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淵離開了論證園就來到了書房,後麵還跟著宋臨軒、謝士倫和龐達。侍女奉上清茶就退了出去,書房周圍半個影子都沒有,當然亦人能混到這裏來。

    宋澤淵坐在主位上,問道:“士倫,你怎麽看雲天博這個人?”

    謝士倫撫著長須道:“屬下不好下判斷,從此人表達的才智來看絕不是一個長年深居在大山裏的小子,士倫雖對與雲天博此人接觸不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極天生傲氣,無論對見了誰都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

    宋臨軒點了點頭頭道:“天博卻是這種人,尋常人見了我和謙叔他們無不恭恭敬敬,唯有他視若尋常,我稱他一聲雲兄,他竟然真與我稱兄道弟,絲毫不顧身份懸殊,若無大才哪來的這份自信。”

    龐達笑道:“看來三公子真的很欣賞這個雲天博。”宋臨軒微笑的點了點頭。

    謝士倫亦笑道:“對於此人在下以為大人不必過於擔心,隻要大人示之以恩,相信他審時度勢之後必會願意為大人效勞。”

    宋澤淵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其實早在臨軒飛鴿傳書迴來告知我一路發生的事情之後我已經打算招攬他,否則亦不會對他禮遇有加,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等見識,如此人才焉能不為我所用,他不是傲氣嗎,好,本人就讓他傲到底。”

    謝士倫和龐達對視了一眼,同聲道:“提前祝大人得一才華蓋世的無雙謀士。”

    宋澤淵擺了擺手,道:“倒是左聞昌倒底打的什麽主意讓人摸不清頭腦,沒想到人皇佩竟然真在他手上。”

    宋臨軒想了想道:“左老遊曆近十年對於人皇佩的事情一直矢口否認,卻在這種時候提出要為人皇佩擇主,而且還是在半年以後的京城,爹不覺的事情有些蹊蹺?”

    宋澤淵雙手負於身後,在書房中來迴踱步,迴過頭來,道:“臨軒是說禦龍山莊?”

    宋臨風點了點頭,道:“禦龍山莊半年後在京城召開武林大會,選下一屆盟主,而左老竟然也是半年後在京城為人皇佩擇主,這其中難道真的半點關係都沒有?”

    宋澤淵也暗暗的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謝士倫接口道:“莫非左老還心係朝廷?”

    宋澤淵想著這種可能性,皺起了眉頭,道:“不管左聞昌打的什麽主意,半年後我們宋家都要去京城湊湊熱鬧。”

    龐達小心的問了一句:“那這半年內要是左老有什麽閃失呢?”

    聞旋歌而知雅意,宋澤淵哪能不明白龐達的意思,要是左聞昌有什麽閃失,人皇佩可就是有能者居知了,而龐達分明在提示宋澤淵用暗殺等手段。畢竟無人能抵抗人皇佩的誘惑。

    宋臨軒厭惡的看了龐達一眼道:“不可,這人皇佩若是不明不白來到我們手裏一點意義都沒有,若是屆時在京城眾目睽睽之下由左老親手教到我們宋家手上,那時我們宋家才能真正獲益,再者說以左老的身手有那麽好得手嗎?”

    宋澤淵亦是皺起了雙眉道:“臨軒說的沒錯,暗殺這等事情以後勿要提起。”

    龐達賠笑著連連說是。

    雲天博在一個侍女的帶領下像上官鋒的房間走去。上官鋒正佇立窗前,抬首望天,不知在想些什麽,見到雲天博到來,迴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宋家小姐的舞精彩嗎?天博莫不是走錯了房間。”

    雲天博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才笑道:“鋒叔也來耍我!”

    上官鋒嗬嗬一笑,走到桌子前坐下,細細的打量著雲天博,半響歎了口氣道:“我雖早已認定天博才華橫溢,但卻從沒想過你能有如此見識,你可能不知道左老對你是如何推崇,對了,方才迴來的路上左老讓我對你說,這幾日若有閑暇便去他那裏坐坐。”

    雲天博想了想,坐坐也沒什麽關係,點了點頭。

    上官鋒道:“天博這麽晚了來找我有何要事?”

    雲天博自然是來學滄浪訣第二層的,當下便說了出來。上官鋒也不藏私痛痛快快的教雲天博第二層的心法。

    雲天博將心法和運功路線記熟,見上官鋒神色異常,問道:“鋒叔有心事?”

    上官鋒微微一笑,走到窗前,抬首望向燦爛的星空。天上群星閃爍個不停,在這黑夜裏個個光芒獨特。雲天博也走到了窗邊,抬起了頭,望向了夜空。

    上官鋒還是沒有迴答,但卻也沒有否認,轉開話題道:“天博要留心舒盈彤這個女人,若我猜的沒錯,她應是魔門幻霞宗的出世弟子且身份極高。”

    雲天博為之愕然,舒盈彤的音容笑貌在心裏浮現,這個像是從夢中走來絕色佳人會是魔門中人嗎?雲天博有些懷疑,卻不敢說出來。但同時從上官鋒的神色和他對幻霞宗的熟悉程度來看上官家和幻霞宗之間定有著之言片語難以表達的恩怨。

    上官鋒沒有看雲天博的表情,仍是抬手望天道:“天博有何打算?”

    “打算?”雲天博倒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雲天博嗬嗬笑道:“不若我跟鋒叔迴上官家算了,上官家這麽大的家業該養得起我這閑人。”

    上官鋒聞言收迴了目光,愕然的望著雲天博道:“天博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雲天博點了點頭,當然明白這話的意味,可有恩必報也是他為人處事的原則。

    上官鋒的手搭上了雲天博的肩膀,動容的說道:“單憑天博這句話,這足以證明我上官鋒並沒有看錯人,不瞞天博,我卻是很想把你招攬進我上官家,但眼下的局勢,我若能掃清內患,割據一方當然沒有問題,可若說到爭雄天下,我上官家卻沒那個實力。這一點想必你從宋家與我上官家對比就可看得出來,我若要求你加入上官家豈不埋沒你的才華?所以此事休要再提。”

    雲天博心中感動,先不說上官鋒是否是因為元衍子的關係而對他照顧有加,單從為人上來說,上官鋒就是一個真誠的人。為人處事能以誠相待,尤其上官鋒還是一大世家的重要人物,上官鋒可算不易。

    雲天博心懷感動的道:“鋒叔過譽了,我哪有什麽才華,既然您不收我,我還真的想想該幹些什麽?”這話雲天博時發自肺腑,自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卷入上官家的勢力爭鬥,一直到現在見了這麽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雲天博雖然心中充滿新奇,但未來要做什麽真還不知道。

    上官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道:“天博覺的宋澤淵此人怎麽樣?”

    雲天博一愣,道:“鋒叔指哪方麵?”

    上官鋒道:“我的意思是他定會招攬你。”

    雲天博苦笑道:“其實我剛才在與宋臨軒結拜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剛剛與宋臨軒結義不也是他招攬的手段嗎?”這話卻也沒錯,否則一介平民如何能跟宋家繼承人稱兄道弟。

    上官鋒點了點頭,道:“天博想知道宋澤淵在我眼中是什麽樣的人嗎?”雲天博麵露疑惑。上官鋒帶著雲天博的肩膀迴到了桌子前,坐下道:“宋澤淵為人老謀深算,手段狠辣,為人自私自利,行事往往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雲天博為之愕然,心道,又會是這樣,他對宋澤淵還是十分有好感的。可他覺得上官鋒不會欺騙他。

    雲天博開始後悔這麽賣弄現代知識了,苦笑起來道:“那我不是要考慮如何安全脫身了。”

    上官鋒微笑著拍了拍雲天博的肩膀道:“你也不須太過擔心了,想你這樣的人才除非宋澤淵已經覺得不可能招攬你,否則以他的野心就絕不會下殺手,相反還會禮遇有加。這樣,想必不用我教天博你都該知道怎麽敷衍他吧。”雲天博笑了。

    再次走出上官鋒的房間時宋家的下人已經對雲天博改了個稱唿,叫他做天少爺。雲天博不得不感慨宋澤淵的辦事效率。

    在下人的帶領下雲天博來到一間院子,隻見上麵朱紅的牌匾上寫著寄情園,走入園中隻覺一股清香撲鼻,雙目環視一眼,隻見院子周圍奇花異石處處皆是,走過一條石子路是一個小湖,小湖上架有曲橋,走過曲橋是一排竹舍。

    雲天博剛從竹舍的大門一進去,烏壓壓跪倒一排:“見過天少爺!”

    雲天博一時見這麽多人跪著叫他天少爺還真有些不習慣,可他往跪在地上的少女看的時候就更不習慣了。地下一共跪了八個綺年玉玉貌的少女,個個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小衣,外披輕紗,露出了晶瑩如雪的肌膚,相同的裝飾,纖細的腰肢,迷人的身段,淡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而以跪在前頭的兩位少女姿色最美。

    雲天博隻感覺到進入了眾香國,同時忍不住在心裏暗罵起來,老宋你這不是害兄弟我嗎?於是在宋府的初個夜晚成了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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