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明:“你看完後給我總結一下就好。”祈天河‘嗯’了聲,不過尾音是帶著疑惑的語氣。柳天明:“根據我的經驗,死者的遺物有附著詛咒的機率,會通過媒介傳導。”他想了想,舉了個例子:“貞子在這方麵就做的很好。”“……”有道理。可惜有外人在,否則他可以讓鸚鵡看了後再總結給自己,對方有看新聞的習慣,應該是識字的。這時鸚鵡不冷不熱說了句:“想要我啄你腦袋麽?”祈天河識趣閉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裏的筆記本。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外國人都這樣,日記寫得像是自傳一樣。前半本的論述就是普通的心靈曆程,可以總結為少年羅斯特之煩惱,這位羅斯特先生一出生便繼承了父母留下的巨額遺產,還有一個代表身份的頭銜,長大後更是生得高大俊美。套用現在的話來說,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物質上的東西全都滿足了,人就會開始追尋精神上的愉悅。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完善的慈善晚會,愛心捐助等,書籍也是乏善可陳,至少羅斯特先生不愛那些受人追捧的詩句。平靜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破,一位美麗的女士被關入高搭,當然也有人說她被燒死了,關於血腥瑪麗的故事就此開始流傳,人們唾棄她種種作為的同時,又被不老的傳說所吸引。羅斯特先生也心動了。他英俊,又有著數不清的財富,如果能延續生命和外貌,那簡直是上天的恩賜。適逢當年不少作家敏銳地發現市場,湧現出一批關於吸血鬼的佳作,還給吸血鬼做了明顯的分級,其中最容易捕獲的一種就是蝙蝠。羅斯特先生沉迷其中,先是遍地去尋找吸血鬼的蹤跡,到了三十歲還無果後,便開始自己投資研究。現在人研究講究科學和實驗,放在幾個世紀前可不同,那時候全憑天馬橫空的想象力。譬如很長一段時間流行於歐洲的放血治療法,還有鑿開腦殼治病等等。敢想且敢做。羅斯特先生很好地延續了這種風格,把自己關在實驗室天天研究什麽蝙蝠老鼠,開始時在幾個仆人身上做實驗,後來研究出變異能在土裏存活的蝙蝠後,不知是什麽給了他勇氣,認為研究大有所成,實驗目標逐漸發展為自身。祈天河把這些原封不動告訴了柳天明。後者沒有為羅斯特的大膽感慨,反而冷靜問:“後來呢?”祈天河:“四十歲這年,這位異想天開的伯爵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他認命了,得了一種怪病,轉而尋求主的拯救。”“……”這下連柳天明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祈天河繼續道:“日記的末尾有寫到他去教堂禱告時愛上了一位虔誠的教徒。”說到這裏,祈天河已經能猜到後麵發生的事情,虔誠的教徒認為是找到了有共同信仰的伴侶,誰能想到這位伴侶一半沉在黑暗裏,還有怪病。柳天明搖頭,沒評價故事本身,說出來時間太久了,提議迴去。祈天河想法一致,離開時猶豫了一秒,還是決定帶上那本日記。接下來的一整天,基本沒有發生什麽怪異的事情,隻是在晚飯後管家第一次做了強調:“今晚是月亮最圓的一天,夜間最好不要出門。”九點不到,古堡裏便是一片死寂,平日裏忙碌的女仆也早早不見了蹤影。管家因為伯爵要見他一麵,便跟著玩家一起爬樓梯。到了二層,親眼目睹李連纏著祈天河要跟他住一屋,他陰測測做提醒:“伯爵不喜歡膽小的人。”暗示這麽做會拉低印象分。李連早就有所權衡,橫豎這次生存目標隻需要活到訂婚宴結束,被伯爵選定得到好處是錦上添花,實在困難的情況下自然是保命更重要。“沒事。”李連撓撓頭,還是想和祈天河住。擔心自己房間裏那東西繼續鑽出來把心髒當零食咬食,他今晚可沒處跑。管家強調:“別忘了你是不遠千裏而來求娶伯爵的。”不知道為何被接連阻止,李連朝祈天河求助地一瞥。祈天河淡淡道:“這種事重在參與。”李連忙重複說:“不錯,凡事要講究緣分。”厚重的門被關上。李連忍不住說:“夠義氣!我欠你一迴。”祈天河靠在床上看日記本:“不客氣,我一個人晚上也不敢睡,需要和人換著守夜。”李連笑了:“你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聞言祈天河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的日記本:“我沒在開玩笑,柳天明說這玩意可能招來詛咒。”“……”作者有話要說:祈天河:關於娶伯爵這迴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重在參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