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臥室裏多了一個黑色的小皮箱,心裏一緊,這男人不會又要出差了吧,她穿上鞋子“噔噔噔”的下了樓,邊跑還邊喊,“袁桀夜”

    一下樓才發現客廳裏竟然不止袁桀夜一個人,還有李雷,蕭宸,另外一個她叫不出名字。

    平時這個時候客廳一般不會有外人的,南淺習慣了,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麽多人,大家的視線幾乎在一瞬間全部投在她的身上,

    她現在披散著頭發,穿著睡衣,腳下還踩著一雙拖鞋,麵色一窘,在樓道拐角處停留了幾秒,她朝著大家尷尬一笑,灰溜溜的跑迴了臥室。

    南淺躺在床上,掄起拳頭捶了幾下柔軟的大床,不滿的咕噥,“一大早的談事情不知道去書房啊,在客廳幹什麽。”

    袁桀夜無奈的搖搖頭,蕭宸忍不住道了一句,“少夫人真可愛。”

    袁桀夜一個冷眼射過去,蕭宸背脊一涼,摸了一下鼻子立馬閉嘴,“口誤,絕對是口誤,我們繼續。”

    南淺梳洗整齊才重新下樓,因為方才的事情有些小小的不自在,三個男人還在聊事情,南淺讓傭人給大家都泡了一杯茶。

    蕭宸溫潤一笑,“謝謝少夫人。”

    李雷也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南淺目光看向另一個男人,這人她從來沒見過,袁桀夜解釋,“淺淺,這是方浩,很一名出色的黑客,藍氏的事情多虧了他出力。”

    南淺朝著方浩淺笑了下,袁桀夜既然能在他們的麵前稱唿她的真名,想來都知道她的事情,肯定是值得放心的人,她也不用太過拘束,“謝謝方大哥。”

    方浩看著眼前的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用客氣。”

    南淺驚奇的發現這個叫方浩的男人耳朵竟然紅了,一時間不免多看了兩眼。

    袁桀夜擰了一下眉,把南淺拉著坐在他的身邊,沉著聲音,“淺淺年紀還小,你們也不要叫什麽少夫人,以後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淺淺,你稱唿他們也隨意,不用一口一個大哥,直接叫名字,他們都是除了我之外值得你信任的人,以後要是我不在你有事情可以找他們幫忙處理。”

    蕭宸笑了一下,最先叫了一聲,“淺淺。”

    方浩也跟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隻有李雷始終沒有開口,隻是朝著她點點頭,要說這幾個人人,南淺其實和李雷最熟,畢竟這個人住在帝景,她習慣了李雷的性子,並不覺得有什麽。

    男人談事情談的很快,也沒避諱,這種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她嘴角一直帶著一抹笑意。

    “這段時間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再聯係我,沒有的話不要來打擾我。”

    大家走後,袁桀夜抬手揉了一下眉心,南淺見狀立馬起身幫忙,他順勢握著她嬌嫩的小手,沉著臉道:“以後不要隨便對其他男人笑。”這丫頭笑起來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他討厭別的男人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身上。

    南淺眸光一閃,小手從他的大手中掙脫,特意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勾著唇笑罵道:“那是你的好兄弟。”

    “兄弟怎麽了,兄弟就可以看我的女人。”袁桀夜撩了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袁桀夜,你真是。”南淺捶了他的肩膀幾下,這男人的占有欲未免太強了,她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他了,抿著嘴輕笑,她一下一下的替他揉捏按摩著。

    剛才他一直都在交代這段時間公司的一些事情,她試探性的開口,“桀夜,你要離開s市嗎?”

    男人勾了勾好看的唇,輕輕應道:“嗯。”

    南淺的眸中閃過一抹失落,又要有幾天看不到這個男人了,帝景沒有他怪冷清的,“你要去哪裏?什麽時候去?大概去多久?”

    他就笑了,低沉的聲音宛若最動聽的大提琴演繹,“傻丫頭,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個問題,想讓我先迴答哪個?”

    “一個一個迴答唄。”

    “傻丫頭,你忘記一件事情了?”

    “什麽事?”知道他要走的消息,南淺一直興致不高,也沒去思考他問的問題。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記了?”袁桀夜拉著她的小手坐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蹭她的鼻尖,眸中帶著傾盡一世的寵溺和溫柔。

    南淺皺著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男人說的是什麽事情,“很重要嗎?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他故意吊著她的胃口,隻是看著她笑,溫熱的氣息撒在他的臉上,南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微微別開頭,“我是真的不知道。”

    “傻丫頭,每個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蜜月旅行,我一早就說過要帶你去的,讓你把時間空出來,你怎麽忘記了?”他板著臉,大有秋後算賬的姿態。

    南淺的腦袋暈乎乎的,直到被男人拉著上了飛機,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男人原來不是要出差,他一

    大早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是為了帶她出去旅遊,還是蜜月旅行。

    南淺心情愉悅,一路上都淺淺的笑著,“桀夜,你什麽時候決定的,也不告訴我,我看到行李袋,我還以為是你要出國。”

    “告訴你就沒驚喜了。”

    “嘻嘻,也是,不過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袁桀夜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這丫頭隻要一高興就喜歡眯著一雙眼睛,這個時候的她就像隻狡黠的小狐狸,比把眼睛完全睜開還能夠迷惑人。

    “先去意大利”

    南淺笑彎了唇,整個人靠在袁桀夜的身上,看著雲層中翻滾的雲朵,看著s市漸漸越來越遠,心境一下子開闊了。

    意大利位於歐洲南部,地中海氣候,氣候溫和,最適合旅行,在飛機上耽擱了太長時間,來到米蘭已是晚上,兩人找了一件酒店落腳。

    大概是因為太興奮的原因,南淺一點都不覺得疲倦,隨便睡了幾個小時就拉著袁桀夜出門了。

    袁桀夜穿著一身米色的休閑服,他穿休閑服的機會少之又少,大多時候都是西服,可不管穿什麽,每一次都能讓南淺眼前一亮,感歎衣架子始終是衣架子。

    南淺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我的男人真帥。”

    袁桀夜一聽她這稱唿,黑眸倏地變為幽深,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的箍筋,“淺淺,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次。”

    南淺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一抬眼就看見他眸底的詭譎,嚇得一顫,“什麽都沒說,趕快走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可不要浪費時間。”

    袁桀夜不動,身子宛如磐石一樣立在那兒,她根本就拉不動,“幹嘛呢?”她小聲的抱怨,眼神有些閃躲。

    “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又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反正是實話實說,南淺把心一橫,假裝不在意的道:“哎呀,我男人真帥,趕快走啦。”

    袁桀夜心滿意足的扣著南淺的小腰,帶著她出門了,南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為什麽她覺得這男人有些時候這麽幼稚,不過是一個稱唿,他幹嘛要這麽計較。

    詭異的想法,她表示實在無法理解。

    女人逛街無非喜歡往有漂亮衣服的地方鑽,南淺也不例外,況且來到了這個時尚之都,購物癮大大的爆發,一圈下來,袁桀夜的胳膊上掛滿了大大小小

    的袋子,有特產也有衣服,都是給朋友和王姨帶的,其中也還有周冀語的禮物,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不可能說散一下子就能散開的,在這種時候總是會記著她。

    南淺看著就有些發愁了,這才一上午,她記得也沒買多少啊,怎麽就這麽多了。

    “怎麽就這麽多了?”

    “還有什麽要買的嗎?”袁桀夜耐性一直很好,陪她逛了這麽久一點怨言都沒有,簡直是個模範丈夫,每當看到那些人一臉羨慕的看著她,她總會不自覺地挺起腰板。

    “算了吧,你已經拿不下了。”她其實剛剛看中一套衣服,覺得挺適合他的。

    “走吧。”他不知怎麽的竟然還能把手抬起拍一下她的後腦勺,然後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往店裏去。

    最後南淺實在是逛不動了,迴到酒店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今天所有的戰利品裝了兩隻箱子,全部讓人拿去托運。除了那套給袁桀夜買的衣服,男人固執的留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發現自從給他買了衣服,他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了,都快要滴水了。

    “桀夜,你今天很高興?”南淺用腳踢了一下袁桀夜的褲腿。

    “你高興我就高興。”男人抬眼輕笑了一下,南淺一聽這話臉不自覺地紅了,這男人說話要不要這麽矯情。

    “起來,用熱水泡一下腳,不然明天你就逛不動了。”袁桀夜打了一盆水出來

    “哦。”

    南淺從床上竄了起來,舒舒服服的把腳放在了盆裏,不料袁桀夜卻突然蹲下身子,抬手把她的腳握住,南淺腳丫子瑟縮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袁桀夜。

    “桀夜。”

    男人不出聲,大掌拖著她的小腳丫,洗淨之後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輕輕的揉著,“逛了一天要好好的按摩一下,不然容易長繭子,女孩子的腳長繭子就不美了。”

    南淺紅著臉,她雖然覺得自己的腳丫子長得挺好看的,趾頭圓潤小巧,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齊齊,塗著粉紅的指甲油,可這麽被一個大男人握在手中還是覺得很不自然,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天底下和她最親密的人。

    腳底癢癢的感覺傳來,南淺忍不住想逃,男人卻不許,強製的按住。

    男人似乎在這方麵很有一套,剛開始還很酸痛,可被他這麽或輕或重的按了一會,南淺突然覺得通體都舒暢了,不自覺的哼哼唧唧著。

    等察覺到腳下的動

    作有些停頓,一睜眼就看到男人眼中的黑意思,聯想到某些時候她的叫聲,嚇得立馬閉上了嘴,抬手捂著嘴。

    袁桀夜看著她可愛到斃的表情,輕輕的勾了一下唇角,南淺坐直身子,忽然覺得鼻尖有些酸澀,這個平日一向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男人此刻正端在她的腳邊給她按摩,說出去誰會相信。

    這樣的他,叫她如何做到放手,如何不愛。

    “桀夜。”想著想著她無意識的叫出聲,喉間輕哽。

    “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你了?”他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眉頭緊緊的一擰,手上的動作的也停了下來。

    他這一出聲,她喉頭越發難受了,胡亂的搖頭,眼眶中早已盈滿蓄勢待發的眼淚就這麽流了下來,不多,一滴又一滴,無聲的輕啜著。

    他大概能明白她這是怎麽了,起身揉了一下她的腦袋,“這麽容易就被感動還得了,你確定你能有這麽多眼淚來流。”他後麵可還有重頭戲的,這個笨丫頭,怎麽越發相處越發覺得她像是長不大的孩子,說小也不小了嘛,都20歲了。

    南淺沒有深想袁桀夜說的話,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男人剛才給她洗腳了,這對很多男人來說是很掉身價的事情,可他卻做的這麽自然,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桀夜,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傻丫,不對你好我該對誰好。”他大力的揉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端起地下的水朝著浴室走去。

    南淺視線卻集中在他褲子上兩個小小的水印,久久迴不過神來,這毫無疑問是她剛才腳搭過的地方。

    點了餐吃了之後南淺躺著睡覺了,袁桀夜從後麵擁著她,也許是考慮到她今天太累,男人身子起了反應都沒有碰她,隻是大手不甘的在她的身上遊了幾遍。

    袁桀夜是最佳導遊,精通意大利語,一路遊玩幾乎暢通無阻,結束米蘭之行直接去了羅馬,威尼斯廣場、競技場、萬神殿、聖彼得大教堂、許願池。

    許下了心願後,她勾著他的脖子與他擁吻,國外的民風開放,她完全不用顧忌什麽。

    分開的時候,她麵色緋紅,朝著他俏皮的吐吐舌頭,然後又拉著他朝著前麵圍著一群人的地方而去,是一對流浪畫家夫妻正在給人畫畫,皆是西方麵孔,五官深邃,男和女都紮著馬尾,女的畫素描,男的則負責畫油畫,同一幅景象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來表述,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南淺自然不會放過

    這種機會,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袁桀夜和袁淺言的相冊,當畫家讓他們擺一個pose的時候,南淺毅然跳上了袁桀夜的背,雙手緊緊的摟著袁桀夜的脖子,笑靨如花,而他微微偏頭迴眸,滿麵寵溺,畫麵就定格在這一刻。

    南淺很滿意這幅畫,比買到珠寶和購物還令她開心,捧著畫一直笑個不停。

    結束了羅馬的旅程兩人直奔法國,羅浮宮,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大宮和小宮、奧賽博物館、巴黎聖母院、艾菲爾鐵塔等到處留下他們的腳印,晚上乘遊船遊覽欣賞貫穿巴黎的塞納河的兩岸風光,也是一件極其愜意的事情。

    最後一站是西班牙,南淺發現,袁桀夜真的是一個奇才,到哪都能流利的交流,那標準的發音就跟本地人一樣,而她隻能勉強說個英語,還結結巴巴的。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優秀?老天未免太厚待他。

    “袁桀桀夜,你簡直是天怒人怨?”南淺突然停下腳步,鼓著精致的小臉,莫名其妙的朝著袁桀夜低吼。

    “怎麽了?”他不明所以,卻是抬手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臉。

    “你還有什麽語言是不會的?”她毫不掩飾心中的那點小情緒,直截了當的問。

    “哈哈。”袁桀夜看著南淺這羨慕嫉妒的樣子,心情沒來由的大好,剛剛看她眼神幽怨,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原來是羨慕他。

    他性子一向沉穩內斂,很少有笑得這麽開懷的時候,大概是離開了那個令人壓抑的s市,他也受到了這種輕鬆氛圍的感染,南淺瞪了他一眼,唇邊也掠過一抹笑意。

    他因為她的高興而高興,她又何嚐不是。

    和自己心愛的人旅行,原來是真的這麽開心。

    不僅僅如此,他的學識和見地也讓南淺歎為觀止,每去到一個地方他都能像個導遊一樣給她講解每一處景觀的曆史和起源,那些個神話故事也是信手捏來,仿佛已經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南淺忍不住呐呐的想,要是以後他們有孩子了,這啟蒙教育絕對杠杠的,壓根就不用買故事書,這男人就是活脫脫的故事書。

    “看來我怎麽補腦都注定比不上你了。”她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雖然說後天的努力比不上都重要,但不得不承認人和人是有差距的,有些人的起點恐怕就是很多人奮鬥一輩子的終點。

    可她相信他也為此吃過很多她無法想象的苦。

    “笨丫頭,又羨慕我什麽了?”

    他戲謔的勾起她的下巴,英俊的臉龐神采飛揚。

    “什麽都羨慕,你就偷著樂吧。”她努努嘴,拍開他的手,轉而挽著他的胳膊輕快的哼起了小曲。

    時光飛逝,輕鬆愜意的日子總是過得出奇的快,南淺刻意忽視時間,可腦子中還是記得比什麽都清楚,他們已經整整出來10天了。

    這也是袁桀夜說的時間,他們隻有十天的時間。

    南淺躺在床上,一顆心咚咚跳個不停,心中也一點一點陰鬱起來。在外麵,這個男人完完全全屬於她,一旦迴到了s市,他便是袁家的家主,不是她一個人,甚至還有很多人都不看好他們。

    她發現她變得貪心了,從剛開始的要為父母報仇到要這個男人的心,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後,她又奢望他獨屬於她一個人,希望可以和她這麽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受其他人的幹擾。

    浴室裏傳來刷刷的水聲,南淺無聲的笑了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低低道:“南淺,你要求太高了。”

    她起身開始整理起行李來,他們帶的東西不多,很多東西都是去到了再現買,整理起來也很簡單,用了十多分鍾就全部整理好。

    窗外星光璀璨,南淺站在窗台邊,俯瞰著巴黎這座不夜城,這真的是浪漫的城市,深夜時分依舊能看到男人和女人在盡情的相擁相吻。

    一雙大手從後麵箍緊了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處磨蹭著,甩了她一脖子的水,她往後舒適的靠在他的懷中,用力的唿吸了幾口他身上的清晰氣息,嬌笑,“先去擦頭發啦,甩我一身的水。”

    “不擦,你在看什麽?”袁桀夜故意甩了甩頭發,在她的頸窩處狠狠的磨蹭了幾下,微微抬起頭準備往下看。

    南淺轉身一把蒙住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沒看什麽,走,我去給你擦頭發。”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看的,隻是無意間掃到的,要是被這個男人發現她看人家接吻,指不定怎麽想她呢。

    袁桀夜自然察覺到南淺眼中的慌張,他身子靈活的一閃,輕而易舉的越到她的前頭,趁她不設防又立馬拉下她的手,南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袁桀夜已經看到了,並且偏頭戲謔的打量著她,她隻覺得他看到的地方像是起火一樣,灼燙無比。

    “怎麽看人家接吻都看得這麽入迷。”他故意咬重了某些字眼,拉長了尾音,帥得天怒人怨的俊臉帶著一股痞氣。

    “沒有的事情。”她狡辯

    ,對上他洞察一切的眼睛隻覺得無地自容。

    “這種事情我們可以真人表演,沒必要去看其他人。”

    他說罷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把她抵在了窗台上,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而來,他的吻很輕很柔,從唇上一點點移動脖頸處,她被迫仰著頭,雙手插進他濕潤的短發中。

    南淺發現這樣的吻也能讓人陶醉,身子的在他的吻中一點點發軟,眩暈的厲害,眼中隻有漫天的繁星。

    南淺以為袁桀夜會做出什麽,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眼中的*,可是他隻是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直到平複了唿吸才放開。

    “走了,我們時間不多了呢,要去趕飛機了。”

    他低低的笑,拍了拍她的小臉,她才反應過來,抬眸迷茫的看著他,“這麽急,現在就要走了嗎?”她以為要睡一晚才迴去的,現在都快要淩晨了。

    “沒事,我們可以到飛機上休息。”

    “哦。”南淺也知道袁家那樣的公司事情肯定很多,他能陪她出來10天已經是極限,沒有再多想,乖乖的跟著袁桀夜去了機場。

    可登機的時候她睜大了眼睛,這不是迴s市的飛機,而是去拉斯維加斯。

    “我們不迴s市嗎?”

    “暫時不迴,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呢。”袁桀夜嘴角噙著笑。

    “我們去做什麽?”

    男人突然一本正經的捧著她的臉,靜默的看著她,唇邊始終攜著一抹瀲灩的笑意,“淺淺,我門去領證吧。”

    南淺的心跳瞬間加快,因為跳得太快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她瞪大眼看著袁桀夜,這個男人剛剛在說什麽?領證?

    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在她的心中代表著什麽含義,這麽長的時間以來她的身份一直都很尷尬,這種尷尬每天撓心撓肺撓得她難受,雖然她一直對外人宣稱這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底氣是不足的。

    他們彼此相愛又怎麽樣,法律上根本不會承認他們的關係,他們有夫妻之實,但是始終少了那麽一張紙,一張可以光明正大證明她身份的紙,一旦有人拿這點說事,她連腰板都無法抬起。

    是她在幻聽嗎?這個男人真的在對她說要去領證嗎?可是他不是已經和林奚扯過一次證了嗎?至今其中一個紅本子還在她的手中。

    “桀夜,你剛剛對說什麽?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她哆嗦著唇瓣看著他。

    “南淺,我說,你願意和我去領證嗎?我們去拉斯維加斯領證。”袁桀夜一字一頓的說,潭底的深情藏匿不住。

    南淺覺得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美的語言,以至於等到他們老去的時候她依舊記得今晚,記得無比清晰。

    她的心口急跳,她聽見自己反複的呢喃,“可以嗎?”

    袁桀夜看著她這傻樣,無奈的道:“傻丫頭,當然可以。”

    南淺用了好幾分鍾才消化袁桀夜向她傳達的這個消息,她也隨著袁桀夜的樣子,捧著他的臉,本該是旖旎的氣氛,她卻說去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事後她後悔不已。

    “袁桀夜,你這是為了逃避重婚罪?所以跑去拉斯維加斯嗎?”她睜著一雙勾人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袁桀夜,那正經的樣子讓人不敢打擾。

    袁桀夜唇角抽搐,磨了磨牙,張嘴就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淺淺,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破壞氣氛。”這丫頭本該高興的時候卻露出這麽一副表情,這真是奇了。

    南淺輕叫了一下,委屈的瞪著袁桀夜,“這事情我得事先問清楚啊。”

    那正經莊重的小模樣讓袁桀夜哭笑不得,隻能耐下性子解釋,“我是那麽無能的人嘛,這麽久的時間還搞不定那一張結婚證,現在我是自由身,清清白白的自由身,配偶欄還是空白的,沒有寫著其它女人的名字,就等著寫上你南淺兩個大字。”他絕對不會家裏的那些人逮著這點生事,他能想到的,勢必要做到前頭。

    “那你也是二婚?”她迅速的接道。

    袁桀夜第一次覺得要抓狂,這小丫頭吃錯藥了,偏生要說這些煞風景的話,眯了眯眼,他拍了一下她的臉,“南淺,你確定要這麽一直煞風景下去?”

    南淺猛地反應過來,直接伸手捧著袁桀夜的脖子吻了上去,她吻的很深很激烈,完全不顧及這是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弄得他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他輕勾了一下唇,這才是該有的反應嘛。

    南淺從未覺得坐飛機的時間這麽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她覺得過了許久一看表竟然才隻過了1個小時,窩在袁桀夜的懷中卻怎麽都睡不著,一直動來動去,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聽著都有些駭人。

    她有些小小的躁意,不滿的撓袁桀夜的臉,“都怪你,你要瞞就瞞到底,幹嘛現在就給我說,害的我這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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