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靜寂無聲,雲天博內心卻被溫柔填滿,宋汐兒坐起了身子梨花帶雨般靠在他懷裏,仍是嬌泣不止。雲天博隻得撫著她的香肩,輕聲安慰。待到宋汐兒哭夠了,發現尚有人在場,才知紅著臉離開雲天博的懷抱,隻是哭的太厲害,仍是不住的抽泣,那雙俏麗多情的大眼睛也是紅紅的,端是我見猶憐。

    雲天博見她不哭了,向著她輕聲道:“抓你的那些人隨時會迴來,我們得快走。”宋汐兒聞言,柔順乖巧的點了點頭。雲天博忙扶著她走下床來。

    出得大廳,寒天池臉色忽然一變道:“有人下來了,還不止一個。”宋汐兒一驚,臉色蒼白起來。

    雲天博神色凝重的道:“我們趕快原路迴去剛才的密室,她們在這裏這麽久就都沒有發現那個密室,這密室定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隔絕聲音的作用。”寒天池點了點頭,三人忙快步走了過去,同時翻轉了燈架,石門慢慢的合上了看不出一點痕跡。

    雲天博將宋汐兒扶在一旁坐下,又將夜明珠擺在了燈架上。

    寒天池道:“眼下瑤池的人定是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若是這個時候侯岸崖仍在寧府,她們定能找到這裏。”說著寒天池皺起了眉頭。

    雲天博心中明白,憑寒天池的武功若要存心要逃,隻要對方沒將他困住,他自然可以跑得掉。可眼下卻多了宋汐兒和雲天博這兩個累贅,要逃跑是絕無可能。

    雲天博這時亦是心急起來,多在這裏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險,那時便是寒天池也難逃生。雲天博的眼角忽然瞥見玉棺,靈光一閃,向著寒天池道:“你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能將瑤池的人全部引開。”

    寒天池微微一愣,皺著眉頭道:“我答應過左老要護你周全,你有何打算,先說清楚。”

    雲天博想到脫身之法,頓覺輕鬆,拍著寒天池的肩膀笑道:“老寒果然夠義氣,但你放心,你隻要將瑤池的人引走,到時侯岸崖來了我也有自保的辦法。”頓了頓,又道:“他存心對付我們,若是瑤池不見了汐兒,他肯定知道是我們幹的。若你一個人先走了,我武功又不是他的對手,他定會下來找我,屆時我隻須用他們的宗門的秘籍跟他討價還價,自可救得一條小命。”

    寒天池沉吟片刻,道:“那你最好將秘籍隻拿一半,這樣也不怕他強搶。”

    雲天博心中也是這麽想的,點了點頭,將《幻玉訣》的幻心卷遞給了寒天池,同時把玉牌也給了他。寒天池將東西收好,望著雲天博微微一笑道:“小心點,你的心上人還等著你呢?”說著走了。

    雲天博望著運轉身法離去的寒天池微微一笑,而後轉頭,將玉棺打開,向宋汐兒道:“你躲進去,這棺是空的。”

    宋汐兒一直默默的聽著兩人談話,寒天向雲天博說道‘你心上人還等著你的時候’宋汐兒眼神不覺一黯。雲天博倒沒注意到。宋汐兒依言走了過去,見玉棺中十分幹淨,便點了點頭。雲天博忙扶著她躺進了玉棺中。才要將棺蓋蓋上,宋汐兒卻道:“等下再關,人家有話問你。”說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問道:“你喜歡紫顏姐姐。”語氣還似帶著一些醋問。

    女人若吃起醋來可不管危險不危險,就連嬌貴的宋汐兒也不能免俗。

    雲天博苦笑起來,卻是坦坦蕩蕩的認了,心裏卻十分著急,侯岸崖隨時會下來,要是再發現一個宋汐兒,那時坐地起價的就不是他雲天博,而是那位淫賊大哥侯岸崖了。

    宋汐兒聞言,嬌哼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雲天博一喜,這時也顧不得她心中是如何將自己這個愛上她未來大嫂的人如何大卸八塊的了,忙將玉棺蓋合上。通道裏果然傳來腳步聲,雲天博微感愕然,皆因這腳步聲十分的沉重,絕不像是侯岸崖的,否則也不會隔了幾條通道便讓雲天博聽到。

    雲天博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既然對方身手不高,那麽為策安全自己也躲到玉棺之中,若對方來者不善,自己正好可做偷襲。雲天博便又將棺蓋打開來,輕聲道:“有人來了,我也要躲進來。”說完也不顧宋汐兒臉上飛起的紅雲和眼中的羞意,爬進了玉棺中,忙又將棺蓋蓋上。

    這玉棺裏麵到時極為幹淨,連一絲灰塵都文不到,又因是玉做的,因此連氣味都沒有,躲了進來,倒不會有什麽不舒服。隻是這玉棺的空間極小,宋汐兒一個人躲在裏麵自是沒有問題,可加了一個雲天博便得有一人側著身子,才不會覺的擁擠。雲天博忙將身子側著麵向宋汐瀅。

    棺木外通道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棺木內兩人也是緊張起來。雲天博同時運轉真氣,蓄勢以待,隻要來人將棺蓋打開雲天博便毫不留情的出手。雲天博心中計算過,來人腳步聲這麽沉重,要麽便是武功低微,要麽便是受了傷,沒發現自己和宋汐瀅藏在玉棺中自然是好的,若是發現了,依自己如今的功力,有心算無心當可一擊擊中。

    玉棺中雲天博和宋汐兒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緊張,外麵的傳來的步伐聲亦像是走在他們的心裏。

    來人到了密室中,先是巡視一遍,隨即又停了下來。可就在雲天博和宋汐瀅兩人鬆了一氣的時候來人卻走到了玉棺旁。雲天博真氣運轉至巔峰,左手蓄勢以待。宋汐兒也緊張到了極點。

    “雲兄,你在嗎?”卻是舒盈彤的聲音,好像還受了傷。雲天博記起她曾中了侯岸崖的露吟香,不覺收斂了真氣。棺蓋打開來,隻見舒盈彤一張精致的玉容已是紅霞浸染,纖細的眉間一副強忍的痛苦模樣的誘人模樣,雙眼卻又飽含秋水,似乎春情難耐。雲天博何曾看過舒盈彤這副模樣,一時不免看呆了眼。

    舒盈彤一見到宋汐兒,笑道:“人救出來就好,對了,侯師兄呢?為何剛才在通道中沒見到他。”

    雲天博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誤解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遍。舒盈彤聽罷,色變道:“不好,侯師兄一定還躲在寧府,剛才寒兄衝出去,動靜那麽大,他定然看在眼裏,我們得趕緊走。”

    雲天博皺著眉頭道:“恐怕來不及了,剛才老寒一衝出去他便會想到我還躲在下麵,隻怕你下來密室也給他看到了。”

    宋汐兒驚慌起來道:“那怎麽辦?”

    雲天博思忖片刻道:“現在也隻有我去引開他了。”宋汐兒一聽此言,俏臉上寫滿了憂色。舒盈彤沉默半響道:“還是由盈彤去吧,畢竟我剛才還在寒兄手上救他一命,隻是要借雲兄的《幻玉訣》一用了。”

    雲天博暗想,若自己是侯岸崖恐怕會當這救命之恩是奇恥大辱,不過用幻玉訣將侯岸崖引走卻是再好不過,且雲天博之前聽著他們對話,知道侯岸崖和舒盈彤之間還存在著利益關係,因此這件事由舒盈彤來做恐怕比雲天博要好的多。當下也不猶豫將半卷假的幻玉訣交給了她,說道:“還有半卷在老寒身上。”

    舒盈彤接過一看是雲心卷,神色未變道:“這是最好,若是幻玉訣全卷都在盈彤身上,那盈彤便有危險了。”頓了頓又道:“眼下府中的高手全被寒兄引開了,雲兄要把握時機,趁早離開。”雲天博點了點頭,望著舒盈彤心中歉意更盛了。

    棺蓋被合上了。

    舒盈彤走到密室門口,先將機關打開,石門慢慢升高,舒盈彤忙走了過去。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安靜的通道中尤為明顯:“師妹慢走。”果然是侯岸崖的聲音。

    雲天博和宋汐兒不禁緊緊的屏住了唿吸,生怕露出絲毫聲響便會給侯岸崖發現。

    舒盈彤聞言卻是運起了步法越走越快。侯岸崖見狀,不在玉棺處做任何停留,在後麵緊追不舍,隻片刻功夫雲天博就聽不到聲響了。雲天博不禁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不禁放鬆下來,但仍然不敢打開棺木出去。皆因還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出地下密室,若是沒有,這裏的通道又是相通的,一個不小心就有被發現的危險。雲天博可不敢掉以輕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通道內鴉雀無聲,雲天博和宋汐兒兩人不禁放下心來。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玉棺內似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玉棺是這麽狹小,雲天博便是側著身子也不得不和宋汐瀅的動人嬌軀做全麵接觸。初時兩人因為緊張,倒沒有什麽感覺,隻是一放鬆下來,身體的感覺便全迴來了。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雲天博隻覺得宋汐兒的嬌軀是那麽柔軟,又是那麽有彈性,尤其是玉棺是那麽的狹小,兩人側躺在一處,雲天博不必刻意去嗅,隻需自然的唿吸,都可聞到宋汐瀅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雲天博此時亦非是什麽都不懂的初哥了,身體不由的做了最正常的反應。

    宋汐兒忍不住嚶嚀一聲,隨即紅雲立時飛上了雙頰,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羞的不住的閃爍,也不敢多看雲天博。宋汐兒本就動人之極,此時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是引人。雲天博咽了咽口水,膽氣忽生,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宋汐兒紅潤的玉頰。宋汐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中也不知是喜是驚是嗔還是羞,端是表情千般,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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