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進一樓大廳的冷杉一抬頭就看到從五樓墜落的身影,他大驚失色,“星霜……。”


    他正要衝上前時,有一道身影迅捷如雷,快如閃電般衝過去,雙臂穩穩的接住了墜落的冷星霜。


    冷杉愣了一下,迴神之後迅速上前,“星霜……。”


    冷星霜本以為她已必死無疑,聽說摔死的人麵目可怖,腦漿濺的滿地都是,臉上更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她的死狀那麽慘,她做鬼也是個醜鬼。


    身體下墜的同時,失重感襲來,整個大腦好似瞬間變的空白,那些往日執著的一切,都隨著墜落而成為了雲煙。


    她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爺爺。


    她不該胡鬧的,不該不聽爺爺的勸告,如果她死了,爺爺一定會很傷心,白發人送黑發人,對爺爺多麽殘忍。


    墜落的過程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於她卻如此漫長,她在逐漸蔓延的恐懼中反複煎熬,人生最痛苦莫過如此。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來臨,她想象中的腦漿迸裂也並未發生,她落在了一雙臂彎裏,柔軟的像夢中母親的擁抱。


    眼淚還在不受控製的流,她驚惶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年輕容顏,一頭招搖的金發如同燦爛耀眼的太陽光芒,令人不能直視。


    她愣愣的盯著那雙眼睛,湛藍如大海,如此深邃而又如此迷人,僅僅一眼,便令人心甘情願的沉淪,並祈禱永遠不要醒來。


    失去意識那一刻,她聽到一聲歎息在耳邊幽幽響起:“多好的女孩啊、差一點……。”


    那溫柔的低語如同一曲梵音,輕而易舉撫平了她滿心的恐懼。


    沒有噩夢,隻有漫山遍野的鳥語花香。


    “星霜。”冷杉也顧不得平素的沉穩冷靜了,衝過來激動的大喊。


    看到冷星霜暈死過去,更是眼前一黑,要不是助手及時扶住他,就要栽倒在地了。


    冷嶠從樓梯上飛奔而下:“星霜小姐。”


    他立即上前,抓住冷星霜的手腕號了號脈,長舒一口氣:“幸好,小姐沒什麽大礙,受了點驚嚇,休養一下就無大礙了。”


    冷杉迴過來那口氣,看向那個依舊慵懶從容的少年,再不敢輕視半分:“amos少爺,您是我冷家的救命恩人,此恩沒齒難忘。”


    amos示意冷嶠接過懷中的冷星霜,人到了冷嶠懷裏,amos活動了一下雙臂,“舉手之勞罷了,畢竟紳士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妙齡少女在我眼前香消玉殞,那不是罪過了。”


    這amos普通話不怎樣,成語用的倒是熟溜。


    冷杉吩咐冷嶠:“帶星霜去醫院徹底檢查一下,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老爺放心。”冷嶠抱著冷星霜匆匆離去。


    冷杉這才感覺後背衣服都被冷汗溻濕了,他看向amos的雙臂:“五樓的衝擊力不輕,以防萬一,您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amos抓握了一下雙手,笑的非常隨意:“本少從小鍛煉,這點傷害不算什麽,倒是星霜小姐好端端的,怎麽從五樓摔下來了?”


    冷杉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他抬眸看向五樓的方向,眼中戾氣爆湧。


    amos朝身邊的蘭西屏眨了眨眼睛,眼神仿佛在說有好戲看了。


    蘭西屏哼了一聲:“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我知道你是嫉妒本少英雄救美,就是不給你這個機會。”


    蘭西屏:……


    “amos先生,蘭行長,今日讓兩位見笑了,接下來我要處理一點事務,請兩位隨我的助手去包廂等候。”


    amos笑眯眯道:“老爺子,您隨意,不用管我,這寒月樓風景不錯,我和蘭兒走走看看。”


    冷杉拱了拱手,氣勢洶洶殺去了五樓。


    amos就跟在冷杉後邊,外人看來就是個調皮愛湊熱鬧的少年,但眾賓客看他的眼神可不一般。


    冷杉放下眾多豪門不顧,去親迎一位貴賓,這位貴賓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虞家或者古家人,古璧塵和虞若歡雖都來了,可他們是小輩,用不著冷杉親迎,不過那三家地位使然,從不參與這類宴會,也隻有他們出山,才能勞駕得動冷老爺子。


    誰知竟是個黃毛少年。


    眾人都在議論這黃毛少年是什麽身份。


    “看到他身邊那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了嗎?是天祿銀行的蘭西屏,我曾在塞蘭達的銀行大會上遠遠見過他一麵,絕不會認錯的。”


    “真是蘭行長?他隱隱以那黃毛少年為尊,那少年究竟是什麽身份?”


    去過天寶閣拍賣的人站出來說道:“你們聽過梅菲加族嗎?”


    眾人麵麵相覷:“當然知道,可這和那少年有什麽關係……。”


    “他就是梅菲家族的小少爺amos,前不久天寶閣拍賣會上,豪擲兩百億從蔚家手中奪走紫靈芝的就是他,前幾天把天寶集團旗下第一製藥廠收購走的也是他,聽聞天祿銀行也有他的參股,你們還是不關注國際局勢,他在國際上一直有投資天才的美譽,據估算以他如今的身價早已超越了梅菲加族的總資產,他現在活躍在華國,在投資界遍地開花。”


    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袁庭芳和薛蘭肖晴眼睜睜看著那金發少年從她們眼前走過,耳邊是眾人對少年的誇讚與驚歎,好似怎樣的詞語都無法準確描繪出這少年的厲害。


    望著少年踏上樓梯的背影,三人久久迴不過神來。


    薛蘭喃喃道:“他看起來還沒我大,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怎麽感覺那麽不真實,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肖晴搖搖頭:“不,都是真的,你要相信這世上確實有天才的存在。”


    袁庭芳輕歎道:“這樣光芒萬丈的人物,是你我這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遠遠的看一眼已是榮幸。”


    薛蘭和肖晴極有默契的點頭。


    薛蘭想到什麽,頗有些不服氣:“冷星霜倒是幸運,被amos少爺救了,還被他給抱了。”


    語氣無不嫉妒。


    冷杉踏上五樓,冷目一一掃過,在虞若歡臉上停留片刻,落在景枬身上。


    “景小姐,我需要一個解釋。”


    景枬臉上露出三分後怕七分愧疚,眼眶通紅,楚楚可憐:“冷爺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冷小姐置氣,誰知她突然情緒失控和我扭打起來,我就該乖乖站著讓她打,任她出氣,不然她也不會失足墜樓了。”


    “好一個失足墜樓。”冷杉冷笑一聲。


    “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來人,報警,讓警察來調查,務必詳盡查實。”


    冷杉這是準備撕破臉皮追究到底了。


    景枬皺了皺眉,楚楚可憐的說道:“冷爺爺,我知道您不相信我,您可以問問在坐的諸位,剛才那一幕大家都看著,冷小姐是不是失足墜樓,大家心底都有答案。”


    景枬看向離她最近的溫婉;“溫小姐,您剛才看到了吧?冷小姐是不是失足墜樓?”


    溫婉輕咳一聲,瞥了眼虞若歡,點了點頭:“是。”


    景枬又看向溫玉,“溫少爺。”


    溫玉沒有絲毫猶豫:“我們大家都看到了,是冷星霜她在和景枬糾纏中,自己不察失足墜樓,與景枬無關,再說了,冷星霜不是沒事嗎?幹嘛要小題大做。”


    冷杉冷笑一聲,都是虞家的狗腿子啊,小小年紀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爐火純青。


    他看向冷雲颺。


    冷雲颺聳了聳肩,目光卻是穿過他,落在了他身後的amos身上,眼底深處掠過幾分深思。


    冷雪溪意識到劍拔弩張的氣氛,不敢貿然開口。


    她拉了拉冷雲颺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哥,我剛才親眼看到,是景枬使手段把冷小姐推下去的。”


    冷星霜雖然囂張跋扈,讓她很是討厭,但畢竟年紀小不懂事,不至於讓她送命。


    冷雲颺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冷雪溪猶豫再三,還是站了出來:“冷爺爺,我可以作證,是她親手把冷小姐推下了五樓。”


    景枬猛然扭頭看向冷雪溪,“冷雪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語氣隱含警告。


    冷雲颺擋在冷雪溪身前,似笑非笑道“你在威脅我妹妹嗎?”


    景枬眯了眯眼:“冷少爺,你最好管好你妹妹,不該說的話別說,否則……。”


    “雪溪好孩子。”冷杉十分欣慰,他一個老頭子也不想跟這群小姑娘爭辯,顯得他仗著身份輩分欺壓小輩,等警察來了再說。


    古璧塵也在這時開口:“景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景枬看向古璧塵:“古少爺親眼看見是我把冷小姐推下樓的嗎?”


    古璧塵抿唇,沉默。


    他沒有親眼看見,但直覺告訴他,是景枬搞的鬼,但法律有規,證人證言需是證人直接感知的事實,他並未親眼所見,從小所受的教養告訴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隻能保持緘默。


    景枬並不知古璧塵心中所想,她以為古璧塵是識時務,不想和虞家撕破臉罷了。


    景枬看向冷杉:“冷爺爺,我也不想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說明冷小姐的身世,我以為她知道的,哪承想……。”


    景枬假惺惺的歎了口氣。


    冷杉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景枬畢竟年紀小,被冷杉的氣勢嚇了一跳,整個人愣住了。


    虞若歡拍了拍她的肩膀,景枬迴過神來,咬了咬唇,一臉委屈的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冷爺爺,現在當著冷少爺的麵,您告訴大家,冷少爺是不是薑蘭薇的兒子,冷星霜是不是舞女所生的私生女?”


    冷杉犀利的目光落在景枬身後的虞若歡身上,從始至終她坐在窗前,置身事外的喝茶,好似一切的熱鬧都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但他深知,這一切鬧劇背後的策劃就是虞若歡。


    虞家簡直欺人太甚,跋扈了太久,真以為她們虞家是土皇帝了,欺負別人就罷了,欺負到他頭上,拿他孫女的命做筏子,他忍不了。


    “這是冷家的私事,與你們毫無幹係,何必咄咄逼人?”


    景枬歎氣:“我是替冷少爺抱不平啊,被一個舞女生的私生女欺到頭上來,想必冷夫人在天之靈也不能瞑目吧。”


    冷雲颺桃花眼裏一瞬冷酷。


    “啪啪啪。”鼓掌聲突兀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


    那躲在冷杉背後的少年走了出來,一頭金發非常耀眼,俊美容顏上勾著玩世不恭的笑。


    “說的好,舞女生的私生女就是上不得台麵,那戲子生的呢,是不是更下三濫,做人可不能厚此薄彼,比如你身後那位。”


    少年白嫩修長的手指遙遙指向景枬的背後。


    那裏安靜坐著置身事外的虞若歡。


    少年的話如一句驚雷,掀翻了所有的遮羞布,直白的令人毛骨悚然。


    虞若歡猛的抬起了頭,眼中的鋒芒如萬千銀針射向金發少年,那一瞬的殺意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少年勾著嘴角,直視對麵的虞若歡,一臉痞氣壞笑,眉眼飛揚跋扈,讓人恨的牙癢癢。


    冷杉震驚過後壓住唇角的笑,看來他賭對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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