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這條信息不會有假。”巫將不認為他會故意編撰信息,隻是不明白這麽短的時間內,對方是如何做到掌握多條線索,一般人哪怕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惡魔在尋找他的助手,惡魔在尋找他的靈車……”靈堂管理員的歌聲一如既往地難聽。“盡量穩妥些,”祈天河:“分明所有的信息都在歌詞裏,惡魔竟然還讓靈堂管理員活著。”“穩妥?”巫將眼角微微上揚,隻覺得這兩個字從祈天河口中說出來有難言的諷刺。兩人先在靈堂轉了一圈,所謂的戶外靈堂,根本不設界限,往大了說,周邊區域都可以歸作靈堂範圍。四處堆著花圈,血霧中一不留神碰倒了一個,靈堂管理員罵罵咧咧出來趕人,最後還是巫將拿錢擺平的。找了一圈無果後,祈天河逐漸把視線放在靈堂管理員身上,先前章真桐便是在這裏接下一個任務獲得線索,他也想試試看能不能觸發什麽任務。可惜任憑祈天河花言巧語,靈堂管理員都是油鹽不進的模樣,頂著副尖酸刻薄的嘴臉說:“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錢拿來,我可以說一兩句。”祈天河和巫將就是來打劫的,哪能被人搶了,當下都是裝沒聽見。靈堂管理員一下惱火了,不留情麵地直接讓他們滾。一路被驅逐到百米外,隔著好遠還能聽到從靈堂傳來的罵聲。巫將冷眼看了下祈天河:“不是說要動手?”結果自始至終都跟個木杆子似的杵在那裏。祈天河:“得迂迴一點,直接用武力倒黴的是我們。”巫將嗤笑一聲,什麽話都被他說了,事到臨頭卻不見行動。祈天河不知在想什麽,過了會兒道:“如果你先遇到惡魔,就報我的方位。”說完主動走入更深的血霧裏,看那毫不避諱的樣子仿佛是想要故意引來惡魔。“……”走出一段距離,祈天河歎了口氣,和巫將在一起行動好歹能蹭把傘。眉頭因為針紮的痛就沒舒展開,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找個地方躲雨時,遊戲提示音開始播報自己的方位,想必是巫將真碰到了惡魔。祈天河停下步伐,調整唿吸試圖少吸入空氣中泛腥的霧氣,耐心等待惡魔降臨。這裏沒有太陽,手機也沒信號,唯一的作用是能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任務裏說要在傍晚前保護好花市,代入惡魔的角度,便是必須趕在傍晚前毀了花市。時間一點點流逝,玩家是死了幾個,但靈車還毫無蹤影,惡魔怎麽能不急。黑影出現的瞬間,祈天河懶得聽對方責罵辦事不利,搶先一步說道:“靈堂管理員那裏有任務,卻遲遲觸發不了,他會不會在故意針對我?”這個懷疑有理有據,靈堂管理員是骨子裏的欺軟怕硬。惡魔利用玩家的身份假扮賓客混進來,靈堂管理員不敢收他的罰款,卻編了首歌給惡魔心裏添堵。當然唱歌的事情應該還有遊戲在背後推波助瀾,靈堂管理員知道一直唱這首歌,便能受到神秘力量的庇護。他對惡魔的不滿就差寫在臉上,麵對惡魔的助手,為難一下很正常。“那家夥在這局裏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黑影隨口一句讓祈天河眼神微變,玩家就是玩家,一直在用看npc的視角去看待靈堂管理員,這倒省了不少事。惡魔很清楚靈堂管理員是遊戲為了維護相對公平,設置用來對付他的一環,玩家可以從這個npc身上獲得解決惡魔的線索,相應的,靈堂管理員不是沒可能看穿惡魔助手的身份。事實上恰恰相反,靈堂管理員是真的慫,他確實能隱約感覺到惡魔助手的身份,所以才給章真桐發布任務,算是對惡魔的一種討好。比起其他人,由惡魔助手掌握靈車的身份顯然對惡魔更有利。祈天河:“難道就沒辦法對付的了他?”黑影猶豫了一下,手上握有一團黑氣,扔到了祈天河那邊。仔細一看,這也是個鬼蛹,不過比先前花市的那些個頭要大很多,本該最柔軟的腹部長著一把駭人的鉤子,祈天河看它的第一眼,喉頭就是一動。……令人懷念的口感。黑影把他的表現誤認成害怕,還挺滿意,交代說:“有鬼蛹跟著,多少可以給靈堂管理員施壓,不過這東西鬼氣太重,稍有不慎你就會被其他玩家識破。”祈天河收好鬼蛹,一副為了打聽出靈車九死不悔的作態。見狀黑影藏起心中的輕視,在遊戲提示音響起前消失。有了可以當令箭的雞毛,祈天河仿佛走路都帶風,他又去了靈堂,這一次是孤身一人。靈堂管理員正要拿著冰錐把人趕出來,祈天河掌心捧著鬼蛹,靈堂管理員瞬間愣住:“你和惡魔是什麽關係?”祈天河麵不改色:“忠實的隨從。”聞言靈堂管理員似乎有些懷疑人生,說不上為什麽,但他能感覺到那個貓屬相的玩家才是惡魔的助手。多餘的話祈天河一句也沒說,指尖有意無意地蹭過鬼蛹的翅膀,淡然一笑。他這麽篤定,靈堂管理員反而氣勢弱了下來……莫非真的認錯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祈天河才重新開口,問起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事情。靈堂管理員頭疼搖頭,他隻能讓一名賓客做事情,能透露的信息也就這麽多。“既然沒任務給,”祈天河沉聲道:“那就給錢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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