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 作者:慚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盛鈺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天真。他彎唇說:“好吧,那我換一個詞語。你就這麽厭惡她?”曲承情緒激動說:“她害死了我的妻子!”激動之際他的手還往劍上『摸』,傅裏鄴立即皺眉,同一時刻動了動指尖。現在的距離很近,根本不需要動用到審判日,他就可以直接上前幾步,將曲承鋼鐵化。好在曲承也隻是『摸』上了自己的劍,沒有攻擊意味,他隻是『摸』了『摸』劍鞘,神『色』哀切說:“變成了遺靈就可以無所顧忌讓人接受她的歉意?我憑什麽接受,又為什麽接受。她是解脫了,那我呢,我的妻子呢,有誰又能為她的死買單?”“……”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道理盛鈺懂的不能再懂,換一個立場,他不可能去摻和這種事情。然而二十一層樓裏,最忌諱的就是心軟。盛鈺下意識皺眉。這件事是真的不好解決。但之前經曆的不好解決的事情多了去,總會有辦法的。正糾結於如何開口詢問,一旁的傅裏鄴忽然道:“你遇見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拿劍鞘擋,而不是拔劍。擦劍的時候也沒有將劍拔出鞘。”曲承一僵,沉默了幾秒鍾。他將劍舉起,抽出劍柄,那劍柄後方竟然空空落落,沒有劍身。“我曾經也是不出世的天之驕子,那場鬼王之間的大戰,也曾庇護了千萬神明。妻子去世以後,我苦尋千年才找到喚靈法,可以找到妻子輪迴轉世。教給我這種方法的人有一個條件,他想要我的劍作為交換,劍鞘是我與妻子的迴憶,劍身是稀世奇材,這種用材可以破壞掉鬼王的靈魂印記,我不知道他要這種材料做什麽,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找到我的妻子。他教給我喚靈法,我將劍身交付給他,這筆買賣很劃算。”盛鈺問:“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曲承說:“是個神明。我也不認識。”盛鈺揚眉:“你不認識你就直接把劍給他了?你不害怕他騙你啊?”曲承低下頭說:“那個時候我怎麽可能想到這些。”盛鈺說:“後來呢,你找到了你妻子的轉世?”曲承說:“沒有。他騙了我。”盛鈺:“…………”猜到了,他甚至都不感覺驚訝。如果已經找到了妻子的轉世,曲承怎麽可能還是現在這幅潦倒窘迫的模樣。正想著,曲承痛苦說:“那個法子需要兩個物件做引,是至少半步金領域的兩個神明。我當時失了武器,在妻子去世後實力再也沒有長進,甚至還有些倒退。要是與其他神明爭鬥,我拚死也許能殺死對方,但要將人活捉起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到這裏,他的表情更加痛苦,像是迴憶起什麽不堪迴首的往事。盛鈺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說:“你該不會用你自己作為引子了吧?”曲承點頭:“隻有這個辦法。”盛鈺心裏驚了一下。其實他很不理解曲承,要是想找到妻子,和她再續前緣,前提也必須是自己活著呀。自己都死了,臨死前看一眼妻子,那有什麽好看的,看對方轉世了,還活在世界上就好?這件事情興許還有隱情。帶著這份不理解,盛鈺說:“你說需要兩個半步金領域的神明,那還有一個是誰?”曲承拿手遮擋住眼睛,嗓音幹澀說:“兩個半步金領域結合所誕子嗣,也是半步金領域神明。”這句話不難理解。盛鈺驚悚的同傅裏鄴對視了一眼,從後者眼神裏也瞧見了一抹驚意。他下意識轉頭,皺眉說:“你用你的孩子做喚靈術引子?你是不是瘋了?!”曲承放下手,混沌的眼球轉了轉,說:“我沒有瘋,我很冷靜的在做那些事。最開始作為引的是我,術法弄瞎了我的眼睛,我感覺渾身血『液』正在逐漸流失。緊接著我就聽見了孩子啼哭的聲音,有人抱走了他。我被趕出了陣法,陣法卻依然在繼續,後來我才知道,是祝十五帶著他的弟弟充當引子,替我填補了陣。這也是我至今都沒有對她的遺靈下手的原因。”被曲承所設下陣法所殺,同樣也是被曲承所殺,難怪祝十五和祝三十異口同聲說‘死於九十六號神明之手’,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原因。盛鈺感覺自己關注點可能有點跑偏,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孩子呢?”曲承說:“不知道。從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陣法也失敗了,找不到妻子的轉世。她不可能沒有轉世,所以隻能是喚靈術有問題。”盛鈺說:“這陣法是隻針對於神明起作用?還是鬼怪也行,也許你妻子轉世為鬼怪了,神明的陣法無法探尋到鬼怪。”曲承斬釘截鐵說:“這也不可能,神明的轉世隻能是神明,鬼怪也是這樣。且那陣法是探尋靈魂,和被喚靈者是神明還是鬼怪無一點關聯。”“……”那估計真的被騙了。盛鈺微微往後靠,扶著椅子把手。他還是十分不理解。一是不理解曲承為什麽要用自己作為喚靈術引子。他死掉了,到時候就算找到了妻子轉世,那時候又當如何。二是不理解曲承為什麽要用孩子做引,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曲承看上去很愛自己的妻子,就算是本著愛屋及烏的心理,也總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這兩個不理解,隻需要詢問清楚一件事,盛鈺覺得自己也許就能理解了。他問道:“你總是說祝十五害死了你的妻子,樓下的鬼怪們也是這樣說的。祝十五以死謝罪,並且徘徊萬年也不肯真正離去,隻想求得你的諒解,這說明她自己也很愧疚。我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能害死一個半步金領域的神明。”類似於獻劍被騙,喚靈術引子,天才固步實力倒退……等等等等。這些都是後續,隻有妻子的死,對於曲承來說才是真正的痛心之處。他揪緊心髒處的衣襟,臉『色』一下子慘白。低下頭深唿吸幾口方才緩過心髒抽搐的疼痛之意。這過程中盛鈺一直在耐心等待。他注意到一個很小的細節,從始至終曲承口中,以及鬼怪的口中用的都是‘害’這個字,而不是‘殺’。這也就是說,曲承之妻要麽是死於祝十五或故意或無意所導致的意外,要麽,另有殺害他妻子的人,動手的那人並不是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