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幅模樣,江予月心中警鈴大作。


    這張科峰倒是不容小覷,能屈能伸,這種人往往最難對付。今日叫他過來,敲打他是順帶的,最主要的,還是想讓他將綠香的臉上疤痕給祛除掉。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敲打完張科峰後,江予月讓花苑將綠香帶了上來。


    當張科峰看到綠香臉上的疤痕時,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冷氣,這道疤也太恐怖了,就如同一直暗紅色的蜈蚣帕在她臉上一般。


    “娘娘,這傷口太大,又因是舊傷,下官也不敢保證能徹底祛除這疤痕,而且,這治療過程肯定會很長,一來花費頗大,二來,這切除舊疤痕肯定恨痛,你願意讓這位貴人受此苦楚?”


    張科峰這番話語並沒有任何誇大的修辭,畢竟要用刀割去那些長好的傷疤,再用生肌膏跟凝香露來調理,這種痛可不是尋常人能想象的。


    江予月看了看綠香,又將視線落在張科峰身上。


    “錢,不是問題,你知道本宮不缺這些的,本宮隻想知道,你有幾分把握徹底治祛除她臉上的疤痕?”


    張科峰仔細打量著綠香臉上的疤痕,有些為難道:“這貴人臉上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鈍物所傷,下手之人極狠,這傷口一看就很深,最主要的是這傷口未能及時處理,傷口愈合時也未曾調理,這種疤痕,能徹底祛除的幾率不超五成,不過,將疤痕縮小一些淡化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聽到這裏,江予月收迴鎖在張科峰身上的視線,轉而看向綠香問道:“怎樣?”


    綠香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那個女子不愛美,按這人說的,就算不能徹底祛除,但也能將這疤痕淡化以及縮小,起碼能讓自己有臉見人。


    “奴婢願意試上一試。”


    奴婢?張科峰有些呆滯在原地,這江予月竟然舍得在一個奴婢身上花費如此多銀子?


    “既然如此,那便這麽定了,張大人,一切就有勞你了。”江予月揮袖定了下來,其言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張科峰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向前道:“娘娘,下官要先迴去準備準備,所需藥材頗為珍稀,下官可能要多準備些時日。”


    原以為江予月會答應下來,可讓張科峰沒有料到的是,江予月雙眼一寒,幹脆利落的拒絕道:“需要什麽藥材立個方子出來,本宮讓人去采購,若是不夠,本宮便進宮討要。”


    張科峰眉宇緊蹙,好一會才道:“可以,但前期準備還是需要兩天,還望娘娘恩準。”


    “兩天?”江予月點了點頭,“那便給你兩天。”


    說完,江予月讓喜鵲將張科峰領了出去,待張科峰離去之後,江予月讓花苑傳來賀北,親自在他耳旁吩咐了一通後,賀北點頭離去。


    ……


    處理完府中雜事後已近午時,白芷準備好了飯菜,剛過來招唿眾人去用膳時,失蹤了兩日的清影迴來了。


    她看了看江予月身邊的眾人,江予月知道她有事要說,點頭道:“此處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清影應諾,開口道:“娘娘,那人的下落已經探明,娘娘你看接下來如何處理?”


    這清影依舊保持著謹慎,隻是說尋到了蹤跡,至於是何人、何地,她沒有透露半分,見此,江予月不由暗暗點頭,能培養出這等人才,證明宜貴妃絕非表麵那麽簡單,她不僅僅隻是受寵而已,在她身後,定然還有著其他的勢力支撐。


    “他最近可有接觸過什麽人?”


    見二人跟打啞謎一般的交談著,場中眾人都識趣的告辭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清影這才道:“娘娘,胡老三近日出現在了京郊外的通化村,據奴婢的觀察,他跟通化村的居民頗熟,應是久居在那的人,他平日裏所見的那些人,都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照這麽來看的話,這胡老三也算是蛇歸巢穴,得想辦法讓他露出馬腳才行。


    江予月一番思索後,頓時有了主意。既然蛇歸巢穴,那就創造機會引蛇出洞,隻要胡老三再次出來,機會便多了,到時候,他背後的勢力定然難掩行蹤。


    午膳過後,江予月讓花苑去將管家請了過來。


    聽聞江予月有請,管家當即放下手中的事,跟著花苑便到了主院,跪下行禮後,恭敬的對江予月道:“娘娘,您喚老奴何事?”


    江予月眼中帶著不滿的看了管家一眼,道:“前些日子,你給錦華院添了綠植,也給本宮以前所在的蕙草院添了綠植,為何殿下這主院沒有?你身為府中管家,竟然將殿下這一家之主給落下,你這可是大不敬。”


    管家一聽,頓時將頭伏在地上道:“娘娘,冤枉啊,殿下向來不喜花花草草,老奴又如何敢往殿下的院子搬送綠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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