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網拍一把握在手中,赤也看著觀月,鼻梁有些酸澀,眼圈微紅忍不住大聲說道,“你們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副部長、柳前輩、部長、還有表哥你,你們沒有一個人想過我為什麽這麽做,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們。”話音剛落,眾人便是見到一顆網球急速升空,還未飛至最高點,赤也的身影一動,手裏的球拍便是如同閃電般的揮落而下。砰!一道恐怖的擊打聲傳入眾人的耳中,讓圍觀比賽的人心不由得一顫,沒有想到他的爆發力這麽強。下一刻,一道極端淩厲的黃芒自他們的眼中一閃而過。虛幻的速度讓在場所有人臉色微妙,他們這是來真的了。“好……好快!”砰!網球如同子彈般從赤也的身旁疾馳而過砸在了後方的牆壁上,網球攀附著牆壁硬生生留下了凹凸的焦灼痕跡。“為了我們就可以用網球傷害其他人了嗎?我之前說過,打網球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你現在開心嗎?”“說不動峰人是弱旅,你現在連我的發球都接不住,你什麽資格說別人是弱旅?”觀月抬聲聲拍質問道,手裏揚起的球拍再一次的抽在了網球上。砰!手臂肌肉凝結爆出極強的力量,扣拍後網球恍若上膛的子彈般再次飛射而出,速度比起剛剛那一球有過之而無不及,很顯眼觀月被赤也的話刺激地完全地引爆出來,還隱隱約約有些衝破極限的跡象。轟!砰!網球轟落在地,堅硬的地麵瞬間便是被砸的塌陷了下去。刷!落地的網球彈射而出直逼赤也而去,赤也看著自己已經錯失了兩顆球,每次迎拍都沒有追上觀月的球,眼底逐漸紅了起來,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兩人都是不留餘地地競爭。“就這麽放任他們真的好嗎?”伊武看著打法越來越兇猛地兩人,他都看了網球擦再臉上了觀月初也不避開直接抬拍,臉上都有血花了,上次這種比賽他都還是在與亞久津仁上見過。最後趕來的跡部和忍足看著他們,眉頭一挑,目光落在觀月身上,扶了一下淚痣,輕嗬了一聲,“那家夥性子很倔,沒有達到目標是不會放手的。”木更津亮推了推帽子看著觀月毫不手軟地招唿著切原,默默地瞥了一眼一臉緊張的弟弟,遲疑地問道,“你們經理打法一直這麽兇狠?”他現在有些懷疑把弟弟一個人放在聖到魯夫是不是做錯了,那家夥狠起來親弟弟下得去手,他家弟弟可是經不起觀月初這麽摧殘。“經理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大哥你能不能收起你臉上的懷疑,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不至於連連親弟弟也懷疑吧。”木更津無語看著自家哥哥,看著觀月將切原君已經逼急了不由得心頭一緊,雙眼臃紅頭發也染白了一半再加上臉上一片血汙,兇狠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更加像食血的惡魔。“惡魔化出來了,他居然逼出來。”乾緊盯觀月,他的無影已經達到了150公裏的速度,整個人看起來也處於亢奮狀態,他每一招都在逼急切原赤也,半小時的時間就把惡魔化逼出來的,他目前的實力和真田的比賽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又瘋狂又狠。“你看看你自己目前的樣子,你的網球還是你當初的網球嗎?下手狠辣,招招致命,還有當初拿拍時的初心嗎?你有聽進去嗎?”“不要再說了!我……”觀月看著赤也已經失去理智不停拿網球往他身上砸,隱忍了下來努力忽視掉身上的刺痛,一場比賽下來,兩人身上都掛了彩,比起赤也一身髒亂來他已經好上許多,輕輕抿著唇角,眼底的色彩交織,再需要刺激他一把,他就能用暗夜兩極碾壓他了。砰!一瞬間衝到底線位置的觀月,眯了眯眼睛,鼻梁上的眼鏡已經淩厲的球風震裂,觀月抬手摘掉眼鏡露出狹長的桃花眼,眸子裏一片冷光,揚起手中的球拍朝著網球猛地扣殺而下。砰!網球如同炮彈般轟落,將地上的草皮濺起灼燒過的黑痕。“好強的殺球!”圍觀的裕太望著地上的痕跡,砸了咂舌,神情一怔,經理居然摘掉了眼鏡,看起來比平時更好看,額頭上下滑的汗水順著下頜滑落,更具有幾分淩厲美。當然,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觀月的扣殺,跡部看著他如今的狀態,眉頭一皺,那家夥狀態不對。“好強!”轉動視線仔細地看了一看,他的洞察力似乎比平時更準確,眼底也帶著一股紅色,似乎他也被逼到絕境,而且放慢動作他的肌肉都在抽搐,臉上的表情也不自然,一看就是到了極限,隨著他的動作這種怪異感覺更甚,跡部側了側頭盯著他,問著身旁的忍足,“你有看見觀月初的眼神嗎?”忍足抿了抿唇,眉頭微微擰著問道,“嗯?小景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麽了?”“那家夥的狀態已經到了極限了,他是憑借意誌力在跟切原赤也比賽,”“什麽?”忍足迴頭詫異看著他,能用意誌力比賽,那家夥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敢用意誌力跟他拚,不怕切原赤也一不小心往他頭上砸。赤也腦子裏一直迴蕩著觀月那句‘這就是你當初的網球嗎?你的初心呢?’他的初心,不,他的網球不是這樣的,他不要這樣,他是想贏,但他想要的不是這些……“都是你害的,我哥才會住院!”“網球可不是你發泄恨意的工具。”“赤也,你知道錯了嗎?”“赤也,你在說一次試試。”“你明白自己的極限了嗎,赤也。”“你的網球還是當初的網球嗎?”腦子裏一片混亂,眼底的嫣紅開始退下,手裏的拍子胡亂地揮打,腳步踉踉蹌蹌,嘴裏還念念有詞,看起來有些瘋魔。“不,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不是——”切原手裏的拍子滑落,伸手捂著頭想要把腦子裏形形色色的聲音去除掉,表情扭曲似乎陷入極大的痛苦中,唇瓣被他咬出了血,眼底的渾噩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