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被安健陽給禁足了並派人給控製起來了,不但把她的手機沒收,更是在她病好沒好以前不準她踏出病房半步。

    安瑞也不是一個省心的人。當著安健陽的麵,她直接就在病房裏鬧開了,尋死覓活的,一會兒要跳桃,一會兒要割手腕自殺,要不就是撞牆砸東西,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把病房搞得雞毛狗跳的,在醫院裏大吵大鬧,吵著要出去見邵華。

    韓憶被安瑞折騰的快要瘋了,怎麽勸都不聽,氣得她直掉眼淚,恨不得直接甩手走了。

    “今天你就是死在這裏,也別想從這裏出去半步。”安健陽鐵青著看著安瑞,冷冷地說道。

    安瑞聞言腦袋一低就向牆上撞去。

    韓憶嚇得尖叫出來,心髒猛一收縮,趕緊讓兩個人一把拉住安瑞。

    “小瑞啊,你這純粹是想逼媽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也不活了。”韓憶死死地抱著安瑞悲傷地痛哭。

    “你們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就死給你看。”安瑞被人按在床上,披頭散發,嘴裏唿哧唿哧地向外冒著粗氣,看安健陽的眼裏帶著毒。

    安健陽氣得差點沒晏過去。這眼神?她的女兒居然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安健陽捂著胸口退了幾步,怒火自胸口蹭蹭地升起,他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安瑞一巴掌,然後對著一旁嚇得目瞪口呆的護士吩咐:“給她打一支鎮定劑。”

    “這……?!”護士愣了愣,有些不敢動手。

    “你還愣著幹什麽,打。”安健陽突地對著護士暴喝。

    護士嚇得一個激泠,再也不敢說什麽,急忙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手裏拿著一根針管又跑了進來。

    “我不打,我不打,你給我滾,滾。”安少尖著嗓子使勁地叫道,伸長脖子硬著,身體開始瘋狂地扭動,臉上是一片扭曲,她突然發病力氣之大差點讓按著她的兩個大漢失了手。

    “把她給我按住了。”安健陽冷酷地說道。

    “是。”兩個大漢使出全力緊緊地把安瑞按住,護士這才舉著針戰戰兢兢來到安瑞的身旁,卷起安瑞的衣袖,為她注射了一支鎮靜劑。

    “安健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恨你,啊!我愛他,我真的愛他,求你放我出去,求你……”

    安瑞的眼睛看著安健陽,慢慢地眼淚從眼睛裏流了出來,嘴裏不住地叫著,慢慢地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最終消失在唇間。

    韓憶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捂著臉衝出去了病房。

    安健陽麵無表情地讓人把昏迷不醒的安瑞到床上,這才冷著一張臉走出了病房。

    韓憶坐在長椅上一直抹眼淚。

    “哭什麽哭?”安健陽厭惡地看著韓憶。

    韓憶淚眼婆娑地看著安健陽,用一種近乎於哀求的聲音對安健陽說道:“健陽,你就讓安瑞跟了邵華吧!她現在這個樣子會死的。”

    安健陽的臉上冒著冷氣,冷哼,“如果真讓安瑞跟了邵華,她會死的更慘。從現在開始,這個話題你不要再提了,你給我記好了,如果你敢讓安瑞走出這個病房半步,我打斷你的腿。”

    安健陽陰森森地看了一眼韓憶,陰沉著一張臉向外走去。

    看到安健陽眼中的狠厲,韓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忽地又悲出心來,用手捂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

    邵華駕著車從安家別墅出來,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一拳重重在方向盤上,額頭上青筋直暴。

    那原本是他的女人嗬!那個一直被他疼在手心裏的女人,居然被安少那個混蛋糟蹋,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恨不得一拳狠狠地揍在那個混蛋的臉上,打得他滿地找牙。

    邵華不是沒看出安少的故意,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發火。他多想一切都沒有發生,如果沒有參加那個宴會,如果沒有喝那杯酒,如果一切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和晏晨還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隻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邵華又是一拳砸在方向盤。

    這一切全都是安瑞那個賤人幹的好事。要是沒有她,又怎麽會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邵華一想到安瑞,眼裏禁不住閃過一絲狠厲來。

    既然招惹了他,現在想躲,哼,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邵華的腦海裏又想起安老太太的話,“邵華,真是抱歉了,剛剛安瑞打來了電話,她說她不過來了,也請你以後別再來找她了。”

    不找她?嗬嗬,邵華冷冷一笑。遊戲才剛剛開始,他怎麽舍得讓獵物從他的手中逃脫?邵華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的笑意,對田秘書打了一個電話,交待了一句,隨手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驅車向公司開去。

    邵華一離開,晏晨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安少。

    安少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悠閑自得,晃晃悠悠地起身準備上班去。

    “你給我站住。”晏晨一把拉住安少的胳膊把他安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看著安少。

    “喂女人,有話就真說,別動手動腳的。”安少斜著眼睛看著晏晨。

    這女人就這點不好的,看著倒是挺文靜,實則就是母老虎一枚,兇起來誰也不認。安少在心裏嘀咕著,一樁樁往事在安少的腦子裏迴憶迴來,一想起來,安少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多麽的悲慘,在受傷流血中趟了過來。

    這是一個多麽痛的領悟啊!

    晏晨直接無視安少的話,一臉淡然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話。

    “剛剛這樣有意思麽?你不覺得你太無聊了?我現在非常懷疑你對我是故意報複。”晏晨絕對有理由,這廝是故意報複。

    安少從鼻子裏冷哼一聲。

    對,他就是報複,誰讓這個女人從昨天晚上不和他說話的?哼!

    安少斜著眼睛看了晏晨一眼,腦子裏又想起安寧的話來,他愛上她了?他到底愛上她什麽?安少緊抿著嘴唇,目光在晏晨的身上遊走。

    晏晨被看得一頭皮一陣發麻,這個家夥的眼神?

    非常怪異,有一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什麽看?”晏晨心裏有些不自然,瞪著眼睛假裝鎮定對安少吼道。

    安少被晏晨突如其來的喝聲好像驚到了,身體顫了顫,臉上帶著不悅。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真不知道爺到底喜歡你什麽,就是一個母老虎。”安少不滿地在嘴裏小聲嘟囔著。

    “你在說什麽?能不能聲音大一點?”晏晨沒聽清,不耐煩地說道。

    “女人,你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安少提高聲音對晏晨說道。

    “你…?!”

    晏晨氣得說不出話來。

    安少這下得意了,手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額前垂下的頭發,一條腿疊放在另一條腿上,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晏晨的椅子。

    這聲音聽著讓人心煩。

    晏晨做了一個深唿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從和這個逗比在一起,她生氣的次數時顯地增多起來,這樣很不好。

    論毒舌,晏晨絕對不會是安少的對手,還是和他講道理的話。這樣想著,晏晨的聲音就柔和了許多。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晏晨柔聲對安少說道。

    “嗯,談唄!”安少配合地點點頭。

    “邵華和安瑞在交往,假如他們訂婚結婚,那我們和他們將會不可避免地見麵。我和邵華安瑞之間的恩恩怨怨永遠不可能逝去,原因不需要我多說,但是你真的想為我出氣的話,不應該百般刁難我,而是應該百般對我好,對我是各種寵愛。”

    晏晨非常認真非常認真地對安少說道。

    “為什麽是本大爺對你,而不是你對大爺我?”晏晨話音剛落,安少立刻提出反對的意見。

    晏晨一窒,有一種完全與安少沒法溝通的感覺。

    她輕籲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對安少說道:“因為女人是愛嫉恨,你越是對我好,安瑞就越是嫉妒,然後就會越生氣,你不是喜歡看別人生氣嗎?這不正合你意?”

    “男人也是這樣的。”安少提出了反對意見。

    “…?!”

    晏晨這下是真的無語了。

    完完全全沒法溝通。

    “走吧!”晏晨放棄了,跟一個非人類講道理這是一個非常浪費力氣浪費胸細胞的活。

    安少沒動,眼睛盯著晏晨,忽地開口說話,“爺有一個辦法,想不想聽聽?”

    “說唄。”晏晨對安少的話不感興趣,有氣無力地說道。

    安少湊近晏晨,邪魅地笑著說道:“從此以後,你對爺好,爺對你好,然後我們努力地將那對狗男女給活活氣死了。”

    晏晨的眼睛落在安少的身上,緩緩地嘴唇勾起一抹笑意來。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就這麽定了。”晏晨笑著點點頭,把手伸給安少,眼睛一挑,嫵媚地看著安少,說道:“老公,我們該出門了,別忘了今天是提車的日子。”

    安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女人,角色轉換的實在是太快了。

    不過,他喜歡。

    安少站了起來,晏晨用手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一起向外麵走去。

    兩個人鬧了一個晚上的別扭,終於和好了。

    ……

    邵華不費吹灰之力探得了安瑞所在,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安健陽想用這種方法讓安瑞離開他。他隻想說一句。

    真的是太晚了。

    他應該一開始就阻止安瑞的。

    “給我搶人去。”邵華嘴唇動了動

    ,聲音從嘴裏發出來,冷冷的。

    田秘書看了看時間,眉頭皺了一下,有些遲疑,“邵總,這個時間是不是不太合適?”

    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是醫院人最多的時候,這個時候去,是不是太招搖了?

    “越多人知道越好。”邵華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田秘書不懂邵華的心思,不過既然邵華吩咐讓他這麽幹,他隻能照辦了,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和邵華一起下樓。

    邵氏集團大門口停了好幾輛車,車窗緊閉,外人根本沒法窺得裏麵,邵華的身影剛一露麵,那幾輛車的車門立刻打開了,從裏麵下來幾個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裏。

    邵華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坐上車,絕塵而去,緊接著那幾輛車跟在邵華的車後飛快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醫院裏,安瑞躺在病床上靜靜地熟睡,韓憶坐在床邊看著安瑞,眼淚從來就不曾斷過,她緊緊地抓住安瑞的手,暗歎命運對安瑞的不公平。

    如果她進了安家,成為安家大太太,安瑞絕對不會再受任何的欺負。她也絕對不會再讓她受任何的欺負。

    “小瑞,你等著,媽媽早晚有一天會以安家大太太的身份進入安家的,到那時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你了。”

    韓憶一臉堅定地對安瑞說道,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邵華帶著人到醫院正是醫院人流高峰時刻,來看病的病人看到這麽一群兇神惡煞的人生怕惹上麻煩,立刻紛紛為邵華讓路,邵華等人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安瑞的病房。

    安瑞的門口著住兩個人,那是安健陽叫來看住安瑞不讓她逃走的,看到邵華帶人闖進來,其中一個人立刻伸開胳膊叫道:“你們幹什麽?這是私人病房,不允許你們隨便闖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擁上來幾個人把他按倒在牆上,其中一個一看陣勢不對,剛想掏出手機的打個電話,結果是還沒有掏出手機就被人控製了。

    邵華冷笑。

    田秘書伸和把病房的門推開請邵華進去。

    韓憶正在發呆,聽到腳步聲一抬頭就看到邵華帶著人走了進來,她不禁微微一怔,脫口問道:“你怎麽來了?你把外麵的人怎麽樣了?”

    邵華直接把韓憶的話忽視掉,視線停留在安瑞的身上,慢慢地向她走去。

    “你想幹什麽?”韓憶站了起來,攔在了邵華的麵前。

    這是從邵華的後麵的身後衝出來一個人,把韓憶拉到一旁。

    邵華在病床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瑞,靜靜地,嘴唇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好一會兒這才頭也不迴冷聲問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韓憶張了張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田秘書出去把護士叫了進來。

    “你們對她做了什麽?為什麽她到現在還不醒來?”邵華淩厲的眼神在護士的臉上一掃,冷冷地問道。

    可憐的護士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嚇得腿肚子都是軟的,她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迴答道:“注射了一支鎮靜劑,再過三個小時她就會醒過來的。”

    “哼!”邵華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微眯著眼睛瞪了一眼護士。

    護士頭皮發麻,差點沒嚇哭過去。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以後絕對看著他繞著走。護士在心裏淚裏滿麵。

    邵華的視線又落在韓憶的身上。

    韓憶心裏咯噔一下,揚著腦袋鎮定地說:“這是我的女兒,我有權利決定要怎麽做。”

    邵華的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抿著嘴唇看了一眼什麽也不說,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視線從她的身上挪到安瑞的身上,手一掀,安瑞身上的被子就他給扯掉了,他二話不說抱起安瑞就走。

    “你不能帶走她。”韓憶大驚,尖著嗓子叫道,衝上前就要去攔邵華,她還沒有衝到邵華的身邊,就被人給攔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邵華抱著安瑞離開。

    安健陽得到消息帶著人急匆匆趕來時,邵華已經帶著安瑞離開了,他鐵著一張臉,胸口氣得一起一伏。

    韓憶一直坐在沙發上掉眼淚,哭哭啼啼。

    “閉嘴!”安健陽不耐煩地對著韓憶一聲怒喝,胸袋瓜子生疼,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韓憶被安健陽的吼聲嚇了一大跳,聲音像被忽然掐斷了一樣,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安健陽,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隨後突然像瘋了一樣,衝上前就對安健陽又是撕又是打。

    “你還我的女兒。你對得起她嗎?這麽多年來,我為了你與自己的親生骨肉生生分離,你對得起我們母女嗎?小瑞要是有一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就和你拚了。”

    “夠了!”安健陽有些狼狽,一把抓住韓憶的胳膊,狠狠一推,把韓憶推倒在沙發上。

    韓憶撲倒在沙

    發上,一想到安瑞,忍不住悲從心來,趴在沙發上又開始大聲哭了起來。

    安健陽心煩意亂,伸手揪著脖子上的領帶鬆了鬆,然後陰沉著臉對其他人說道:“走,跟我去向邵華要人。”說完,帶著人怒氣衝衝就向外走。

    韓憶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忽地站了起來,尖聲叫著,“等等我,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邵安大宅裏,邵華穩穩地坐在沙發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一臉陰沉的安健陽,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過餘的表情。

    “把安瑞交給我,我是絕對不會讓安瑞和你一起的。”安健陽厲聲說道。

    邵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伯父,現在言時過早,還是等安瑞醒來再說吧!”

    “我是她的父親,我有權決定她的一切。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把安瑞交出來,不然的話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如果從一個生意人的眼光來看邵華,安健陽是絕對欣賞邵華,但是站在父親的角度,安健陽是絕對不會讓安瑞跟邵華的。

    他們都是男人,安健陽比誰都明白,邵華根本就不愛安瑞。

    “伯父,你說,如果讓人知道你虐待親生女兒,控製她的自由,在她進行反抗時給她注射鎮靜劑,他們會以怎麽樣的眼光看你?”邵華絲毫不受安健陽的威脅,冷冷開口說道。

    “你在威脅我?”安健陽眼睛一眯,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在邵華的臉上。

    “不敢。”邵華搖頭,“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

    安健陽被邵華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來,他開始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這個在商場上突然崛起的年輕人。安健陽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人夠狠,心思縝密,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安健陽深深地唿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對邵華說道:“安瑞根本不合適你,既然不愛,又何必要把她緊緊地困在身邊?”

    邵華的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反問:“伯父又怎麽知道我不愛呢?或許現在我不愛,這以後的事情又有誰能保證?愛情這種東西,誰也無法說得清,就比如伯父,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你愛你的妻子愛得死去活來,結果呢?嗯?”

    安健陽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葉馨的死是安健陽心裏的一根刺,是一輩子的疼痛,今天被邵華再一次提及,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悔恨又再一次向安健陽如潮水般襲了過來,他的心口又再一次劇烈地疼痛開來。

    這是安健陽沒法承受的疼痛。

    安健陽緩緩起身,步履蹣跚慢慢地向外走,在這一刻,他突然間像老了十歲,看著讓人忍不住噓唏。

    邵華的嘴角勾起一道諷刺來。

    世上的痛都是自己找的,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安健陽是,他也是。

    下午的時候安瑞悠悠地醒來了,她怔忡半晌,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門從外麵輕輕地推開了,林姐手裏端了一碗粥還有幾個小菜進來了,看到安瑞醒來,林姐一臉的高興,“安小姐,你終於醒來了。”

    安瑞點點頭,手撐在床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林姐趕緊把手裏的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扶著安瑞坐了起來,又從衣櫃裏抱出一床被子疊在她的身後讓她靠得舒服點。

    安瑞喘了一口氣,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林姐笑眯眯地看著安瑞,笑著說道:“是邵總帶著一幫人去醫院把你給救迴來了。”

    “邵華?”安瑞微微一愣。

    他怎麽可能?

    “是啊!那場麵要說感動就有多感動,對了,你不知道的還在後麵呢!你父親,前安氏集團的總裁,那可是多了不得的一個人物,結果被邵總廖廖幾句就給打發走了。”林姐嗬嗬地笑道,眼中全是羨慕。

    安瑞心裏百感交集,眼裏一片複雜,心頭思緒萬千。

    邵華到底愛還是不愛?如果愛,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如果不愛,為什麽又興師動眾把她搶迴來?

    安瑞現在有些糊塗,她發現她現在根本沒法看清邵華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安小姐,餓了吧!趕緊起來吃點東西,這都是邵總吩咐我給你做的。”林姐又嗬嗬地笑著,從床頭櫃上把托盤端了過來。

    安瑞的眼淚差點快要流下來了。從來沒有人在乎過她,關心過她,這一刻,哪怕邵華騙她的,她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安瑞一邊向嘴裏塞飯,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看著林姐直搖頭,抽出一張麵巾紙遞給安瑞,說道:“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安瑞輕輕地點頭,淚水卻流得更歡了,瘋湧而出。

    林姐搖搖頭,起身離開。對安瑞她不知道用一種眼光來看待。

    和晏小姐相比,林姐喜歡前者多一點。如果不是因為安瑞插入,現在晏小姐和邵總一

    定會和和美美地過著幸福的日子,邵老太太也許根本不可能就這樣匆忙去世。

    但是一切都因為安瑞的到來,全部變了樣。

    林姐一邊向樓下走去,一邊打量著空蕩蕩的房屋,心裏突然升起一種感覺,這座房子實在是太大了,太靜了,靜得讓她的心裏發慌,甚至有些害怕。

    林姐不敢再停留了,她趕緊緊走幾步去了廚房,開始在廚房裏忙碌著,試圖以繁忙的工作把剛剛湧起的恐慌驅散。

    安瑞哭過以後,心裏的鬱結之氣頓時消失了許多,她把碗重新放在床頭櫃上,靠在被子眼睛望著窗外。

    這時,放在她枕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嚇了她一大跳,下意識地抓起來一看,臉色微微變了變,警惕地看了一下緊閉的房門,側耳凝聽,沒有聽到動靜這才按了接聽鍵壓低聲音說道:“有事嗎?”

    電話裏傳來程鵬陽沉悶略有些露風的聲音,“我身上沒錢了。”

    “前幾天不是才給你的嗎?”安瑞皺了皺眉頭。

    “那一點錢怎麽夠?我生病養傷吃飯住宿,哪一樣不要錢?”程鵬陽不滿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安瑞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現在行動不便,家裏太危險,這兩天你先省著點用,等我身上的傷好了,我會親自給你送過去。”

    “傷?你受傷了?”程鵬陽詫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隱隱地絲絲有些興奮。

    “沒事,一點兒小傷。你等我電話通知。”安瑞不願意再與程鵬陽多說,匆匆地丟下一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關機,直接把手機塞到枕頭下。

    程鵬陽望著手機,咧開嘴巴露出光禿禿的牙床嗬嗬地笑了。他是為了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的日子不能,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安瑞呆呆地望著窗外。程鵬陽的電話讓她心驚肉跳。她現在越來越感覺到,程鵬陽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有一天會突然爆炸了,不但把自己炸得稀巴爛,同時也把她砸得粹身碎骨。

    安瑞一想到程鵬陽的那張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又倍覺得惡心。

    有一個罪惡的念頭自安瑞的腦海裏突然蹦了出來。絕不能讓程鵬陽留在這個世上。

    程鵬陽必須得死。

    安瑞一想到這裏忍不住用手去摸手機。手剛一摸到手機,她突然又停了下來。不能,不能給安靜那個變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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