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然大亮,眾人身上眉梢全都是凝結的露水,三百騎兵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們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哪怕就是最微弱的唿吸都幾不可聞,若不是看見他們憤怒的眼神,刀疤臉幾乎不認為他們還活著。


    二憨的鎧甲加上露水更是變成了水滴,水滴順著鎧甲的溝壑緩緩流下,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此時地麵上已經形成一潭水窪,隨著啪嗒啪嗒的聲音,不斷的滲透到濕潤的地麵上。


    林中現在安靜的有些詭異,斷裂大樹許久才倒下,因為下墜的力道壓斷了周邊的樹枝,發出之嘎吱噶的聲音,婦人們死死的無助想要哭喊的孩子,自己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生怕一點點響動就惹怒了這群在憤怒邊緣的人。


    一陣馬蹄聲響打破了樹林的寧靜,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穿鎧甲兵將朝著這變跑過來,兵將在李承乾麵前才勒住戰馬,戰馬驟然停止,好像是有些不痛快,踢著蹄子在原地打了個轉,鼻子裏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熱氣在鼻端喘出,變成白色的霧氣,一收一吸的非常好看,看著眾人將眼神從自己身上挪開,剛才說話的那人驚恐的咽了口唾沫。


    兵將勒停戰馬朝著李承乾拱手一禮,看見李承乾點頭這才低聲唱到:“啟稟首領,敵軍據此不足二裏,所料與傳報並無出入。”


    李承乾朝著刀疤臉訕笑一聲,看著刀疤臉說到:“且先讓諸位叔伯在原地休息一翻,我還有事情要與各位商議。”


    看著刀疤臉抓刀的手緊了緊,李承乾訕笑一聲說到:“諸位莫慌,剛才那位叔叔所言不差,此時皆因我等而起,我等自會給諸位叔伯一個交代,待此間事了,定會給諸位一個合理的交代,不知諸位一下如何?”


    妖孽一般的孩子,這是刀疤臉對於這個孩子的評價,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孩子就是這群人的首領,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那些驕兵悍將,不管這個首領的地位是怎麽得來的,他的地位一定貨真價實。【零↑九△小↓說△網】


    在加上剛才他說的那番滴水不漏的話,刀疤臉的心裏直叫妖孽。


    “公子先處理自家的事情,我們的事,不急,不急。”刀疤臉不是不急,從他那便秘一般的神情就能看得出來,他想離著李承乾遠些,而且是能有多遠就離多遠。


    不過李承乾從來就不在意這些,你想走幹嘛不說?擺出這副神情我又看不懂,你說了我還能強留你不成?這人啊,怎麽就這麽不是在,若是刀疤臉知道李承乾的想法,估計會吐血三升,直叫喊冤,剛出虎嘴又入狼窩,估計刀疤臉的祖墳現在已經開始冒起青煙了吧。


    李承乾嘿嘿的朝著刀疤臉一笑,笑的很甜,很純潔,不過若是讓長孫衝他們幾個看見李承乾的笑容,肯定會替刀疤臉捏一把冷汗。


    七歲的娃娃本來就是人見人愛的時候,李承乾的皮膚白皙,長得也俊俏,加上那天真可愛的笑容,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讓人親近一翻,若是沒有身後的那群餓狼猛虎一般的士卒,刀疤臉一定會和藹的上前摸摸他的腦袋,順便說一聲:“好個俊俏的娃子。”


    不過李承乾的笑容讓刀疤臉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於未知的危險,那種感覺很詭異,因為讓他有這種感覺的竟然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李承乾迴頭看了一眼策馬而立的眾人,心裏不知怎的就生出一種豪情壯誌,手裏的長刀一甩朝著眾人大喝道!


    “戰絕!”


    眾人齊聲迴應“戰絕!”聲音透著無比的興奮與決絕,這是他們的第一戰,他們會讓自己的首領知道,他們並不是光吃飯的瓜慫,他們將會是首領的驕傲,讓他知道那付出的那一塊餅子,付出的是多麽的值得。


    武子楚悄悄的朝著二憨打了一個眼色,二憨習慣性的想要撓頭,身手一碰發處一陣金鐵相擊的聲音,武子楚心裏暗罵,隻能是大聲說到:“二憨,護住首領。”


    二憨這才明白過來該做什麽,護住首領麽,就是保護首領,不讓他亂動,這個好辦,上前牽過戰馬的韁繩,並未理會李承乾抽搐的眼角,得意洋洋的朝著武子楚一笑,雖然那副頭盔之漏出連個眼睛,但是二憨那副憨憨的笑容依舊是出現在武子楚的腦海中,咧嘴一笑將戰馬撥正。


    看著自己的手下摩拳擦掌的樣子,李承乾隻能無奈的將手中的橫刀放下,雖然無奈,但這就是事實,這副身體用來裝乖賣萌的確是一個大殺器,上戰場?那還是算了吧,小胳膊小腿的揮刀都是個問題,這並不是說李承乾的力氣不夠,馬站要的就是一個擊殺半徑,有是有一寸的距離也會決定生死,這就是戰爭。


    李承乾不想死,所以隻能是看這那群人興高采烈的出征。


    看著李承乾這副樣子,武子楚也就放下心來,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就算是再聰明也抵不住他是孩子的事實,戰場永遠都是屬於成人的舞台,


    看這李承乾退到一邊,武子楚分出一部分人保護李承乾,朝著身後的兵將大聲喝道:“一對二隊衝鋒,三隊留守,斥候隊收拾戰場!十息之後衝鋒!”


    戰馬仿佛也聞到了主人的興奮前蹄不斷的在地上刨撓,嘴裏不斷的發出陣陣噴嚏聲,十息之後,武子楚的戰馬人力而起,隨手抽出戰馬上的橫刀,朝著樹林外用力一揮,並沒有多餘的聲音,三百戰馬就如脫了韁一般,轟轟的朝著遠處疾行而去,林中植被甚多,騎兵隊走過之整個被才成了一條通路,哪還有植被的影子。


    李承乾帶著豔羨的目光看著眾人遠去,無奈轉身看著身邊的兩人說到。


    “走,咱們去山坡上。”


    李承乾正要驅馬前行,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著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刀疤臉問道:“大叔何不同來?”


    看著李承乾臉上的笑意,刀疤臉手上的刀突然鬆了下來,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將刀遞給邊上的一個兄弟,刀疤臉上千朝著李承乾一拱手說到:“固所願,不敢請~”


    二憨看了看刀疤臉,大手用力一錘邊上一棵合抱粗的大叔,二憨雖然笨重,但是出拳速度極快,隻見拳頭打在樹幹上,整個樹幹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不多時一支支苦幹的樹枝就被震落了下來。


    刀疤臉震驚的看著二憨這一拳,絲毫不懷疑這一拳的威力,練武的人都知道個子越高人就越笨重,行動越是遲緩,但是這一拳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都大大的超過了刀疤臉的認知,就算是自己全盛時也不一定會有這麽快的速度吧。


    看著刀疤臉震驚的神色,二憨的發出一陣的得意的笑聲,自己的威懾果然是起了作用,揚了揚拳頭,他在警告刀疤臉,告訴他千萬不要亂來,看著二憨嘚瑟的樣子,邊上的殷誌宏嗬嗬一笑,然後轉過頭不在理會,二憨雖然憨,但是他不傻,他知道怎麽保護自己的主人,就像是現在。


    李承乾揉了一下被震得法疼的耳朵,拍了拍站在二憨的胳膊,看著二憨轉過頭來,大聲問道:“林子裏的樹是著你了還是惹你了?”


    二憨習慣性的搖了搖頭,李承乾一鞭子就抽在二憨的後背上,然後大聲罵道:“沒仇沒怨的你拿他們發什麽火,小爺現在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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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武子楚卻是春風得意,從來沒有覺得胯下的戰馬跑的如此的快,就像是飛起來一樣,就連行走時帶起的唿唿風聲都讓人覺得那麽悅耳,兩年的辛苦訓練,此時已經到了檢驗的時候,他期待著首領的獎勵,哪怕是一句很不錯也是對他們的肯定,看著不遠處還在優哉遊哉的八十多兵士,武子楚臉上勾起一抹獰笑,他們已經成功了一半。


    戰爭有著他獨特的魅力,他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迷,雖然伴隨他的是死亡與殺戮,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瘋狂的迷戀著。


    就像是眼前的這群人,他們渴望戰爭,渴望在那個人麵前表現自己,他們激動,他們興奮,他們要用敵人的血來證明自己的勇武,告訴山坡上的那個人他們就是戰神!


    不期而遇的不止是愛情,往往還有死亡,若是在太平時節,整個長安城及其周邊都是最安定的所在,因為在長安城不會有任何挑戰皇權的組織,因為長安是都城,都城附近不允許出現強盜,你可以說這是粉刷太平,也可以說是下麵的人作秀演戲,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押運戰甲的軍士大搖大擺的走在官道上,眼睛恨不得生在頭頂上,他們是齊王的家將,他們有權利這樣,不過戰爭就是這麽一個神奇的東西,當你真正遇上的時候,他不會因為你的出生或者你家裏有多少錢就偏向你,所以戰爭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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