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江予月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管家連忙道:“若娘娘不信,可親自向殿下求證。”


    江予月起身,來迴走了幾步,眉宇緊蹙道:“這院子裏麵半點生氣都沒有,住著都不順心,管家,去將上次替蕙草院種綠植的胡老三請來,讓他替本宮將這主院打理打理,種些花卉下去。”


    “可……”


    江予月眼眸一寒,冷冷道:“可什麽,殿下親自將府中中饋大權交予本宮掌管,也是殿下親自將本宮接來這主院居住,若殿下有意見,本宮自當去與他解釋,你自按本宮的吩咐去做便好。”


    管家連連應下,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在他轉身離開的刹那,江予月敏銳的從他的眼角發現了一絲嘲諷之色,江予月的眉角微微挑了挑,露出了一絲冷笑,暫且讓他得意幾天。


    暗處的清影對江予月點了點頭,消失在府中。


    ……


    眼下,手中的事情繁多,江予月覺得自己有必要將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才行。


    自己首要做的事便是先將身邊的隱患除掉,就目前來看,身邊最大的隱患是管家,得盡快弄清楚他背後的人是誰,然後將再將他拔除。


    此事有清影在,自己隻要耐心的等待結果便好,可以預見的是,這需要些時間。


    昨日玉兒帶迴來了消息,第一批果酒即將出窖,江予月琢磨著,這果酒的發售也該提上日程了。


    不過,有來儀樓在,果酒的發售也就不是什麽大問題,倒是這果酒的產量是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難民村那邊的花卉才種下不久,就算有收成,也得到夏秋才行,白家雖然在各地采購花卉,但運送來京的成本是個大問題,若算上一路來的損耗,這的確不是長久之計。


    江予月思索了一番,這果酒少有少的賣法,她叫來白芷,在她耳邊吩咐了一陣後,白芷急匆匆的出來府去。接下來,江予月將視線放在了三國使團的身上。


    此事倒是個棘手的事情,好在有賀潮風在前麵頂著,相信有他在,應該能為自己遮去大部分的風雨,若是連他多擋不住,自己如何折騰都是徒勞,想到這,江予月心中生出了幾分無力感。


    她突然迫切的想要組建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再碰到事時,能有幾分抵抗之力,再不濟,逃走也有人相助。


    自己不像董芙婉,有家族勢力可以借用,自己就是依附在賀潮風身上的菟絲草罷了,若失去賀潮風的支持,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會崩塌。


    一念至此,江予月徹底的下定了決心,得盡快組建自己的勢力,自己再也不要做任由他人拿捏的軟柿子。


    江予月不由歎了口氣,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事情實在太多,除了那些來自外部的事情之外,她還有來自自己的威脅……


    自從雲霄道長將安魂十三針教給了她後,她一直按時施針,心神衰竭之症倒是沒有再發作過,不過,這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可暖心玉髓這種奇珍,可不是說能尋到便能尋到的。


    想到這裏,江予月又想到了燕宸,自從上次一別之後,就再也沒了他的音訊,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如今綠香尋到了,可燕宸又不見了蹤影,自己怎麽就沒個安歇的時候……


    ……


    有香膏的分成,張科峰在京中的生活過的還算不錯,置辦了一間三進的大宅子,並買了些丫鬟跟家奴,除了缺少一個暖床的婆姨之外,他什麽都不缺。


    要說上門說親的人也有,而且很多,但張科峰都以父母之命為由給拒絕了。


    從八皇子府迴了家中後,張科峰的臉色一直陰沉著,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惹怒了主家,被趕出府去。


    用了晚膳後,張科峰將丫鬟盡數趕了出去,做完這些後,他又推開窗戶確認了周邊無人窺視後,這才從移開書架,從書架後麵的暗門鑽了進去。


    在他進去的刹那,他臥室的屋頂,一片瓦片輕輕的合上,一道身影如大鵬落在了街角,而後消失無蹤。


    這夜,黯淡如墨。


    點點燈光如同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夜色中到底潛藏了多少妖魔鬼怪。


    都說鬼最嚇人,可經曆過事情的人都知道,沒有什麽會比人心更嚇人,也沒有什麽毒藥,能毒得過人心。


    在收到賀北傳迴來的信息後,江予月瑩潤精致的眼眸中閃過了絲絲精光,她對賀北道:“將此事告知殿下,暫時不要動他,挑些隱藏功夫好些的人去盯著他。”


    賀北點頭退下,等他退去後,江予月緊緊的蹙起了眉頭,張科峰會不會就是陳宇德?又或者說,這張科峰是陳宇德的一個“化身”?


    隻要盯緊了他,一定會有收獲,江予月收迴了思緒,讓花苑熄了燈火,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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