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喻義就這麽胡亂的東想想,西怨怨的,傻坐在辦公室裏,腦袋裏忽然又覺得空空的,仿佛自己都不能知道置身於何處,心頭茫然至極。


    這個情況大概延續的有一個小時,楊喻義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人也恢複到了理智階段,他明白,光這樣埋怨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自己要抗爭這個現實,自己要想辦法擺脫這場危機,過去多少大風大浪自己不是都闖過去了嗎?


    楊喻義努力的讓自己冷靜,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徐海貴的問題,這才是重點。


    目前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讓徐海貴閉嘴,最好的辦法是讓他逃跑,但很快的,楊喻義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剛才不是老鄔說了嗎?現在徐海貴24小時都有人在監視呢?他想要逃跑,隻怕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怎麽才能讓他閉上嘴呢?楊喻義就往這個思路上想了起來,這大約有想了十多分鍾的樣子。


    突然的,楊喻義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兇狠的目光,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己也是實在沒有其他的退路了,那就拚一把算了,比起徐海貴讓人抓了,供出自己,然後自己在鐵牢中度過此後的餘生來說,這步險棋也值得一走,常言道:富貴險中求----對!!就是這個理!


    楊喻義一下就拿起了電話,想了想,又換成了手機,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上次在茶樓用腳在徐海貴臉上蹭的那個緝毒大隊的副隊長了,他有點焦急的等著對方接通電話,很不耐煩的皺著眉頭。


    還好,在電話響過三聲之後,接通了:“喂喂,是楊市長啊,你好,你好。”


    楊喻義也不想兜圈子了,很簡潔的說:“有個事情要你幫忙。”


    “看楊市長你說的,有什麽隻管吩咐就是了,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不皺一下。”


    “少吹。這個忙很重要,但也很兇險,你有沒有膽量。”


    “這。。。。。。請市長直說。我還沒有怕過什麽呢。”


    楊喻義咬咬牙,說了出來:“你立刻上報你們隊裏,就說徐海貴在販.毒,然後在晚上采取行動。”


    對麵的人有點遲疑了一下,但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他就準備答應了,這不是什麽大事情,抓一個毒販而已,至於是不是真的毒販,那個也要抓住了審問過後才知道,對吧?大不了最後賠禮道歉一下,再說了,現在是市長請自己幫忙的,辦了這事情,以後市長還能虧待自己嗎?


    想到這,對麵的那個副隊長就說:“成,上次在茶樓不是有一包毒.品嗎?那就是證據啊,那可是真真的毒.品,我在隊裏備過案的,這樣,一會我給隊長匯報一下,晚上帶人就把徐海貴抓迴來。”


    楊喻義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平淡的聲音說:“我不想讓你把他抓迴隊裏。”


    “不抓迴隊裏?那抓。。。。。。”電弧那頭的隊長一下感到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了,他恐懼的說不下去後麵的話了。


    “怎麽了,膽怯了啊。”


    “不是,不是楊市長,我沒膽怯,你老對我也是有恩的,我應該幫你辦事,但這個,這個會不會鬧得太大了,你再考慮一下?”


    楊喻義臉上顯出了一種絕望的神色,好一會才說:“滅掉他,外加一百萬酬謝。”


    對麵那個副隊長不說話了,他已經明白了,楊喻義是鐵了心要這樣做的,自己這次拒絕了,會是一個什麽後果?他不敢想。楊喻義作為一個市長,收拾自己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自己不做,楊喻義已經給自己亮了底牌,保不準他也會像對付徐海貴一樣的對付自己。


    楊喻義也是手有點顫抖的什麽話都沒說,他心驚膽顫的等著對方的迴答,這玩意確實讓人緊張,但楊喻義也是狠下了心,隻有搶在刑偵對下手之前弄掉徐海貴,自己才能平安無事的繼續走下去。


    仔細的想象,這事情危險性也不是很大,緝毒出警,遇到對方反抗,失手擊斃歹徒也不是沒有過,最後大不了就是給當事人一個處分,但有了一百萬的補償,相信他還是不吃虧,何況隻要自己穩住了,以後提攜一下他也不是難事。


    當然了,電話那頭的副隊長也進入了和楊喻義一樣的思路,他也開始考慮後果和最後的風險了,這樣,電話兩頭的兩個人都沉默了很長的一點時間之後,副隊長說話了:“我現在就到隊裏備案,晚上到酒店找他。”


    楊喻義長出了一口大氣,感到一身都軟了,說:“好,做的幹淨一點。”


    掛斷電話,楊喻義搖搖頭,哆嗦著手,點燃了一支香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在不遠處那個市委辦公室的華子建,也幾乎和楊喻義是一個姿勢的在慢慢吸著香煙,他已經布好了陷阱,但楊喻義會怎麽跳進來,用哪一種方式跳進來?這華子建是很難估量的,華子建設定了好幾個情景,或許楊喻義會拿出過去所有收受徐海貴的錢財,給紀檢委交上來,然後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是老婆收的。


    要是這一樣的話,徐海貴就跑不掉行賄的罪行了,他也就不能在北江市的大橋項目中再出花樣了,而且啊,這對下一步調查火災也更為有利了,否則啊,就人家那個代表的身份,沒有絕對的證據,自己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何況自己和韓陽市的幾個領導關係也是一般,徐海貴能在韓陽市唿風喚雨的,自然和市裏有些人脈。


    同時,這樣一來,楊喻義基本上也算是玩完了,老婆收了好處,他不知道?這隻能是一個說辭,或許能避免更多的刑事追究,但他的政治前途已經也就算結束了,自己也就可以更好的掌控北江市。


    還有一種設想,那就是楊喻義通風報信讓徐海貴逃跑,但這個可能性不大,既然鄔局長已經給楊喻義說了警察24小時都在監控徐海貴,那麽楊喻義就不會冒這個風險了。


    現在唯一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楊喻義識破了自己這一招,然後就穩坐釣魚台,以靜製動,要是這樣的話,最後自己就要出醜了,楊喻義會蔑視自己,嘲笑自己。


    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關鍵的一點就是楊喻義到底在徐海貴這裏陷的有多深,假如他們一切都還是停留在口頭的承諾上,並沒有接受實質的錢財,楊喻義現在就不會擔心的,畢竟口說無憑。


    華子建反複的推想著這個結果,卻絕沒有想到楊喻義會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來,這樣的鋌而走險確實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常人沒有那個膽略,所以華子建也沒有考慮到。


    華子建正在想著,王稼祥走了進來,說是匯報一下棚戶區的設計施工問題,華子建就隻好暫停了自己的猜想,緩一下腦筋,和王稼祥探討起來。


    這一談完,就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了,王稼祥請華子建出去吃飯,華子建一下記起了自己答應車本立晚上陪他吃飯的事情,就忙給王稼祥說:“趕快幫我聯係一個酒店,晚上陪我去喝酒。”


    王稼祥問了情況,說:“你是不是想和他談談後麵修建的事情啊。”


    “是啊,這事情不能在耽誤了,要早點動手。”


    “也是的,現在徐海貴的事情還沒有著落,能不能抓住刀疤,讓徐海貴伏法還不好說,早點幹起來,免得節外生枝。”


    華子建也是連連的點頭。


    王稼祥就拿起了電話,聯係了一個酒店,華子建又給車本立把酒店包間都說了,然後看看時間還有一會,華子建和王稼祥有談起了棚戶區規劃方案,這樣東說說,西諞諞,也就下班了,兩人一起,由王稼祥開著車,到酒店去了。


    華子建和王稼祥剛走進大廳,在此等候的車本立就迎了上來,要說起來啊,這個車本立在禮節這方麵很細心。與領導相處,往往細節決定成敗。一個傲慢的眼神,一次不經意的議論,也許會毀掉大好的仕途,車本立白手起家換到現在一個大公司的老總,最深的體會就是做人做事都要從細節著手。


    “華書記啊,我有見到你了,我還在想啊,這次恐怕是要就義了呢,還算好,我南霸天又迴來了。”


    華子建也是哈哈的笑著,不過說心裏話,這個車本立也真是夠不講究的人了,這裏大庭廣眾之下,他還當他被抓是英雄壯舉了,還好意思到這裏宣傳。


    華子建笑過,就問:“工地上的善後工作處理的怎麽樣了。”


    “那問題不大,就是憑錢砸啊,每個遇難者都砸了幾十萬進去,有什麽辦法,天災人禍,家屬也怪不上我。”


    華子建就瞪了他一眼說:“你自己也要引以為鑒,不要以為有錢什麽都不在乎。”


    車本立趕忙連連點頭,說:“那是,那是,不過我可是剛聽到消息,好像公安局有新情況了,這把火和徐海貴有關係。”


    華子建說:“現在隻是懷疑,你也不要過於想這個事情,要是真的和他有關係,那你現在的損失都有著落了,要是和他沒關係,你要考慮一下,這個大橋還能不能修。”


    “能,能,就是虧本我也要修的,這點請華書記放心。”


    “嗯,嗯,那就好。”


    說著話,他們就到了包間裏麵,包廂布置得很淡雅,很大,圍著餐桌坐著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都對華子建點頭哈腰華書記,華書記地叫得非常親熱,華子建認出他們是北江市的幾個老總,權總和安子若盡然也在,華子建少不得又客套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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