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村看著龍崎,她今天下午也看過他的比賽,如果他能夠留到最後入選應該是不成問題,可惜違反了訓練規定而且以榊太郎的性子想留下他可能性不大,榊太郎注重規矩,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意願,這一點從冰帝的訓練就看的出來。“那先等榊太郎來了再說吧。”龍崎點點頭,華村說的沒錯,觀月初是他組裏的人,要去要留也是他說了算。“他們兩個誰先開始的?”華村看著木更津肩頭的少年,又聽著他們的議論聲,眉頭微蹙,能遏製住惡魔化還能拿下6-1的比分,立海大的真田君也不一定能行。“觀月初。”龍崎頗為頭疼的說道,原本還以為觀月初屬於安分的人,現在看來不一定了,那個孩子逼急了可是什麽也不會顧及,和亞久津仁的比賽就看的出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切原赤也這次是觸及他的底線了,打球精神力脫力可不常見多數都是體力跟不上身體的消耗才會脫力,他應該是強行支撐自己體力,用著超過兩倍的技巧和精神力去和惡魔化的切原比賽,還不是一般的膽大,就沒有想過遏製不不住切原赤也的球可是誰都拿他沒有辦法,當初不動峰的比賽她也看見過。另一邊,真田也聽到他們比賽的消息手裏的拍子也顧不得放下,直接帶著拍子往龍崎組走,一道門口就看見兩位教練,默默地問好後就看著切原疼的齜牙咧嘴嚷嚷著疼,臉色頓時完全地黑了下來。“網球都打壞了幾個能不疼嗎?觀月初這已經是下手夠輕了,你可是全部把球打在你表哥身上了,比起來你覺得你們兩人誰更疼?”柳冷笑看著他,還好意思說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觀月的球風的確很淩厲但打在赤也身上的都有有意無意削弱了力量,擦過了他的手和發絲,身上的挫傷不多,可不是赤也直接蠻橫紅了一眼,一股勁兒往觀月身上砸,身上的訓練服都被傷口染紅了不少,還好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我……”赤也被柳的話一堵,臉色煞白,指尖緊緊扣著,腦子裏也逐漸迴憶起一些零碎的片斷。他記得發球的時候表哥不停地刺激他,球風很淩冽速度也很快,他心裏很不甘心,胸腔像是充斥著怒火,腦子裏全是‘我要染紅你’的迴音,想把心裏的鬱氣一股氣全部發泄出去,然後他就覺得自己全身熱血沸騰起來到了後麵逐漸記不清了,隱約之間他似乎用了自己全部實力了還聽見球砸在身上時悶哼的聲音。“這件事我會告訴幸村,赤也,觀月初克製住了你的惡魔化,我也希望你也能真正的控製住,不要讓他做的努力白費。”柳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放下手裏的棉簽和ok繃意味深長的說道,深褐色的眼眸緊鎖著他,像是一條流淌的地下暗河,河水深沉而暗流湧動。哪怕赤也是他們立海大的正選,他自詡他作為軍師也無法做不到觀月初這步,為了赤也觀月初可以頂著風險但他做不到也不能做,赤也應該慶幸他有觀月初這樣為他著想的表哥。真田也聽到柳的話,抬手拉了拉帽子,柳說的沒錯,他應該感謝觀月初做的一切。赤也是他們立海大的人,調整他的狀態理應是他們的事情,他是聖道魯夫的經理,撇開赤也的關係,他們就是競爭者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可惜赤也是他表弟,能做到這一步需要很大的決心,這關係到他能不能留下來的問題。他們之前覺得赤也太依賴相信他表哥,現在看來觀月也沒有讓他失望,對於這個弟弟他真的很關心照顧,至少訓練和赤也之間,他選擇了赤也。等榊太郎趕到之後休息室裏擠滿了人,緊擰著眉頭,看著觀月初的狀態又聽著大石將整件事交代清楚,銳利的眼神在在場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目光最後定格在觀月初的臉上,嚴肅的臉上升起了不滿,深褐色的眼底也帶有一絲生氣,一身低氣壓讓所有人心緊懸著,看榊教練的表情觀月初這次是真的要被開除了。門口赤也也在外麵遲遲不進來,他沒有臉麵見表哥了,暗淡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種期待的光芒,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隻是拜托了,要開除一定要開除他請不要開除表哥,就這麽拽緊自己的衣角,唇角微微抿,心裏不停地暗想著。華村葵看著大家沉默不敢說話,瞥見門口臉色蒼白的切原赤也,眼眸怔了幾秒,眼眸閃爍著,最後唇角微微抿了下開口說道,“榊教練,關於這次的事情,龍崎教練和我都認為有必要開短會商議著他們最終的處罰,你覺得呢?”榊太郎看了一會龍崎和華村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她們的決定,龍崎看著大家還愣著,麵色不由得嚴肅了幾分,開口道,“不把人送迴宿舍,是想留下來嗎?”“我們馬上離開,抱歉!”“對不起!”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大家各自離開了,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他們想聽也沒有膽子去聽。木更津和裕太扶著觀月迴去,臉上的緊張消散了幾分,聽龍崎教練的語氣似乎會幫經理說話,隻要經理不被開除就好,他們也希望經理能和他們留到最後。休息室裏最後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了,華村看著他們的背影,抿唇笑了笑,第一次見他們溜的這麽快呢,迴頭對兩位教練說道,“我們去會議室吧。”忍足看著一直跟在不二裕太身後的跡部,目光又在他們一群人身上掃了一圈,立海大的人,聖道魯夫的人還有山吹的千石再加上他們幾個冰帝的人,眉頭微挑,眨了眨眼,沒想到這麽多人不放心觀月初呐,事情有趣的多了,尤其是跡部的表情,忍足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特意地問著跡部,“小景你說,榊教練他們會商討出什麽結果來?”跡部皺著眉頭瞪著他,這家夥就知道看戲,臉色不悅地說道,“忍足侑士,你給本大爺閉嘴。”“都什麽時候了,還吵!還嫌事情不夠大嗎!”柳迴頭看著兩人,眉頭緊皺,臉上一片冷色,本來事情就夠麻煩了現在繼續吵不就是添亂嗎。忍足看著柳臉色有些難看,抿了抿唇,柳蓮二對跡部也是這種態度,算了,他還是不說了,萬一惹怒了大爺,最後受到懲罰的可還是他。跟著他們迴到宿舍看著木更津將人安頓好,跡部一行人才離開,不二從盥洗室出來後,擦著濕漉漉地短發看著觀月身上滑落的被角,走過去把身上滑落的被子又給他提了提,撐著床榻直起身子來,看著他臉色微白眉頭挑了挑,目光有些複雜。“大哥,你在做什麽?”裕太把東西拿迴來時就看見不二站在觀月床邊,臉色複雜,嚇得他慌忙丟下手裏的網球包走了過去,一把拉開了不二又迴頭目光掃了他一圈,似乎害怕不二找觀月的麻煩。不二看著弟弟不放心地檢查了一圈,心情更加複雜,他有必要這麽防著他嗎,好歹也是他哥哥,他要是對觀月初下手怎麽還會等在現在嗎,“我就是掖被角而已,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裕太看著不二溫和的臉色,仔仔細細分辨了會,的確沒有生氣憤怒,又不死心地小聲問著他,“沒有,就是有點吃驚,大哥你不怪經理了?”見不二沒說話,他緊接著開口,“其實經理人很好的,有些心口不一,做什麽之前喜歡反複確認,之前的事也是誤會,大哥你就不能試著跟經理做朋友嗎?”不二唇角抿了抿,沒說什麽,眼底一團暗色,愣了幾秒鍾,扯著苦澀的笑看著觀月,聲音微沙地說道,“和他做朋友,恐怕他不願意。”裕太的事他承認他有些衝動,後來手塚也勸過他,是他一直不肯相信他,現在造成這種局麵他誰也怪不了誰,觀月初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和自己是成為不了朋友的。他對柳蓮二,對真田甚至大石越前手塚的態度都比對他熟絡。裕太看著大哥的神情,歎了一口氣,其實大哥的人緣一直挺好的,雖然有時候很可惡,不過還是蠻好的,可惜他和經理不能做朋友,不然他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不二眨了眨眼遮掩住自己的情緒,看著地上散落的球拍和網球包,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球拍和包,有意帶開這個話題,隨口問到,“他們開完會了嗎?”裕太搖搖頭,走過去幫忙撿起球拍裝好,悶悶地說道,“會議室的燈光還亮著似乎還沒有結束,明天經理該不會真的要走了吧?”“別多想,從龍崎教練和華村教練的態度看的出她們也想把觀月初留下,所以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榊教練的,畢竟他這次爆發出來的實力換成我們都不一定能做到,日美友誼賽也沒有這麽簡單,他一定會被留下來的。”不二裝好球拍看著裕太,拍了拍肩膀安慰著他,他也不太確定華村教練他們能說服榊教練,不過這幾天的訓練看的出這次的比賽不是和關東大賽一樣,美國隊的選手和他們日本對選手差距很大實力還是其他方麵都有差距,不然教練們也不會要求這麽多,觀月初這一次引爆了自己的全部底線,他們說不定也會考慮著改變規則。“我同意留下他。”華村撐著下頜看著一言不發的榊太郎,她和龍崎教練不是施壓,而是觀月初他有這個實力,伸手從底部的抽屜裏拿出剛才她囑托大石拿過來的錄像帶。“榊教練先別急著拒絕,先看看剛才的錄像帶吧。訓練場都安裝監控應該也保留了他們比賽時的錄像,我們看完錄像再決去留吧。”華村起身開啟著會議室裏的電腦將錄像帶放了進去,找到了時間,電點擊這播放聽著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又迴到位置上和他們一起看著錄像。最後除了他們三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最終的結果是什麽。第二天早上訓練的時候不少人眼底一圈微青,木更津,裕太還有柳,赤也都看著各自的教練,誰也沒有主動提起懲罰的事情。榊太郎看著他們的神情,安排著他們繼續按照他的計劃訓練,唯一沒有點到名的就隻剩下觀月了,觀月初看著單獨留下他似乎想找談話的身太郎,抿了抿唇,等著他的宣判。昨天跟赤也比賽他不後悔,如果宣布她被踢出選拔賽他也沒什麽好說的,當初他溜開去龍崎組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踢出選拔賽換赤也的穩定,他也不虧。榊太郎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靜靜地看著他,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用這次選拔賽的名額去教訓切原赤也後悔自己當時的衝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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