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第三天結束。  到那個時候,算是直接通關?  黎鑰不會這樣認為,怕隻會大家都跟著一塊困在這裏,永遠跳下去,直到跳到死。  這種死亡怎麽看怎麽痛苦,不是黎鑰會喜歡的。  黎鑰喜歡一切都掌控起來。  這裏的局該怎麽打破呢?  黎鑰沉眸思索了起來。  他也一點不著急,反正自己不跳,慢慢想就好。  “我渴了,有水嗎?”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更沒有喝過水,而且自己還吐了那麽多血,黎鑰感覺到喉嚨幹涸,他想要喝點水了。  樹人點點頭:“我去給你拿。”  不能和黎鑰跳舞,但是完全沒影響,這樣一來其實更好,黎鑰就在他懷裏,他可以慢慢地嗅著黎鑰身上的芬芳氣息。  那太迷人了,讓人喜愛不已。  樹人轉身要走,隻是餘光裏看到鋼琴前的男人,腳步稍微頓了一下,他走了上去,站在了男人身旁。  男人垂著眼眸,嘴角一點點揚起來,幾秒鍾後他才抬起頭,和樹人俯視他的警告目光對上。  “怕啊?”男人笑著問。  樹人沒吱聲,笑了一聲快速離開。  黎鑰目送著樹人走出去,在對方身影消失了片刻後,他突然從鋼琴後麵跳了下來,腳落在地上時,崴了一下,疼得眼淚都在快速打轉。  抓著鋼琴黎鑰站穩身,手指上都是一片黑灰,鋼琴被燒毀的痕跡,他的裙子上,也因為坐在鋼琴上,而染上了深深的黑色。  後麵是黑色,而前麵是血紅色,這些強烈的色彩把白色的公主裙給染得,好像本來顏色都被破壞了。  然而這種破壞,不會讓人覺得額怪異醜陋,隻有一種美。  破壞的淩亂美。  黎鑰往男人那裏走,走到男人麵前,男人所坐的凳子是單人的,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再坐了。  黎鑰盯著男人,在男人的手指上目光凝視著,男人手指彈動的速度沒有變,甚至好像還快了點,像是這會音樂節奏加快了,男人側眸去看走近的病美人。  故意靠近他,是想要做什麽?  也來他這裏示弱,然後讓他給一點便利嗎?  可以,當然可以,對待美人他總是很大方的。  不過前提是對方可以讓他高興。  男人不動聲色,等待著病美人有所行動。  然後對方開口,用著祈求懇求的語氣對他說:“我裙子弄髒了,可以坐你腿上嗎?”  男人當時就怔住了,這麽就還真的從來沒有人和他提過這樣的要求。  坐他腿上,而不是他的凳子上?  男人目光尖銳,看著眼前站過來的人類女孩,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這個人精神錯亂了。  不然怎麽敢和他提這個要求?  “可以嗎?我剛剛扭到腳了,腳也好疼啊。”黎鑰眼底的淚水直接滾了出來,他太擅長示弱和哭泣了。  那種示弱,一點都沒有虛假的痕跡,不會讓人有任何的懷疑感,還有他的哭泣,那是比任何人類都還要美麗的哭泣。  他眼裏流出來的,大概不是眼淚,而是一粒粒珍珠。  讓人看到就舍不得他流淚,舍不得那些珍珠砸落到肮髒的地麵上。  男人備受蠱惑,一把就伸出手,把黎鑰給撈了過去,撈到懷裏坐著。第176章 舞會的病美人14  樹人離開找到了水迴來,隻是剛走近的時候就發現的舞伴突然坐在了男人的懷裏。  甚至於還是坐在他的腿上,這一幕讓樹人心頭立刻有活躥起來,手裏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玻璃杯直接就碎裂了,黎鑰本來在好奇男人彈什麽,突然間耳邊碎裂聲,他猛地迴頭就看到樹人迴來了。  像是被突然抓包一樣,黎鑰立刻就要從男人懷裏起身,卻被人給扣住了腰,黎鑰望著急速走來的樹人,他揚起柔白的小臉,目光裏淚水似乎立刻就閃爍起來。  樹人盯著黎鑰,好一會過後才把視線移到男人身上。  男人揚唇笑,他沒有對樹人說話,而是突然撫摸黎鑰的臉龐,對黎鑰說:“你不是就想要這個結果嗎?”  突然就主動靠近,還坐他的腿上,不就是想看到他和樹人為了他而發生衝突嗎?  怎麽現在卻害怕了?  不是該一點都不怕,甚至是樂於看到這副畫麵嗎?  男人指腹從黎鑰眼尾抹了一點淚水,然後放在了自己嘴裏,這個病美人,連淚水都是甘甜的,說是甘露也不過分。  黎鑰的另外一隻眼瞳,輕輕一眨,就有淚水滾落下來。  可當淚痕出現時,黎鑰的瑟瑟發抖立刻就變了。  他盯著眼前怒火中燒的樹人,話是迴答身後的男人:“是啊,那你們會打起來嗎?”  不管其他玩家現在是什麽心理,在某種程度上,黎鑰和他們雖然是在一個遊戲中,可是他們索要真正經曆的遊戲,黎鑰知道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他拿到病美人卡的原因之一。  黎鑰現在已經就是抱著這些的想法來看待這些遊戲,別的人玩家隻是想要盡力通關,但黎鑰不是,他是想要在這些遊戲中,獲得更多優秀的魚兒們。  讓他的海塘裏,成員們更加得多。  他就是這麽不滿足,想要更多更多。  不隻是男人驚訝,樹人同樣也是,兩人都用沉暗的眼盯著黎鑰,男人先笑了。  “如果你希望的話。”那他們打一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一直在這裏彈,實話說,是有點無聊的。  若是換成以前,大家都無聊,其他怪物都是,來的玩家都沒什麽特點,所以大家都興致缺缺。  這次很不一樣,來了這麽一個絕色的病美人,渾身都在散發著撩人的香,光是看到他這張臉,就會被吸引,然後生出一點望來,想要得到的望。  這個人讓男人內心底也蠢蠢欲起來。  時間不多,也就還有一天了,能夠提前一點,那當然好了。  男人還是摟著黎鑰,在黎鑰耳邊笑出聲。  黎鑰迴轉一點頭,側眸對上男人顯然興致被挑起來的帥臉,這個人是完全的人類皮囊,不像周圍其他怪物,它們都長得奇形怪狀。  哪怕是樹人,也就上半身正常,底下都是詭異可怕的藤蔓。  對於男人的迴答,黎鑰很滿意。  “我當然想了。”黎鑰說。  病弱的姿態被一種來自骨子裏的驕縱和狂傲給取代,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時候的他是在偽裝。  可以說或許這種麵目,才是真實的。  那麽之前的病美人就是虛假的。  偽裝的虛假,或者是另外的存在,反正和眼前這個不算是一類。  黎鑰被男人給抱了起來,抱到剛剛坐過的鋼琴後麵。  黎鑰兩條腿懸空,但是並沒有露出來了,被拖地的裙擺給遮掩了。  隻露出一點鞋子的痕跡。  雙手都撐在身旁,黎鑰微微抬起下巴,那是讓兩人盡快開始的姿態。  音樂聲停了,玩家們聽不到的音樂聲,但怪物們是可以聽到的,這個時候因為男人的起身,而停下來了。  怪物們這個時候也紛紛暫停,至於它們麵前的玩家,因為這個異常舉動都麵露詫異,很快大家都察覺到了什麽情況。  那個彈琴的男人,和黎鑰的舞伴走向一邊,在相對開闊的位置兩人停了下來。  玩家們由於停了下來,他們的舞伴也鬆開了手,看起來好像暫時可以自由活動了。  不過大家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就眼珠轉動到不遠的地方,那裏站著兩個怪物,哪怕其中有一個是人類皮囊,不過顯而易見,它不是什麽人類,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  兩個怪物要打起來嗎?  玩家們相當錯愕和好奇,為了黎鑰打起來?  這畫麵還真的是沒想到。  那個病美人,他坐在鋼琴上,露出來的那副開心表情,隻有一種意思,他喜歡看到別人為他他大打出手。  這樣的人,人類玩家嗎?  一點不畏懼怪物們,而且他所做這些,在很多人眼裏看來,都絕對不是他們會去做的,怎麽看都像是破壞了規則。  然而好像不管那個人做什麽,規則都站在他那邊,或者說這裏的死亡規則是相當偏愛他的。  無論他怎麽行動,都不會懲罰到他的頭上。  這說明什麽嗎?  不隻是劉潛他們,謝遠和魏萊也在那一個有了一個猜測。  然後就有人嫉妒黎鑰了,自己為了活命這麽辛苦,可黎鑰卻什麽都不用做,或者說都不用出什麽力,就可以輕鬆度過去,顯得自己像是個可笑的笑話一樣。  人就是這樣不懂得滿足,哪怕自己曾經被幫助過,卻在一瞬間就能夠自我意識過剩,羨慕別人,嫉妒別人,再記恨上。  黎鑰知道有人盯著他的目光有了敵意,或者說現在才有敵意,倒是讓黎鑰覺得有點晚了,以前的遊戲中,可是有人一開始就對他非常敵意。  黎鑰沒關注對方是誰,要是對他有意見,直接來對付他就行,他照單全收。  現在,他還是好好觀看眼前的好戲好了。  至於說這輪舞會要怎麽停止,黎鑰大概有一個猜想,不過九個猜想得不少人配合,怕是有人會相信他,而且黎鑰也不想那麽做,因為那樣一來,他能夠看到的樂子,就少太多了。  倒不如這樣,發生點意料之外的事,這樣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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