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遂即坐在路邊支著腦袋發呆。繃帶男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著。祈天河摸不透繃帶男的想法,剛想著換個地方一個人靜靜,巫將正好過來,看到他手裏的花,眼一眯:“收獲不錯。”巫將似乎很篤定祈天河手裏的就是真正的幸運花,半真半假說:“如果我現在動手,你猜這盆花會不會被毀掉?”祈天河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巫將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一枚飛鏢:“怕了?”一場血雨下完,空氣中多了幾分涼意,祈天河護著懷裏的花,低著頭,一看就處於弱勢狀態。繃帶男剛要站起來,就見祈天河雙目中驟然迸發明亮的光芒:“你真是個天才!”巫將皺眉。聽不懂人話,還是故意裝瘋賣傻?祈天河:“靈車藏在靈堂,為什麽不直接毀了靈堂?”“……”打定了主意,祈天河頭輕輕靠在花上,魔怔般自言自語:“我真傻,還找什麽?找到靈車不也要毀了,都一樣,都一樣……”終於停下來時,他期待地望著巫將:“趕緊製定一下計劃。”巫將靜靜站在原地,短暫的沉默後說:“我隻是路過。”末了補充一句:“還有我們不熟。”祈天河被拒絕,轉而望向繃帶男。繃帶男卻是說著另外一件事:“我進副本後想過一個問題。”祈天河配合問:“什麽問題?”“靈堂管理員這個職位有點多餘,導遊完全可以當個守門者,”繃帶男:“不過現在看來,靈堂必須得有人守著。”防的就是這種玩家。“……”鸚鵡適時道:“你的思路沒錯,可惜缺少保命道具,是他們太局限了。”被接連否認,忽然聽到讚同聲,祈天河眨了眨眼:“你也這麽想?”鸚鵡:“從進f區的一刻起,心裏就沒第二個念頭。”高山流水遇知音,約莫就是這種感受。祈天河很能看清形勢,沒有人幫襯,他是瘋了才會單槍匹馬毀靈堂。靜下心重新坐在路邊,迴憶報紙上的內容。“假謝今時渾身都是燒傷,爆炸發生的瞬間,那輛車肯定也是四分五裂……”低頭碎碎念了一會兒,祈天河餘光瞄見靈堂周圍密密麻麻的花圈,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快速跑過去,直接剔除那些真鮮花的花圈,挑出所有的紙花花圈。隨便拆了一朵紙花,裏麵畫著殘缺的圖案,陸續幾朵都是如此,連起來瞧著像是方向盤。靈堂管理員居然沒有攔他,一雙幽深的眼睛晦暗無比。祈天河並未冒然把它們拚湊到一起,試著用鬼火先燒一個,然而這紙張根本不受影響,隻在外圈留下了一層焦黃色。[你發現了靈車殘片x10。提示:隻有剝皮怪能毀了完整的靈車。提示:靈車恢複的刹那,惡魔和剝皮怪會同時出現在附近。]祈天河準備先去找剝皮怪,卻在門口被攔下。靈堂管理員身上的懦弱消失不見,他握著冰錐,語氣冰冷道:“發現靈車的人,必須在十分鍾內複原靈車。”祈天河和他對視了片刻,確定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什麽也沒說轉身收集紙花。“說不過去。”他嚐試溝通鸚鵡:“這條要求打破了平衡,強行要求玩家完成靈車拚湊,無疑對惡魔過分有利。”鸚鵡:“凡事都是相對的,想必有其他事情發生。”它讓祈天河抓緊時間拚車,飛出去轉了一圈,迴來後說:“巫將和周枝先後完成了剝皮怪的任務,前者幫助剝皮怪找到剝皮刀,後者發現了剝皮怪的舌頭。”靈車已經拚湊完大部分,祈天河明悟:“所以剝皮怪現在的實力很強?”鸚鵡‘嗯’了下。祈天河:“田小小呢?”“沒看見,”鸚鵡的語氣略冷:“那兩個人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下副本。”祈天河沉默了一下:“他們的事情以後再說。”跑到靈堂來之前,繃帶男坐在離他不遠的路邊,直到現在也沒出現。“繃帶男明知道我可能發現某些線索,卻沒跟來,也挺奇怪。”鸚鵡:“或許是因為他看不懂劇本。”祈天河納悶:“什麽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