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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來,阿秀早早的起了身,看著身邊睡得正香的素心,欣慰的笑笑:你才是和自己一條心的啊。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丈夫的。阿秀輕輕起身梳洗,悄悄的問鶯兒王爺昨天幾時迴來的,在哪院裏歇了。鶯兒笑著迴道:“王妃見素心夫人來了,就高興的了不得,王爺迴來的晚,快四更才迴,聽說你和素心睡下了,就點點頭去了書房。聽人說燈亮了一夜,哪院都不曾去呢!如今王妃還不去瞧瞧?!”


    阿秀臉一紅:這個小丫頭,嘴巴和素心倒像一個娘胎裏出來似的,精明又討巧。想到這,阿秀拉她出了房,說道:“就你精明,小蹄子!先隨我去廚房吧。”說完又吩咐小紅道:“等素心起來了,你們伺候好,告訴她不用等我,吃了早飯我就迴來。”小紅應了,阿秀就和鶯兒往廚房來,一路上想,卻不知許久未下廚,做點什麽吃食好。


    到了廚房裏,想著做點什麽新鮮的東西,阿秀抬眼卻恰好看見一大籃子雞蛋放在案子旁,走上前拿起一個看看,一層白霜,倒十分的新鮮。忽然想起自己和王爺許久不吃雞蛋了,靈機一動,四下再找,看看有沒有其他新鮮材料。孫媽媽正好進廚房,見到阿秀連忙行禮:“王妃您怎麽這麽早就來這裏了,小的給你見禮。”阿秀看看,微微一笑:“孫媽媽來的正好,最近廚房裏進了什麽新鮮食材麽?”


    孫媽媽想了想:“迴王妃,有這一大籃子雞蛋;外麵缸裏有不少鱖魚,是您的幹兒子兒媳帶來的;昨天莊子裏送來了十幾隻嫩鴨子和野雞,還有去年晾好的幾十斤上好的大豆,哦,還有一罐子拿醬燜好的豆子;再就是院子裏的新蔥和青菜都長好了,正是好時候。王妃想做些什麽?”阿秀聽見這些材料,撲哧一笑,說道:“孫媽媽給我拔兩捆小蔥來,要嫩些的,別的都不要了。晌午再想剩下的幾樣。”


    孫媽媽點頭笑著就去了,阿秀讓鶯兒挽起袖子把兩個灶上都燒上火,一邊架上大鍋,一邊燒水。自己拿了帕子勒了袖子,係上圍裙,洗了手開始幹活。阿秀拿個大碗,打了十個雞蛋,打散取了一小半出來。孫媽媽也拔迴了蔥,阿秀讓她去把蔥洗了,蔥白和蔥青分開,蔥白切斷蔥青切碎。阿秀把青蔥碎攪在蛋液裏,又挖出一碗麵粉來,把蛋液倒進去活成麵團,孫媽媽見阿秀揉麵,就上來幫忙,阿秀搖頭,讓她去另外的一排灶上,做其他房的早點。慢慢細細的揉麵,揉好了,阿秀把麵揪成一個個麵劑子,再把小麵劑子捏成扁條,輕輕的抹上一薄層的豬油,卷起來,擀成小餅。弄完了,阿秀又讓鶯兒再燒一個灶。


    阿秀等前麵灶上的鍋熱了,把小餅一個個放進鍋裏小火的烙烤,又把剩下的蛋羹分了一半,加了少少的鹽,添水放進燒水的鍋裏蒸。這個等待的時間裏,阿秀把蔥白段和剩下的蛋羹在後燒的鍋裏炒了,盛出來放在一邊。前麵的餅翻了麵,阿秀找了點香油和留下的一丁點青蔥碎攪勻,添點醬油做成味碟。嚐了嚐,把蛋羹端出來,和味碟放在食盒的底層,把炒蛋放在中間,又打個雞蛋,甩了一碗蛋湯放進食盒,最後把蔥油蛋餅揀出來放在一個小竹筐裏,放進食盒最上麵。


    蓋好蓋子,阿秀讓鶯兒拎了食盒跟自己往書房來,鶯兒問阿秀:“王妃何必每日親自做這些,如今府裏下人上百,還愁沒認識換麽?”阿秀笑笑:“我和王爺這麽多年,他隻有吃我的飯才能不罵廚子。你們未必能摸到王爺的喜好,辛苦做事,總不會樂意被責罵打板子吧。”鶯兒十分感動:“王妃的手藝了得,做的又麻利又細致,我們看著都隻能幹瞪眼,十分佩服呢!也難怪王爺挑剔,誰能比得上王妃肯花費心思,抓住王爺的胃口,做這些新樣子來呢?!”阿秀笑笑,不再言語。走到門口,敲敲門,朱元璋在裏麵應了聲,阿秀就推門進來。鶯兒端上了食盒就退了出去。


    見朱元璋紅著眼睛,老大的一圈黑眼圈,阿秀知道這是熬夜熬得,一絲心疼,四下一看,也不像是批補公文的樣子,疑惑之下,語氣竟有些女兒嬌嗔:“你既然迴得晚,見我和素心睡了,怎麽還來這裏熬這一夜?”朱元璋摸摸頭,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阿秀你和素心許久未見,我當然不便驚擾,但我又實在不想去別人屋裏,所以來這坐一坐,看了兩頁書,怎麽?這也惹得夫人不快了?”提鼻子問問,又道:“好香!先吃飽了是正經!阿秀,快打開給我看看什麽這麽香!”


    阿秀把食盒打開,一樣樣端出來放在桌上,朱元璋眼睛一亮:“這些裏麵,我竟然隻見過這蔥炒蛋!夫人快來解解!”阿秀甜甜地笑著,說道:“這個是蒸的蛋羹,把味碟的湯汁澆上麵吃的;這是蔥花蛋餅。這個是甩袖湯。大半是拿新鮮的雞蛋做的。”朱元璋也不等說完,就開動起來,一麵叫阿秀也吃。阿秀看著他吃飯的樣子,一絲暖意襲上心頭,想起多年前在現代一首歌裏有句話‘真的想,寂寞的時候有個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如今就是這樣的日子,平淡的溫暖。


    朱元璋把飯吃的幹幹淨淨,撫撫肚子,憨厚的說:“也不知道我的五髒廟到底積了什麽德,有夫人給我做吃食。”阿秀笑笑,:“以前戰亂,顧不上這些,隻能偶爾做做。元璋既然喜歡,以後阿秀每日給你做,可好不好?”朱元璋的方口一咧,嗬嗬的笑起來:“那可真的是我的福氣嘍!甚好甚好!隻是怕夫人操勞。”阿秀想起什麽,問道:“我叫文正和素心多陪我些日子,反正最近難得沒什麽戰事,等你過完壽,再叫他們迴去可好?”


    “好啊!吃人家嘴巴短,果然沒錯!夫人做了這些給我吃,我怎好不答應呢。不過昨晚文正已經領命迴洪都了,至於素心,聽夫人的就是!”阿秀心裏一驚:“怎麽走得這麽急?出了亂子麽?”朱元璋笑道:“不是,是我讓他做大都督,他就先迴去任職了。”阿秀著了急:“我還沒看夠兒子,就趕了他去麽?好個狠心的爹!我不依,元璋你再叫他迴來!”


    朱元璋眯著眼睛,臉上的皺紋都笑的亮了出來:“我家阿秀這麽疼孩子,真是少見,府裏幾個世子少爺的都疼的上天了,現在人家文正都成家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幾日不見就想,看的緊緊的!好了好了,過幾日我叫他迴來就是,再說我做壽他也會迴來的,何必著急呢!”


    阿秀這才稍稍安心些,忽然看見朱元璋笑臉上的皺紋和白發,看的有些心疼:“這幾年日夜陪伴,怎麽竟然沒發現元璋多出這許多皺紋來,鬢角也見了幾絲白發,可見是我太疏忽了!”朱元璋大方的哈哈大笑:“瞧你說的,都上了年紀,又是幾個孩子的爹了,還能不老?與夫人無關的,倒是阿秀你,辛苦多年,操心數載,在我看來,倒不怎麽顯老呢!”


    阿秀臉一紅:“又說一把年紀了,還這麽不正經麽?難不成我比鶯兒她們還俊?”說著抿起嘴,起身收拾碗筷。朱元璋見她這樣的女兒情態,竟忘記了她是中年婦人,攔腰一抱,把頭靜靜埋在阿秀頸間,阿秀以為大白天的他要求-歡,嚇了一跳,正要推開他,卻不見朱元璋有什麽動作,晃了晃他,朱元璋卻說道:“別推,好累,讓我靠一會。有你在,何必正經?有你在,我才安心。”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站著,外麵的鶯兒,偷笑著抿著嘴,直起身瞧著天氣:今天是個好日子呢!


    到了午間,阿秀叫了朱元璋蕙蘭蓮兒幾個和素心關係好的,在自己房裏用膳,菜色依然是阿秀一手包辦:鬆鼠鱖魚、醬燜豆子炒野雞丁、香菇蒸包菜、酸甜脆鴨、蝦米燒豆腐、莧菜肉絲湯,樣樣都是色香味俱全,一家人吃的其樂融融。


    阿秀執起杯子:“我是不喜飲酒的,今天是家宴,沒有外人,我也就喝兩杯,醉了你們也不許笑話!”眾人舉杯一起飲了,阿秀又說:“我雖然是素心的婆婆,但我拿素心本來就當成妹妹,所以今天我高興!喝!”又灌下一杯,朱元璋也看的笑了,故意拈酸了臉,和眾人說:“你們可曾見過把酒喝的這麽豪氣幹雲的王妃麽?如此還說是不喜歡飲酒呢!大家評評理吧!”


    見朱元璋調-戲自己,阿秀臉一紅,坐下,仍然和素心蓮兒你來我往的喝。早上朱元璋答應把朱文正再調迴來,阿秀覺得自己做了件能稍微改變些曆史的事情,十分興奮,所以才喝的起興。


    酒過三巡,卻慌張跑進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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