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博向著舒盈彤笑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舒盈彤一愣,道:“什麽交易?”

    雲天博微微一笑,半開玩笑的說道:“舒小姐幫我們找到宋四小姐,我還你武功秘籍。”經過剛才的事雲天博對這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美人兒明顯有了戒心,雲天博可不知道魔門之中究竟有什麽利益衝突,舒盈彤的立場又是什麽。但又覺自己這麽做不妥,心中竟有些心虛。

    舒盈彤微微一愕,隨即瞧向雲天博,白皙的俏臉上雙眸閃過一絲幽怨之色,道:“雲兄即使不開口,盈彤也會幫忙的,又何必用幻玉訣作為要挾。”說著轉頭向停放棺木的靈堂走去。雲天博不禁覺得大為尷尬,又想起她的救命之恩,心下更覺歉疚。

    走入密室,舒盈彤來到房間靠門的角落,角落上放有一個燈架,上麵放的卻是一顆明珠,正發出奪目的光芒。舒盈彤指著明珠道:“將這顆明珠拿起後倒轉燈架就可打開密室的門,宋四小姐救在這道門的後麵。”

    兩人點了點頭,舒盈彤又道:“眼下宋四小姐由瑤池四使親自看守,但是否還有其他高手在內盈彤就不清楚了,盈彤便去打探一番。”

    雲天博和寒天池對視一眼,前者更覺愧疚了,想了想便將《幻玉訣》遞了過去道:“拿著。”

    舒盈彤見雲天博遞上了《幻玉訣》,先是一愣,也不伸手去接,白了雲天博一記道:“怎麽你不懷疑人家了嗎?”語出嬌嗔,端是嬌媚,言語更大有情意,雲天博見雲天博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不禁微感尷,向著舒盈彤又不知道說些什麽,臉上一副歉意的表情。

    舒盈彤見雲天博一副窘迫的表情,精致的俏臉上綻放出嬌媚笑意,如水的雙眸瞥向雲天博嬌聲道:“小人之心,你以為魔門女子就全是心如蛇蠍之人嗎?”

    此言一出,雲天博更是不知如何接口,尷尬的立在原地。

    舒盈彤仍是沒接《幻玉訣》,望向雲天博,柔聲道:“好了啦,人家不怪你了,等會你們若聽到牆壁響了三下便打開這道門過來救人。”說著就這麽走了,走到門口忽又轉過頭來,豎起了三根春蔥般的芊芊玉指,白了雲天博一記,向前走了。那意思自是在說‘人家幫了你三次了,你還懷疑人家''。雲天博呆愣愣的望著舒盈彤的背影。

    通道裏這時連半點雨聲都聽不到了,可說鴉雀無聲。良久,雲天博收迴盯著舒盈彤離去的方向的眼神轉而望向寒天池,後者正副苦憋著笑意的古怪表情。

    雲天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記,歎道:“我知道我慘了哩!”寒天池愕然。

    雲天博道:“你不是說被魔門的女子愛上將是件悲慘的事情嗎?”寒天池目瞪口呆,隨即似站不穩般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喘著氣笑道:“人家或者對你很有好感,但仍談不上愛上你吧!你臉皮之厚可比洛城城牆。”

    雲天博也笑了起來道:“你沒聽她說‘好了哩,人家不怪你了’這便是最好的證據。”寒天池撐著雲天博的肩膀,搖了搖頭,正眼望著雲天博道:“你這種表現證明非是她愛上你,而是你愛上她了,卻又因她是魔門女子,而對人家心存偏見,否則人家這麽幫你,何以人家前腳一走你就那她說笑呢?”

    雲天博被寒天池瞧的有些心虛,反擊道:“你扮足了一副專家的款,是否有傷心往事呢?”內心卻覺得寒天池沒說錯,而自己或者是以為上官鋒的忠告先入為主,覺得幻霞閣的弟子都是禍水,而心存顧忌。

    寒天池聞言卻是默默不語,雲天博見狀笑了起來,正好扯開話題,打趣起寒天池來。寒天池也不是吃素的,於是兩人開始互相挖苦起來,半點危機感都沒有。

    密室內明珠的光華一直不減,照在玉石做成的棺木上,相互輝映。兩人肩靠著肩就這麽坐在地上,靜靜的等著舒盈彤的暗號,時間流逝的仿佛特別的慢。

    寒天池道:“去了這麽久都沒有消息,會否出什麽意外。”

    雲天博眼神盯著玉棺,心中在想能讓宋澤淵動心的女人定然是傾國傾城,也不知這玉棺有沒有防止腐爛的作用,若是有棺木內的美人應該仍是和二十年前一樣,美豔絕倫,一時竟沒聽到寒天池的話。

    寒天池撞了撞雲天博的肩膀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雲天博被寒天池一撞,醒過神來,盯著玉棺好奇的道:“你說幻霞閣的上代閣主究竟長什麽樣?”寒天池也望向了玉棺道:“應該是美麗絕倫吧,聽人說幻霞閣上代閣主和水鏡湖主人在二十年前並稱天下第一美人。不過人都死了二十年了,想必早成白骨了,”

    “是嗎?”雲天博越來越好奇了,道:“據說有種玉棺隻要合上便能保證人的屍體千年不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寒天池一愣,望向雲天博,皺著眉頭道:“你不是打算開棺吧。”

    雲天博反問道:“怎麽會?我是那種人嗎?這種褻瀆鬼神的事我怎會做。”頓了頓又道:“隻不過有點好奇而已,也不知這麽珍貴的玉棺中有什麽稀世陪葬品。”

    寒天池聞言笑了起來,罵道:“你這家夥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想看看人長的什麽樣。”

    雲天博嗬嗬一笑站了起來向著寒天池道:“又是你說的她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我就不信你不想看,再說你有見過用玉做出的棺木嗎?。”

    寒天池也站了起來,訝道:“你不是真打算打開棺木吧。”

    雲天博走到了玉棺前,手撫摸著玉棺的紋理,轉頭向寒天池道:“看一眼沒什麽關係,最多我馬上關上。”寒天池坐了下去,搖頭道:“這種缺德的事我可不幹,要看你自己看。”

    雲天博見寒天池不反對,心中一喜,手放在了棺木邊緩緩的用力一推,棺蓋慢慢被打開來,雲天博向裏一瞧,卻是一愣。寒天池見雲天博麵有異色,站了起來道:“怎麽了。”也走了過來。

    棺木中漫說是人,便是連屍骨都沒有,可卻有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玉牌,晶瑩透亮。雲天博拿起來一看,隻見玉牌上正麵寫著幻霞兩個字,背麵還寫著‘華陽中興’四個大字,雲天博大感驚奇,雲天博也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了雲天博遞來的牌子,看了看,皺著眉頭道:“這裏麵似乎藏著魔門的秘密。”

    雲天博點了點頭道:“而且像這樣的玉牌應該有四個,你看它後麵那句話。”

    “中興華陽。”雲天博將玉牌轉了過來,念道,又疑惑的道:“難道魔門仍支持皇室?”

    華陽皇室早已淪為傀儡,魔門若支持皇室似乎也占不到太大的優勢。雲天博心中疑惑,對魔門的行事和立場也猜不透。雲天博道:“這不是我們要擔心的問題,但這個玉牌應該大有用處。”

    寒天池道:“問問侯岸崖不就清楚了。”雲天博點了點頭,將玉牌收進了衣襟中,跟在了寒天池身後。

    兩人來到剛才侯岸崖暈倒的地方,不由得滿身寒意,通道內哪還有侯岸崖的影子!兩人麵麵相覷,雲天博抽了一口涼氣,侯岸崖是怎麽離開的,難道是自己功力不夠,導致他提前醒轉?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寒天池神色凝重的道:“此地不宜久留。”

    雲天博卻遲疑了一下,望向密室道:“迴去。”寒天池愕然的望著他。雲天博道:“你若是侯岸崖逃了出去會怎麽做,師門秘籍在我們手裏,拿走無望,又受了大辱,是否會報仇。”

    寒天池也不是愚蠢之人,聞言道:“你的意思是說,瑤池的人根本不再府中。”雲天博點了點頭,帶頭向密室走去。

    寒天池忙跟上,皺著眉頭道:“既然瑤池的人不在府中,那舒盈彤呢何以這麽久都沒動靜。”

    雲天博心中浮現舒盈彤淡雅如仙的容顏,想起她剛才轉頭的一瞥,搖頭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她若是存心害我們,卻這麽久都沒動靜,那就正好說明瑤池的人不再府中,若不是,那她便是給人纏上了脫不開身,隻是不管是哪一點,眼下都是救人的好時機。”

    走到了密室中雲天博拿下了明珠,望了寒天池一眼,有些緊張。若是雲天博猜錯了,打來暗門,瑤池四使全在下麵守著,那麽兩人都無望逃出生天。寒天池點了點頭。

    雲天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用力將燈架一轉。果然,牆壁上一個石門慢慢的上升,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凝聚了功力,以防不測發生。

    石門完全打開來了,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兩人暗鬆了一口氣,若是瑤池的人真躲在石門後打算暗算自己,石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應是最好的時機,而現在的情況正說明瑤池的人不在寧府。

    走過去卻是一個長寬約有二十步的大廳,大廳中空無一物,左右兩邊各有幾個房間。寒天池確定沒人之後,兩人小心的搜尋起來,走至左邊第一個小房間,裏麵有一張床,宋汐兒赫然躺在上麵。雲天博見狀忙走了過去,隻見宋汐兒緊閉著雙目,縱在夢中纖眉仍是皺著,一副痛苦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惜。

    雲天博細細的審視著宋汐兒精致的容顏,這個驕傲動人的宋家四小姐有著一個巧俏的瓊鼻子,越發使的她與眾不同,她身上仍是穿的之前那身天藍色百褶裙、袖口、胸前、裙擺處繡著嬌豔的紅花,層次分明,使得她看起來嬌媚動人。

    這位宋家四小姐曆來便如公主一般被寵著,可謂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次想必吃足了苦頭,雲天博望著她不禁心生憐惜。

    寒天池道:“隨時會有人迴來,我們要趕緊走。”雲天博點了點頭,輕輕的拍打著宋汐兒的俏臉,觸手滑膩。宋汐瀅悠悠轉醒,一雙眸子迷迷糊糊的睜開來,隨即一閉,旋又睜開,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眨了眨道:“雲大哥!”

    雲天博也來不及想自己是何時從‘好色之徒’升級成‘雲大哥’了,眼見宋汐兒醒了,溫柔的笑道:“是我。”

    宋汐兒一聽,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雲天博,也不說話,慢慢的也不知從何而來的眼淚竟然越積越多,慢慢的蓄到她的眼眶,隨後一顆一顆的順著她紅潤的雙頰流了下來,嬌泣道:“你怎麽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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