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場小風波以後,鏢隊繼續沿著官道向前走,由於天上一直下著小雨,鏢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休息的地方,所以便沒有停下,繼續趕路了。


    這就是雨天走鏢的不利之處,不能像平時一樣,可以隨意在野外休息。


    不過對於鏢師走鏢來說,這都是必須要習慣的事情,因此也就沒有人叫苦叫冤。


    而且就連陸英她一名女子都沒有叫苦,鏢隊裏這些男的又怎麽好意思說苦呢?


    真要是叫苦,豈不是要讓人笑話。


    要知道這些武者最看重的便是麵子,這臉麵比什麽都重要。


    對於這一點是商陸沒有想到的,不過對此他卻沒有過多評價,畢竟他也知道,雨天趕路本身就是一件遭罪的事情。


    更不用說像李誌這些人,隻能穿蓑衣戴鬥笠以此來防雨,這種體驗不用多說也都知道有多難受。


    甚至就連坐在馬車裏的商陸,都沒有好到哪裏去。


    不過最讓商陸無奈的是,因為雨天的緣故,他根本無法鍛煉,每天打太極拳的計劃因此破滅。


    不僅如此,不能練的還不止是太極拳,連同金錢鏢他也無法練習,以至於這幾天他隻能老實的坐在馬車裏,感受著旅途的枯燥。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在休息的時候,他可以在林子裏練習下金錢鏢,這樣即便走鏢,也不會影響自己的訓練。


    可有時候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往往會事與願違,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你,你想的太多了。


    商陸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幾天會有大雨,而且還是一連幾天的大雨。


    鬼知道他這幾天是有多懷念天氣預報,雖然說藍星的天氣預報時常不準,但最起碼有總比沒有強啊!


    就在商陸坐在馬車裏感慨萬千的時候,李誌騎著馬,慢慢來到馬車的旁邊。


    石武見狀,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扯著嗓子對車內的商陸喊道:“大當家,總鏢頭來了。”


    聽到石武的話,商陸掀開一旁的窗簾,將頭從車窗探了出去。


    “李叔,怎麽了?”


    李誌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順手將頭上戴著的鬥笠摘下,擋在商陸頭頂上方,任由雨水澆在自己的頭上。


    李誌的這個舉動,讓商陸心頭一暖,他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被雨淋到,感冒生病。


    這種無聲的好,讓商陸不知道該怎麽辦,對於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的他來說,很久沒有人對他這麽好了。


    也不能說是沒有人對他好,而是所有的好都是帶著目的性,不會這麽純粹。


    不待商陸多想。


    他便聽到李誌說道:“大當家,我剛剛確認過了,再走一個時辰,就到王家堡子了,到了哪裏我們就可以休整一晚了。”


    商陸點點頭,然後不再多說什麽,趕緊將頭收了迴來。


    李誌見狀,便明白了商陸的想法,無聲的笑了起來,隨後將鬥笠又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騎著馬迴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感受到李誌離開,迴想起剛剛對方的舉動,坐在馬車裏的商陸心中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他便聽到隔著車簾的石武問道:“大當家,我們等下要在王家堡子休息嗎?”


    商陸收迴心中的情緒,然後對著石武說道:“沒錯,到了哪裏,我們便不用趕路了,能休息一下了。”


    “嘿嘿嘿”


    馬車外麵傳來了石武的傻笑。


    聽到這個笑聲,商陸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王家堡子是豐遠鏢局鏢路上的落腳點,王家堡子的主人王炳文是王遠的表弟,所以每次豐遠鏢局每次走鏢便都選在這裏落腳。


    這次興隆鏢局便是借了豐遠鏢局的光,到王家堡子借住一宿。


    不然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恐怕他們怕是要再走很遠,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平時也還好說,但現在一直在下雨,晚上風一吹,天就會變涼,人會扛不住的。


    而且馬匹不是永動機,走了一天,它們也累了,也需要休息,所以到王家堡子借宿一晚是最好的選擇。


    再說了,既然他們有這個關係,為什麽不用呢!


    就這樣在一個時辰後,鏢隊便到達了王家堡子,此時天上小雨還在下個不停。


    不過跟早上相比已經小了很多,如果此刻打個油紙傘,帶著一位佳人,在雨中漫步,一定別有一番風情。


    可惜的是,此刻商陸身邊沒有佳人,隻有石武這個四肢發達的武夫。


    走下馬車的商陸抬起頭,看了眼天色,隻見此刻天已經慢慢變暗,又因為雨天的緣故,天黑的很快。


    而且看天上的烏雲,商陸總感覺今晚還有大雨要下。


    收迴目光,商陸看向鏢隊的前方,隻見李誌和豐遠鏢局的鏢頭,已經上前一步前去叩門。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迴蕩在四周。


    很快大門便被從裏麵打開一個縫隙,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透過縫隙向外張望。


    待看到豐遠鏢局的鏢頭時,管家先是一愣,隨後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便隱藏起來,然後打開房門,快步而出,熱情的對鏢頭招唿道:“孫鏢頭,原來是你們來了啊!”


    孫濤點點頭,然後對著管家熱情的迴道:“還請王管家通知王堡子一聲。”


    管家見狀轉身叫了一名小廝讓對方迴去通報,自己則將堡子的大門完全打開,然後對著孫濤說道:“孫鏢頭快進來,別站在外麵。”


    聽到管家這麽說,商陸一行人也就沒有客氣,跟著孫濤後麵一起進了堡子當中。


    隨後眾人按照管家的指示,將馬車停到堡子的後院,又將馬車上的布匹搬到了一間客房當中。


    直到將這一切都忙完,王家堡子的堡子才姍姍來遲。


    隻見王斌文的長相跟王遠有幾分相似,不過不同的是,他大腹便便,一副土財主的架勢。


    然後便看到王炳文一臉熱情的想孫濤招唿道:“孫鏢頭,好久不見,這幾天被雨淋壞了吧?”


    聽到王炳文這麽問,孫濤不由得想起這兩天趕路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有些苦笑。


    這兩天何止是被澆壞了那麽簡單的,簡直快要了命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他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於是麵對王炳文的問題,他隻是解釋道。


    “王堡子,好久不見,這一趟我不走鏢,主要是為了給興隆鏢局的人帶路。”


    聽孫濤這麽說,王炳文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隨機便掩蓋了過去,也沒有去打聽具體原因,而是向孫濤問道:“那不知興隆鏢局的主事人在哪啊!”


    見王炳文詢問,孫濤也沒墨跡,直接指向商陸說道:“這是興隆鏢局的大當家。”


    然後說完又指向了李誌,“這是興隆鏢局的總鏢頭。”


    商陸和李誌見狀,都紛紛向王炳文行禮。


    另一邊聽了孫濤的介紹,直接王炳文雖然有些意外商陸的年輕,不過還是熱情的招唿著商陸兩人:“二位,久仰大名,再下王炳文,是王家堡子的堡長。”


    “今天二位既然到了我王家堡子,那就說明你我有緣,因此二位今天盡管在此住下,剩下的交給我來安排。”


    感受著王炳文的熱情,商陸有些意外,不知道對方是因為本身好客,還是別有原因。


    但意外歸意外,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知道對方因為什麽這麽熱情,但還是要給對方麵子的。


    於是隻見商陸向著王炳文抱拳說道:“今天就多有打擾王堡長了。”


    “咳咳…”


    “好說好說。”王炳文熱情的迴道,然後看到商陸咳嗽,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諸位車馬勞頓了一天,還是先去洗個澡,緩解一下身上的疲憊吧,之後我等再把酒言歡。”


    對於王炳文的提議,商陸等人都沒有拒絕,於是在安置好貨物後,眾人便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各自的放間洗澡。


    另一邊待商陸一行人離開後,王斌文對著身旁的仆役吩咐道:“去讓廚師做幾道好菜,再把我珍藏的美酒拿出來。”


    仆役見狀趕忙跑去通知廚師。


    隨後王炳文也沒有再待在這裏,帶著幾名仆役迴到了宴客廳。


    另一邊等商陸一行人洗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便跟著管家的腳步,來到了宴客廳。


    一邁進宴客廳,商陸第一感覺便是大,本來商陸已經覺得興隆鏢局的客廳夠大了,可現在跟王炳文的宴客廳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僅如此,商陸光是從宴客廳裏的擺件,地板的石磚以及桌案的木料,都可以感受出王炳文是多麽有錢。


    有這個感受的不光是商陸,每一個走進宴會廳的人都是如此。


    就在這時,隻見王斌文坐在主位上,熱情的招唿道:“各位愣著幹嘛,快入坐。”


    見狀,商陸一行人才恍然大悟,紛紛落了座。


    待眾人落座,隻見王炳文拍了拍手,便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堆仆役,每個人手上都端著美味佳肴,然後分別擺放在眾人的桌案上。


    等仆役上完菜之後,王炳文再次拍了拍手,商陸一行人便看到一群著裝暴露的女子走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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