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一個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走到宴客廳的中間擺好姿勢,待一陣音樂響起,這些女子便宛如一隻隻在空中飛舞的蝴蝶,在宴客廳當中翩翩起舞。


    音樂鏗鏘有力既富有韻律又十分悠揚,讓人不知不覺間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伴隨著音樂,這些女子的舞姿隨風散開,又隨風收起。婀娜的身影讓人目不轉睛。


    而其中最耀眼的女子便是為首之人,隻見她在翩翩起舞之際以目傳情,發鬢之間的那對嬌眼,如水波一樣清澈,讓人一眼看去便神魂顛倒。


    看到這一幕,商陸不由得在心中感歎:“有錢人真會玩!”


    這還是他來到大明王朝這麽久,第一次看到有錢人的宴客之道,確實精彩。


    感覺到精彩的並不隻有商陸一個人,坐在商陸後麵的石武同樣有此感觸,隻見他此刻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場中的女子,仿佛要吃了她們似的。


    相比於石武,坐在一旁的石文可就好多了,隻見他正和李誌以及薑鵬一邊觀看舞蹈,一邊在小聲聊些什麽。


    而在他們旁邊的綻青則閉著眼睛,伴隨著音樂哼了起來,好不快活。


    和他一樣閉著眼的還有王錦紋,但與他不同,王錦紋則是單純的對這些不感興趣,隻是一個人在那裏閉目養神。


    同樣,對歌舞不感興趣的還有陸英,身為宴客廳中唯一的女子,在看到這些女子的表演後,隻見她眉頭一皺,隨後便再也不看,自顧自的吃著桌案上的佳肴。


    對於鏢局眾人的反應,商陸並不清楚,隻因此刻他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這些女子的身上。


    不過與石武不同,他隻是在用欣賞的目光在感受異世界的音樂舞蹈,沒有什麽齷鹺的想法。


    為什麽說是欣賞呢?


    那是因為,雖然這段舞在大明王朝的人看起來很香豔,但對於來自藍星的商陸來說,就香豔程度隻能說普普通通。


    這並不是商陸捧一踩一,兩個世界的舞蹈都很棒,各有各的韻味,難以分個高下。


    但香豔程度就不同了,要知道在藍星上那些女明星為了吸引眼球,恨不得把衣服都脫了,那真是什麽衣服布料少穿什麽。


    不為別的,就為給國家省布料。


    而眼前的這些女子,受限於大明王朝的禮法,隻不過是人人穿了件抹胸裝,外麵披了件紗衣。


    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好嗎!


    所以要想讓商陸像石武那般醜態百出,最起碼現在這個程度肯定是不夠的。


    這就好比你頓頓山珍海味,時間久了便會覺得有些膩,這時突然給你換成粗茶淡飯,你會覺得其實粗茶淡飯也還不錯。


    但若是讓你跟山珍海味進行選擇,你還是會選擇山珍海味。


    畢竟粗茶淡飯再不錯,它也隻是不錯。


    道理是一樣的,雖然在商陸看來,大明王朝的舞蹈一樣很棒,但香豔程度差了太多,完全讓他提不興趣。


    好在一曲終了,王炳文便揮了揮手,讓場中的女子全都退了下去。


    然後隻見他端起酒杯對著眾人問道:“不知諸位覺得剛剛那段舞蹈如何。”


    說是詢問,但其實不過是變相的炫耀罷了。


    對此商陸也不說破,對於他的提問,熱情的迴答。


    “秒,實在是秒!”


    “王堡長,你實在是雅興啊!”


    見商陸這麽說,王堡長臉上的笑意再也掩蓋不住了,溢於言表,隻見他舉著酒杯,對眾人說道。


    “諸位,共飲此杯。”


    不曾想,李誌卻突然插話道:“王堡長,失禮了,鏢局規矩,鏢師走鏢途中不能喝酒。”


    李誌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宴客廳裏,讓宴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王炳文端著酒杯,一時間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對於李誌說的話,他也不知是真是假。


    於是將目光看向了孫濤,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孫濤見狀點點頭,示意王炳文,李誌說的確有其事,不是他隨口亂編。


    這一下讓王炳文更是尷尬不已。


    畢竟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個規矩,每次豐遠鏢局來,也沒看到他們的鏢師不喝酒啊!


    好在這時孫濤見勢不妙,出麵打了圓場:“李鏢頭到了王家堡子,就跟到了家裏一樣,那些規矩就先放下。”


    “就是,就是。”見狀王斌文趕忙順著孫濤的話往下說道。


    一旁的商陸一見這個架勢,心中便明白,今天這酒怕是不喝都不行了,畢竟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喝就得罪人了。


    但他也明白,鏢師走鏢喝酒是一大忌,萬一鏢師們喝醉酒出了什麽事怎麽辦,而且就算不出事,今晚喝的暈頭轉向的明天還怎麽趕路。


    所以商陸想了一下,然後接過王斌文的話頭。


    “既然王堡長盛情邀請,如果再拒絕,那便是不給王堡長麵子了。”


    “這樣,王堡長,我來跟你喝,至於其餘眾人,便讓他們以茶代酒敬你。”


    聽到商陸的話,王斌文大喜,順著商陸給的台階便答應了下來。


    隨後便跟商陸隔空相對,互敬了一杯,自此宴客廳再次熱鬧了起來。


    一旁的李誌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底下偷偷的叮囑商陸,讓他少喝一點,差一不二便裝醉。


    對於李誌說的這些,商陸都明白,他知道鏢師在外走鏢難免遇上今天這樣的情況,所以在推脫無果的情況下,會選擇喝點酒。


    但是並不會多喝,而是以三分酒量為限製,決不多飲。


    海量的得變成小魚池子,公斤不倒的,隻能喝六兩,能喝一斤的話,最多喝上三兩。


    這樣即便喝了酒,因為喝的並不多,所以並不會耽誤事。


    但這有個前提,能喝酒的隻有像李誌這種經驗豐富的老鏢師,像石文綻青這類的年輕鏢師依然是滴酒不能沾。


    就這樣由商陸喝酒作陪,其餘人以茶代酒,一時間主賓盡歡。


    不過隨著宴會的進行,王斌文越喝越多,明顯有些喝多了,隻見他端起兩酒杯來到李誌麵前,將其中一杯遞給李誌,然後對他說道。


    “我對你早就仰慕多時,今天還望李鏢頭賞個臉,跟我共飲此杯。”


    商陸見狀,端起酒杯站起身,便要將就擋下,卻見到李誌對著他微微搖頭,雖然不明白李誌要做什麽,但還是做了迴去,然後將目光看向李誌,看看他準備怎麽做。


    在商陸的注視下,隻見李誌順勢接過了王斌文遞過來的酒杯,然後對著王炳文說道。


    “陪王堡長喝上一杯也不無不可,不過在下有個請求,還望王堡長答應。”


    “哦?”見李誌這麽說,王斌文頓時來了興趣。“李鏢頭但說無妨。”


    “我自己帶了鏢酒,還望王堡長允許我用鏢酒跟您喝。”


    聽到李誌的話,不光是王炳文,就是興隆鏢局的眾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興隆鏢局的眾人,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聽過什麽鏢局,甚至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不過見李誌說的這麽言之鑿鑿,眾人也在不經意間信了三分。


    就在這時,眾人便聽到王炳文說道:“不知李鏢頭為何非要喝鏢酒,是我這裏的美酒,不合李鏢頭的意嗎?”


    李誌連忙搖了搖頭,向王斌文解釋道:“隻是自己釀的一些酒,多少年了,喝習慣了。”


    見李誌這麽說,王炳文點點頭,沒有在多問什麽,算是答應了下來。


    見狀李誌連聲道謝,然後將酒杯放在桌案上,從自己的腰間拿起一個葫蘆,也不往杯中倒,直接向王斌文敬了起來。


    王炳文見此,也沒有多想,便跟李誌互敬了一下,隨即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他也沒有多留,便拿著酒杯迴到了主位上,之後宴會又進行了一會兒後,眾人便紛紛告辭,返迴各自的放間。


    再迴房間的路上,由於心中的好奇,所以商陸向李誌問道:“李叔,你腰間的鏢酒是什麽時候釀的,我怎麽沒有聽人說起過。”


    麵對商陸的詢問,李誌咧嘴一笑,沒有直接迴答,然後將裝有鏢酒的葫蘆扔給了商陸。


    接過李誌扔來的葫蘆,商陸好奇心大增,也不耽擱,直接將葫蘆打開,嚐了一口。


    “噗!”


    “咳咳……”


    鏢酒剛進嘴裏,商陸立馬吐了出來,然後站在原地不停的咳嗽。


    看的李誌哈哈大笑。


    “李叔,怎麽是醋啊!”


    哪曾想李誌卻言辭鑿鑿迴道:“這哪裏是醋,分明是酒!”


    聽到李誌這麽說,商陸心領神會,倆人站在原地“哈哈”笑了起來。


    ……


    另一邊,王家堡子一個偏僻的角落,隻見管家正在跟一名男子交談。


    “計劃有變,今晚突然來了一夥鏢師,我看還是行動取消吧,等他們離開了在動手也不遲。”


    男子聽了管家的話搖搖頭,“我們已經準備了這麽久了,不能在等了,在等上麵該要追責了。”


    聽到這話,管家沉默下來,過了良久才終於說道:“好吧,那就繼續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不過到時候先派人趁對方不備,將他們給解決掉。”


    男子點點頭,然後便不在說話,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見狀管家也沒有再多待,也轉身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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