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一進門就黑著一張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臂抱在腦前,兩條腿疊放在一起,腳上踢著踩平的皮鞋,不住地晃著。

    他的心情十分不悅。

    安寧的頭悄悄地探了起來,向著安少詭秘一笑,“哥,你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就是典型的欲求不滿。”

    “滾!”安少斜著眼睛瞪了安寧一眼,兩片嘴唇一張一合,發出一聲冷喝。

    安寧不但沒滾,反而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屁股在安少的身邊坐下。

    “離老子遠一點,不知道老子有潔癖,不喜歡女人近身麽?”安少又斜了安寧一眼,用腳把安寧踢開。

    安寧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眉頭皺了皺,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哥,你的病還沒有好?我看嫂子平時離你挺近的,你們雖然沒上床,但是你們有接吻有撫摸吧!你有潔癖怎麽能受得了?”

    安寧永遠無法想象安少這樣一個有潔癖的男人是如何做到和女人接吻的?

    安寧的問題也正是安少的疑惑。

    眉毛輕輕一皺,安少開始有始以來第一次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麽這個女人不一樣了?別的女人甚至包括安寧,隻要離得稍近,他就會莫名的煩躁,但是那個晏晨就不一樣。

    她的靠近讓他的心情很愉悅,她的吻讓他的心跳加快,她的觸摸讓他非常的緊張。他的視線在她臉上的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目光總是偷偷地瞄向不該瞄的地方,他總是偷偷半夜的時候雙手撫上她的胸部。

    他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他不喜歡她對他的忽視,他討厭她和別的男人碰觸甚至握手說笑,因為這樣會讓他感到莫明的狂燥。

    他這到底是怎麽啦?得病了?

    安少的心裏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茫然。

    “不行,老子生病了,要去醫院看病去。”安少突然間說了一聲,起身就向外走去。

    “誰生病了?”晏晨剛好走到門口,聽到安少的話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緊張地問道。

    “爺病了,你沒看到麽?”安少不悅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伸手就向安少的額頭上探去。

    “幹嗎?”安少讓了讓,不悅。

    “哪來的那麽多的廢話?”晏晨有些火大,一把拽住安少的衣領,手背在安少的額頭上碰了一下,又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不燒。

    晏晨放下手鬆開安少的衣領,說道:“不發燒,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了?”

    “我知道。”安寧突然間跳了起來,舉著手對晏晨說道。

    “你知道?”

    晏晨和安少同時看向安寧,同時問道。

    “對,我知道我哥怎麽了,他中毒了。”安寧一本正經地對晏晨說道。

    “…?!”

    晏晨和安少同時一頭霧水。

    “是我嫂子下的毒,慢性毒藥。”安寧非常嚴肅地說道。

    安少這時看晏晨的眼神帶了一點別樣的東西。

    晏晨翻了一個白眼,“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要是想毒你,直接把你毒死。”

    “你這個死女人,你找死是不是?”安少的心髒氣得隱隱作疼,眼睛盯在晏晨的紅唇上,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嘴唇,倍覺得刺眼,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讓它們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喂,你們兩個人能不能認真點?”安寧對眼前這對人無語,他們能不能先等她講完話再吵?

    晏晨和安少同時把目光投在安寧的身上,異口同聲地說道:“你快點講完。”

    安寧摸了摸鼻子,好吧,她還是趕緊講完趁早走,這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嫂子給我哥下的毒,叫愛情毒藥。也就是說,哥,你愛上你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好好珍惜吧!”安寧說完對著兩個人做了一個鬼臉,帶上門走了。

    愛?安少和晏晨同時一怔,兩個人同時又別過臉不去看對方。

    “我洗澡去了。”晏晨輕咳一聲,囁嚅地說了一句,低頭著急向衛生間走去。

    安少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

    晏晨一臉愕然地看著安少,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麽。

    “你說,老子愛上你了?”安少歪著腦袋看著晏晨,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道。

    “不知道。”晏晨搖頭。心是他的,她又怎麽知道他心裏所想?

    安少的目光開始上上下下打量晏晨,最後他突然咧嘴一笑,不屑地說道:“爺可是有追求的人,爺怎麽可能會看上你?你全身上下除了皮膚白一點,眼睛大一點亮一點,頭發黑一點長一點,幾乎就沒什麽可看的了。胸平,腰粗,腿短,屁股…”

    晏晨臉色一變,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踩在安少的腳背上。

    “啊——”安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

    慘叫一聲,抱著腳跳了起來,“你這個死女人,你是想把老子給踩成殘廢啊!”

    晏晨氣得心髒都是疼的,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來,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打開衣櫃看也看拿了一件睡衣就進了衛生間。

    安少抱著腳在房間團團跳,最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裏直吸吸,“就這個瘋婆子,老子會愛上她?老子愛上一頭豬也不會愛上她。”安少低聲狠狠地說,說到豬時,他的眼前立刻浮現一個豬頭人身的樣子,忍不住一陣惡心,差點沒嘔吐出來。

    算了算了,如果真的在豬和那個女人中間選,他還是選那個女人算了。

    晏晨在衛生間裏狠狠地洗澡,把手裏的香皂當成安少使勁地捏著,恨不得把他給捏成一個粉碎。

    這個死逼總是有辦法惹她生氣,她有他說得那麽差嗎?

    她把衛生間鏡子上的水抹去,很認真地看著鏡子裏的人。

    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隻是褪去了青澀,多了一份成熟和嫵媚,皮膚光滑細嫩,胸依然聳起,腰盈盈一握,腿筆直修長。

    晏晨側麵又站好,屁股還是還麽翹。

    “唉!”晏晨忽地歎了一口氣,她有那個死家夥說得那麽慘不忍睹嗎?

    晏晨受打擊了,怏怏洗完澡,怏怏地把睡衣穿好,怏怏地把打開衛生間的門看也不看房裏的人,直接坐在床上,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安少被徹徹底底的忽視了。

    心裏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怎麽壓也壓不住。

    這女人,要收拾。

    安少憤怒地一瘸一拐向晏晨,手落在他的望上,微一用力,讓她麵對自己,剛想開口說話,臉突地一下子燒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晏晨。

    這個女人?

    一件黑色紗衣隨意地披在身上,領口下麵露出一大片,裏麵的春光隨著動作隱隱外泄,腰間隨意地用一根帶子係住,鬆鬆垮垮,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節奏。

    最主要的是,她的裏麵竟然什麽都沒有穿。

    這該露的,不該露的,一目了然,想讓人忽視都難。

    晏晨關掉吹風機,轉過臉冷冷地看著安少,忽地勾唇一笑,“安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胸平,腰粗,腿短,屁股塌,千萬別汙了安少的眼。”

    晏晨拿安少剛剛說她的話來堵安少。

    安少不自然地別過

    臉,輕咳地一聲,嘴硬地說道:“爺才懶得看你,就你這身材爺不屑去看。”說完這句話,安少還非常配合從鼻子裏冷哼一聲。

    “但願如此!”晏晨淡淡地看著安少,忽地慢慢地起身,手落在腰間,落在細帶上。

    “你想幹什麽?”安少大驚,後退了一步,但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晏晨的手上,心裏有些糾結,一方麵私心裏希望那根細帶解開了,另一方麵又不希望,一時之間糾結萬分,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晏晨嘲弄地看了一眼安少。手指頭開始動了,纖細的手指靈話地把腰帶解開,眼睛微挑,唇微微上勾。

    安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晏晨眼裏的笑意越發濃了,看了一眼安少,手指又動了動把剛剛解開的腰帶又重新係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安少提起的心頓時又放了下來,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又同時鬆了一口氣,鄙夷地說道:“女人,爺可不是隨隨便便被人勾引的。”

    “神經病!”晏晨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翻身上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伸手就把床頭櫃上的燈給拉滅了,隻餘下衛生間裏的燈光閃著昏黃的光芒。

    安少氣得腦袋瓜子生疼,這女人擺著就是調戲他的。

    他是那種經不起調戲的人嗎?安少在心中氣哼哼地想著。外麵那些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從來都是不屑的。

    哼!安少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抬腳就向衛生間走去,剛一踏進衛生間,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死女人,你趕緊給爺起來把衛生間給爺收拾幹淨了。”

    晏晨捂著耳朵把安少的怒吼直接赤果果地摒棄於外。

    ……

    安瑞躺在病床上,眼睛呆呆地看著房頂。

    眼淚這一刻早已經流幹了。

    邵華沒出現。安健陽不準韓憶和安瑞給邵華打電話。並且嚴厲地警告安瑞和邵華從此以後一刀兩斷。

    安瑞的心不甘,她真的心不甘。她堅持了那麽長時間,就連腹中的親生骨肉她都殘忍地扼殺了,隻是這一點委屈又能算得到了什麽。

    安瑞根本不相信邵華這樣對她,肯定是那個王八蛋趁邵華出去的功夫趁機占她的便宜。

    一定是這樣的。安瑞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道。

    韓憶推門進來,一看到安瑞,眼淚止不住開始流。

    “小瑞,跟他分

    手吧!這種男人不值得珍惜,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你爸打死的。”韓憶看到安瑞身上的傷痕,心裏一片心疼。

    再怎麽說,這是她十個月懷胎生下的,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她的心裏。

    韓憶的心裏第一次對安健陽憎恨。他怎麽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下這麽重的手,分明是想把她給活活打死啊!

    安瑞的身上全是傷,上次留下的傷還沒有完全散去,這次安健陽的皮帶狠狠抽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手軟,一皮帶下去一抽一條痕,立刻腫了起來,還好當時安瑞護著臉,要不然的話早就毀容了。

    韓憶看著安瑞露在外麵的肌膚,眼睛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哽咽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瑞轉了轉眼珠子,看著韓憶,驀然覺得諷刺。

    現在,哭有用麽?

    當初你介入人家的家庭,當一個人人厭惡的小三,你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個結果,這就是報應,嗬嗬,這就是報應。

    安瑞突然間咧開嘴無聲地笑了。

    這一刻,她特別地痛快,看到韓憶傷心痛苦的樣子,她真的特別痛快。她多想問問,這些年過去了,她到底得到了什麽?

    但是,她一句話也問不出來,說出來的卻是,“媽,你給邵華打個電話。”

    韓憶猛然抬頭,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安瑞,尖著聲音喝道:“安瑞,你是不是瘋了?那個男人那樣對你,你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進水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他不愛你,他根本不愛你。”

    韓憶氣得恨不得伸手給安瑞一巴掌,最好是把她給打清醒了。

    “你們愛我嗎?”安瑞忽地勾唇一笑,看著韓憶,輕輕地問道。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麽可能不愛你?”韓憶提高聲音說道。

    “如果你愛我,為什麽不把我一並帶走?他要是愛我,怎麽可能放著安靜安寧欺負我?你們永遠愛的是你們自己,你們從來就自私的,我恨你們,你們為什麽要把我生下?既然生下我了,為什麽又不管我?”

    安瑞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韓憶,句句指控。

    韓憶一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初不是她迫不得已,如果她斬斷與安健陽的一切聯係,手裏拿著安家給的一大筆錢遠走高飛,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

    一切都怪自己,都是自己貪戀財富覬覦安家大太太的位置這才造成今天這個結果。

    都是自己的錯啊!

    韓憶把臉捂在手心裏,半天沒有抬起來。

    “媽,你把手機給我。”安瑞直接把韓憶的痛苦忽視掉,對韓憶說道。

    “你死了那條心吧!”韓憶緩緩抬起頭,臉上是無比地堅定。“就算我同意,你爸也絕對不會再同意你和邵華在一起。”

    安瑞一聽韓憶的話突然間像瘋了一樣大吼大叫,尖著聲音喊道:“我不要你們管,你們不管我已經有二十年,為什麽現在才想起來管我?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們。”

    安瑞手指著病房的門尖著嗓子對韓憶吼道。

    “你…?!”韓憶氣得臉色發青,一句話也說不出,直接摔門而出。

    安健陽鐵青著臉站在門外,把韓憶和安瑞的對話一字不漏全聽了進去,氣得腦袋瓜子生疼。

    他狠狠地瞪著韓憶,眼裏一片陰霾,嚴厲地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她給我看牢了,要是讓我發現她還和邵華偷偷地來往,我一定打斷她的腿。”

    安健陽冷冷地丟一句話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韓憶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一邊是她的女兒,一邊是她的丈夫,她夾在中間該怎麽辦呢?

    韓憶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眼前一片茫然。

    漫長的黑夜終於褪去了它的舞台,迎來了陽光輔照大地。

    一大早,安家別墅來了一位特殊的人物。

    邵華來了。

    “妹夫!”安寧破天荒地起了一個大早,笑眯眯地和邵華打了一個招唿。

    邵華點點頭。

    “吃過早點沒有?”安寧關心地說道,“如果沒有的話,一起唄!喜歡吃什麽,我讓林媽給你準備,反正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了。”

    安寧嗬嗬地笑著,表現出出乎所有人意外的熱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安寧與安瑞是多好的姐妹呢!

    隻有知情的人才清楚,安寧是故意的。

    安老太太對邵華的到來絲毫不感到意外,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滿臉笑容地讓邵華坐下。

    “小瑞昨天沒迴家。”安老太太對邵華說道。

    “…”

    邵華挑了挑眉。

    “我老爸一定把她帶到那個女人那裏去了。哦,我說錯了,不是那個女人,是安瑞的親媽。”安寧笑嘻嘻地對邵華解釋。

    安老太太的眉毛挑了挑,對安寧的口無遮言無奈。

    蕭莉莉的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意。這個家真是越來越亂了,也更熱鬧了。小姑子搶了嫂子的前夫,不知道一會兒邵華見了安靜和晏晨是什麽反應?

    蕭莉莉的心裏充滿了期待。

    安藍今天沒下樓,何鑫不吃早點人就走了。何文昌在安家幾乎不發言,這裏也沒有他發說話的份,他就像一個透明的,迴來了,走了,誰也不曾注意到,就算他一個人月不迴家,相信除了安藍,沒有人會注意到。

    安健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昨天和安藍吵了一架,迴到房間蕭莉莉又指著他的鼻子尖給他好一頓臭罵,任是誰也沒有好的心情,更何況最近和邵華在生意一直和安氏作對,看到他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安心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與蕭莉莉一樣,她特別期待晏晨見到邵華時的表情。

    想必一定是精彩極了。嗬嗬,安心在心裏嗬嗬地笑著。

    晏晨和安少又鬧別扭了。

    本來晏晨還想著好好與安少解釋一下,哄一下,結果直接被安少的話給氣狠了,一整晚上沒和安少說一句話。

    安少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先是晏晨不接他的電話。好吧,他大人大量不和她計較,最可恨的是她用腳踩他的腳,疼得他直跳跳。

    當然,他也可以忽略不計,他是男人皮糙,疼一下就好了。

    最最可恨的是她把浴室弄的全是水,讓他完全沒辦法洗澡,不過,後來讓人進來清理,他的氣也消了。

    最後實在是安少無法接受的是,晏晨居然一個晚上沒和他說一句話。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

    當他是空氣嗎?

    安少故意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又故意把燈開了關,關了開,又故意裝出很不小心的樣子把晏晨的被子拽了過來。

    但是,他這麽多的故意,晏晨是絲毫反應也沒有。直接從床上下來,從櫃裏抱了一床被子躺在沙發上。

    晏晨和安少他分床了。

    安少心中的那個氣啊!氣得心肝都是疼的,終於不再折騰了。

    不過,後半夜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沒忍住,嫌棄地把晏晨

    從沙發上抱到床上,把那床礙眼的被子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一夜,兩個人相安無事。

    第二日晏晨醒來時,看著房頂足足愣了有一分種,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繼續對安少赤果果的無視,起床踢著拖鞋去衛生間洗漱。

    安少眼睛疼,看著晏晨真的是眼疼,昨天鬧了一晚上了,還沒有鬧夠嗎?

    安少掀開被子火大地下床,踢著鞋子噠噠地來到衛生間,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看著裏麵的晏晨,陰陽怪氣地說道:“喂,女人,你到底是生氣到什麽時候?”

    晏晨刷牙不理。

    安少脫掉鞋子抬起腳在晏晨的腿上輕輕地踢了一下,“爺給你說話呢!”

    晏晨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繼續不說話。

    “喂,沒聽到爺跟你說話嗎?你當爺是空氣嗎?”安少被晏晨的眼神刺激到了,視線落在晏晨微翹的臀部上,在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該踢上一腳。

    安少伸出去的腳又落了下來,如果他判斷不錯的話,他要是真的踢上一腳,估計這個女人一定會把發飆的,最低限度一定會把手裏的杯子向他砸來。

    一想這裏,安少悻悻地收迴腳,踢上鞋子噠噠地離開了。

    收拾洗漱完以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門,剛剛走到樓梯口,兩人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頓,互看了一眼。

    樓下有邵華的聲音。

    晏晨的眉頭皺了皺,沒想到這麽快又和邵華見麵了,果然如晏強和晏媽媽所擔心的。

    安少的臉色有些精彩,一掃剛才鬱悶之色,整個人滿血複活,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胳膊向晏晨伸了伸。

    晏晨會意,上前一步,手很自然地挽在安少的胳膊上,與安少肩並肩一起下了樓。

    “哥,嫂子,你們終於起來了。”安寧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興高采烈地看著安少和晏晨,然後眼睛賊賊地看著安少,說道:“哥,嫂子給你解毒了沒有?”

    安寧的話讓屋裏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晏晨的身上,一片詫異。唯獨邵華無動於衷,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安寧,你又在胡說什麽?什麽解毒不解毒?”安老太太不悅地瞪了一眼安寧。

    安寧的表情有些無辜,說:“奶奶,我沒有胡說,我嫂子給我哥下了一貼叫愛情的毒藥,我哥中毒了,愛上我嫂子了。”

    “哦——”安老太太恍然

    大悟,笑眯眯地看著晏晨和安少,越看越登對,越看越喜歡,嗬嗬地笑著說道:“那敢情好,最好是趕緊給我老太婆生一個重孫子來。”

    “不遠了。”安寧對晏晨擠眉弄眼。

    晏晨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對安寧的口無遮攔頗有些無語。

    蕭莉莉不屑地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理他們。

    安心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了,麵上一陣扭曲,這女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安少的骨肉,一個不幹淨的女人根本不配。安心在心裏瘋狂地叫囂。

    邵華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手心緊了緊,心髒的位置忍不住刺疼。

    孩子,永遠就是他心中的痛。一提到孩子,無形中對安瑞的恨意又多了幾分,是那種恨到骨髓裏恨到血液裏的切骨之恨。

    “哥,加把勁哦!”安寧的目光視又落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的耳根子悄然又紅了起來,一不小心腦海裏又浮現昨天晚上晏晨的樣子,他輕咳一聲,斜了一眼安寧,緊抿雙唇不說話,和晏晨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好啦好啦,別說了,大家都趕緊吃飯吧!來,邵華,坐下吃兩口,健業給你大哥打個電話,就說邵華過來了,讓他把安瑞給帶迴來。”安老太太心情大好,招唿著大家坐下,隨後對安健業吩咐著。

    “嗯!”安健業點點頭,起身掏出手機去了外麵。

    邵華什麽也不說,麵色依舊是冷冷的,默默地站了起來向餐桌走去,在晏晨和安少的對麵坐了下來。

    有好戲看了。蕭莉莉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前夫和現任同一個桌吃飯,如果不發生一點什麽,好像有些對不起他們這些看熱鬧的人。

    果然!

    “給爺夾麵包。”安少雙手抱在前胸,斜著眼睛對晏晨說道。

    晏晨微微皺了皺眉頭,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少,說:“你不是從來不吃這些東西嗎?”

    “廢話真多,爺今天想換個口味不行?”安少不悅地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真想噴安少一臉口水。

    他娘的,現任在前夫麵前不是各種寵溺和疼愛麽?怎麽到她的身上就是各種的刁難了?

    這個逗比的思維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晏晨在心裏忿忿地想著,直接上手拿起一塊麵包刷上果醬夾上西紅柿片再加一片生菜,然後上麵又放了一片麵包夾好遞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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