,那是什麽啊?誰做的惡作劇啊?”得永說著用紙巾擦掉腳上踩到的屍油。看著安吉爾一動不動,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又一次大叫:“誰啊?誰把三號解刨室的屍體搬到了二號解刨室裏來了?我要查到了一定向上級反映,必定要嚴查!”很是氣憤的話。

    安吉爾走近了屍體,手顫抖的捂住了嘴。翻看了他的頭,頭蓋骨沒有了。看著看著,突然屍體的臉突然對著安吉爾笑。

    安吉爾嚇的退後了幾步,麵無血色癱坐在屍油裏。再看又沒有什麽,難道是怎麽眼花了?得永見安吉爾的不尋常的舉動,很是納悶。見安吉爾情況不對,幫把安吉爾拉了起來,送出了解刨室。

    安吉爾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轉椅裏,拉開了落地窗簾,看著窗外,不停的迴想,想的腦子爆炸的疼痛。

    那具屍體,真的是那具屍體。那個夢是真的?還有那報告。

    竟又想起了倉木的話。

    “昨天可是安教授你的生日啊!我們是為了慶祝你的生日,我們特地驅車去富士小釀裏去泡溫泉喝酒。”

    雖然安吉爾不清楚昨天的事,但是她知道昨天並不是我的生日,去富士小釀泡溫泉喝酒是去年的事,而且在那次迴家的路上是出了車禍,探長的腿錯位骨折。

    她閉上了眼,突然腦子裏又出現了那畫麵。在迴來的路上,開車的是安吉爾。車由於避讓迎麵急速駛來車子,又為了避讓右邊的一位老婦人,而出了車禍。那老婦人模糊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那背影好熟悉。那穿著是中國南方地區的特有的,那老婦人越來越近,清楚的看到她發髻上的發簪,不是很名貴的,是青銅製材。那花型,好象在哪裏見過?

    之後,安吉爾什麽也不知道了。他們撞上了一棵大樹,車變形的很厲害,但慶幸的是,沒有人死亡。倉木第一個逃出來救出了探長,但是迴找怎麽也找不到安吉爾。還以為她有什麽不測,很為她擔心。

    等她醒來,就是站在醫院的門口,也就見到了倉木健,被他帶到了探長的病房裏。之後問她去哪裏了?卻怎麽也不知道,隻能撒個慌說是被好心的人救了。

    她越想越是不對勁,怎麽可能呢?去年的事怎麽是昨天的?那巨屍體是真的,安吉爾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這不是夢裏的嗎?

    如果說昨天出了車禍,安吉爾怎麽又在家裏呢?到底是怎麽了?

    安吉爾頭痛的雙手握拳的敲打著頭,真是痛苦。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看了號碼,顯示的是奶奶。安吉爾接通了電話:“喂?”

    對方那頭:“是吉爾嗎?我是奶奶。”

    安吉爾聽到是奶奶的聲音,眼淚流了下來。“奶奶什麽事?”

    “你父親阻止我打給你,但是我必須得告訴你了。”

    安吉爾覺得好象有重大的事情了,急忙催促著問到:“你快說啊?”

    “吉爾,太奶奶死了”對方抽泣了。

    安吉爾不敢相信,質疑的迴:“奶奶你是不是開玩笑?太奶奶怎麽可能死了呢?她老人家今天早上來到我的住處呢?她不是出來旅遊的嗎?你忘記了嗎?”

    對方大驚:“什麽?太奶奶來你那了?還是旅遊的?怎麽可能?太奶奶連離安村遠10公裏的地方都沒有走出過,怎麽又可能隔海來看你呢?如果你不想迴來那也沒關係……但不要編這種荒唐的故事來騙思念你的奶奶,雖然奶奶多麽希望見見吉爾……。”對方哽咽的說著話。

    “我不是這意思,奶奶我何嚐不想迴家,我有多麽想念你……”安吉爾哭了。

    “太奶奶的喪事裏沒有迴來,是你父親的不對。但是族裏的人都在說你的不是,是你不孝,老祖宗死了也不迴來吊孝。我想你迴來,一來是為了進孝,二是來見見奶奶吧!奶奶也老了,不知什麽時候也像太奶奶一樣走了……那……。”安吉爾的奶奶哭的更傷心了。

    “奶奶……。”安吉爾哭著叫到。突然電話那頭“嘟嘟……”

    安吉爾掛了電話,想到奶奶的話就想哭。忽然那句“吉爾,太奶奶死了”。那今天看到的是誰?是奶奶在撒謊嗎?

    太奶奶死了?

    迴想今天的見到太奶奶的畫麵,想著想著太奶奶的一根發簪映入了安吉爾的腦海中。安吉爾唰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安吉爾心裏有太多的結了,那麽多的問題糾纏的她痛苦。她作出了一個決定迴一趟安村,她有預感隻有迴去才能把那麽多的結給解開,把事實真相揭開。

    接著她把手頭的工作都交代好了,去醫院辭別了探長。

    說是要迴安村,雖然安吉爾說很隨便,隻是去吊喪。但是倉木健好象覺察到了,說什麽也要跟著去。安吉爾拗不過他,隻好把他帶上了,但是前提是他不許多管閑事,讓他離開必須得離開。安吉爾清楚她越是不讓他去,他會越是好奇,免得他一個人偷偷的去,犯了族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把他帶在身邊的好。

    再說這一次去,是福是禍還是未知……

    在機場登機口。

    安吉爾在入檢處四處搜索倉木健的身影,隻見倉木健拖著大包小包的喘著粗氣。還跟安吉爾打招唿:“安教授。”

    安吉爾笑到:“你以為你是逃難啊?”

    倉木到了安吉爾跟前,做了一番介紹:“那是些我做研究的各儀器。”指著一個黃包說道:“那是我換洗的衣物,那紅色的裝的是我的食物,那綠色的裝的是我的露營的東西……。”他還在滔滔不絕的介紹。安吉爾拖著自己的一個旅行箱走進了登機入口,倉木健見安吉爾走了,趕忙拖著大包小包的吃力的追了上去。

    “安教授等等我……。”“啪”行禮灑了一地。

    他們踏上了飛往安村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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