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反法聯盟都崩解了，全麵戰爭係統的獎勵還沒有到賬，是因為瑞士戰爭還沒結束的原因麽？
看來這全麵戰爭係統對戰爭的評估跟我預想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不對，英國人一直沒有與法蘭西停戰，之前全麵戰爭係統仍然結算了獎勵，所以這全麵戰爭係統的評估標準並不是跟所有國家恢複和平。
瑞士沒有停戰就不出獎勵，而瑞士的地理位置剛好能威脅到我的法蘭西帝國，並且與之前第二次反法聯盟的戰爭還處於同一個方向的戰線，或許這就是全麵戰爭係統沒有結算獎勵的原因。
解決一個方向上的戰爭威脅，才能結算一次獎勵麽？
那如果我讓法蘭西帝國和不列顛政府停戰，是不是還可以結算一次獎勵？
可惜了，不列顛政府是不可能停戰的，除非我做出讓步，同意他們提出的苛刻條件。
不過這次瑞士戰爭結束後，全麵戰爭係統若是可以結算獎勵，我的推測就差不多成立了。”
在李維思考期間，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吧。”
李維話音落下，馬尼德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作為軍情總局的局長，法蘭西帝國情報部門的掌舵人，馬尼德絕對是跟李維匯報頻率最高的內閣大臣。
不過法蘭西帝國並不是隻有一個情報間諜體係，準確來說，馬尼德的軍情總局更傾向於情報方麵，還有一個沒有對外公開的密諜司，則專注於培養外國革命黨勢力，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就是俗稱的間諜工作。
簡單來說，軍情總局的探子像是一個旁觀者，而密諜司的探子則是什麽髒活累活都幹，林登萬兄弟會就是密諜司發展出來最成功的外國革命組織。
在第二次反法戰爭中，神聖羅馬帝國西部邦國的林登萬兄弟會，就是在密諜司的安排下，提前撤離了全部的骨幹成員（普通成員都是平民，很難割舍家鄉），從而使得各個城邦的革命組織短時間內陷入到沉寂之中。
這麽做自然是為了給法蘭西國防軍的進入提供安穩的環境，無論在什麽年代，革命組織都跟混亂和暴動劃上等號！
密諜司能控製的隻有林登萬兄弟會的高層，完全掌控的僅僅隻是高層中的法國人。
不撤離這些林登萬兄弟會骨幹成員的話，在那些神聖羅馬帝國邦國軍隊被打敗的時候，不甘寂寞的林登萬兄弟會骨幹頭目必然會帶人造反，在革命大義麵前，密諜司掌控的高層很難說服大多數人。
所以，還不如一次性全部撤離，畢竟撤離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法蘭西國防軍會勢如破竹一般，打垮神聖羅馬帝國聯軍。
等到大局定下來後，密諜司控製下的林登萬兄弟會高層完全可以用保持革命火種為理由，將撤離出來的骨幹成員留在維也納、柏林等沒有被法蘭西帝國掌控的中歐大城市。
並且還可以掌控當地的林登萬兄弟會的革命力量。
林登萬兄弟會的骨幹成員雖然數量不多，但大多數都是對革命抱有堅定意誌的人，並且口才的平均水平都不錯。
曆史已經證明，幹革命最重要的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
革命思想的傳播方式跟宗教沒多大區別，隻不過革命思想更加貼近現實環境，比虛無縹緲的宗教更具有說服力罷了。
甚至林登萬兄弟會還借鑒了傳銷的洗腦模式，這也是林登萬兄弟會能快速發展的原因之一。
如果說軍情總局是李維的耳目，密諜司就是李維的黑手，專門用來背後捅刀子的。
第二次反法戰爭中，李維對付的神聖羅馬帝國諸多邦國的力量不算強，自然不需要暴露林登萬兄弟會這顆重要棋子。
要知道，由於林登萬兄弟會一次革命都沒有發動過，在很多國家還是合法的社會團體。
這類社會團體很常見，尤其是大城市中，很多商業老板就是幕後的黑幫老大。
當黑幫老大可不是敢打敢拚心狠手辣就夠了，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資本！
所以，能掌控一座城市地下黑惡勢力的幕後老大，法理上都有合法的身份，甚至是一名真正的紳士。
那種整日裏帶著小弟收保護費的，根本不算是黑幫老大，隻能說是流氓混混的頭目。
潛伏在各大城市中的林登萬兄弟會，就是類似這種的黑惡勢力。
為了弄錢，林登萬兄弟會私下裏也做過不少壞事，隻不過對待窮苦大眾還是比較友好的（窮人沒有多少油水榨取，還容易用小恩小惠收買宣揚革命思想）。
正因如此，在很多歐洲城市中，林登萬兄弟會也好，達瓦裏氏互助會也罷，都被當地政府看作是普通的黑惡勢力，頂多在官方層麵上披一個馬甲。
也就是換上一個平庸的幫派名字。
當然，幫派中的骨幹成員都知道自己是具備崇高革命使命的林登萬兄弟會！
這麽做主要是為了降低當地政府的警惕性，政府和貴族可以允許掌控一座城市的‘地下皇帝’出現，但決不允許掌控一個國家地下世界的‘帝王’誕生！
“陛下，西班牙那麵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李維眉頭一皺，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馬尼德的匯報，馬尼德的消息往往都是壞的多於好的！
因為國家之間的好消息，往往都是外交大臣匯報給李維。
“發生了什麽事？”
馬尼德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維的臉色，察覺到自家的老大沒有浮現出怒容後，才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陛下，加泰羅尼亞王國被毀滅了，這一次西班牙人做的非常陰狠，他們不光在巴塞羅那市展開屠殺劫掠的行為，還把所有幸存的民眾都貶為奴隸，遷移到別處販賣。
然後從其他地方，遷移西班牙平民入住巴塞羅那市！
不光如此，整個加泰羅尼亞地區，西班牙王國的軍隊都在做類似的事情，反對遷徙的加泰羅尼亞人全部被就地處決，並且西班牙王國已經頒布律法，任何說加泰羅尼亞語的人，都會被貶為奴隸。”
“嗬嗬，西班牙王國不是一直自詡為文明國度麽？
他們不是一直宣稱給美洲原住民帶去了文明的曙光麽？
在歐洲大陸上也敢這麽做，西班牙王室是不打算維護自己的名聲了？”
李維冷笑道。
他倒不是在嘲諷，此時的歐洲大陸伴隨著大航海時代的巨大成功，已經開始學著做文明人，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歐陸戰爭中勝利一方對失敗一方展開大屠殺，是會被唾棄的！
無論是什麽理由，這麽做都會給勝利一方的當權者名聲染黑。
李維上輩子曆史上的拿破侖名聲為什麽那麽臭？
就是因為拿破侖超愛洗劫城市……
而洗劫城市的過程中，往往伴隨著屠殺等各種惡性事件。
那些奸淫擄掠的士兵可不會跟你講道理，隻要惹得他們不開心，給你一顆子彈都算心善的，遇到那種被戰爭扭曲了心理的士兵，在你臨死前折磨你一番十分常見。
比如說在你身上紮幾個洞洞，再把你固定住，看著你在失血的痛苦中一點點死去……
還有影視劇裏經常看到的，把平民或戰俘拖在馬屁股後麵，然後……下場大家都懂！
對受災城市來說，被大軍洗劫跟末日降臨沒什麽區別。
但現在的西班牙王國所作所為，比洗劫城市要嚴重得多，這是在滅亡一個民族啊！
即便有僥幸逃脫的加泰羅尼亞人，為了以後的生活也不得不改頭換麵，再也不敢使用加泰羅尼亞人這個身份。
一個民族，就是這麽消失的。
曆史上這種例子太多了，成吉思汗崛起之前，草原上根本沒有蒙古這個族群，但成吉思汗崛起以後，全世界都有蒙古族群的後裔！
不是說蒙古人很能生養，而是大量的遊牧民族被征服後，或主動或被動的加入到蒙古族群之中，成為蒙古人的一部分。
蒙古人的擴張就是依靠這種方式滾雪球的，不光是東亞的遊牧民族，中亞乃至東歐不少遊牧民族，都被蒙古人征服融合進來。
不過後來沙皇俄國崛起後，對蒙古人的後裔展開大屠殺，導致很多東歐和中亞的遊牧民族又脫離了蒙古族群……
現今的歐洲社會比起李維上輩子的21世紀，自然十分野蠻，但放在當前的時代，卻算是比較文明的了。
如果西班牙王國屠殺的是美洲和其他殖民地的原住民，歐洲佬自然不會覺得野蠻，當然，殺異教徒也是歐洲佬拍手叫好的事情。
但現如今西班牙王室屠殺的卻是加泰羅尼亞人，是天主教徒！
這種事情可就不小，哪怕歐洲各國不主動宣傳，甚至刻意壓製，這麽大的事情也會被後人銘記。
隻要西班牙王室沒有統一歐陸，自行篡改歐陸曆史，這個黑曆史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陛下，西班牙國王斐迪南七世不是主動下達的命令，而是內閣下達的命令，背後有英國人的默許。
現在的西班牙內閣都是激進派的貴族執掌，他們想要一勞永逸解決加泰羅尼亞地區的問題，所以才這麽做。”
“西班牙內閣倒是想得不錯，他們下達命令讓斐迪南七世背黑鍋，難怪執行得這麽徹底。
斐迪南七世就是一頭豬，內閣下達這種命令他竟然沒有出來阻止！”
“陛下，西班牙國王斐迪南七世現在已經很少理政，有英國人支持的內閣根本不是他可以撼動的，而且西班牙內閣對斐迪南七世也不錯，允許斐迪南七世在王宮裏肆意玩樂。
聽說斐迪南七世經常在馬德裏王宮中開無遮大會，同時與上百名年輕女子玩樂！
他被馬德裏民眾戲稱為斐迪南種豬。”
“名聲都已經臭到這個地步，難怪斐迪南七世對這種命令愛答不理，英國人倒是扶植起來一個不錯的傀儡。
不過，有這麽一個國王，西班牙人民一定很不滿意吧。”
“陛下英明。
西班牙人對斐迪南七世的怨恨與日俱增，不過馬德裏內閣中掌權的大貴族，在西班牙貴族圈子裏能量很大，西班牙的傳統貴族階級對現今的馬德裏政府很滿意，西班牙民眾的憤怒終歸無法跟西班牙貴族的槍炮對抗。”
“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西班牙民眾對他們的政府和國王越不滿，我們進入西班牙的時候，遊擊隊的規模就會越小。
單靠那些貴族，可沒辦法跟我們長期打治安戰。”
“陛下，我匯報的壞消息並不是這一條，畢竟加泰羅尼亞王國早已注定。
我想說的是，載著阿拉貢和他的流亡政府的艦船，被英國皇家海軍抓到了。
阿拉貢不願意投降英國人，他乘坐的戰艦被英國人送下海底，加泰羅尼亞王國的流亡政府全軍覆沒……”
“該死的英國佬！”
李維臉色一變，憤恨的吐出一句。
阿拉貢可是他入主西班牙的重要棋子，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英國佬殺了。
如此一來，進攻西班牙王國的時候，李維就很難募集到大量的‘偽軍’，隻能依靠法蘭西國防軍一路平推過去……
這麽打法蘭西國防軍的戰損必然會增大。
“果然，我除了全麵戰爭係統外，這個世界的幸運女神從來沒有眷顧過我，在茫茫大海上阿拉貢的艦船也會被英國佬抓到，這運氣也沒誰了……”
李維心裏無聲吐槽一句，麵色嚴肅的對馬尼德迴道：“我知道了，我會加強法蘭西南部防線的兵力。”
很快，李維將陸軍部部長叫了過來，命令他調遣法蘭西外籍兵團中的普魯士軍團，南下加強與西班牙王國的邊境線。
西班牙王國現在忙著清理加泰羅尼亞地區，遷徙和抓加泰羅尼亞人做奴隸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李維有足夠的時間來布置南部防線。
不過李維沒有抽調一絲一毫進攻瑞士王國的軍隊，先解決一個方向上的敵人，一直是李維堅持的戰略。
70
看來這全麵戰爭係統對戰爭的評估跟我預想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不對，英國人一直沒有與法蘭西停戰，之前全麵戰爭係統仍然結算了獎勵，所以這全麵戰爭係統的評估標準並不是跟所有國家恢複和平。
瑞士沒有停戰就不出獎勵，而瑞士的地理位置剛好能威脅到我的法蘭西帝國，並且與之前第二次反法聯盟的戰爭還處於同一個方向的戰線，或許這就是全麵戰爭係統沒有結算獎勵的原因。
解決一個方向上的戰爭威脅，才能結算一次獎勵麽？
那如果我讓法蘭西帝國和不列顛政府停戰，是不是還可以結算一次獎勵？
可惜了，不列顛政府是不可能停戰的，除非我做出讓步，同意他們提出的苛刻條件。
不過這次瑞士戰爭結束後，全麵戰爭係統若是可以結算獎勵，我的推測就差不多成立了。”
在李維思考期間，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吧。”
李維話音落下，馬尼德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作為軍情總局的局長，法蘭西帝國情報部門的掌舵人，馬尼德絕對是跟李維匯報頻率最高的內閣大臣。
不過法蘭西帝國並不是隻有一個情報間諜體係，準確來說，馬尼德的軍情總局更傾向於情報方麵，還有一個沒有對外公開的密諜司，則專注於培養外國革命黨勢力，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就是俗稱的間諜工作。
簡單來說，軍情總局的探子像是一個旁觀者，而密諜司的探子則是什麽髒活累活都幹，林登萬兄弟會就是密諜司發展出來最成功的外國革命組織。
在第二次反法戰爭中，神聖羅馬帝國西部邦國的林登萬兄弟會，就是在密諜司的安排下，提前撤離了全部的骨幹成員（普通成員都是平民，很難割舍家鄉），從而使得各個城邦的革命組織短時間內陷入到沉寂之中。
這麽做自然是為了給法蘭西國防軍的進入提供安穩的環境，無論在什麽年代，革命組織都跟混亂和暴動劃上等號！
密諜司能控製的隻有林登萬兄弟會的高層，完全掌控的僅僅隻是高層中的法國人。
不撤離這些林登萬兄弟會骨幹成員的話，在那些神聖羅馬帝國邦國軍隊被打敗的時候，不甘寂寞的林登萬兄弟會骨幹頭目必然會帶人造反，在革命大義麵前，密諜司掌控的高層很難說服大多數人。
所以，還不如一次性全部撤離，畢竟撤離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法蘭西國防軍會勢如破竹一般，打垮神聖羅馬帝國聯軍。
等到大局定下來後，密諜司控製下的林登萬兄弟會高層完全可以用保持革命火種為理由，將撤離出來的骨幹成員留在維也納、柏林等沒有被法蘭西帝國掌控的中歐大城市。
並且還可以掌控當地的林登萬兄弟會的革命力量。
林登萬兄弟會的骨幹成員雖然數量不多，但大多數都是對革命抱有堅定意誌的人，並且口才的平均水平都不錯。
曆史已經證明，幹革命最重要的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
革命思想的傳播方式跟宗教沒多大區別，隻不過革命思想更加貼近現實環境，比虛無縹緲的宗教更具有說服力罷了。
甚至林登萬兄弟會還借鑒了傳銷的洗腦模式，這也是林登萬兄弟會能快速發展的原因之一。
如果說軍情總局是李維的耳目，密諜司就是李維的黑手，專門用來背後捅刀子的。
第二次反法戰爭中，李維對付的神聖羅馬帝國諸多邦國的力量不算強，自然不需要暴露林登萬兄弟會這顆重要棋子。
要知道，由於林登萬兄弟會一次革命都沒有發動過，在很多國家還是合法的社會團體。
這類社會團體很常見，尤其是大城市中，很多商業老板就是幕後的黑幫老大。
當黑幫老大可不是敢打敢拚心狠手辣就夠了，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資本！
所以，能掌控一座城市地下黑惡勢力的幕後老大，法理上都有合法的身份，甚至是一名真正的紳士。
那種整日裏帶著小弟收保護費的，根本不算是黑幫老大，隻能說是流氓混混的頭目。
潛伏在各大城市中的林登萬兄弟會，就是類似這種的黑惡勢力。
為了弄錢，林登萬兄弟會私下裏也做過不少壞事，隻不過對待窮苦大眾還是比較友好的（窮人沒有多少油水榨取，還容易用小恩小惠收買宣揚革命思想）。
正因如此，在很多歐洲城市中，林登萬兄弟會也好，達瓦裏氏互助會也罷，都被當地政府看作是普通的黑惡勢力，頂多在官方層麵上披一個馬甲。
也就是換上一個平庸的幫派名字。
當然，幫派中的骨幹成員都知道自己是具備崇高革命使命的林登萬兄弟會！
這麽做主要是為了降低當地政府的警惕性，政府和貴族可以允許掌控一座城市的‘地下皇帝’出現，但決不允許掌控一個國家地下世界的‘帝王’誕生！
“陛下，西班牙那麵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李維眉頭一皺，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馬尼德的匯報，馬尼德的消息往往都是壞的多於好的！
因為國家之間的好消息，往往都是外交大臣匯報給李維。
“發生了什麽事？”
馬尼德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維的臉色，察覺到自家的老大沒有浮現出怒容後，才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陛下，加泰羅尼亞王國被毀滅了，這一次西班牙人做的非常陰狠，他們不光在巴塞羅那市展開屠殺劫掠的行為，還把所有幸存的民眾都貶為奴隸，遷移到別處販賣。
然後從其他地方，遷移西班牙平民入住巴塞羅那市！
不光如此，整個加泰羅尼亞地區，西班牙王國的軍隊都在做類似的事情，反對遷徙的加泰羅尼亞人全部被就地處決，並且西班牙王國已經頒布律法，任何說加泰羅尼亞語的人，都會被貶為奴隸。”
“嗬嗬，西班牙王國不是一直自詡為文明國度麽？
他們不是一直宣稱給美洲原住民帶去了文明的曙光麽？
在歐洲大陸上也敢這麽做，西班牙王室是不打算維護自己的名聲了？”
李維冷笑道。
他倒不是在嘲諷，此時的歐洲大陸伴隨著大航海時代的巨大成功，已經開始學著做文明人，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歐陸戰爭中勝利一方對失敗一方展開大屠殺，是會被唾棄的！
無論是什麽理由，這麽做都會給勝利一方的當權者名聲染黑。
李維上輩子曆史上的拿破侖名聲為什麽那麽臭？
就是因為拿破侖超愛洗劫城市……
而洗劫城市的過程中，往往伴隨著屠殺等各種惡性事件。
那些奸淫擄掠的士兵可不會跟你講道理，隻要惹得他們不開心，給你一顆子彈都算心善的，遇到那種被戰爭扭曲了心理的士兵，在你臨死前折磨你一番十分常見。
比如說在你身上紮幾個洞洞，再把你固定住，看著你在失血的痛苦中一點點死去……
還有影視劇裏經常看到的，把平民或戰俘拖在馬屁股後麵，然後……下場大家都懂！
對受災城市來說，被大軍洗劫跟末日降臨沒什麽區別。
但現在的西班牙王國所作所為，比洗劫城市要嚴重得多，這是在滅亡一個民族啊！
即便有僥幸逃脫的加泰羅尼亞人，為了以後的生活也不得不改頭換麵，再也不敢使用加泰羅尼亞人這個身份。
一個民族，就是這麽消失的。
曆史上這種例子太多了，成吉思汗崛起之前，草原上根本沒有蒙古這個族群，但成吉思汗崛起以後，全世界都有蒙古族群的後裔！
不是說蒙古人很能生養，而是大量的遊牧民族被征服後，或主動或被動的加入到蒙古族群之中，成為蒙古人的一部分。
蒙古人的擴張就是依靠這種方式滾雪球的，不光是東亞的遊牧民族，中亞乃至東歐不少遊牧民族，都被蒙古人征服融合進來。
不過後來沙皇俄國崛起後，對蒙古人的後裔展開大屠殺，導致很多東歐和中亞的遊牧民族又脫離了蒙古族群……
現今的歐洲社會比起李維上輩子的21世紀，自然十分野蠻，但放在當前的時代，卻算是比較文明的了。
如果西班牙王國屠殺的是美洲和其他殖民地的原住民，歐洲佬自然不會覺得野蠻，當然，殺異教徒也是歐洲佬拍手叫好的事情。
但現如今西班牙王室屠殺的卻是加泰羅尼亞人，是天主教徒！
這種事情可就不小，哪怕歐洲各國不主動宣傳，甚至刻意壓製，這麽大的事情也會被後人銘記。
隻要西班牙王室沒有統一歐陸，自行篡改歐陸曆史，這個黑曆史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陛下，西班牙國王斐迪南七世不是主動下達的命令，而是內閣下達的命令，背後有英國人的默許。
現在的西班牙內閣都是激進派的貴族執掌，他們想要一勞永逸解決加泰羅尼亞地區的問題，所以才這麽做。”
“西班牙內閣倒是想得不錯，他們下達命令讓斐迪南七世背黑鍋，難怪執行得這麽徹底。
斐迪南七世就是一頭豬，內閣下達這種命令他竟然沒有出來阻止！”
“陛下，西班牙國王斐迪南七世現在已經很少理政，有英國人支持的內閣根本不是他可以撼動的，而且西班牙內閣對斐迪南七世也不錯，允許斐迪南七世在王宮裏肆意玩樂。
聽說斐迪南七世經常在馬德裏王宮中開無遮大會，同時與上百名年輕女子玩樂！
他被馬德裏民眾戲稱為斐迪南種豬。”
“名聲都已經臭到這個地步，難怪斐迪南七世對這種命令愛答不理，英國人倒是扶植起來一個不錯的傀儡。
不過，有這麽一個國王，西班牙人民一定很不滿意吧。”
“陛下英明。
西班牙人對斐迪南七世的怨恨與日俱增，不過馬德裏內閣中掌權的大貴族，在西班牙貴族圈子裏能量很大，西班牙的傳統貴族階級對現今的馬德裏政府很滿意，西班牙民眾的憤怒終歸無法跟西班牙貴族的槍炮對抗。”
“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西班牙民眾對他們的政府和國王越不滿，我們進入西班牙的時候，遊擊隊的規模就會越小。
單靠那些貴族，可沒辦法跟我們長期打治安戰。”
“陛下，我匯報的壞消息並不是這一條，畢竟加泰羅尼亞王國早已注定。
我想說的是，載著阿拉貢和他的流亡政府的艦船，被英國皇家海軍抓到了。
阿拉貢不願意投降英國人，他乘坐的戰艦被英國人送下海底，加泰羅尼亞王國的流亡政府全軍覆沒……”
“該死的英國佬！”
李維臉色一變，憤恨的吐出一句。
阿拉貢可是他入主西班牙的重要棋子，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英國佬殺了。
如此一來，進攻西班牙王國的時候，李維就很難募集到大量的‘偽軍’，隻能依靠法蘭西國防軍一路平推過去……
這麽打法蘭西國防軍的戰損必然會增大。
“果然，我除了全麵戰爭係統外，這個世界的幸運女神從來沒有眷顧過我，在茫茫大海上阿拉貢的艦船也會被英國佬抓到，這運氣也沒誰了……”
李維心裏無聲吐槽一句，麵色嚴肅的對馬尼德迴道：“我知道了，我會加強法蘭西南部防線的兵力。”
很快，李維將陸軍部部長叫了過來，命令他調遣法蘭西外籍兵團中的普魯士軍團，南下加強與西班牙王國的邊境線。
西班牙王國現在忙著清理加泰羅尼亞地區，遷徙和抓加泰羅尼亞人做奴隸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李維有足夠的時間來布置南部防線。
不過李維沒有抽調一絲一毫進攻瑞士王國的軍隊，先解決一個方向上的敵人，一直是李維堅持的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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