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仿佛有一個不知名的存在遊蕩。這種時候自然是抱團比較安全,李連瞬間開始朝祈天河靠近,然而後者卻是握緊小鏟子,顯然認為鏟子要更值得信賴。不知過去多久,屋子裏忽然又重新安靜下來,就在兩人剛剛鬆了口氣時,床猛地一動。祈天河以最快速度跳下來,鞋都沒穿,床板下被封印的蝙蝠正在劇烈掙紮,釘在上麵的釘子開始變得鬆動。祈天河看得皺眉,昨晚他檢查時,確定蝙蝠是已死狀態。李連環視一圈,隻找到了能短暫擋一下危險的椅子,吞咽下口水說:“快出來了。”變異後長出的蛇尾最先脫困,釘子被甩到一邊,翅膀無法掙脫的情況下,蛇尾左右瘋狂拍打床板,力道極其大。咚!咚!門外有人在敲門。兩種聲音疊加,先前尋不到音源的聲音也再次出現,震得人頭腦發懵,無法克製地產生一種強烈的暴躁情緒。隨著音浪愈發誇張,理智的弦快要崩斷,兩人隻剩下一個念頭:逃出去!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們不可以開門,容易遭遇開門殺。古堡的二層和普通居民樓完全不是一樣的高度,真跳下去不死也得殘。李連忍住劇烈的頭疼,做最後確認:“到底要不要出去?”即便管家說了夜晚不能出門,但等床底封印解開時,房間裏也安全不到哪裏去。祈天河半捂著耳朵阻止聲波攻擊,啞聲道:“聽人勸吃飽飯。”npc都說了別出門,那還是別出的好。眼看蝙蝠就要脫困,祈天河反而徹底冷靜下來,餘光瞥見窗台上的筆記本。這東西似乎附著老伯爵生前的殘念,蝙蝠被列為最低級的吸血鬼,既然如此,總該一物降一物。不再猶豫,祈天河迅速衝過去,舉起正安逸躺在那裏的筆記本,俯身鑽到床底一下又一下朝蝙蝠砸去。中間幾次被蛇尾打到,胳膊瞬間腫了起來,但效果比想象中的好,蝙蝠的腹部被砸爛,滴落下黏膩的褐色液體,它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最後的結果是筆記本完好無損,蝙蝠則徹底失去動靜,蛇尾聳拉下來。祈天河長鬆一口氣坐在地上,地麵的冰冷刺激到皮膚,帶來難得的清醒。他偏頭看向窗外,忽然說了句:“這月光好像有點邪門。”確定蝙蝠不會再有動靜,他和李連合力把床抬到月光絲毫都照不到的地方,順便用床單做了個簡易的窗簾,一時間屋子陷入徹底的黑暗。祈天河卻比之前安心許多,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爬上床很快睡著了。因為一張臨時製作的窗簾,翌日天亮了也不知道,導致下樓用早餐時要比平時晚了一點。管家也沒差人來叫,這會兒柳天明和陳點水都已經吃得差不多。柳天明咽下最後一口蛋糕:“睡眠質量不錯。”祈天河拉開椅子坐下:“出了點小狀況,睡得略晚。”昨晚估計都遇到了麻煩,柳天明口頭不提,不過對方向來對衣服的整潔很講究,如今一隻袖口卻破了,袖子鬆鬆跨跨挽上去。至於陳點水,眼下略微泛青紫,過長的睫毛垂下投出一片陰影,也沒能徹底籠罩住這分疲憊。飯後是雷打不動的寫信環節,就在眾人等著今日份要做的事情宣布時,管家送完信迴來對陳點水說:“伯爵要見你。”陳點水並不對此感到意外,跟著管家上樓。李連問了句:“我們幾個呢?”管家看了他一眼,冷漠迴應:“自由活動吧。”“……”李連偏頭看祈天河,沒瞧出絲毫擔心。祈天河擦拭完嘴角的蛋糕渣,去找瘋癲的老婦人了。“……”差點忘了人家有長輩支持,關鍵時候說不準老婦人願意為了他闖入婚禮殿堂,表態‘這門親事我不同意。’柳天明安靜坐在原地。李連:“你放棄了?”柳天明淡淡道:“伯爵之後會見我。”他的判斷鮮少出錯,沒過多久,管家真的下樓來請他。祈天河一直陪著老太太到晚上,迴來時似乎掌握了什麽新的消息,吃飯時保持沉思的狀態。管家離開的間隙,柳天明放下刀叉說:“伯爵委婉地提醒我跟你保持距離。”一邊陳點水還在慢條斯理吃著東西,聞言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收到了一樣的警示。祈天河不但不緊張,還挺好奇地問:“我記得沒得罪過伯爵。”柳天明:“她大概產生了某種誤解。”祈天河迴想起昨日管家複雜的眼神,尤其是跳交際舞前雙方的對話,隱隱捕捉到什麽:“該不會懷疑我的性取向?”柳天明頷首:“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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