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 作者:苓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有音樂,他們也可以跳舞,這並不影響,哪怕是玩家們身體異變,有人兩隻腳,已然變成了樹杆一樣的存在,可是還可以跳。 那麽無聲的音樂,又代表什麽含義。 不少玩家沒有立刻推測出背後的理由。 跟著怪物舞伴們突然鬆了一點手,然後把目光從黎鑰那裏轉移迴來,它們看著自己的舞伴,邪惡的眼瞳,注視著人類。 它們在等待著,等待著什麽? 這一點倒是好想。 之前都是怪物拿著主導權,玩家們跟隨著怪物的步伐跳舞,這次他們停了下來,怪物們沒有發出聲音,可是那種意圖是明顯的。 舞會裏不跳舞,一直站著當然是不對了。 而且有演奏者出現了,那麽跳舞就更加必須了。 所以跳起來,必須跳起來。 謝遠最先意識到這個事,他主動抓著舞伴的肩膀,開始移動起來。 跳舞他是會的,而且曾經都是男的位置,畢竟現在是性轉的女人。 之前都是被怪物給主導著,如今主導權能夠迴到手裏,雖然這後麵肯定會發生別的事,但眼下謝遠懶得想那麽多,先跳了再說。 穿著高跟鞋,但謝遠直接跳起了男步,這是他擅長的,而腳上的高跟鞋,不算是阻礙。 如果這點困難都克製不了的話,那麽他想自己也太遜了。 謝遠甚至還笑了起來,自己控製果然是很爽的,但這種權利被拿走,哪怕隻是一天時間,重新迴來時,謝遠才發現它的可貴。 謝遠這裏和舞伴跳了起來,他跳著男步,這一幕很容易被大家給感知出來,陸續有玩家照著做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一天時間就適應腳上的高跟鞋,跳了男步,沒跳一會,身體就不穩,摔倒了下去。 而他們的舞伴並沒有去接住他們,隻是站在旁邊看著,那眼神是冰冷和邪惡的,非常樂意看到這一幕,巴不得他們摔得更狠一點。 有人的腳在摔倒的時候扭到了,鑽心得疼,似乎比自己身上挨一刀,那種疼還要尖銳。 可是能停下嗎? 摔在地上,艱難爬起來,眼前的舞伴沉沉盯著他,周圍溫度驟然變冷,唿吸一下肺腑似乎都在被快速冰凍起來。 玩家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恐懼氣息,好像自己再晚幾秒鍾,渾身都會被冰凍起來,成為一個冰人,然後全身會碎裂,碎成無數的冰渣。 玩家立刻重新迴到舞伴麵前,抓著對方的手臂,跳起舞來,哪怕扭傷的腳極其得疼。 疼得玩家一張臉都扭曲了,他也隻是咬著牙往下麵繼續跳,一點腳疼他可以忍,隻要可以活著。 這點疼痛他可以忍。 黎鑰倒是沒想到,原來這裏的變化是這樣。 讓他跳男步,那當然沒問題,黎鑰會跳。 他非常擅長。 周圍其他玩家都在跳了,黎鑰卻突然不動了。 明明是他最先和大家不同,結果這會卻不照著做了。 樹人抓著黎鑰的手,眼瞳異常的深暗,和藤蔓一樣顏色深褐的眼瞳,死死盯著黎鑰。 他覺得黎鑰肯定知道,這個人這麽聰明,怎麽會察覺不到現在需要改變一下了。 可是黎鑰不動了,他就那麽站著,好像突然之間就變得茫然起來。 樹人頓時有點著急,因為這裏的規則如果黎鑰不遵守的話,那麽黎鑰就要出事了。 他不想看到黎鑰就在這裏出事,他會得到他,黎鑰會死,但不是現在。 樹人正打算給黎鑰一點提示,這是可以的,隻是很少會有怪物會這麽做。 樹人剛要那麽做的時候,黎鑰咳嗽起來。 鮮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黎鑰嘴唇完全都是猩紅的血,眼底的那份茫然在血液出現後,突然被明亮的笑給取代了。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黎鑰當然什麽都知道,這點小規則都發現不了的話,那他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可是怎麽說呢,黎鑰不想跳,哪怕今天腳不疼了,沒有昨天那麽疼,可是他還是不想跳。 這裏氣味太刺鼻,黎鑰感到難受,所以他就是不跳。 而他不跳,太簡單了,咳嗽吐血就好。 誰讓就是有這個別人沒有的能力,被遊戲附加的特別能力。 黎鑰咳嗽,吐血,那些血液就吐到了他的裙擺上,純白的長裙,一瞬間就落上了很多的血。 而且血液在白裙上渲染地很快,眨眼裏就一片猩紅,仿佛是綻放盛開的血色花朵一樣。 那朵血花相當得美麗,看起來仿佛是真的花朵一樣,樹人低頭看著黎鑰歐裙擺上的鮮血。 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把黎鑰給抱了起來。 抱著人四處看了一下,好像隻有鋼琴那裏有點位置,於是樹人就走了過去,把黎鑰給放在了鋼琴後麵。 鋼琴已經被燒得焦黑,一片暗黑,黎鑰被放上去後,全身的白,裙擺是白的,他的皮膚也是纖白的,頓時色彩就具有強烈衝擊力了。 坐在鋼琴前麵正在彈奏曲子的男人,視線早就捕捉到了這一幕,看到美麗的女孩終於來到他麵前,近距離看的話,女孩渾身的皮膚堪稱完美。 一丁點下次都沒有。 麵前的裙擺上,都是鮮血,隻是那些鮮血都聚集在一起,儼然就是一朵盛放的豔麗花朵。 女孩纖細的手指放在鋼琴上,男人視線凝過去,他嘴角微動了一下,牙齒感到了一種癢,想要直接就拿起那隻手,然後狠狠咬一口。 咬斷一根手指,在唇齒之間咀嚼,一定相當得美味。 男人目光愈加的血腥,樹人感知到了,猛地盯過來,陰冷著一張臉,警告地睥睨著男人。 男人輕笑,一點笑聲,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讓黎鑰聽到了。 黎鑰轉頭朝他看過去,男人微微歪頭,又和黎鑰道了一聲:“嗨!” 黎鑰咳嗽,手指上沾染著鮮血,血液從他修長的手指上滴落,滴到了鋼琴上,黎鑰突然緩緩伸手,朝男人那裏伸,那姿態像是在做邀請一般。 男人心底驟然一悸動,啊,他想他聽到了無數雪花在腦海裏飄飛的聲音了。 真的是美麗啊! 男人彈奏鋼琴的手指稍微停頓了一下,在黎鑰朝他伸手,指尖的血滴落下來時,男人是真的被引誘到了,想要去接住黎鑰的手。 隻是那隻手轉頭就停了下來,因為被旁邊的樹人給摁住了。 樹人把黎鑰的整隻手臂都給牽了迴去,拿到自己麵前,他緩緩低頭,目光望著坐在鋼琴上的黎鑰,嘴唇靠近,在黎鑰的指尖落了個吻。 隨後樹人迴眸,眼底逸開的笑。 被挑釁到了的男人不作迴應,低垂下頭,繼續他的音樂。 黎鑰還在咳嗽,不停吐著鮮血,那些咳嗽聲落在男人耳朵裏,如同優美動聽的音符一般。 黎鑰咳了許久,一首曲子彈完,黎鑰的咳嗽聲有所減緩,男人抬眸看向黎鑰,他知道這個人聽得到他的曲子,他的心可以聽到。 真是意外收獲。 讓許久不成動心的他,也開始有了點興趣了。 希望這個寶貝可以活到明天,活到最後,然後再被他給擁有。 美好誘人的東西,總是這麽讓人心顫,而這裏的它們,早就是望的生物了。 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 “……抱歉,我可能暫時沒法和你一起跳了。”黎鑰眼底都是閃爍的淚光,吐過太多的血,導致他本來就皙白的臉,這會透明到像是一碰就會裂開,然後碎掉。 黎鑰聲音都是哭腔,他在和樹人道歉,他的舞伴道歉。 他孱弱的身體,無法再支撐著和這人一起跳舞。 “沒關係,你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說。” 樹人心底隻有憐惜,這個人不想跳那就不跳好了,如果再吐血,他可能會昏迷過去,想到那個場景,樹人就感覺到身體裏麵好像撕裂般地疼。 “謝謝你,你對我真好。”黎鑰所做的不隻是口頭上的感謝,他還突然就靠近,然後在樹人嘴唇上落了一個吻。 這是一個異常主動的吻,哪怕隻是蜻蜓點水,在那一刻也讓樹人渾身都一顫,他完全愣住了,底下的藤蔓們也愣住了。 人類主動吻他? 這代表著什麽? 樹人心底有一個答案了,他灰褐的眼瞳一點點地放大,然後異常地激動。 “我害怕這裏,你可以一直保護我嗎?” 黎鑰滿眼淚水的望著樹人,他雖然坐在鋼琴上,但還是比樹人矮一點,於是揚起頭,完全仰視著眼前這個怪物。 他在請求這個人保護他,他全身心地相信和依賴著對方。 “我會的。”樹人給黎鑰做下承諾。 “你真好。”黎鑰一把抱住了樹人,相當的開心,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但他卻又笑了起來,開心地笑著。 鋼琴那邊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也在笑。 這個小家夥可真會演戲。 讓人甚至分不清他的虛實了,現在這個柔弱的是一個人,那個是恃美的人又是另外一個。 無論哪種真相,但都是一個身體,這個身體他瞬間就迷戀上了,他要得到他。 玩家們在舞池裏麵跳舞,穿著高跟鞋跳舞,時間流逝得相當緩慢一樣,始終都不見停的跡象。 沒有音樂聲,昨天還有音樂聲來給大家做提醒,音樂聲停了,舞會就結束。 但是這裏,沒有音樂聲,所以沒人知道什麽時候停。 漸漸的,大家連時間觀念都變得模糊起來了。 隻覺得過了很久,幾個小時,甚至幾十個小時。 但其實好像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 有人覺得累,想要休息,也有人突然想到昨天下午的舞會,黎鑰將他的舞伴給推開,然後去找別人跳舞,轉換舞伴,那個玩家想到這裏,覺得似乎今天也同樣可以。 他想要換個舞伴,和怪物一直跳,對方始終都盯著自己,導致玩家完全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隻能一直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