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振帶山貓飛騎趕迴閭山深處駐地,套上大車,糧米贈給山民,把隊伍拉出來。隊伍在北鎮縣郊外一小屯子駐紮,交給三大頭領潑馬張山掌管,高鵬振帶山貓來到縣城那家茶館,可是女藝人焦一豔和雲玲、遊琴都已經不知去向。高鵬振忙找那茶館李掌櫃詢問。那李掌櫃歎然不已地說:“唉!那女藝人焦一豔,自從她父親被打死之後,她把說書的內容改了,一邊說《楊門女將》一邊往裏摻和內容。宣揚三界溝匪首杜立三抗擊沙俄侵略者、老梯子劫富濟貧,這我都可以接受,可她把西門慶竹(賭)搶男霸女,欺壓百姓的事也一講再講,西門大豪那誰得罪得起呀?弄得我提心吊膽,隻好把她辭了。虧得我辭退得及時,第二天西門家管家就帶一大群惡奴家丁,還帶著槍和家夥,來抓她。她走了,我交不出人,挨了一頓毒打。說我提供場所,慫恿她抵毀西門大老爺的聲譽。”他用手摸著被打成五眼青的眼。

    高鵬振問:“焦一豔人去了哪兒?”那李掌櫃搖頭,說:“我哪管得了那些?你是焦一豔啥人?”

    高鵬振答:“親戚。西門慶竹家在哪兒,我去看看。”

    那掌櫃說:“西郊外,西門大院,一打聽都知道。你懷疑焦一豔被西門家抓去啦?這不可能,有兩個武功極高的姑娘保護她,把她帶走了。”

    高鵬振離開這裏,便真地去西郊外西門大院。這西門慶竹(賭)家住的屯子也不算大,屯子離閭山風景區不遠,借山勢溝岔溪流,甚幽靜,毛竹叢生。西門大院在屯子最寬敞處,幾乎占半個屯子大小,門樓高,大黑漆大門,泡丁麻密。高牆深院,正麵兩個牆角炮樓聳立,槍眼向四處窺視,發射隱隱之威。大門兩旁立兩個石獅,門房壓縮了窗戶,形同暗堡。有兩個背土槍的護院在門前站崗,戒備森嚴。

    他正借助密竹影身向西門家大院觀察,忽然後邊密竹林子裏有尖細的女人聲招唿他:“振哥,振哥!”他一迴頭見是雲玲從密竹林鑽出來。

    這時西門家大門吱嘎地打開了,高鵬振向後抬起手臂一擋,把頭轉迴來定睛觀察。見一人騎高頭大馬出來,後邊跟隨四個騎馬的跟差,兩個背快槍,兩個背土槍,正向這邊過來。高鵬振忙對山貓和走過來的雲玲說:“快進竹林,把馬也牽進去!快點!”山貓、雲玲忙牽馬進入竹林,雲玲又鑽出來。

    高鵬振仔細看那騎高頭大馬的人,大坯骨胳橫長,一張驢臉,鷹眼鷹勾鼻子,臉頰有一條明亮刀疤。穿綢衫綢褲,腰紮巴掌寬武功帶,斜背一把木殼匣槍。一縱馬馳騁過來。高鵬振拉著雲玲忙閃身鑽進竹林躲藏,一陣嘚嘚的馬蹄聲過去,高鵬振把山貓叫出來,說:“快騎上馬,跟蹤那五個騎馬的,看他們去哪兒?”山貓上馬,高鵬振說:“小心點,然後迴營吧!”,山貓“哎”了一聲,縱馬追下去。

    雲玲說:“下邊有人盯著也會跟蹤的。”

    鵬振說:“你咋不早說?”

    雲玲說:“上次跟丟了,那刀疤臉就是西門慶竹(賭),他去了窯子女的咋進去?這迴山貓去,就不怕西門慶竹(賭)再去逛窯子了。”說完一笑,問道:“男人都好色嗎?”

    高鵬振瞪她一眼,說:“男人都喜歡女人,這是天性,但未必都是好色之徒。”“我知道,比如振哥你,正人君子!”雲玲說著時一笑。

    雲玲把高鵬振領出竹林,來到觀音閣林蔭下的一座涼亭。杜玉芝、雪姑和賈六俠圍坐在石桌旁。艾虎背依六角涼亭的一根柱子平伸著腿坐橫欄上,遊琴、伊敏麵向外坐在另一邊的橫欄上。附近的鬆柏下坐著金環、鐵環兩姐妹,在擔任了望。

    高鵬振、雲玲來到涼亭,圍石桌坐下。鵬振說,隊伍駐紮在郊北胡家屯,離西門慶竹家這屯子不遠,遂問:“怎麽樣,何時動手?”

    杜玉芝一笑道:“就等你來拍板定案了。”轉對雲玲問道:“有啥動靜嗎?”

    雲玲把西門慶賭帶人出去和振哥派山貓去跟蹤的事一說。

    杜玉芝說:“太好了。昨天派銀環、銅環跟蹤,到了窯子沒敢進去,今天女扮男裝,若是搞準情況,我帶人去收拾他!”

    “那這邊呢,你們咋考慮的?”高鵬振問,目光從杜玉芝臉上又轉到賈六俠臉上。

    杜玉芝謙推給賈大哥。賈六俠謙遜,怎敢反客為主?說:“玉芝,你掌握的情況多,別謙虛了,還是你說。”

    接下來杜玉芝向高鵬振介紹說,西門慶竹(賭)家,田有百畝,房有幾十間,縣城裏還有幾家買賣。雇用護院炮手10幾名,保鏢4名,家丁、傭人20多,丫環女仆也近20。擁有各種槍支20幾杆。硬攻很難,賈大哥意見,分兩步分而治之,尋機在外邊除掉惡霸財主西門慶竹(賭)。讓其家群龍無首。然後,攻西門家大院,有兩個辦法,一是裏應外合,派人混進內部,製造混亂。打開大門,外邊人衝進去。二是尋捷徑突入進去,從裏向外打。

    賈六俠補充說,攻打西門家大院,人力不占優勢。隻有裏應外合或突然突入兩個辦法,如何混進去搞裏應外合,從哪裏能突入進去,都還是個想法,沒做實地考察。

    高鵬振聽了點頭,說:“得派人進去偵察,今天夜裏和明天白天。”杜玉芝、賈六俠兩人點頭,但又異口同聲地說:“西門慶賭已經出來,這機會不能錯過!”高鵬振說:“沒錯,我也是這麽想,我們馬上行動,他出來就不能讓他再迴去!”

    接下來商定杜玉芝、賈六俠帶姐妹們趕去縣城圍堵西門慶賭。高鵬振去調隊伍來竹林南設伏。高鵬振強調說:“隻若發現目標,就立即派人來此通知我。我留艾虎在這盯著,以便下步行動!”杜玉芝、賈六俠帶姑娘們走了,高鵬振留下艾虎也走了。

    山貓與女扮男裝的銀環、銅環兩位姑娘碰到一起,不近不遠地跟在那五騎後麵,一直跟進縣城。那五騎沒去妓院,而是去了賭場。賭場離一家大車店不遠。五人下馬,西門慶賭帶兩名快槍手走進賭場,兩名背老洋炮的保鏢牽馬去了大車店。山貓讓銅環留在外麵望風,他帶銀環走進賭場。這賭場大廳寬大,東西一攤一攤地在賭,有押寶的,有攤牌九的,有擲色子,還有看紙牌打梭胡的,咋個賭法的都有,特別押寶的那邊圍的人多,還押大押小地嚷嚷個不停,賭場就是這兒亂哄哄的。

    山貓在竹林那兒沒太看清西門慶竹(賭)的臉,是高鵬振告訴他那惡霸財主臉上有道刀疤。銀環看見過。可兩人找個遍,不見西門慶竹(賭)的人影。他們見有通往二樓的樓梯,便明白那惡霸去了樓上。他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上上,樓梯轉彎處站著兩個穿綢衫戴禮帽的人,兩手叉腰,喝道:“幹什麽?”“上邊設賭嗎?”山貓說,還在往上抬腿。“下去!”兩人怒目喝道,要掏家夥式的樣子。賭場上兩個打手過來也吆喚道:“下來,下來,誰讓你們亂竄?”山貓還是那句話:“我們以為上邊還有賭場呢。不讓上,算了,我們去押寶!”他拉銀環走開,混進押寶桌上圍觀的人群裏。山貓對銀環說:“我賭你看著點兒。”說著暗示銀環。銀環會意地點下頭,迴頭掃視賭場上的各種現象。

    杜玉芝、賈六俠帶著姑娘飛騎趕到縣城,直接接近怡紅院(窯子),這裏沒有馬匹,也不見山貓、銀環、銅環的人影。杜玉芝說:“賈大哥,你帶姑娘們在外邊等著,讓雲玲、遊琴去找一找,我帶雪姑進去看看。”立門口招攬生意的窯姐對兩個女的不感興趣,隻用驚詫的眼神搭了她倆一眼。

    杜玉芝帶雪姑闖進去,迎接她們的半老徐娘的老鴇子,花裏唿哨地打著趣兒說:“喲喲,兩位姑娘走錯門了吧?我這裏隻接待男嫖客,沒養活供女嫖客使用的男妓。”

    雪姑雖說和他未婚夫上過床,但也受不了這個,使勁瞪了老鴇子一眼。杜一芝冷麵美女,她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西門財主來了嗎?西門慶竹邀我們來有事。”那老鴇子搭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是西門老爺的什麽人?”

    杜玉芝冷道:“這跟你無關,他人在哪兒,快帶我們去。”

    老鴇子挨杵,自不悅道:“他沒來!”

    杜玉芝說:“昨天邀我們來,我們有事,改為今天,他咋能不來?你說謊,快帶我們去!”

    雪姑附和說:“就是呀,邀我們,他咋能不來?定是你說謊。”

    老鴇自不相信,冷冷地說:“西門老爺,昨天邀的也不是你們女的,想來唬我,你們還太嫩了點兒!”說著要吆喝人。杜玉芝沒有掏槍,而是一把短刃頂在老鴇的肚子上,人到中年肚子也大,軟乎乎地感覺。一使勁,老鴇才疼痛起來,臉也刷地白了。

    “快說,他人在哪兒?”杜玉芝擋在老鴇身前低聲喝道。

    老鴇子隻覺肚皮要被紮破了,忙說:“我說,我說。”老鴇告訴她們,西門老爺他今天真沒來,昨天邀見一位外地老客,帶幾個便衣跟差,不要姑娘們去陪,隻要倆菜,像似談生意什麽三七、四六地吵嚷,討價還價,又像是分髒。那西門老爺直到晚上才走。臨走時交待我,選最好的姑娘陪他們過夜。她照辦,他們一人摟一個,天亮就走了。

    杜玉芝相信,但還是警告說:“你說謊或者傳信兒,我會派人來點(斃)了你!”說完放手,還大聲打聲招唿說:“我們會再來的。”她帶雪姑趕緊走出來。

    看見賈六俠在街對過向她們招手,便跑過來。

    賈六俠說雲玲找到了銅環,那西門慶竹(賭)去了賭場。

    杜玉芝說:“那快走!”便和賈六俠帶姑娘們趕過來。把馬都扔給銅環,拔出槍,衝進賭場。

    “不許動”,“不許動”,所有的槍口移動著,不斷地吼喝著,賭徒們都嚇楞了,有的見槍口指向他,嚇地趴在賭桌上。

    山貓、銀環帶領他們上樓,杜玉芝令道:“雪姑,銀環留下壓場子!”然後山貓在前,賈六俠、杜玉芝、鐵環、遊琴、伊敏等姑娘們跟隨衝上樓梯。山貓、賈六俠、杜玉芝與使短槍、長槍的保鏢們交火,山貓機警勇敢,賈六俠、杜玉芝是沉著冷靜,有百發百中的槍法,立時將一使長槍兩使短槍的保鏢撂倒在那兒。

    其餘幾個保鏢退進客廳裏忙關上了門。持長槍的保鏢急道:“西門老爺,上來的人太多,快走!”

    和西門慶竹(賭)談生意的老客,綢衫綢褲坐在那一動未動,但兩把匣槍已擺放在桌上,慢慢地把灰呢子禮帽拿起來,埋怨地說:“西門老兄,你把我邀到這裏來談,可你不事先布置好保衛,真是太粗心了。”西門慶竹(賭)坐在那裏,連匣槍都沒拔出來,抱歉地說:“對不起,崔二當家的,是我太過自信,沒想到在北鎮縣城,有人敢來找我麻煩?請迴去告訴大當家的,你們不能變桄,當初講好了四六分成,改三七分成絕對不行。告訴大當家的,就按四六分,我會抓緊從中斡旋,讓張李兩家準時把贖金送過去贖票。”

    那崔二當家的把禮帽戴到頭上,說:“那你抓緊,我們手裏的票可不少,大當家的說撕一兩個票不算什麽,就是你老兄可要跟著白忙乎了。嘿嘿!”說著抓起雙槍。別起一隻,另一隻對著從外向裏打槍的人,“叭叭叭”地就是一梭子,然後熟練又押上一梭子子彈,說:“西門老兄,你養的人不少,把那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娘們,給我打掃幹淨!抓活的就送到山塞上去。”說著別起槍。

    西門慶竹(賭)這時還是穩坐在那兒,他不急是因為他不走誰也走不了,他說:“崔二當家的,我爹給我起名叫慶竹,我自己改名慶賭,那是因為我靠在賭場上拔光棍起的家,我從不懼威脅。請你告訴大當家的,若是撕了有我股份的票,別說女人不給你們送,就連朋友都休想再做下去!”這語氣越來越狠刁。

    “咋,你敢割袍斷義?”那崔二當家的冷笑道。

    西門慶竹(賭)也冷笑地說:“你別忘了我官府裏有人,我一句話就給你個兵臨城下。再者,我還會聯合各大財戶,拉團練對付你們胡子土匪,我讓你們寸步難行!”

    外麵不停地向裏打槍,還用重物咣咣地砸門。

    那崔二當家見自己就剩兩名隨從,他急著要走,便緩和口氣說:“好好好,四六就四六,我去跟大當家的去說,快送我走吧!”

    見崔二當家服軟了,西門慶竹(賭)這才起身,戴上禮帽,掏出鑰匙,打開客廳的旁門,門外是走廊,眾人從門走出來。西門慶竹(賭)關門反上鎖。門這麵包上厚鐵皮,堅固無比。門一關上走廊一片黑暗,西門慶竹(賭)從牆上摘下備好的風燈,燃亮燈光把走廊照得通明。走廊盡頭是向下的樓梯,拐了幾次下到底層。打開鐵門人走進去,再反鎖上。而後便是長有百米的地道,地道裏格外潮涼。走到頂頭便又有門,然後上樓梯,推開頂板,出來就是西門慶竹(賭)在他家開的車馬店裏的私人辦公室。

    據說這條地道救了他幾次命。第一次他抽老千惹起賭家仇殺,掌櫃的放他從地道逃走。這車馬店是賭場掌櫃的開的,為他引路的是賭場掌櫃的獨生女兒虎妞。他入贅了娶虎妞為妻。第二次遭土匪攻擊,他帶虎妞從地道逃走,掌櫃的罹難,他繼承了嶽父的全部財產。那崔二當家讚服不已地說:“西門兄,你可真是狡兔三窟呀!”

    西門慶竹(賭)拉崔二當家一把說:“快走吧,夜長夢多。”

    他們一起上馬,然後西去,急馳而去。

    雲玲、遊琴被派迴去向高鵬振報信,一聽說西門慶竹(賭)進了賭場,高鵬振說賭場很亂,便立即派出諸葛猛龍、段飛虎率馬隊馳援。當雲玲、遊琴帶他們趕到賭場時,那裏什麽都結束了,連賭場裏的人都散個差不多了。正這時西邊傳來槍聲,交戰的槍聲。猛龍果斷決定去西邊,便率隊伍向西邊追過去。

    杜玉芝、賈六俠帶人攻上賭場二樓,打死三個保鏢,繳獲兩把匣槍,一條快槍。可砸開那客廳的門時,已是人去屋空,側門從外邊上鎖,砸不開。賈六俠忽然意識到,西門慶竹(賭)必定乘馬逃了。他一說,杜玉芝說那快去追。他們退出來,杜玉芝喊一聲“追!”便紛紛上馬向西追過來。前邊有7個人騎馬的,在賭場打死仨,加起來一共10個。賈六俠心裏算開這個賬了,他說:“玉芝妹子,前邊逃的是兩夥人,西門慶竹(賭)的保鏢被我們在賭場打死一個,他還有三個保鏢,另外三個是與西門談生意的,綹子上的。”

    杜玉芝驚服地說:“賈大哥,這賬隻有你這位軍師能算得開。這七個騎馬的是兩夥的,按高鵬振所說,其中兩個背老洋炮和背長槍的是西門的保鏢,盯上他們沒錯。短槍的是綹子上的,放他們走。”

    “三姐你真是聰明絕頂。快追!”賈六俠說著快馬加鞭。杜玉芝策馬跟上,說:“賈大哥,你叫我三姐不對。”“那叫三妹吧。”“應該是,叫玉芝也行。”出了縣城,有三騎拐向北,向北逃。另外四騎繼續向西放馬急馳。兩人雖也沒有猶豫,縱馬追趕向西逃的,這時他們心裏更加有數了,提醒大家說:“聽著,三個背長槍的是保鏢,另一個是西門慶竹(賭)。”他們在賭場繳兩把短槍一隻快槍,能使雙槍的隻有杜玉芝、賈六俠,兩各分一把,而能使大槍的就隻有團丁出身的山貓,大槍背在他的身上。前邊的跑後邊的追,總保持百八十米的距離,在短槍射程之外,杜玉芝說:“山貓,我們這不是賽馬,你快用長槍打那個背長槍的呀!”這話聲響很大,似也提醒了前邊有長槍的保鏢,在山貓開了第一槍之後,前邊的長槍也迴身開了一槍。那保鏢在馬上打迴馬槍不是他的長項,山貓打順手,左一槍,右一槍,一個勁地打。一個勁地朝那使大槍的保鏢打。打得那家夥很難迴身開槍。山貓一槍撞上了死耗子,“砰—”一槍把那馬打倒,那家夥便從馬上摔下來。杜玉芝讚道:“好,打掉下來一個,再打,再打!”前邊的兩個洋炮手迴身“嘭—嘭—”開了兩槍,老洋炮比快槍重多了,迴馬開槍想打準了,可不容易,一炮打偏了,一炮打地上了。後邊的馬速太快,還是濺了人馬一身泥土,好在都是來個鐙裏藏身,沒人受傷。但幾把短槍,“叭叭,叭叭”打到那落馬的保鏢身上。那杜玉芝真是厲害,人騎馬上來個夜叉探海,馬在奔跑,人身便墜下來,伸手叼羊“嗖—”地一抄,便把那保鏢大槍抄抓了去。然後掛在馬鞍橋上,繼續追擊。她這樣做,是不想給敵人喘息機會,因為已進入手槍的射程。一邊追一邊“叭叭叭”地射擊。

    那西門慶竹(賭)心裏明白兩個炮手是一杆子貨,放了一槍就裝不上火藥了,隻他一把匣槍抵不住後邊的數把匣槍,他說:“別怕,跟上我,趴在鞍橋上。駕—駕—”他勁地揮鞭催馬。這路這地形他們熟悉,一直逃到他家屯南的竹林路上。心說:等到了家,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他正在高興,突然藏在竹林裏的高鵬振一聲令下:“打!”一排槍砰砰砰地打過來。不等西門慶竹(賭)抬手開槍,高鵬振一梭子子彈打過去,便把西門慶竹(賭)從馬上掀下來,馬也當即死亡。另兩個保鏢也都落了馬。杜玉芝、賈六俠等也拍馬趕到,查看現場,西門慶竹(賭)身上中了兩槍,打在腿上和臂膀上。兩個保鏢炮手,死了一個,另一個舉手投降。這時,諸葛猛龍、段飛虎、雲玲、遊琴等人也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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