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使團為何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南越國小,在周國身前,隻能俯仰鼻息,因此,就連這外交之事,阮經緯也隻能前來求問周國下一步該如何安排。


    江予妍雖是長公主,但使團做主的卻是李瑾,聽完阮經緯的問題後,江予妍將視線遞向了李瑾。


    李瑾笑了笑,將泡好的茶替阮經緯倒上,而後才出身道:“莫要著急,此事,漠北皇廷更急,我們靜等時機便好。”


    阮經緯還想在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江予妍揮手製止,道:“聽李郎安排,以李郎之智,定然早就有了決斷。”


    見江予妍如此,南越太子阮經緯隻能收聲,這便是小國的悲哀,周國的實力對吳國而言,可能算得上羸弱,但對南越而言,卻是不可抗拒的存在。


    而且,南越多山林,物資貧乏,許多物資都需從周國購買,這就注定了南越隻能是周國的附屬國,阮經緯眼中閃過不甘之色,他素來胸有大誌,又豈甘心接受周國鉗製。


    但現實如此隻能徐徐圖之,若是周國有天勢弱,他不介意在周國身上啃上一口或者幹脆取而代之。


    若是能平定境內的各方勢力,倒是可以嚐試一二。想到這,阮經緯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野心。


    李瑾瞥見了他眼中一閃而沒的野心,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隨便聊了幾句後,阮經緯便告辭離去,在他離開後,李瑾突然笑道:“南越這太子有點意思,迴去時留他在國內做幾年客。


    “做幾年客?”江予妍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李瑾這是想要扣押下阮經緯,她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


    ……


    時隔數月,江予月再次見到了張科峰,如今的張科峰早就沒了還是書生時的那副寒酸樣,隻見他臉泛紅光,眉宇間寫滿了春風得意四個大字。


    “張大人,好久不見。”江予月臉上掛著一絲客套的笑,張科峰連忙躬身行禮。


    “第一眼見娘娘時,下官就知道娘娘的不俗,果然,這才多久,娘娘就成了八皇子妃,下官可是欽佩萬分。”


    再見江予月時,張科峰從她的笑容中察覺出了幾分疏遠,他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此番尋來張大人,是有事想求張大人,本宮有一姐妹的麵容被毀,至今已有了接近一年的時間,張大人可有手段祛除疤痕?”


    原來她尋自己是為了這事?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的張科峰稍稍定下心來,他琢磨了一番,開口道:“這要看過才知,不過,陳年舊傷的疤痕想要祛除並不簡單,需要將原有疤痕剔除,再用生肌膏、凝香露敷著,可有一定的幾率祛除疤痕。”


    在江予月麵前,張科峰顯得小心翼翼,他是親眼見過江予月如何從一個侍妾做到正妃的人,而且,這個人手中還握著自己的把柄以及錢袋子。


    “聽說張大人跟三皇兄走的很近,能告訴本宮這是為何嗎?”


    “呃……”江予月這問題問的極為跳脫,張科峰心中愈發忐忑不安。


    江予月端坐在堂上,手中穩穩的端著茶盞,張科峰看了她一眼,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她的心思,這個女人,手段愈發難測了,以前的她,一心想逃離賀潮風身邊,跟自己還算是同盟。


    如今她搖身一變成為了賀潮風的正妃,誰也把握不準她的心思,若是一個迴答不好,隻怕自己以後就難了。


    張科峰的額角已有汗滴滲出,麵對賀潮風時,他也怕,但不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懼怕,想不到麵對一個女人時,他會生出完全無力的感覺。


    “本宮一直以為張大人是個聰明人,因此,才會不惜代價求殿下保你科考順利進行,卻想不到張大人愚笨至此,本宮能讓你上來,自然有辦法讓你下去,若你不信,我們大可試試。”


    此話一出,跟撕破臉沒有任何區別,張科峰臉色瞬間蒼白,隨即撲騰一聲跪了下來。


    “娘娘饒命,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娘娘你也知道,有那人在身後指使,下官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那人?陳宇德!


    說起陳宇德,江予月倒是有些日子未再見他了,她有種預感,很快就能再次見到這人。


    這陳宇德也是個妙人,化身眾多,就連權勢滔天的賀潮風都拿他沒有辦法,這種人能力是有的,不過,他隻能隱藏在暗地裏玩些上不得台麵的陰謀詭計,自古以來,那個王者不是用堂皇之勢碾壓來成就威名。


    江予月起身,踱到張科峰的身邊,瑩潤的桃花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淩厲。


    “替本宮治好綠香,否則,本宮讓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張科峰連連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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