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下馬,像圍著獵物一樣,把西門慶竹(賭)和兩個一死一活的保鏢炮手圍在當中。

    西門慶竹(賭)是賭棍出身,一身滾刀肉,他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與我過不去?”

    高鵬振說:“老梯子你沒聽說過嗎?”

    西門慶竹(賭)說:“聽說過,搶劫正安堡錢家大院的那支綹子的大當家的。”

    高鵬振說:“我就是老梯子。”

    西門慶竹(賭)說:“你與占北、東勝那兩支綹子有聯係嗎,我與他們都熟,剛才在縣城就與占北綹子的崔二當家的談生意,被那些姐妹們衝了。”

    高鵬振說:“我聽說了,你與那幫土匪們相互勾結,可我老梯子與他們沒任何關係,我們的宗旨是劫富濟貧。與他們是兩股道上跑的車。”

    西門慶竹(賭)忙道:“那好說,我把家財分你們一半,全部也行,你放我,我家就在前邊,西門大院都知道。”

    高鵬振說:“我還沒說完,我們的宗旨是劫富濟貧,除暴安良,你是惡霸財主,不但要劫你家的錢財,還要索你的命!”說完,他對杜玉芝說:“三姐,你說給他聽。”

    杜玉芝說:“西門慶竹(賭),你聽著,我不是老梯子一夥的,但是朋友。你支使刁管家帶領惡奴家丁去搶女藝人焦一豔,你的人把焦一豔的父親活活給打死,我這一槍是替她報殺父之仇的。”說著“砰—”打在他的腿上,他啊一聲。杜玉芝又說:“你搶男霸女,欺壓百姓,強搶豪奪,罪大惡極。這第二槍是為地方除害。”說完又一槍打在他另一條腿上。他又是“啊”一聲,叭那兒再也抬不起頭來了。杜玉芝沒要西門慶竹(賭)的命,不是故意折磨他,她想把處決的機會留給高鵬振,讓他實現他們除暴安良的宗旨。她說:“鵬振,最後處絕權歸你了。”

    高鵬振早想好了,他招唿段飛虎過來說:“飛虎兄弟,你的身形與西門慶竹(賭)差不多,扒下他的上衣,摘下他的帽,你穿戴上。裝扮他好進西門大院,明白嗎,快!他的匣槍也歸你了。”那段飛虎趕緊照做,穿上西門的衣,戴上禮帽,別匣槍,來個造型,打冷眼真還有點兒像。

    這時,高鵬振說:“西門慶竹(賭)你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我這一槍是除暴安良,你去死吧!”說完“砰砰”兩槍,至命的兩槍。這個惡霸便炸屍地一動,魂飛魄散。然後把槍指向那活著的炮手,說:“你是西門家的保鏢炮手,跟著作惡事的。”“大爺饒命,英雄饒命!”那炮手撲通跪地雞銜米似的扣頭。請求饒命。高鵬振是嚇嚇他,說:“想活命就得幫我們做一件事。你叫什麽?”那炮手說:“我叫林四,我願幫你們做事,一件十件百件我都答應。”

    高鵬振對張山說:“二哥,你帶張風、山貓、段飛虎加上林四去攥開西門家的大門,衝進去,我們裏應外合。”張山說:“好。”

    高鵬振說:“住一會兒我們再商量一下。”轉對賈六俠說:“大哥,你帶上幾名兄弟,配合杜玉芝去占領西門家後院。”賈六俠說:“好。”

    然後選猛龍等幾名兄弟,和杜玉芝帶的人走了,她們都騎馬,要繞一段路才能抵達西門家後院。

    高鵬振與張山等交待了一番如何去攥開大門。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等杜玉芝、賈六俠帶人能到達西門家後院,這時天已淡了下來,夜幕如薄羽細紗慢慢地降臨下來,遠處的目標卻已變得模糊起來。高鵬振向張山等人下達出發命令。張山別好匣槍,提起大槍說聲上馬,五騎便奔跑起來。那林四大背著空筒老洋槍,和張山並馬馳騁在前麵,壓後的是張風和山貓,夾在當中的是俯伏鞍橋上裝扮成西門慶竹(賭)的段飛虎。那林四按教他話大聲喊著:“快開大門,快開大門,我是林四,西門老爺受傷了,後麵有追兵!”他反複喊這些話。張山時而向後麵開槍阻擊。自然是向空中打槍。後麵的高鵬振驅兵追殺,也是邊追邊放槍,向高過前邊人的頭上空放槍。

    淡淡的夜幕如稀薄的霧。越跑越近,西門家的護院們看清了林四,也看到了伏鞍的西門老爺,後邊也確有追兵,把大門的兩個崗哨得到刁管家下達開門命令,嘩啦地把大門打開。飛馳而至的山貓、張風,還有段飛虎向大門旁的兩個崗哨開了槍,兩個崗哨懵懂地倒在地下。段飛虎年輕力大跑的快,他扯著被俘的炮手林四,衝上東炮樓。正趕上刁管家開門迎接,那林四整得很明白,他說:“刁管家,西門老爺來了。”他是在告訴段飛虎這就是刁管家。刁管家說:“西門老爺,你的傷……”話沒說完,他愣住了,來的人他都不認識,剛要拔槍,已來不及了。段飛虎說:“誰是西門老爺?”砰砰地就是兩槍,然後一腳踹開刁管家的屍體,一手薅走刁管家的匣槍,率先衝進炮樓。緊隨其後是張風、山貓。三把匣槍點數似地“砰砰砰”,五六個護院炮手,全被釘在那兒。張山腳前腳後上來,炮樓裏戰鬥已經結束了。他們沒時間打掃戰場,他說:“山貓,你留下鎮住院子,我們去收拾西炮樓子。”說完扯著被俘的林四,帶著段飛虎,衝到西炮樓子,登登登地上了樓梯。林四叫門,裏邊的不開。林四怒道:“媽的,我是林四,西門老爺來視察,還不快開門?你們想找死嗎?”裏邊的護院炮手罵道:“林四,你是叛徒,大門口的崗哨是是你帶來的人打死的。你休想來騙我們!”這裏是火力死角,西炮樓子上的護院炮手們對院裏大喊:“上房的人注意,林四叛變了,他帶來的人不是我們的人,快開槍打他們哪!”張山一見不好,忙讓人撤下來,躲進西門房。上房的家丁有些人也有老洋炮,鳥銃子,一起向西門房開火,張山指揮向上房還擊。在東炮樓子上的山貓來活幹了,他居高臨下,用快槍“砰砰砰”地向上房武裝家丁們射擊,但依然壓製不住那裏的火力,那裏的家丁人太多,槍也多。

    高鵬振打仗是越打越聰明,張山等人攥開西門大院大門,他並沒有立馬發起衝鋒,因為他不想有更大的傷亡。而當確認東炮樓子上熄了火,真的熄了火,他立馬留下步兵(沒有馬騎的兄弟們,多是那些傷愈的傷員)堅守陣地,他率騎兵們縱馬疾馳,繞道三裏,抵達東炮樓子東麵,先派人上前去搭上話,知是被自己人占了。他便令大家下馬,沿東門房窗外牆根兒一個一個溜進了大門。以猛烈的火力攻擊上房武裝家丁們,然後閃身鑽進西門房與潑馬張山等人會合。

    張山高興地一拍高鵬振說:“太好了,三弟,媽拉巴子的,這些武裝家丁多得沒法對付。你看看,咋整?”

    高鵬振觀察了一番說:“整他幹啥,呆著。”“呆著?”張山不解。

    高鵬振解釋說:“二哥,你看,我們控製這西門房,就等於東西炮樓之下安了了一個暗堡讓炮樓上的炮手下不來,上房武裝家丁們也出不來,咱們就在這兒呆著,監視他們,時不時地瞅準機會朝上房家丁那邊打上兩槍,牽製其火力。等去攻占後院的賈大哥和杜玉芝他們那邊的動靜。“嗯,好,有道理。”張山明白了,仗是得這麽打,急不得。他說著時,連連點著頭,然後對大家說:“照大頭領意見辦,聽大頭領指揮。”

    杜玉芝、賈六俠等人以馬為梯,紛紛踩著馬背鞍橋,縱身翻進後院。後院一排上房,磚瓦房十數間,左右廂房各六七間。雖然院落縱深略淺,但已是十足派頭的寬敞內院。賈六俠不願意去麵對西門家的女眷,他帶他的人去接近前院上房,去攻擊占據那裏的武裝家丁。

    杜玉芝帶姐妹們去突擊西門家的後院女眷。廚房、庫房都設在下房,上房皆建成外屋通間大廳,加內室的格局。杜玉芝率先突進後院東上房,大廳裏四盞掛頂的玻璃罩燈照得通明,內室門前站立一位怒目而視的中年婦女,她身後藏躲著一六七歲、一十幾歲的男孩,眼裏是驚愕的目光。

    這女人就是西門慶竹(賭)的發妻,冉虎妞。她掌管後院,二婆、三婆都得聽她的。她很刁橫,無論什麽人都得聽她的,包括她們的男人西門慶竹(賭),因為西門家業起於貝青  受嶽丈的家業,也得讓她三分。她沒有槍,但她有刀。自小跟爹在賭場上混,練出一身惡膽和擅長的毒門暗器——飛刀。百發百中的六把飛刀。此時,插滿飛刀的鹿皮飛刀帶斜背挎在身旁,青筋暴骨的手,五指扣貼近多隻刀柄的部位,隨時都會發起攻勢。

    道上人都忌諱暗青子傷人,可比較熟悉飛刀體性的杜玉芝並未太在意,她問道:“你是西門慶竹的大夫人吧?”

    “正是。”“哦,那你就是賭場主的女兒冉虎妞。”“是又怎樣?”冉虎妞冷冷地說。

    杜玉芝再一次曆數西門慶竹(賭)的罪行,然後說:“我們把他處決了,現在,來抄你的家,請你配合,不要阻撓!”

    “這家業是我從娘家帶來的,我看哪個敢動?”

    “你橫推車對你不利。”

    “那又怎樣?”

    杜玉芝耐著性子陳說道:“老梯子的隊伍,劫富濟貧,除暴安良。把你男人當惡霸除了,現在他要洗蕩你家的錢財以實現社會均富。這是我們國家千百年來都在孕育、衝湧,時隱時現的均富思想,平等的理念。遠說宋朝的水泊梁山好漢,次後清朝的太平天國,當今三界溝的杜立三打過這個旗號,繼之的老梯子,據說南方還有風起雲湧的紅色農民革命打土豪分田,這是一股兇湧而無堅不催的潮流,誰能阻擋得了?老梯子的隊伍已攻占了你家前院,我勸你不要自不量力!”

    那西門大夫人的臉色就如變色龍,由青變紅,由紅變黑,兩眼暴射兇光,從牙縫裏磨崩出撕扯人魂魄的聲音:“那就先殺了你,然後再殺那個老梯子!”

    杜玉芝冷笑道:“就憑你幾把破爛飛刀?”

    小男孩一咧嘴要哭。那冉虎妞仿佛腦後長了眼睛,喝斥道:“哭啥?”小男孩說:“媽,我怕。”虎妞說:“沒出息,怕啥?學你外公、學你爹,刀紮在腿上,麵不改色,照樣賭,嚇得對手膽寒,那才叫光棍兒!我們麵前這些人,是你們的殺父仇人,怕,我就殺了你們這倆不屑的子孫!”

    大男孩說:“父親說,大丈夫生當做人傑,死當做鬼雄,媽,我不怕!”

    那虎妞說:“好樣的,這才是我兒子!”

    杜玉芝氣恨道:“冉虎妞,你就這樣教你兒子嗎?真是不懂道理,恨毒的毒婦!”

    “你住嘴,看刀!”那西門大夫人一抖手,兩把飛刀分上下、前後飛來,“嗖—嗖—”聲追人魂魄。杜玉芝輕輕一閃,如弱柳經風,蕩波地一動,而且還說了聲:“後麵人注意!”兩把飛刀“砰—砰—”地釘在左邊的門框上,高一刀上齊胸,低一刀下平腹,刀到入木三分。從西門大夫人的目光望過去與杜玉芝站在一條直線上的是遊琴,杜玉芝教過姑娘們如何使用飛刀,不是傳藝,而是要她懂得飛刀體性,遊琴是位有心的姑娘,她一直在潛心研練。今天若不是三姐提醒,她是躲不開而喪命了。臉上膚色本來略顯棕黃,此時變得全如土色了。

    杜玉芝躲過那夫人的右手飛刀,卻沒想到那西門大夫人左手袖口藏刀,陡然“嗖—”地飛來,正打她閃過身來的終極位置,她驚得津汗乍冒。心說這毒女人使詐。迫使她陡然柔腰後疊,使出鐵板橋背身壓地功夫,飛刀沿著她的腹胸和鼻尖眼前“嗖—”地飛過去,恰似電光石火一閃,無人能躲得過。她卻躲過去了,她不是看見了飛刀,而是看見那毒婦左手一抖的動作。

    這一招由被動變主動的關鍵是她的雙手,一般情況下,她的背還沒觸及地麵的瞬間,她從腰間拔出的雙槍已經擊斃了敵人。而此時她隻是雙槍的槍口對著那西門大夫人,她還不想殺人。然而她身後卻傳來了啊喲一聲女人的尖叫,那是遊琴的慘叫聲,人已撲通的跌倒。她全憑感覺,於是她鐵板橋後疊的身子向迴彈起的瞬間,她的雙槍“叭叭”射出憤怒的子彈。那西門夫人,也是太過於自信而大意了,以為她的飛刀必射中其喉,一招斃命,曾百發百中。萬沒想到被杜玉芝躲過,自己則連中兩槍,她大叫一聲仰麵跌下去,兩胸噴射出兩道血光。杜玉芝非常自信,起身看都沒看一眼那被她殺死的毒婦,她來到遊琴的麵前,用一口一瓶的大煙酒為其鎮痛,用絲綢勒臂止血,以熟練而果斷富有力度的手法,拔出入骨的飛刀,然後敷藥包紮。這時,那西門大夫人的十五歲的長子,手持其母的飛刀瘋狂地向杜玉芝撲來。其餘姐妹怒罵道:“這個小雜種,他要來殺人,滅了他!”杜玉芝頭沒迴,但她已感覺到那憤怒的喘氣聲撲了過來,她說:“不要傷他!”那也不能讓他刺殺三姐呀?雲玲一腳把那孩子踢開。那小子爬起來怒吼:“給我媽償命!”拾起刀又撲來。銅環的蛇形刁手,在那小子眼前噝噝地來迴一晃,他便暈頭轉向,銅環趁勢奪下他的刀,金環說這小雜種瘋性,綁上他。銅環、鐵環便把西門慶竹(賭)的大兒子綁了。

    杜玉芝讓姐妹們把飛刀收齊,把飛刀帶拿取來,交給遊琴說:“姐妹們聽著,搜繳錢財統統交給老梯子的隊伍用於濟貧,我們隻繳這副飛刀。遊琴,這副飛刀可稱古董寶物,贈給你了。傷好後好好練,日後,除暴安良!”

    遊琴甚喜。姐妹們突擊二夫人、三夫人房間。二夫人是被霸占來的,來後未生育,說她前夫還苦等她呢。三夫人是搶來的姑娘,生一女。杜玉芝許諾兩位夫人的安全和好處。兩位夫人幫賈六俠攥開前房後門,主要是三夫人秋月的表哥李雲路,在此當家丁,棄械投降,打開後門。

    前房是西門慶竹(賭)的小妾獨霸天下,生有一子,特受寵愛。那小妾是西門慶竹(賭)從窯子(怡紅院)弄出來的。

    賈六俠、杜玉芝的人占領前院上房,那些武裝家丁,無處可藏,紛紛棄械投降。最後張山一怒火燒西炮樓子上的頑固護院炮手。

    高鵬振招大哥賈六俠、二哥張山、杜玉芝、大螯議事,他說:“劫富濟貧,取財有道,我們隻收金錢、大洋、金條銀貨,金銀首飾一律禁取,違者必定嚴懲。另外槍支彈藥,馬匹,包括必須征用的大車歸我們。剩下的事就是我們離開之前,對西門慶竹(賭)家做好善後安排。我原本想讓西門慶竹(賭)這個亞霸家破人亡,一走了之。現在看,不妥。西門慶竹(賭)四個老婆,大老婆死了,選誰掌管這個家?不能讓他們重蹈覆轍,繼續西門慶竹(賭)的衣缽。”

    杜玉芝說:“我看三夫人秋月,人很善良,她是被搶來的,一戶窮困人家的姑娘,生有一女。”都說照杜玉芝說的辦,別無異議。

    高鵬振說:“那就選定三夫人秋月掌管西門家大權。另外得選個管家幫她,林四怎麽樣,他有立功表現。”

    杜玉芝說:“這事你別包辦,得聽三夫人秋月的意思。”

    高鵬振說:“好,請三夫人秋月。”杜玉芝便讓雲玲去請。三夫人秋月走進來,人不白,但俊秀,身材嬌好。性溫和,穩重。

    高鵬振說:“秋月,你是被搶來的,成了西門慶竹(賭)三夫人,鑒於你人很善良,體釁貧苦人民之心應不會泯滅。所以,我們決定扶你掌管這個家庭。”

    “我?”她搖頭,“我哪管得了這個家?大房兒子那麽大了,四房那麽受寵。”

    高鵬振很嚴肅地說:“這你不要怕,無需推脫,你已為西門家生了女兒。你是三夫人,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請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請誰當大管家?林四有立功贖罪的表現,他沒退路了,不敢不聽你的。聽說你還有一位表哥,在你們家當家丁,自當跟你是一個心眼兒,你也可以選他。還有什麽其它人選,由你決定。定下來後,由我們的賈軍師向他詳細交待該做那些大事,遵守哪些原則,一句話西門家的財產都不是好來的,充滿了罪惡,必須消除西門慶竹(賭)這個惡霸的影響,還債於民。你明白了嗎?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找我們二大頭領兼軍師賈大哥,善後安排之事由他全權負責。”

    那三夫人秋月迴去了。高鵬振說:“我們今晚離開,杜三姐你們怎麽打算?”

    杜玉芝問:“鵬振,你們去哪兒?”

    高鵬振說:“往北,就在北鎮、黑山、彰武、阜新交界處轉悠吧。怎麽,你們想跟我們走?那我可是一百二十個歡迎。”

    杜玉芝一笑道:“我還沒有做出最後決定去哪兒,跟你們走一段行。大樹底下好乘涼,不然你們離開,這裏我惹這麽大的亂子,我們也呆不下去,我們力量單薄。”

    高鵬振高興地說:“太好了,三姐,和你們在一起,大家都很高興。劫了西門大戶一筆錢財。螯大哥的腰包鼓了,不隻解決自救問題,還可賑濟平民,正所謂財大氣粗。另外,繳獲大批槍支彈藥,就可以擴充隊伍。由於我們鏟除了西門慶竹(賭)這個惡霸,贏得百姓的信任和支持,報名參加隊伍的人不少。還有西門家的家丁也有要加入我們隊伍的。”他轉對張山說:“二哥,擴充隊伍的事你負責。把好關,別讓地痞流氓混進來。”張山點頭說:“好!我已經收了四五個了。”賈六俠說:“多了包袱也重,我看不要超過10個,武器一定要選優,土槍陸續淘汰。隊伍要少而精,寧缺勿亂。”

    高鵬振接受賈六俠的意見,他說:“好,那就明確起來,我們擴充隊伍的原則是:堅持少而精,土槍土炮盡量淘汰,那些落後的家夥有時誤事,不過要淘汰的土槍土炮可不能扔在西門家,要帶出去處理。這次招收的人員……”他停頓了下來,他不明白賈大哥為啥給出限額,但既然大哥說得那麽死,他也不好駁斥,便說:“張山二哥,新招的人數就照……哎,不超過15個吧。”

    張山嘟嚷道:“能多招不多招,再打上兩仗,傷亡減員怎麽辦?還蹲山溝裏去養傷啊?”

    賈六俠製止說:“二弟,跟你說不明白,三弟定了,你還嘟囔啥?好了,我得去處理善後的事了。”說完起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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