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間,藍語思嚇得抱住頭便蹲到地上,啪啪兩聲,再睜開眼睛時,兩隻老鷹便癱倒在地。


    “還不快撿迴來!”易輕寒聲音很輕,胸腔疼痛不敢發出聲音,卻蘊含著淩厲之勢。


    藍語思哆哆嗦嗦拎著三隻老鷹走迴來,顫抖著聲音問:“你怎能打落兩隻,你隻有一塊石子。”


    “我捏碎成兩半。”易輕寒懶得理她,從懷裏拿出火摺子說:“褪毛洗淨烤了吃。”


    “我,我不會。”藍語思有些不好意思。


    “你沒做過?”易輕寒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隨即想想,或許因為藍語思以前是個大家小姐,當了女探子之後也沒有做過這種活,所以不會,於是說:“直接剝皮吧,扒了洗淨之後拿根木棍□去烤。”


    “剝皮?”藍語思的手有些抖,想想就噁心,轉念一想隻能自己來做,這個殘廢的一隻手是指望不上了。要活命,就得自己動手,於是鼓起勇氣拿著易輕寒遞過來的短刀,抖著手開始處理。


    處理第一隻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勁,待第二隻時,已經熟練些了。


    掏淨了內髒,洗淨後架在搭起的一個木架子上,底下生了火,邊烤邊流著口水。


    “你少吃點兒,明天再吃一餐,免得我又要去曬著。”藍語思見易輕寒自己一個人便消滅了一整隻,有些心疼地說。


    “誰都可能背叛你,隻有你的身體不會。我不多吃些怎麽好起來,我好起來才能帶你出去。”易輕寒吃完了手裏的,看著藍語思吃剩的半隻說:“你不吃,給我。”


    藍語思有些遲楞地將手裏的半隻遞過去,心道這有小潔癖的太監也會吃自己吃過的東西,她倒要看看。


    易輕寒的求生欲望很強,也許是從小就與生俱來的,也許是後天離家後被逼的,吃完了最後一口,指著僅剩的一隻說:“明日將它放到日頭底下做誘餌。”


    “那就是說不用我去做誘餌了?多謝。”藍語思脫口而出後就覺不對,自己為何要謝他,這本就不是自己該做的。


    易輕寒笑笑不語,開始閉目養神。藍語思自覺地收拾殘局,之後又跑到水滴處捧水喝。易輕寒迴頭看了看,藍語思知道他想的是什麽,於是裝作看不到自顧自地捧了水洗臉,洗手,隻等著這個人開口求自己。


    收拾完之後,易輕寒仍舊靜靜坐著,嘴唇幹裂的厲害,也不開口。


    藍語思又有些不忍,看著那嘴唇上的血口子想到,看來自己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隻能等著他的傷好了才有希望。若是他好的慢,兩人便要在這裏多困些時候,就當作幫自己,給他喝水吧。


    想到這裏冷聲冷氣迴頭說:“都這個時候了,別清高了,想喝水嗎?”


    “不想。”易輕寒聲音很輕,許是怕聲音大了牽動了胸腔,疼痛難忍。


    “你不渴嗎?”藍語思好奇地問。


    “渴,不方便。”易輕寒聲音更輕。


    藍語思以為他的意思說自己不能活動,不方便去喝水,於是走到那塊蓄了水的石頭上,捧了一小捧迴來,湊到他的嘴邊說:“那,我是看你可憐,快喝吧。”


    終是抵不過水的誘惑,易輕寒像條小狗似的低頭在藍語思手心裏舔舐,不是碰到軟軟嫩嫩的手心,兩人都有些尷尬。


    “你,你就都喝掉嘛。”藍語思嗔怪地說。許是因為易輕寒已是隻無牙的老虎,所以藍語思不再那麽害怕,話也敢說了。


    易輕寒許是太渴了,聽了這話便將剩下的全喝掉,喝完了有些後悔地說:“喝多了不方便。”


    藍語思這才想到,方便的時候怎麽辦呢?腦袋嗡地一響。


    19、第十九章色頭是刀


    “你去撿兩根木頭,立起來到我腋窩下方處即可。”易輕寒輕輕說。


    藍語思聽了立馬動作起來,從沒有過如此主動和心甘情願過。


    易輕寒看了鼻息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養神。


    楊元聽了鼻息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享受著侍婢的小手輕輕敲在自己腿上帶來的舒適感。自從那日船上受辱,他便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讓易輕寒付出代價。他安排了人沿途跟蹤,知道易輕寒上岸後,便召集了手下在前麵做埋伏。易輕寒眾人在河邊耽擱了一段時間,路上又走得慢,這才讓楊元有足夠的時間布置陷阱。所屬於鎮南城的趙家村本就是楊元的地盤,熟悉地形的他自然能夠做得天衣無fèng。


    楊家自楊相浦後,雖無人在朝為官,但在地方上卻作威作福慣了,楊元自小飛揚跋扈,這次本是想給易輕寒點顏色看看,也沒想過就要了他的命,誰知卻逼得他掉入斷崖。人死了,楊元也無半點悔意,反倒覺得是天意,也難怪,能布置這樣惡毒的陷阱,心裏雖沒想過要了對方的命,但是也應該想到一定會出人命。


    二世祖楊元什麽都敢做,別說如今要這小小女子了,連易輕寒都敢對付,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楊元聽了手下人的匯報,知道易輕寒已被逼落崖底,其手下也一併被殲,心情大好起來,一掃幾日來因丟了私鹽而暴怒的陰霾。又想著晚上便可享用那溫婉如玉的小娘子,不自覺地將手搭在弓起的腿上打起了拍子,閉著眼睛搖晃著腦袋和著對麵弄琵唱曲的小娘子哼哼。


    “下去下去。”楊元聽著聽著便有了想法,揮手趕走了身邊捶腿的小丫鬟,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琵琶女。


    琵琶女也欲隨著其他侍婢出去,卻被楊元叫住。“小娘子,你別走,你留下給爺唱曲兒。”


    琵琶女遲疑地立住了腳,慢慢挪迴坐到椅子上,又開始唱起來,聲音有些發虛。


    “小娘子,你叫什麽名字?”楊元仰在榻上,一手輕輕撫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一手摸著自己的連鬢鬍子,色迷迷地看著琵琶女。


    “玉顏。”琵琶女小聲說完,又繼續唱下去。


    “美顏如玉,溫潤佳人,妙啊,妙!”楊元在心裏意yin夠了,這才慢騰騰從榻上走下來,圍著玉顏轉了兩圈,接著探身在她衣領處聞了聞,滿臉陶醉地吸吸鼻子。


    玉顏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抱了琵琶便站起身,不想楊元又往前探頭,於是玉顏光潔的頸部肌膚便華麗麗地擦過那叢鬍子。


    “爺先休息,奴家告退了,奴家……”玉顏急忙走到門口,卻發現門早已從外麵上了鎖。有些絕望的玉顏緊緊靠在門上,將琵琶抱在胸前,隔開自己與楊元的距離。


    “小娘子,爺給你贖身,做爺的人好不好。”楊元喜歡楚楚可憐的女人,玉顏越是驚慌失措,楊元越是心癢癢。


    “爺就放過奴家吧,奴家賣藝不賣身,奴家是清倌兒,奴家隻唱曲兒。”玉顏後悔到楊府走這一遭,若不是看在那豐厚的酬金和打賞可以給老父抓藥救命的份上,她絕對不會來。


    “賣藝不賣身?那你可有什麽技藝?”楊元邊笑邊說,四下打量著這楚楚的人兒,根據經驗早已把穿著寬大衣衫的玉顏的胴體曲線勾勒了出來。


    “奴家會彈琵琶,會唱曲兒。”玉顏緊緊抱著琵琶,鴕鳥似的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彈琵琶,唱曲兒。恩,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都好,也不是?”楊元□著又往前一步,濃重的唿吸仿佛都撲到了玉顏的臉上。


    “爺,爺莫要為難奴家,若爺執意如此,那奴家唯有一死了之。”玉顏慌亂間拔下頭上的簪子,抵上光潔白皙的脖頸。


    “呦,小娘子還是個烈性子,不過你可有想過,你死了,你老爹可如何是好。”楊元早就注意粉妝樓的這個清倌兒許久,探聽了她所有底細之後,這才把人叫到府上唱曲兒。


    玉顏握著簪子的手顫個不停,死死咬著唇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的人,他可是個惡貫滿盈的人,曾經以此手段不知逼得多少良家婦女就範。


    “小娘子別怕,爺會疼你護著你的,來,以後別帶這種銀簪子了,爺給你買金的,碧玉的。”楊元看出玉顏捨不得老父獨去,連哄著拿走她手裏的銀簪子,丟到一旁。


    楊元一把將軟軟的身子扯到自己懷裏,大手撫上玉顏的翹臀。沒了簪子,玉顏的頭髮散開來,如青絲般垂在肩頭襯著雪白的脖頸,激起了楊元體內的□。


    玉顏嗚嗚低鳴著,既恐懼又不得不承受,緊緊閉上雙眼任憑楊元的絡腮鬍子在自己的脖頸上亂蹭。楊元□焚身,一把扯去了玉顏的衣衫和褻衣,露出滾圓的顫顫巍巍的白兔,急不可耐地覆上去,狂吸了起來。


    楊元毫不憐惜地蹂躪著玉顏,直頂得身後的門板啪啪作響,引得門外看守的人一陣臉紅,急忙往遠處走了幾步。


    玉顏被楊元打橫抱到床上,仍舊閉著眼睛顫抖著身子承受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楊元脫去自己的衣衫,抽出玉顏的綬帶將她一隻手綁在床柱上。玉顏驚恐地睜開了雙眼看著楊元,隻見他正在解自己的綬帶,接著便將她另一隻手也綁在了床柱上。玉顏惶恐地掙紮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湧上心頭,隻想一死了之,然而想到家中的病重的老父,便心如刀絞,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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