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麽這麽羞恥 作者:雖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他媽就真的全歸你了。”康斯坦丁咬著牙,“你甚至還給我搞了個什麽東西?什麽魔法?我甚至不能長時間存在於任何人或者天使惡魔的記憶裏。他們忘得飛快,這可給我惹了不少麻煩。”“我相信你利用它鑽了更多空子。”亞度尼斯說,“七宗罪好用嗎?”康斯坦丁坦然承認:“好用。”“別用得太狠,”亞度尼斯微笑起來,“他們遲早會發現有哪裏不對頭的。”康斯坦丁打了個寒噤。伯蒂氣喘籲籲地抱著壘起來足有半個他那麽高的盒子跟在諾瑪身後,都無暇去關注身邊那些戴著同樣戴著誇張禮帽,身形卻模糊不清的女人。“還、還有?”他絕望地問,“你到底訂了多少帽子?”過去伯蒂就聽說過不少女人在購物方麵的狂熱和不可理喻,不過從未放在心上。他的同僚們也有女人,而那群女人隻會在聊起武器的時候兩眼放光,至於他的情人們,伯蒂對潑辣型的女人毫無興趣,因此他的情人個頂個的溫柔體貼,也絕無像諾瑪一樣將他當成全自動貨架。現在他終於能理解女人能有多恐怖了,因為諾瑪用她甜蜜蜜的、含著笑意的聲音說:“我隻定了一頂帽子呀,伯蒂。”“那我懷裏這些是什麽?”伯蒂感到頭暈目眩。諾瑪說:“這些隻是我順手買下來的。”伯蒂就知道定製的帽子不可能隨便放在櫥窗裏供人欣賞。“不要急,我們就快到了。”諾瑪柔聲安慰道,“我保證我不會多買了,就隻有最後一頂帽子。那頂帽子非常漂亮,蒂,你看了就知道了她的魅力就像魔鬼一樣充沛。”“可那隻是帽子。”伯蒂艱難地扭著頭好躲開擋住視線的禮帽盒,這個動作對一個胖子來說尤其痛苦,“我又不喜歡帽子。”“你喜歡男人嗎?”伯蒂迴答得斬釘截鐵:“我純直。”“即使萊昂或者你口中的亞度尼斯也無法讓你改變?”伯蒂深唿吸了一次,冷靜地說:“讓我們講道理。先生能這麽簡單地被歸納在男人的範疇裏嗎?他那樣的不算男人,算作弊。”“噢伯蒂,”諾瑪說,“為什麽不親自看看我定做的那頂帽子呢?”她停在一扇暗紅的門前,說話間門已經自動打開,一個纖瘦的人攜著香風搖臀擺手地走過來,親昵地挽住了諾瑪的手肘。“諾瑪,諾瑪,”他的嗓音尖細而高亢,然而仍能聽出這是個男人,“你終於來了,我親愛的諾瑪,這頂帽子等待了你太久,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想把它占為己有了……”他挽著諾瑪朝前走了幾步,又輕輕推了諾瑪一下,諾瑪已經完全被那頂還沒親眼見到成品的帽子吸引住了,連男人停下腳步都沒注意到。“就在這個房間裏嗎?”她頭也不迴地問,“推開門就能看到了?”“當然,親愛的諾瑪。”男人用一種堪稱神經質的語調說,“就在門後!”他微笑著將雙手緊握在胸前,熱切地注視著諾瑪的背影。抱著一壘禮帽盒的伯蒂終於搖搖晃晃地走進房間,男人嫌棄地皺起臉,對著伯蒂完全就是另一個態度。“這些東西先放到旁邊。手腳放輕一點,別磕著碰著我什麽東西。”他的聲音變得冷淡而短促,“你賠不起。”伯蒂想還嘴但忍住了:他還真不一定賠得起那頂帽子。--希睜李!鬼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但目前為止他所見的一切都很不正常,那頂帽子估計也不太正常……諾瑪驚叫了一聲,數秒後,她推開了門。門開了,伊薇推著餐車走進來,好奇地打量著康斯坦丁。她穿了一條淡灰色的連體褲,長發尾端卷成直筒狀的大卷,襯得她的下巴又小又尖,忽閃著眼睛看人時便透出一股奇特的溫柔。“嗨,小羊羔。”康斯坦丁懶洋洋地說,“送吃的來了?”伊薇卻沒應他的話,隻是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臉,然後對亞度尼斯說:“我做了烤翅和煎牛排,還在地窖裏找到了不少紅酒。”“辛苦你了。”亞度尼斯說。他抬起手,伊薇立刻湊到他的手邊,讓他能撫摸到她柔軟的卷發和皮膚。當亞度尼斯觸碰到她頭頂微微鼓起的位置時,她露出一點忍痛的神色。“等你再大一點,角會刺穿頭皮長出來。”亞度尼斯說,“現在你還太小也太弱了,沒辦法藏好它。”“會是那種又大又彎曲的角嗎?”伊薇的眼睛閃閃發光。“多折斷幾次就可以。”亞度尼斯輕描淡寫地迴答。伊薇瑟縮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說:“……那好吧。”康斯坦丁已經跪坐在床邊啃光兩對雞翅了,一邊啃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伊薇,插嘴問道:“她又是個什麽玩意?”“魅魔。”亞度尼斯說,“沒什麽危險性的仆從,別想打什麽鬼主意。她不會聽信你的鬼話的。”他放下手,伊薇識相地退出了房間,臨走前還躲在門後偷看了一會兒康斯坦丁。“伊薇凱拉,好萊塢明星,”她離開後康斯坦丁才戳破了伊薇的身份,“你認真的?就這麽放任她在普通人的世界亂轉?”“沒人會注意到她的異常。”亞度尼斯說,“而且她不拍戲的時候都住在我這裏,不會有什麽危險。布魯斯也會關注她和保護她,他們還挺聊得來。”康斯坦丁狼吞虎咽地吞掉了所有的食物,在感受到一點飽意後才放慢速度,舒暢地歎了口氣。亞度尼斯適時地遞去倒好的紅酒,康斯坦丁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我們搞了多久?”他問,“幾個月?幾周?”“兩天。”亞度尼斯說,“隻有兩天而已。”康斯坦丁又舊事重提:“因為你給我吃了一點兒你的本體?”亞度尼斯看著他:“……”“你撒謊了。你絕對撒謊了。”康斯坦丁抓過旁邊的白毛巾胡亂地搓揉雙手,“說吧,到底有什麽後果?死也要給我個明白死法。”“你不會死。”亞度尼斯說,“你會和我一同永生。”康斯坦丁愣了一會兒,試圖若無其事地開個玩笑:“我還真是徹底栽了啊?還真是‘永遠歸屬於你’,一點兒折扣都不給打?”“你永遠歸屬於我,並且隻屬於我。”亞度尼斯平靜地迴答,“一點折扣也不打。”他將另一條白毛巾展開,細致地擦拭掉康斯坦丁指縫中的油汙,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也依然顯得平靜無波,康斯坦丁沉默地凝視著他,而後暴躁地一把搶過白毛巾扔遠。亞度尼斯轉頭看他,康斯坦丁卻舉起拿瓶紅酒一股腦兒地倒進喉中,他吞咽的動作熱切而急促,他的血液翻湧著,胸膛劇烈起伏,一瞬間裏狂亂的情緒占據了他的全部思維,他幾乎快瘋了,最後他在吞咽不及中索性舉起酒瓶澆了自己一頭一臉。“不要哭。”亞度尼斯說,“我比你想象中要長情得多。”他以為康斯坦丁又要說“你沒那東西”,但康斯坦丁卻撲了過來。他的身體滾燙而溫暖,亞度尼斯嚐到了鹹澀而甘甜的味道。他知道那是什麽,痛苦,仇恨,占有欲,快樂,正在燃燒的絕望和愛。他不會讓康斯坦丁燃燒殆盡的。第80章 第三種羞恥(11)伯蒂可以發誓他絕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可他的神經確實一直都高度緊繃著,從他見到教官開始就是了。距離島上的受訓過去了很多年,可教官在他身上的所作所為依然如烙印一樣深刻。那痕跡簡直已經烙進他的骨頭裏,每當他遇到險境,瀕臨死亡,烙印便會牽扯得他連骨髓都開始發痛,令他如同吸食了高純度毒品般近乎癲狂地振奮起自我。他是依靠著那些劇痛和癲狂走到今天的。伯蒂不敢說他在受到教官訓練的人中屬於特別堅韌的那些特別堅韌的是美國隊長;他也不敢說自己特別聰明特別聰明的是九頭蛇送來的士兵。他隻屬於最中間段裏的最中間段,不太出頭,稍有點懦弱,可也不至於懦弱到丟了小命。這些年的經曆無時無刻不在強迫他迴到那段受訓的時光裏去。每當他遇見棘手到焦頭爛額的事情,伯蒂就在心中這麽安慰自己:你連教官的訓練都挺過來了,你在那群受訓的人當中甚至算是混得不錯,這世上還有多少東西能擊敗你?這是有好處的。可也有很大的壞處,有時候,伯蒂會覺得自己太過依賴於這種心理暗示,而他一次又一次挺過危機後,這樣的心理暗示又使教官在他心中的可怕地位變得過高。就像年幼的小象,被人類拴上細繩後,它摔啊,咬啊,拚命掙紮啊,除了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外一無所獲。它最終會習慣自己被細細的繩子拴在木樁上,等小象長到成年,即使它已經完全有能力掙脫那根細繩,也不會那麽去做。我正在把自己變成那頭小象。再一次見到教官前,伯蒂是這麽想的。但見到教官後他就不再這麽想了,再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麽想。伯蒂恨不得迴到過去,拎著過去的自己,那個天真愚蠢的、大腦裏塞滿了脂肪的肥豬,用足渾身的力氣在他耳邊咆哮:你這蠢貨!永遠!不要!在有幸離開教官後!還迴頭!再去找教官做治療!可惜他不能迴到過去,所以他也永遠地失去了告誡自己的機會……伯蒂從見到教官起就在強忍恐懼,吃過大餐後依然在強忍恐懼。見到諾瑪時,盡管也短暫地為對方懾人的風情頭腦昏亂過,可最終在他的心靈中占據絕對上風的還是恐懼。諾瑪的尖叫讓他腦中繃緊的那根細弦猛地縮緊,再縮緊,終於縮緊到承受的邊緣。那根名為理智的線,斷了。諾瑪推開門,帶著無上的快樂,心滿意足地扶著自己的帽子走出來。而出現在她麵前的是散落了一地的包裝盒,滾得到處都是的各式鑲嵌著珠寶、羽毛和裝飾物的禮帽,和一個正像被一刀砍掉了蛋蛋一樣失聲尖叫的胖子。他簡直是在嚎叫。諾瑪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喉口正瘋狂顫動的小舌頭。“……伯蒂?”她驚地停在了原地,“伯蒂?你沒事吧伯蒂?”被扶到桌邊坐下,又灌下去好幾杯水,伯蒂慢慢緩過了神來。諾瑪正傾身望著她,麵孔上充滿了天真的關切。這神色讓她看上去像個孩子,美豔的氣質漸漸消退了,她豐滿的蘋果肌重新得到了伯蒂的關注,不知怎麽,忽然之間的,伯蒂忽然意識到,諾瑪並不是一個性感的女人。當然她的身材是,但她的長相不是。相比起成熟、性感、豔麗,她的麵孔更適合用甜美來形容。一個給人留下甜美可愛印象的女孩通常來說都會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可諾瑪的眼睛又並不大,反而具有嫵媚的曲線。好像可愛和性感這兩種氣質在她這裏完美地交融了,她能夠自由地在兩者之間遊走。當你覺得她可愛的時候,你會意識到她是個成年的性感女人;當你覺得她性感的時候,又會意識到她有種極為純真的魅力。“你被嚇壞了,伯蒂。”諾瑪溫柔地說,“再多休息一會兒吧,別忙著動你的腦袋思考問題。也不用和我解釋剛才發生了什麽,伯蒂,讓你自己舒服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伯蒂愣了半晌,擠出有點嘶啞的聲音:“你的帽子……抱歉,你的帽子都掉到地上了。”“沒關係,沒人會看帽子是什麽樣子的,我可以全裸著去派對。”諾瑪笑起來,她的神色依然很天真,“我買帽子隻是為了打發時間,伯蒂,生活是很無聊的。我當然也喜歡讀書和寫作,可是要是沒有華服派對來點綴,沒有人能和我交流談話,一個人亂想隻會讓我的心情越來越壞。”伯蒂難以忍耐好奇:“教官……咳咳咳,教官、他不陪你?”“少說點,你的嗓子都啞了。”諾瑪迴答,“你說萊昂納多?噢,那可是萊昂納多啊,伯蒂。你什麽時候見過他迴頭去看過去的人?”她微笑起來,這笑容無憂無慮,仿佛一生未曾經曆過絲毫苦難。“你、咳,你有點像是,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