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席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一旦真如南淺所說袁家出手的話,他一定必死無疑,袁桀夜已經和林奚結婚這他是知道的,他隻是不知道林家還有林奚知不知道袁桀夜和南淺有一腿,他迷惑了,為什麽南淺口口聲聲說袁桀夜是他的丈夫,不管這是不是謊言,他覺得都應該讓袁家或者是林家知道,林家也是大家族,要是知道袁桀夜在新婚沒多久就出軌,恐怕勢必要掀起一股風暴。

    他自然不會親自去袁家或者是林家,人家不認識他,不會買他的賬,他說出去的話也不會有信服力,他知道陸家和袁家關係好,這個傳到消息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陸家的頭上。

    所以他以探望陸世萱為由,帶著禮物立馬上了陸家,陸世萱自從上次被袁桀夜教訓之後一直精神不濟,去精神病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才迴到家來。藍席是鐵了心要和陸家聯姻的,所以陸世萱出事後,他幾乎每隔兩天就會上門一次,陸家二老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阿席,你來了啊。”陸母親切的招唿著藍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禮物,客套道:“阿席你也真是的,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怎麽還這麽客氣,人來了就好,幹嘛還要帶這麽多東西,我們陸家不缺這些東西。”

    藍席笑了笑,“伯母,現在這年頭可不流行空手上門,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萱萱最近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

    陸母神色一暗,睨了一眼陸夢穎,“去叫你姐姐下來。”在外人的麵前,陸母一直維持著慈母的形象,隻有家裏沒外人的時候才會露出本性。

    陸夢穎笑著朝著藍席點點頭,輕輕叫了一聲“藍大哥”便上了樓。

    傭人給兩人泡上茶,陸母招唿著藍席坐下,“阿席,萱萱精神還是不太好,但醫生說已經在慢慢恢複了,再過不久就能夠完全康複了。”

    “伯母不要太擔心,萱萱會好起來的。”

    陸母點了點頭。

    “伯母,伯父今天不在家嗎?”藍席往四周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陸延鬆。

    “你伯父一大早就去了公司,阿席找他有事嗎?有事的話我給他打電話。”

    藍席搖頭,“不是太緊急的事情,伯母你千萬不要打擾到伯父。”

    陸母看著眼前的藍席,雖然比不上袁桀夜英俊,但也是一表人才,又是白手起家開了自己的公司,絕對配得上萱萱,關鍵是真的心疼萱萱,這段時間一直往陸家跑,就連在國外出差的時候也是一天幾個電話的打,女兒能夠嫁給這樣

    的男人也是好的,女人這輩子圖什麽,無非嫁給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

    想了這些,陸母看藍席越發的順眼了,“阿席,時間不早了,你就留在我們家吃晚飯,你伯父也快要迴來的,吃過飯你們有什麽事情就在書房慢慢聊。”

    藍席斂去眼底的躍然,微微點了點頭,“好的,伯母。”

    陸夢穎扶著陸世萱下來了,陸世萱臉色不是很好,還有些不正常的蒼白,臉上隻是臨時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她坐在藍席的麵前,輕輕叫了一聲,“藍大哥。”

    這個千金大小姐經過上次的事,不再像以前那麽目中無人,仿佛一朵開得正好的話被人折了,失去了所有的生氣,話也比以前明顯少了很多。

    藍席幫她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擰著眉柔聲道:“這兩天公司遇到了點麻煩事,沒來得及看你,怎麽臉色還是一點都沒好轉,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他就像一個丈夫,熱絡的關切著自己的妻子。

    陸夢穎冷冷的勾了下嘴角,垂著眼斂去所有的情緒。

    陸世萱微微動了一下,有些不習慣藍席的觸碰,但沒有反應太激,藍席也不強迫,不以為意的收迴手。

    “我帶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唐氏小糕點,是你最喜歡的板栗口味,要不要在晚飯的時候先吃點?”

    不管怎麽說,陸世萱始終輕垂著眼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偶爾給個迴應,但大多時候都是不吭聲的。

    陸母看氣氛不太好,笑著附和,“阿席你真有心,那家糕點店人很多,離你住的地方和公司又遠,你怎麽還跑過去,這來來迴迴多費時。”

    “沒事,我聽傭人說萱萱最近食欲不是太好。我本來是打算給萱萱當午後甜點,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這耽擱了些時間。萱萱,你看我花了這麽點時間,好歹給點麵子唄?”藍席輕聲哄著陸世萱。

    陸母看向陸夢穎,“夢穎,叫傭人拿幾個碟子上來,讓你姐姐先吃點。”

    “好。”

    藍席接過傭人拿過的盤子,微微斂起衣袖,親自把糕點裝好放在陸世萱的麵前,“萱萱,你吃點吧。”

    陸世萱很難得的抬起頭,看了藍席一眼,然後接過他手中的盤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陸母大喜,眼眶微微泛紅,“太好了,萱萱終於肯吃東西了,謝謝你,阿席。”

    藍席搖搖頭,臉上也露出愉悅的笑容。

    “對了,阿

    席,你剛剛說公司出了點事情,麻不麻煩,有什麽困難就給你伯父說,大家都是一家人,理應互相幫忙,不要搞得太生分了。”

    “伯母,沒事,我自己能搞定的。”

    藍席留在陸家用晚飯,陸延鬆也迴來了,兩人吃過飯就進了書房。

    藍席把南淺和袁桀夜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陸延鬆擰著眉看向藍席,“這個消息屬實不?你確定袁桀夜外麵真的有人?”

    “伯父,不確定的事情我怎麽敢隨便亂說,那個女人恰好是我的同鄉,我是不會弄錯的。”

    陸延鬆沉吟了幾秒鍾,“其實這倒也沒什麽,袁家是默認男人在外麵有女人的,想不到袁桀夜並沒有表麵那麽疼愛自己的老婆。”這倒是和他上次看到的有些不同。

    “伯父有所不知,那個女人在外麵一直袁家主母的招牌。”

    “有這種事?”

    藍席點頭,“其實伯父應該也不陌生,正是前不久在交流會上和人引起衝突的那個女人,後來袁桀夜為了她還搞得那家小公司破產。”

    陸家有意隱瞞,藍席並不知道舞會那天晚上的事情是陸世萱主導的,陸世萱受驚也是因為袁桀夜。

    “你搞錯了吧,那是林家大小姐,袁桀夜明媒正娶的老婆,怎麽會是小三。”

    “伯父,我當時就在現場,我不可能會弄錯,林奚我是認識的,那個女人其實是林奚的好朋友南淺,她們關係不錯,都是s大的學生,上次我去s大參加校慶還見過,還和南淺一起演奏過鋼琴。”

    陸延鬆的指頭輕敲著桌麵,眉頭緊緊的擰著,看藍席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他也沒有說謊的理由,莫非事情真有蹊蹺。頓了幾秒鍾他起身打了個電話,讓熟人幫忙查了一下那天晚上進入會場的嘉賓名單,根本沒有一個叫南淺的,隻有林奚,而且還是和袁桀珩一起進的會場。

    “你有那個南淺的照片沒?”陸延鬆問。

    藍席手中恰好有一張他和南淺上台表演的照片,“有。”

    藍席拿出了手機,生怕陸延鬆誤會,他先開口解釋,“我秘書幫我拍的,覺得有紀念意義我就留了下來。”

    陸延鬆看著照片,瞳孔漸漸放大,抬頭看向藍席,“你說這是南淺?”

    “對,這就是南淺。”

    陸延鬆重新撥了一個s大的電話,學校那邊也確認了那天和藍席上台的就是南淺,陸延鬆臉上慢慢綻開詭異的

    笑,看著有幾分滲人。

    想不到還有這麽精彩的戲碼,袁桀夜護在手心的人竟然不是林家的大小姐,這事情要是傳到袁家,袁家那些老東西怎麽會接受,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袁桀夜,看你今後還怎麽狂妄,還敢不敢隨便不把人放在眼裏。

    藍席微微擰著眉,陸延鬆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伯父,有什麽不對嗎?”

    “阿席,這個事情除了我你還告訴過誰?”

    南席搖頭,“沒有了,我隻告訴過伯父你一個人。”

    陸延鬆彈了彈手中的煙頭,冷哼了一聲,“你那同鄉本事夠大的,竟然來了一招偷龍轉鳳,嫁進了袁家,把袁家的人耍的團團轉。”

    藍席大驚,對這樣的事實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略微拔高了聲音,“您說真正嫁進袁家的是南淺而不是林奚?”

    陸延鬆點點頭,“真不知道袁桀夜知道這個事實後會怎麽辦?”

    “不,伯父,我從我那同鄉的語氣中不難聽出,袁桀夜其實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不然不會為了給她報仇而對付藍氏。

    陸延鬆眼中驟然凝聚起風暴,整個人身上像是籠罩著一層黑沉,“這樣更好,他對那個女人越在乎他的處境越難。”袁家根本不可能接受當家主母的出身那麽低賤,袁家本來就是一潭渾濁的水,近年來這潭水的汙濁漸漸沉下去,但汙水始終是汙水,隻要有人在裏麵攪一攪,絕對十分的精彩。

    他有預感,這個叫南淺的女人絕對能把袁家攪得天翻地覆。

    袁桀夜,你既然不願意像我陸家靠攏,那我也不必對你留情。

    藍席看著陸延鬆明明滅滅的的臉色,根本不知道自自始至終他都是人家手中的一顆棋子,有用則留,無用則棄之。

    陸延鬆警告的看了藍席一眼,其中的暗含的淩厲讓藍席不自覺的顫了一下,“阿席,這個事情你不要再對第二人講,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主張。”

    藍席眉頭輕蹙了一下,“伯父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公司的事情也不要太過擔心,我會和那些人打個招唿,不過你最好做最壞的打算,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子公司那邊必然是要關了,你現在唯一要保住的就是母公司,你們的新品應該快上市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有什麽影響,要是資金緊張,我這邊完全可以提供支援。”

    聽陸延鬆這麽說,藍席微

    微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公司流動資金的問題,隻要陸延鬆這邊能提供資金支持,新產品的研發肯定不會受到影響,it這個行業屬於典型的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一旦研發出來收益自然是無法估量的,但最怕的就是研發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出現問題。

    對於自己的研發團隊,藍席還是很有信心的,隻要有資金保證,他也隻不過是斷一隻手臂,還不至於滿盤皆輸。

    隻是不能揭穿南淺的身份,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甘。

    書房外,一個小小的身影靈活的從書房門口經過,目光露出些許的訝異,然後唇邊的笑漸漸拉大。

    --

    陸延鬆沒有食言,第二天就派人過來和他詳談給藍氏注資的事情,隻是還沒來得及簽合同藍氏就傳來了噩耗。

    袁桀夜的動作很快,完全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一直和他稱兄道弟的核心技術團隊成員竟然憑空消失,而公司的電腦一夜之間遭到入侵,所有的研發數據不翼而飛。

    藍席聽到這個消息後,大腦一下子就懵了,他們本來就是搞這一行業的,自身的網絡堅不可摧,也一直注重這方麵的投入,每年都要花大量的資金更新升級,以至於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公司的電腦會被人入侵。

    這一出打的措手不及,要是技術員還在他們拚一下還可以恢複數據,偏偏整個研發小組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他打電話過去手機打得通,可是沒人接,打到他們的家裏,家裏人也說今天一早才出去的。

    很明顯,他們都是在今天上班的時候被人擄走的。

    這種手段,讓他心驚。

    “藍總,公司外麵圍了很多記者,下麵的保安快抵擋不住了,你要不要趕快從特殊通道離開。”助理在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

    藍席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麽?”

    助理縮了一下脖子,“公司下麵有記者。”

    “誰通知的他們?他們來做什麽。”藍席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辦公桌上,他剛剛才知道的事情記者竟然一早就知道了,袁桀夜真是不給人活路。

    藍氏繼子公司爆出食品安全問題之後母公司再次陷入風波,這絕對是新聞大事,記者把藍氏的大樓圍個水泄不通,藍席隻能從秘密通道出來,可依舊沒有逃開媒體記者。“藍總,聽說你們公司正在研發的密碼破解技術遭到了競爭對手的盜竊,所有的數據都被洗劫一空,請問這會對

    你們公司造成什麽影響?”

    “你是s市十大傑出青年,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作何感想?”

    “都說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幸運,藍總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以前的成績全部都是運氣,現在你的運氣已經用完了?”

    “聽說你們為了研發這次的技術投入了很多的資金,其中包括向銀行的高額舉債,現在血本無虧,藍氏是不是馬上就要進入破產清算了?”

    ……

    媒體的力量就是這麽神奇,可以把你捧上天,同樣也可以讓你一無是處,他們隻關心他們的報導,才不會考慮著是不是落井下石,會不會傷被采訪人的心。

    記者們的問題犀利,問得藍席毫無招架之力,最後是他的助理發表的迴複,“各位請讓一讓,我們公司已經報警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南淺一大早也被這新聞震驚的張大了嘴,她昨天才告訴藍席要重新送他一份大禮,沒想到這麽快藍氏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和他預想中的一模一樣。她原本也是這樣計劃的,準備讓袁桀夜破壞藍氏最新的技術研發。

    可是她都沒向袁桀夜開口,事情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南淺朝著樓上跑去,走到臥室的門口忽然放緩了腳步,這男人昨晚在書房加班到深夜,這會正睡得熟。

    等等,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她不認為她有這麽好的運氣,袁桀夜加了通宵的班,而藍席的公司恰好昨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怎麽可能是巧合。

    袁桀夜,除了這個解釋她找不到更好的原因。

    南淺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大床中央袁桀夜睡得正熟,平時一向警醒的人連她進去都沒察覺,南淺嘴角挽起一抹輕笑,在床邊坐下,抬手輕輕撫過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最後在他的俊臉上徘徊,男人的皮膚很好,觸手的感覺更是好的不可思議。

    “桀夜,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雖然這個男人不喜歡她說謝謝,可是她除了這聲謝謝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低頭在他的唇上親吻了一下,然後快速的退開,一隻大手悄無聲息的抬起扣住了她的腰,輕輕一提就把她帶上了床,“小媳婦,你這個獎勵未免太不值錢。”

    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男性的身體不如女性的柔軟,硬邦邦的,他就那樣慵懶的躺在她的身下,胸前的睡袍鬆垮的開著,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大手禁錮在她的臀上,這樣的

    姿勢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南淺一張臉爆紅到極致,掙紮著想下去,嬌嗔道:“袁桀夜,你先放我下去。”

    “先給個獎勵,是你自己先調戲我的,現在想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男人的聲音帶著怨懟,偏偏聲音沙啞到極致,帶著成熟男人絕對的魅惑。他指著自己的唇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隱約帶著點委屈。

    這個樣子的袁桀夜南淺從來沒有見過,就像一個想要吃糖的孩子,南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袁桀夜臉瞬間黑了,危險性的看著她,“有這麽好笑的嗎?”

    南淺看見他眼底熟悉的炙意,嚇得縮了一下肩膀,“不好笑,就是很可愛,袁桀夜,你真可愛。”南淺說著不怕死的抬手拍了一下袁桀夜的俊臉。

    膽子肥了,竟然說他可愛,簡直是無法無天。

    袁桀夜暗示性的勒緊她的纖腰,兩人越發親密接觸,小腹處的觸感讓他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成了o形,臉燙到不行,這個男人怎麽又這樣,她不就是說了一句他可愛嗎?

    “這就是你惹起的火,你得負責滅了。”袁桀夜眸底生波,大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嘴角勾著一抹邪肆的笑。

    南淺本來是來要問袁桀夜事情的,結果被這個男人再次壓了,心中別提多憤怒了,事後隻能睜著一雙大眼瞪著他,甚至是抬腳要踹他,可這男人動作麻利的很,幾下子就把她製住,讓她沒法動。

    “袁桀夜,你放開我。”南淺在他的懷中掙紮著。

    “精神頭還這麽好,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男人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南淺身子一顫,立馬安靜了,眼皮兒低垂,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動彈了,她這是怕了,這男人的*真是嚇人,體力也好的嚇人,收拾她多的是辦法,她可不敢再去挑戰,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主動往他的懷中縮了縮,抬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有些刺刺的,“你趕快睡會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你陪我睡。”

    “好。”南淺半眯著眼睛,雙手攀在男人的肩膀上,頭枕著他的肩膀,深深的唿吸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男性氣息,嘴角勾起一抹笑。

    袁桀夜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也緊跟著閉上眼睛。

    南淺昨天睡的比較早,現在實在是睡不著,看袁桀夜發出唿吸聲,掙紮著就想起來,才一動男人的聲音就想起,“真不老實,不是說要陪我睡覺嗎?”

    “你怎麽還沒睡著?”

    “我又不是豬,哪需要那麽多睡眠,早就睡夠了。”

    “哦,桀夜,藍氏的事情是你做的嗎?”南淺黑眸爍爍,帶著一抹崇拜的光芒。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這樣看自己,袁桀夜也不例外,他低笑著,“這是崇拜我了?”

    南淺不輕不重的在袁桀夜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就是崇拜你了。”她想了這麽久的事情,沒想到他一夜之間就能搞定,這個男人的本事大的呢。

    “傻丫頭,一早就給你說過,很多事情在你眼裏很難,可是對我而言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南淺卻有些擔心起來,畢竟盜取公司的研發數據這可是違法的事情,而且那些技術員無緣無故的消失,這要是被查到了,袁桀夜肯定會有麻煩。

    “桀夜,你這樣做會不會有麻煩?藍氏已經報警了,這會不會查到你的頭上?”南淺擔憂的看著袁桀夜,她可不想因為她的事情而給袁桀夜惹上什麽麻煩。

    “放心好了,他們還沒這本事,你不要想這麽多。”

    南淺微微蹙著眉頭,“你們袁家的人那麽複雜,我就怕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始終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在等著抓你的小辮子,到時候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麽。”

    “放心好了,沒事的。”袁桀夜保證,“你現在先想想要怎麽處理藍席再說?”

    南淺想都沒想就直接道:“坐牢,我要讓他坐牢,讓他在監獄裏過完一生,好好懺悔他對我父母所做的一切。

    --

    袁桀夜既然想速戰速決,那絕對不會給藍席任何可以翻身的機會,藍席甩開記者剛迴到家就被警察逮捕,有人舉報藍席因為子公司的事情賄賂有關部門,涉嫌商業犯罪,甚至是逃稅漏稅,所有的一切指責都有證據,而舉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藍席的親叔叔,藍中石。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藍總,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讓你的律師出麵,我們隻負責把你帶迴去。”

    可那個門進了,又豈是這麽好出的。

    藍席一被抓,藍氏一時間無人主持,陷入混亂,股票跌停,負債累累,高達數十億,藍席的所有個人資產過幾天就會被拍賣,名下所有財產被沒收。

    藍氏的事情一經爆出,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鏡,有不少敏銳的商界精英和

    經濟學家卻看出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哪是單純的商業犯罪,擺明是有人想整藍氏,一家資產上億一直營運良好的公司不到一個星期就被人整垮,這在業界簡直前所未有的事情。

    不少人勒緊了褲腰帶,整個商業圈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就怕哪天這樣的事情落到他們的頭上,也有不少人歡喜躍躍欲試,藍氏一直在s市的it業獨占鼇頭,搶占了一半多的市場份額,這下落敗他們的機會來了。

    同樣心驚的還有陸延鬆,袁桀夜露出的這一手完全震驚到他,這年輕人這幾年的手腕一直讓不少人佩服,可是遠沒有露出的這一手讓他心顫。

    藍氏的情況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一向運營良好,公司各方麵的管理也到位,根本沒什麽紕漏,一直處在上升的趨勢,潛力無窮。他一直都在關注,也早存了心想拉攏,不然不會讓陸世萱和他接觸,要是陸世萱不出那檔子事,精神沒受到刺激,這會估計早就讓他們訂婚。

    藍氏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個公司太年紀,而藍席無親無故,沒有強有力的後台,更沒有盤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人脈關係,在這一點上很吃虧。國內就是這麽一個現實,古語有雲,朝中有人好做事,到了現在還是這麽個理,做生意的難免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很多政府方麵的關卡還都靠關係去疏通,疏通好了有政府給你撐腰也就有人給你保駕護航了,這生意何愁做不大,要是上頭三天兩頭來查你,你這生意怎麽做的走,早晚會被拖死。

    藍氏的轟然倒塌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致命的弊端,要是有人能在後麵活動活動,藍席一個大公司老總,不說做了多少貢獻,這稅也納了不少,怎麽可能說抓就抓,隻要不被抓,公司也不至於倒得這麽快。

    陸延鬆輕輕敲著桌子,這個手他還不確定要不要伸出去,這是塊硬骨頭,不是他想啃就能啃的。

    “延鬆,這是怎麽迴事?阿席昨天還上我們家的,怎麽一轉眼就進監獄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陸母走進書房,臉上是濃濃的擔憂。

    陸延鬆狠狠地刮了她一眼,“進我的書房怎麽也不事先敲門?”

    陸母心虛的閃了閃眼神,試探性的道:“我這不是太擔心了嘛,延鬆,你要幫忙嗎?”

    “這是袁桀夜那小子下的死手,你覺得他會給我這個機會插手嗎?”陸延鬆抬了抬眼皮,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可以插手的機會,袁家是百年望族,百年不衰,子孫遍布全國各地,從地方到中央都有他們家的人,大本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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