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對美姐道:“美姐,之後再出門,都把牌子帶著,防止被人換走。” 美姐爽脆的答應一聲。 江璃說完站起來,拿起自己的牌子,“雪窩裏走了倆小時,累了,都歇著唄。” 美姐本來也沒啥事,就過來看一眼,聞言也跟著江璃往外走,花樹起身把他倆送到門口,江璃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所有玩家基本都進屋關了房門,沒有牌子被留在外麵,去而複返的邋遢男正把他那靶子似的的牌子插在右排第六間的門孔裏開門。 聽到這邊動靜,邋遢男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翻個白眼,開門進去了。 江璃轉迴視線,跟花樹美姐道別,迴自己屋歇息。 腳凍得很疼,他得鑽被窩裏暖暖,還有今早起的早,順道補個眠。 幾個小時後,老者站在樓梯口,叫所有玩家吃飯。 江璃起來後,跟美姐一起叫醒花樹,三人拿著牌子,跟著稀稀落落出門的玩家們下樓。 樓下空地處已擺了一張長條形的長桌。 桌子一圈擺著十幾把椅子,對應椅子的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十幾份飯菜。 江璃下樓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玩家坐在了椅子上,手邊擱著屬於他們自己的牌子。 去洗手間洗了手,坐在桌子上,江璃看向壁爐前的沙發,那裏,紅衣女人正麵朝這邊,渾身放鬆的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朝著這邊看。 她的兩隻手都擱在小腹上,手指不停的碰撞屈伸,似乎壓抑著某種興奮。 邋遢男是最後下來的,當他看到沙發上的女人後,他立刻停了一下。 紅衣女人在邋遢男在樓梯口出現的時候,目光就刷的投了過去。 麵對女人熱切的目光,邋遢男頭皮發麻,他假裝看不到女人,抬步往飯桌走,但還沒走到飯桌跟前,就被女人拉住了。 女人道:“老公,你迴來這麽久,身上都髒了,去外麵用雪洗個澡。” 她這要求一提出來,邋遢男便傻眼了,“去外麵?用雪?” “有沒有搞錯,”邋遢男激動的把女人甩開,“用雪洗你是想凍死我?前頭林良都沒對自己的娘們這麽差,你……咯……” 但邋遢男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突然被女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女人力氣極大,一下把他按在地上,雙腿分開騎在他身上,邋遢男死命掙紮,雙腳蹬地發出的動靜很大,但女人陰沉著臉,手上一直沒鬆。 隻一會兒,就聽哢的一聲,邋遢男的脖骨被生生掐斷了。 女人又掐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她先是陰沉著臉看了屍體一會兒,用腳踢了踢,見屍體不動,突然捂臉哭了起來,“爸爸,爸爸……”她哭著衝廚房叫喚。 老者被她從廚房內喚出,女人立刻委屈的撲上去,拉著老者的衣袖,滿臉傷心:“爸爸,我老公死了。” 老者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滿臉麻木:“別傷心。” 女人的聲音十分傷心:“他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女人死死抓著老者衣襟:“爸爸你幫我看看,他是怎麽死的,我不敢看。” 老者看屍體一眼,語氣淡漠:“他跌了一跤,就自己摔死了。” “原來是這樣啊,他死的好慘。”女人低著頭,把臉埋在老者懷裏,傷心欲絕的哭了一會兒,突然抬頭:“我沒把地板弄髒?” 老者摸了摸她的頭,看屍體周圍的地板一眼:“沒有。” 女人歎口氣,“那就好。” 她離開老者懷抱,往前走了幾步,低了一下會兒頭,再抬起頭來,眼神露出迷茫:“爸爸,我老公呢?” 她轉身遊目四顧,看到飯桌前的一群玩家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爸爸,這些人是誰?” 老者道:“客人。” “哦。”女人羞澀的看眾人一眼,一轉身,看見身後地上掛滿血絲的白眼球幾乎鼓出眼眶的屍體,又嚇了一大跳:“啊這裏怎麽會有一個死人?”她失聲道:“爸爸我害怕,他死的好恐怖!” 老者拍了拍她的頭:“沒事,不怕,你迴房間去,爸爸會處理好的。” 女人拉住老者:“爸爸我肚子餓了。” “乖,忍一忍。” “可是我好餓,感覺一個月沒吃東西了似的。我能吃下兩頭牛。” “乖,會有吃的的。你先迴屋睡一覺。睡著了就不餓了。” “真的?” “我保證。” “那爸爸你不要讓我失望。” “好。” “我老公什麽時候迴來?” “明天。” “那好,爸爸我去睡了。等我睡醒,老公就迴來了,真開心。” 老者親了女人額頭一口:“晚安。” 女人羞澀的迴親了一下老者的臉頰:“爸爸晚安。”她說完離開老者懷抱,怕生一般,看了看眾人,快速跑進一樓她自己的臥房去,還哢噠一聲,鎖了房門。 老者見女人鎖好門,也不理眾人,彎身拖了死者的腿,把屍體拖出門去了。 還不等眾人低頭,出門的老者去而複返,然後進了一個房間,拿著一把斧頭,和一塊圓墩形的木板,再次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