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天晚上白起剛打開家裏的門,就碰上出來喝水的白媽媽。

    “怎麽這個點迴來了?不是值班嗎?”白媽媽放下水杯走到他的身邊,摸到他潮濕的衣服後眉頭微蹙:“怎麽迴事?”

    白起心情有點不好,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就走上了樓。白媽媽站在他身後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想開口問的話也吞咽迴了肚子裏,尤其是迴想到善生同自己說過的話,心中更是苦澀難擋,替白起難過了好一陣。

    想著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白起,讓他趁早了卻心意才好,但一想若是白起聽到這個消息該是多麽難過,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挑一個適當的時間告訴他這件事情。

    下午餘因在醫院裏換衣服時信怡猛地跑進來一手就將門給關上,她看著餘因定了定神,似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撩起衣袖很幹脆的坐在餘因的對麵直視她眼睛說道:“現在給你時間,有什麽要問的盡管放馬過來,我豁出去了!統統替你解答。”

    餘因愣了愣,說實話雖然她腦子裏有很多想問信怡的話,但要她正兒八經的將問題都說出來,她一時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問。

    想了好久,她才從昨天晚上切入:“你……為什麽和他……那個,而且你不是說不喜歡徐海風嗎?別告訴我都是衝動惹的禍,並沒有感情基礎……”如果信怡真的這樣告訴她,她一定會對自己的三觀產生懷疑。

    而被自己打臉的信怡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此地步,她也索性不狡辯什麽了,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昨天喜歡上了。”

    “昨天!?”餘因驚愕道。

    “是的,哎……感情這檔子事誰能說清楚?再說昨晚上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而且……”信怡想到昨天剛剛與餘因他們分別之後白起突然打過來的電話。

    “怎麽了?”那時候她剛和他們分別不久,於是很好奇為何這麽快打來電話,難道是已經碰上徐海風了?但那時電話那頭的白起卻突然告訴她一件事情:“文信怡,徐海風上次和那個主播動手都是因為你,你那被你捧在手心的主播劈腿在先,徐海風隻是為你抱不平才動手,而且你也知道那段時間他也沒什麽好心情。”

    白起說完後還沒有給信怡任何反應的時間,就這麽給掛了。那一刻的文信怡已經懵了圈,本來那時候心中就已經燃燒起了焰火,而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炸彈一樣在她心中砰的一聲爆炸,順帶將她隱藏在心底不輕易流露出來的感情一並帶了出來。

    這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徐海風,甚至唿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想到平時自己對他的種種,懊惱之情溢於言表,還有在他為了自己而傷成那樣時自己所說的話,讓她恨不得拿根針狠狠的把嘴巴縫上。

    他為什麽就不告訴自己?不告訴自己他為是了她才變成這樣的?為什麽老是要在背後默默的做事?如果白起不告訴她的話她又怎麽知道?

    原本還心係愧疚的信怡一想到這就開始慍怒,鎖著眉頭一個個的房間往裏衝,當打開那間房子的門時剛好遇上徐海風在換衣服,他那時衣服才撩到一半,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文信怡,他也是傻了。

    “你……你怎麽……過……啊,文信怡你找死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肚子上就硬生生的被挨了一拳,徐海風火氣蹭蹭直上,一口氣扒掉衣服瞪著她,卻沒有想到文信怡居然在他麵前流眼淚了。

    他承認是他少見多怪了,他上一秒還兇神惡煞的模樣下一秒就垮了,他和很多正常的男人一樣都受不了女人在自己麵前哭,更何況這個對象還是文信怡,在他眼中文信怡完全是和眼淚絕緣的生物,所以這猝不及防的畫麵讓他心髒受到不小的驚嚇。

    他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安撫她,身體僵硬的就如雕塑一般,笨手笨腳的支支吾吾了好幾句,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信怡也是哭的不行了,抹了抹眼睛後沒好氣的吼了一句:“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和徐瀚之動手是為了我?為什麽在看到徐瀚之劈腿後沒有告訴我還上去揍他?你還把自己也弄成這個鬼樣子你是不是傻?!”

    徐海風一愣,嘴角抽了抽。

    信怡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謾罵:“你就那麽喜歡當雷鋒嗎?人家雷鋒好歹也是留下了美名,你做什麽都不和人說清楚,到最後都讓人誤會你,你覺得別人誤會你你很爽嗎?你為什麽……”

    “文信怡!冷靜……”他一時半會理不迴自己的思緒,也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隻好要求信怡鎮定鎮定。

    可這個時候的文信怡哪裏能夠鎮定下來,她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玩意,總之她就是氣,氣他總是有什麽事情都不說出來,寧願爛在肚子裏也不言一語。但她更氣的是自己,做什麽事情都不經過腦子思考,有時候她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麽還要頂著個腦袋?她腦袋是用來幹什麽的?

    而徐海風眼看著文信怡失控到不能自已,無奈的抓住她的胳膊朝她吼了一聲:“文信怡!”

    大概是聲音太響了,導致信怡一下子就噤聲,淚眼婆娑的盯著他,心髒頓時一抽搐,委屈和心酸瞬間占據了他的心髒:“你為什麽要這麽兇?”

    徐海風是徹底的傻眼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柔弱的文信怡好嗎?他寧願相信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也不願意相信文信怡居然在自己麵前用了那麽嬌嗔的語氣。拿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並且還有想把自己打醒的衝動。

    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已經無法強迫自己不去正視。信怡此時的模樣真的是讓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上這樣的情況。

    他的雙手懸在空中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動,就這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信怡她自己緩過神來,稍稍平複了心情的文信怡在昏暗的燈光下盯著一臉茫然的徐海風,心中也不知道突然燃起了一股什麽樣的衝動讓她一把抱住他。

    她淋過雨的潮濕的衣服貼在徐海風赤/裸的肌膚上令他微微戰栗,如果他有一個心髒跳動指示表的話他估計上麵的數字應該要爆表。

    事情很突然,文信怡埋在他的胸膛裏,不停的抱怨她:“要不是白起告訴我,我永遠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就總是喜歡把事情埋在心底,雖然平時我很討厭你,也很喜歡和你抬杠,但那都是因為你什麽都不說,我怕你不把我們當朋友,還有這一次你突然就離開醫院,甚至誰都沒有說,你要我們怎麽想?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應該去了哪裏?我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每天都要被展大罵,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她越想到後麵鼻頭就越酸,本來已經平複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越過紅點。

    眼看剛才失控的場麵又要開始,徐海風心裏一急,雙手大力捧起信怡的下巴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順其自然,當兩人準備進入階段時信怡突然頂住他的胸膛十分正經的說了一句:“安全措施!”她是新世紀的女性,而且還是受了不少良好教育的女性,這種事情必須要做好措施,不能因為他們的一時衝動而釀造出什麽不良的後果。

    徐海風想到了他舍友放在抽屜裏的寶貝,動了動眉頭一勾手就將一大把套抓了出來。

    但他們還沒有享受其中所帶來的最大樂趣,就被紀善生硬生生的打斷。

    把事情原委說出來的信怡心裏就如放下了一大塊的石頭,而餘因聽完後呆愣了好幾秒,隨後她坐在了信怡的身邊語重心長的告訴她

    :“你確定自己心意就好,之前我都那樣說了你還一直否認,感情來之不易,你也知道徐同學性格是怎樣的了,以後啊多多包容包容,別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和他杠,這個時候你應該……”

    信怡越聽越不對勁,總感覺怪怪的,按理來說餘因這個情感角色應該是自己來勝任的,怎麽現在反倒兩人調換了角色,於是她轉頭看向餘因:“大魚,你怎麽越來越像我媽了?而且還……你老實說,是不是有對象了?白起?ohmygod!難道紀醫生?”她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雖然餘因很不想把自己的感情事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但被信怡看出來再怎麽否認也無用了,畢竟文信怡對自己是長了一雙狼眼,分分鍾就能把她看個透,在得到確定答案的信怡比自己拿下徐海風還高興,一把抱住餘因一臉崇拜的模樣:“大魚敢情你還是情場高手,一出手就拿下個這麽肥的!簡直……不能再棒了!”

    在信怡的眼裏,雖然知道餘因鍾情紀醫生,但她沒有想過她會真的拿下了他,畢竟紀善生不是普通人,先別說他的年齡,他的職業經驗背景地位都擺在那裏,餘因能夠拿下他也真是撿了寶了。

    “莫非……你和紀醫生已經……那個那個了?”

    “瞎想什麽啊?別胡說。”餘因蹭的一下紅了臉,雖然,她有想過,但……一想到昨晚,她羞愧的同時又帶著滿滿的感動。

    信怡立馬會晤過來,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也是,你們哪裏會像我和徐海風這樣惡俗!”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留郵箱也不能麽?tt

    那到時候俺盡量的把我尺度發上,

    若是被發牌子再改也不遲~~

    有童鞋告訴俺bug的地方,待我完結後還有一次修文,俺把bug都記住了先,到時再修改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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