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小時才輪到他們,手續很簡單,加上填表的時間前後不過用了10多分鍾。

    出了登記處,南淺望著黑沉的夜色,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和袁桀夜領證了,成了名副其實的袁太太。

    她微微偏頭,看著眼前人熟悉的輪廓,唇角的笑意漸漸拉大。上天還是挺眷顧她的,給了他這麽一個完美的丈夫,在她20歲的時候就得到了該有的一切。

    袁桀夜一直摟著南淺的腰,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他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他愛的人他一定會給她該有的一切。

    南淺還在失神之際,一輛保時捷在他們的麵前停了下來,南淺嚇了一跳,而袁桀夜則淡雅的一笑,大大的走過去拉開車門邀她上車,“我的新娘,現在請上車。”

    南淺愣了一下,風情萬種的美眸流轉了一下,朝著他走去,她大概猜得出這是男人提前安排的,不然大半夜的哪會有車子。

    袁桀夜攬著她讓她上車,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車裏光線不是太亮,南淺看不真切,隻能看個大概,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五官深邃。

    小夥子朝著她吹了個狼哨,朝著她伸手了手,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在她的臉上,用英文和她打招唿,“美麗的東方女孩,很高興見到你。”

    南淺臉龐微微發熱,剛想伸手迴禮,一隻大手迅速的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把她帶到了懷中,然後她聽到袁桀夜低沉的聲音,“john,你要是想早點迴國就試試看。”

    “真沒意思,我對有夫之婦是沒興趣的,你這麽害怕做什麽。”小夥子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轉身發動引擎。

    南淺眉梢間全是笑意,掀起唇角來,這個男人這麽霸道,可她偏偏喜歡慘了。

    下車的時候,她聽到袁桀夜朝著小夥子道:“john,替我謝謝他。”

    “好的,我會替你轉達,他讓我給你帶句話,無論如何保護你愛的人。”年輕男孩改用中文,可惜說得很蹩腳,南淺聽著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袁桀夜眸光閃了一下,然後輕笑,“告訴他,我會的,也替我轉告他,人生何處無風景,不要總是在一個地方看風景,看了這麽多年也該膩了。”

    南淺微微斂著眉好奇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麽啞謎,這話怎麽聽著這麽有深意。不過她的好奇心很快就被高大的教堂建築吸引了,那諾大的十字架即使在夜間也能第一時間奪人眼球

    ,就像指引生活的神燈。

    袁桀夜拉著她的手下車,南淺激動的伸手捂住嘴巴,這個時候男人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她轉頭看著他,抿著嘴發笑。

    可一反常態的,他並沒有帶著她走進教堂,而是在門口的一條長椅上坐下。

    “嗯?”她睨著他,無聲的詢問,這和她預想中的完全不是一迴事。

    他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眸子微揚,眉梢裏盡是暖色,和黎明前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大手禁錮在她的腰上,“我們在這等日出。”

    南淺眸光閃了一下,然後眼底的笑意漸漸暈染開,揚起白嫩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俊臉,“嘿嘿,在教堂門外看日出,虧你想得出來。”她剛剛還在想大晚上的去哪找神父來主持婚禮,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那些形式上的東西她一點都不在乎,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隻是在哪看日出不行,偏生大晚上的讓人接他們來教堂門口,這不是純心讓她亂想嗎?

    袁桀夜不置一詞,溫柔的撓了撓她的頭發,對於她沒大沒小的樣子早已成了習慣,這丫頭一高興就喜歡扯他的臉,或者是幹脆拍兩下。

    自己的女人,怎麽寵都不為過。

    “桀夜,這幾天我很開心。”南淺低低的道。

    “我也是。”

    “對了,你剛剛和john在打什麽啞謎,你有朋友在這邊?”

    “我有個哥哥在這。”

    “親哥哥,哦,不對,應該是堂哥吧。”貌似白雪隻生了兩個。

    他笑了笑,“我表哥,睡會吧,等待會我再叫你。”他嗓音醇厚,如最動聽的催眠曲,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南淺覺得眼皮漸漸的沉了下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噪音吵醒的,南淺睡眼惺忪,不高興在袁桀夜的懷中扭著身子。

    “淺淺,起來了,我們要走了。”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去哪啊。”南淺抬手捂著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眼眸慢慢的睜開,然後慢慢的睜大,唿吸驟緊,心跳急劇加快,袁桀夜看著她可愛的小模樣,無聲的笑了笑。

    五米開外的草坪上停著一架直升飛機,直升機的機身全部用藍色玫瑰點綴起來,美不勝收,玫瑰的中央貼著他們兩人的甜蜜合影,而此刻天才剛亮,所謂的日出壓根就沒影。

    一條紅

    色地毯從她的腳邊鋪開,一直延伸到飛機的艙門處,艙門處站著一個身穿製服的飛行員,此刻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南淺鼻尖一酸,覺得心尖尖都在顫抖,這男人的驚喜簡直一出接一出,弄得她完全措手不及,又騙她,扯出什麽看日出的理由。

    她不記得什麽時候和他拍過這樣的照片,這個男人啊,總是用他獨特的方式帶給她一次次的感動。

    “桀夜。”她眼眶微紅,微咬著唇瓣看著他,激動的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

    袁桀夜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柔和,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走吧,我的新娘,我們上去,帶你去玩玩。”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上了飛機。

    三分鍾後,直升機螺旋槳快速旋轉,地麵的風力愈發強勁,將散落在地的花瓣吹到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美麗漩渦,直升機飛離地麵在半空中盤旋一圈,朝著遠方飛去。

    飛機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不過南淺隻看到一名駕駛員。

    她嘴角漾著淺笑,眼睛咕嚕嚕轉著,就像被允許出巢的小雀,歡欣雀躍,小跑著把飛機的各個角落到走了一遍,然後來到他的身邊,仰著頭用軟糯糯的聲音問道:“桀夜,我們去哪?”她很好奇他接下來的安排。

    袁桀夜從身後擁住她,灼熱的唿吸撒在她的臉頰上,“科羅拉多大峽穀”

    來到科羅拉多大峽穀,朝陽剛好升起來,不用說南淺也知道這肯定是袁桀夜的用心良苦。

    在飛機上看日出和在地上看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那感覺就是處在一條平行線上,觸手可及。

    大峽穀峭壁險峻,直升機飛機不斷往下,每一次下落南淺一顆心都會懸起來,緊緊的拉住袁桀夜的手,眼看就要撞上去,可飛機偏生能安然無虞的躲過。

    “不用害怕,這些駕駛員常年在這些地方飛行,他們的技術絕對值得信賴。”

    她往他的懷中縮了縮,撇了撇嘴,“我才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的。”

    峽穀被流水常年衝積的岩層色調各異,在太陽的照射下色彩斑斕,把飛機內也襯托的美輪美奐,有一種身處夢境的不真實感。

    就在這時,袁桀夜卻突然執起她的手。

    “怎麽了?”

    “該舉行儀式了。”

    他拉著她朝著一道緊閉的門而去,南淺

    聽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她方才推了兩下沒推開,還以為隻是擺設,根本推不開,袁桀夜伸手推開門,“進去吧。”

    南淺震驚的看著裏麵,空間雖然不大,但布置的和教堂沒什麽區別,兩排座椅的中間鋪著火紅的地毯,盡頭的方向是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牧師,他的臉上氤氳著神聖的光澤。

    南淺的愣怔被袁桀夜打斷,他的大手拉著她的小手,兩人塌向紅地毯,然後朝著正前方的牧師一步步走近。

    南淺的心在這一刻莫名的平靜下來,她微微偏頭看著他完全無死角的俊臉,內心被什麽東西盛的很滿很滿,就像快要被溢出來,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她堅信未來不管發生什麽,他永遠會這樣牽著她的手想走走下去。

    他溫柔的拉著她的手,靜靜的聽牧師宣讀誓詞,當聽到他低沉的說出“ido”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一路同行,榮辱與共。

    這個男人實在給了她太多的感動和溫柔,若是以此畫地為牢,她心甘情願被禁錮一輩子。

    她相信他們會如誓詞這般,分享彼此的一切。

    見過無數盛大豪華的婚禮,更多是欣羨和向往,卻很少被感動,隻想嚎啕大哭。她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堅強,可認識了這個男人,她的眼淚卻是怎麽都止不住。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盡管沒有親人和朋友的見證,他們沒有身穿西服和婚紗,但她已經很滿足了,這些都是以前的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傻丫頭,哭什麽。”他細細的為她擦拭眼淚,眉梢輕揚,眸底不再如初見般深沉如海,帶著澄澈的清亮。

    她恍然大悟,過去也隻不過是把眼淚收藏,原來就等著這一天,等著這一個男人。

    南淺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淚慢慢收迴,精致的小臉揚起明媚的笑容,同樣堅定的說出她的誓言,我願意。

    骨節分明的大手托起她的手,她伸展開五指,他把一枚鑽戒套進她的手中,她暗暗的想,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他已經在她的手指上套了兩枚戒指,這雙重枷鎖想不套牢她的人生都難。

    “淺淺,我的妻子。”他低喃。

    飛機外是漫天翻卷的雲彩和火紅的太陽,飛機內兩個命定的戀人終於完成了生命中一個重要的儀式。

    在飛機的角落裏找了一個可以曬到太陽的位置,她枕著他的肩膀,把玩著他的大手,

    靜靜的欣賞著外麵的一切。

    飛機一路向前行駛,越往下走溫度越高,森林景觀變成了沙漠景觀。

    兩人去了丹佛、空中玻璃走廊、科羅拉多範爾滑雪場……

    整整玩了一天,迴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南淺微微有些疲倦,整個人靠在袁桀夜的身上,抬頭仰望著夜空,“桀夜,感覺真的好不真實,真怕醒來發現隻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麽都沒了。

    “淺淺。”他突然頓住腳步,一雙黑眸死死的攫住她的小臉。

    “怎麽了?”她不解。

    他笑了,“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呢。”

    南淺臉上閃過一抹羞澀,緊接著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主動伸手攬住他精瘦但又不單薄的腰身,微微向後仰著身子,身子左右輕輕搖晃著,像一個調皮的大女孩,“是啊,我親愛的老公,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真正的新婚之夜。

    兩人靜靜的凝視,彼此的目光都深情繾綣,這樣的日子對他們而言都是特殊的,值得去銘記。

    “老婆,這樣的日子是不是不該浪費?”他唇角帶著邪肆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麵色一燥,不過依舊大大方方的點頭,這段時間他一直隱忍著沒碰她,她還以為他憐惜她辛苦,現在才知道他一早就謀劃了,應該是要等今晚。

    “對,良辰美景。”她肯定的答複。

    他拉著她向前奔跑,她看著他猴急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有些小小的興奮。

    夜風微涼,可是被他的手拉著她卻覺得十分的安全。

    一到了酒店,連燈都來不及開,她就被他抵到了牆上,炙熱的吻悉數落了下來,身子在他的挑逗下漸漸發軟,他卻惡趣味的把她抱到陽台上,湊到她的耳邊低喃,“在法國的時候就想這麽要你了,現在終於如願了。”

    他眼底的燎原之火,一觸即發。

    南淺渾身都在顫抖,身後是一片冰涼,然後全身卻如火熱般滾燙,她有些胡受不了這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一轉頭,便看到樓下的萬家燈火,對麵的大廈也有光亮傳來,

    “桀夜,我們進去。”這個地方實在不是最佳的選擇,要是有人細看肯定會看到他們。

    “放心,沒事的,這種玻璃外麵是看不到,隻有裏麵的人看得到外麵,沒人會看到我們的。”

    南淺會相信他才怪

    ,他們剛剛才進來,他不信這男人一下子就能把這玻璃的狀況考察清楚,萬一不是被人看到了可怎麽辦。

    她推了他一下,麵色緋紅,“別鬧,進去。”

    “老婆。”他的聲音沙啞到極致。

    男人的聲音讓她整顆心都柔了,這樣的日子她怎麽會拒絕他,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默認了他的舉動,要瘋狂要瘋狂吧,人生難得放縱一次。

    南淺覺得男人果真是經不起禁錮的,不然一旦發起瘋來那真是完全招架不住。

    翌日南淺渾身酸痛,但一想到歸期越來越近,掙紮了幾下還是起來了,她得珍惜這僅剩下的幾天時間。

    袁桀夜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瓶藥膏,往她的身上塗了一下,身體的不適得到了緩解。

    不過,這冷眼可沒少往袁桀夜的身上紮,男人果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再斯文的男人到了床上那也是一頭狼。

    “老婆,走了,不是說還要出去走走。”袁桀夜也知道自己過分了點,黑眸閃過一抹心虛。

    拉斯維加斯是美國內華達州的最大城市,有著以賭博業為中心龐大的旅遊、購物、度假產業,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裏,是世界知名的度假聖地之一,擁有“世界娛樂之都”的美稱。

    南淺對那個賭城挺感興趣的,可是袁桀夜嫌那個地方太亂,沒有帶她去,反而帶她去了米高梅曆險遊樂園,南淺從小就喜歡玩這些驚險刺激的遊戲,每一個都挨個玩了一遍。

    她像一個玩瘋的大女孩,不知道何為疲倦。

    迴到酒店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場巨大的盛世婚禮,人數很多,酒店的氛圍空前的濃烈,袁桀夜圈在南淺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南淺抬眸看向他。

    “淺淺,總有一天我也會給你一個這樣的婚禮。”他不願意委屈她和他舉行一個隻有兩個人的婚禮,隻是現在他還做不到。

    南淺搖搖頭,鄭重的道:“桀夜,那些都不重要,我隻在乎牽我手的那個人是你,那些外在的我不稀罕,你是我這輩子的的無價之寶,有了你我還圖什麽。”

    而且他給她的這個飛機婚禮絕對是畢生難忘的,有意義多了。

    無價之寶。

    她的甜言蜜語徹底的取樂了他,他拉著她的手準備往酒店走,不料中途卻被一個黑人攔住了,黑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袁桀夜交談著,可能是因為太迫切的原因,

    說得有些快,南淺的英語不錯,但說太快了有些也不太聽得清楚。

    她拉了拉袁桀夜的衣角,“桀夜,他讓我們幫什麽忙?”

    袁桀夜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邊的人都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每個人人的目光都帶著一些祈求。

    “他說他們今天是來給新人祝福的,他們找了十三對幸福夫妻,十四隊熱戀情侶來祝賀,寓意一生一世,可惜有一對夫妻臨時有事不能過來,如果我們是夫妻的話,可不可以幫他們的忙?”

    南淺點頭,搖著袁桀夜的手臂撒嬌,“幫,桀夜,這個忙必須得幫。”也許是剛剛收獲了幸福的緣故,南淺對這種事情特別的熱衷,反正本來就是出來玩的,現在迴酒店還太早,湊個熱鬧也不錯。

    袁桀夜看南淺興致很高,自然一切順著她,答應了黑人的請求。

    黑人興奮的領著他們朝著廣場走去,他們才剛進去,音樂聲就響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急切。

    可他們似乎想錯了,這不是一般的交誼舞,曲風熱情大膽,原本穿著還算正常的男男女女竟然在音樂響起的時候瞬間變樣,外套一脫裏麵竟然全都是一早備好的舞服,大多數女的都是比基尼,男的也好不到哪去,上半身光裸著,男男女女隨著音樂彼此貼身熱舞。

    這,怎麽看著有些像豔舞。

    南淺瞬間變得尷尬起來,婚禮用這樣的方式來慶祝還真的是百年一見,這樣的舞蹈她應該跳不出來,尤其在袁桀夜的麵前。

    南淺偷偷看了一眼袁桀夜,男人的俊臉也一直緊繃著,看起來黑沉沉的。

    南淺本想去抓袁桀夜的胳膊,暗示他出去,這個忙不是想幫就能幫的,可是她剛準備伸手,隨著音樂的轉換,發現身邊竟然被團團圍住,她根本就無路可走。

    而她和袁桀夜分明被卷進了兩個陣營,她被所有的男子包圍在中間,而袁桀夜則被女人們圍住。

    有一個大膽的男人甚至上前來到她的身邊,朝著她熱舞起來,南淺光站著也不好,隻能輕輕動了幾下,然後目光去尋袁桀夜,可惜外國的女人這身形有些時候真的挺誇張的,雖然擋不住袁桀夜,但擋住她的視線卻是綽綽有餘的。

    “美麗的東方女孩,請肆意搖擺你的四肢,你是最美的。”方才邀請他們加入的黑人小夥子朝著她道。

    小夥五官長得不錯,就是皮膚太黑,又因為熱舞出了些汗,整個人看起來黑亮黑亮的,就像被油淋了

    一下,南淺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發誓她不是種族歧視,她隻是欣賞不來,覺得有些滑稽。

    南淺完全符合一個東方古典美女的標準,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在這樣一個大多數是金發碧眼的圈子裏,她無疑是引人注意的。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南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良好的教養讓她出聲道謝。

    “你可以再把手抬高一點的,那樣會更有力道美。”

    她的微笑被當成了迴應,愈發激起了其他男子的注意力,一個個紛紛上前和她搭訕,在她的身邊熱情的起舞。

    南淺笑到嘴角都僵硬了,這些人要不要這麽熱情,會嚇到人的好不好?

    音樂是跨越國界和種族的,身處那樣的氛圍隨時都可能被感染,她雖然聽不懂唱的什麽,但是被身邊這些熱情的人感染,四肢也情不自禁跟著搖擺起來。

    袁桀夜望著這些圍著他的女人,死死的擰著眉頭,一轉頭,恰好看見南淺在一群男人堆裏熱情的起舞,她臉色緋紅,動作也很幹練,身體的柔韌度極佳,那迷人的小腰扭的就像水蛇一樣,他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懷疑會不會折斷。

    她的這一麵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性感和妖嬈,異常的奪目。

    這丫頭,現在才這般年紀就這樣,等再過幾年估計真能讓男人抓狂。

    袁桀夜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了,可是一看到她身邊的那些個男人怒火立馬竄了起來,幾乎燒紅了眼睛。自己的老婆被這麽多人欣賞,他什麽心情都被破壞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袁桀夜無奈之下伸手拉了其中一個女人,女人一看一直冷漠的英俊男子突然露出這麽一麵,立馬笑著伸出了手,可惜袁桀夜隻是虛拉了一把,在女人騰出位置的時候迅速一閃溜了出去,又擠入了男人堆裏。

    南淺正跳得盡興忽然覺得腰上被人勒緊,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袁桀夜黑著一張臉看著她,她察覺到情勢不對,立馬停了下來,朝著他嬌俏的笑。

    他瞪了她一眼,然後拉著她的手出了舞圈。

    “南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豔舞你都敢跳。”袁桀夜語氣不善。

    南淺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他一動,她死纏著不放,把潑皮耍賴發揮得淋漓盡致,“嘿嘿,生氣了?”

    他挑眉,身上的氣壓很低,揪了一下她

    的小耳朵,“你說呢?”

    “我這不是被這氣氛感染了嘛,我想出去找你,但關鍵是出不去,大家都在跳,我總不至於像個二愣子一樣站在裏麵吧,別這樣嘛,開心點,笑一笑。”她拉下他的大手,笑吟吟的看著他,額頭布滿細汗,紮成馬尾的頭發落下幾縷,完全被打濕,緊貼著側頰。

    他抬手替她順了一下,“那就能讓這麽男人看了。”

    這個男人的霸道有些時候真的可愛,她喜歡看到他為她吃醋的樣子,這隻能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極重。不過這男人也真是的,他不也欣賞了人家老婆的舞姿。

    突然想到什麽,南淺也學著他的樣子垮下臉,“袁先生,我都還沒批判你,你倒事先來討伐我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我有什麽可討伐的?我又沒跳。”他眯著眸子,問心無愧。

    不得不說,袁少爺也是個奇人,擁有超強的毅力和抗幹擾力,才不會管現場的氛圍有多熱烈,他不想做的事情誰都勉強不了,不管那些女人怎麽誘惑邀請他,他始終站立不動,一副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你當然沒跳,你都忙著欣賞美女去了。”

    袁桀夜被嗆了一下,“胡說八道。”他是那種人嗎?

    “哪胡說了,你看她們一個個穿著那麽火辣,全是比基尼,我可看到她們靠近你了,你都被她們占便宜了,袁太太我很不高興。”南淺嘟著小嘴,抿著唇,再次把視線投向不遠處,細細的數著,“她們的身材一個個都那麽好,高挺豐滿,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哎,好憂傷啊。”

    明知道這丫頭是在胡說一通,袁桀夜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摸了一下她的小臉,“淺淺,你怎麽越說越過分了,那些女人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的,有哪個地方是值得我的看的,我沒有自虐的傾向,沒事摧殘自己的眼睛。”

    奇形怪狀,摧殘眼睛,這什麽形容,南淺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那些人的身材可都是火辣級別的,當然有個別是壯了點。

    這男人這張嘴真夠毒舌的,要麽不開口要麽準能把人氣死,那些要是聽到這句話估計得群起反抗了。

    “哎,男人都喜歡說一些反話。”南淺又幽幽的歎,“內傷了,被刺激到了,刺激得心肝都疼,到處都疼。”

    “得,打住。”袁桀夜抬手捂著耳朵,突然想起多年前陪袁淺言看一部神劇的情形,裏麵那個格格似乎有這麽一句台詞,一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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