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論翻牌子時被讀檔是什麽體驗 作者:四字說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承韞荒也覺得事情背後必然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可是承韞荒也道:“既然如此,我更沒有理由和他結束這場交易。” 基於這些想法而言,若複活他的人即是與他合作之人,那某種意義上來講,自己的生死就也掌握在這個人手中。 承韞荒用自己與衛昭儀不相上下的76智慧,輕易想通了這一點。 “不管我現在究竟是什麽身份,究竟是生是死,我最後想做的事情,也還是讓我的哥哥坐上皇位。” 就算他代替哥哥坐上去,也得手裏捧著承將軍的牌位。 這畫麵太見鬼了,衛甚聽著就心底發冷。 衛甚勸道:“也許承將軍在臨死之前已經後悔了,他更想做人人愛戴的戰神,而不是一個受人唾罵的反賊。” 承韞荒卻聳了聳肩。 他說:“我不在乎。無論哥哥臨死前在想什麽,我都會讓他坐上這個皇位。” 衛甚嚐試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承韞荒卻不吃這套。 不僅不吃,承韞荒還將話題又轉移迴最初:“你找到匕首了嗎?” ……找到了,就在我身上。 但話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衛甚沉默片刻,道:“暫時沒有找到,但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承韞荒問:“……是什麽?” 衛甚道:“我想你能和我合作。” 大概是這等想法實在過於天馬行空。 承韞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問:“你憑什麽和我合作?” 衛甚道:“複活你的人如果一直活著,那你的命不就一直被他所掌控?你能心甘情願做一個傀儡?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又一次死去。你願意嗎?” 這當然是不會願意的。 承韞荒也搖了搖頭。 衛甚便笑道:“這就對了。你不願意成為一個傀儡,生死皆掌握在別人手中。我又需要找出幕後主使,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這一切也並非沒有道理,是以承韞荒沉默了一會兒,他問:“你想怎麽合作?” 衛甚道:“我們可以給他一個假的匕首消息,若他很在乎那把匕首,一定會自己親身前往尋找。這時,我們就可以去搜尋你身上之毒的解藥,順便……埋伏他。” 承韞荒倒也不是真的有勇無謀。 這想法或許可行,但真要說來卻到處都是漏洞。 就用一個很簡單的邏輯來說。 承韞荒奇道:“他都能活死人、肉白骨了,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打不過他罷?” ……衛甚陷入了沉默。 他怎麽好意思告訴這位仁兄,他隻是想誆走幕後黑手,好偷到解藥去給陛下解毒。 隻要陛下解了毒,活死人肉白骨的也得跪下唱征服。 衛甚:我老公可厲害了,你不知道。 他也不能說。 畢竟承韞荒的核心思想是害死皇帝自己做皇帝。 所以衛甚不能告訴承韞荒,自己的核心思想是救了皇帝,夫夫同心,打倒反派。 衛甚隻能歎了口氣,他說:“你信我,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承韞荒:“哦。” “那我要怎麽說匕首的下落?”承韞荒又問。 迴想夢中諸多細節,衛甚尋思,這幕後黑手也就是那位眉間有朱砂小痣的人。 他必然是知道匕首在自己身上的。 所以這也是衛甚連夜逃出皇宮的原因。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衛甚也就順理成章選擇了來找承韞荒。 目前來看,他的選擇沒有出錯。 承韞荒這裏還很安全。 那這匕首的下落就很好說了。 衛甚道:“你可以告訴他,我帶著匕首連夜出城,逃了很遠很遠,具體是哪個方向,你也不知道。” 承韞荒先是點了點頭,然後麵露狐疑:“這樣他不會氣到直接掐死我嗎?” 衛甚道:“你急什麽,我還有個幫手,叫綠腰。她會喬裝成我的樣子到處亂竄,他絕對會上當。” 承韞荒便有些憐香惜玉地感歎:“你可真狠心,若是他一怒之下掐死綠腰怎麽辦。” ……衛甚沉默了。 “是這樣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樣有用,他還複活你給他跑腿做什麽?” 正因為這匕首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要是他一怒之下想掐死誰就掐死誰,那匕首的線索又該從何而來? 真正的反派就要做到關一屋子的人質,而不是把人質掐死。 承韞荒聽罷,連連鼓掌。 他說:“你這話說得不錯,我開始期待和你合作了。” 衛甚:…… 說實話,我不是很期待了。第77章 大結局(三) 這次的計劃堪稱天衣無縫。 承韞荒雖說智慧隻有76,和當初的衛昭儀沒什麽兩樣,但勝在演戲還是演得很像那麽迴事。 他與衛甚約定好,若計劃成功,則在書房碰麵,兩人一同前去搜尋解藥。 原本以為這個計劃難免會遇到波折。 誰料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衛甚不過在書房略坐了一會兒,便見到了去而複返的承韞荒。 彼時承韞荒左手握劍,衣上還沾了點兒深夜的露水。 他道:“那人竟輕易就相信了我的說辭,我已再三確認過,他的確已經走遠,我們現在便過去罷。” 是毫不猶豫的一句話。 衛甚問:“就這麽簡單?” 承韞荒道:“也許是以為我貪生怕死,絕對不會背叛他罷。” 看著神情間透露出幾分得意的承韞荒,衛甚欲言又止。 他很想告訴這位仁兄。 ——其實你挺貪生怕死的。 正因為貪生怕死,很想活下去,才會選擇和別人合作。 不過真要說起來,承韞荒和自己合作這件事,其實也有幾分冒險。 因為誰也說不準,這“死而複生”的代價究竟是什麽。 也許複活他的人本身就可影響他的生死。 那背叛這個人,也等同於在自尋死路。 衛甚沉默著看了承韞荒片刻。 他想,無論這些事來得多麽不合邏輯又狀似輕鬆,他都不會認為承韞荒毫無危險。 隻許多東西,都說是事已至此。 衛甚便道:“但願我們能早些時候找到解藥。” 承韞荒點頭說好。 他們對視一眼,一人收劍,一人前行。 看似同去同來的背影,卻拉扯出兩條分道揚鑣的影子。 衛甚並不知道承韞荒帶著自己走到了何處。 他隻覺得這些地方他從未涉足過。 無論是磚瓦亭台,還是繁花綠樹,都不曾在他的記憶中有半分熟悉的感覺。 他沒有來到過這個地方。 自然也無法思考這裏的主人究竟是誰。 承韞荒在寂靜中推開了一扇屋門。 承韞荒道:“其實我也極少時候來這裏,可我曾旁敲側擊打聽過,他最喜歡來這裏閉關。” ……等等。 衛甚舉步踏入的動作一頓。 他側頭看向承韞荒,問道:“……閉關?” 承韞荒沒有覺察出他這份停頓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