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指尖都在顫抖,過於控製不住地顫抖,他小心翼翼解開了那點特別的小排扣,纖細的衣帶散開,謝遠眸光驟然一緊,順著眼前瑩潤的肩膀往前麵看。  可以看到精致柔媚的鎖骨,再往下,謝遠眼底控製不住地閃爍起來,他仿佛聽到心髒從身體裏跳出來,跳到了他的嗓子眼,無法在控製和克製了。  等到反應過來時,謝遠已經將黎鑰給推到了被子上,然後把對方的手腕給扣著,摁在了黎鑰的頭上。  黎鑰剛剛解開的裏衣還掛在身上,但本來就解了扣子,衣服自然是鬆垮的,於是黎鑰的上麵基本算是倮著的。  謝遠目光一垂,視線立刻就無法從黎鑰那裏移開。  這樣的風景不是沒有見過,但這個人的風景,他還沒有變過。  明明是相同的地方,為什麽出現在這個人這裏時,就這麽不同了。  微微地晃,因為兩個人的突然倒下,導致黎鑰的身體也在輕晃。  而他純白身體上,點綴著的豔麗果實,果實生長的地方,那裏,那兩處,完全躍到謝遠的視線裏。  他心中嗟歎,他隻覺得過去的那些所見,完全比不上眼前這番景致。  那些和現在無法相提並論。  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那一秒鍾謝遠再次懷疑起這個事來,於是為了確認一下他的指就落了上去。  然後指腹觸到了那一點細膩,是真的就隻有指腹觸到的一小片位置,卻在刹那間令謝遠唿吸聲驟沉。  他目光直接就聚變,變得瘋狂和銳利起來。  盯著黎鑰,猶如是盯著一塊極其鮮美多汁的佳肴一般。  謝遠直接抵開了黎鑰的膝蓋,他抓著黎鑰的腳彎,身體緩緩靠近。  他的心髒就在嗓子眼那裏跳,他的腦袋裏全都是砰砰砰心髒的跳躍聲。  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他控製不了。  他被這個人給完全迷惑住了,是這個人在勾引自己。  讓他去幫忙接扣子,明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卻還是讓自己靠近,不是在故意勾引他,又是什麽,謝遠笑了起來,出口的聲音裹著的全部都是沉沉的念:“你想要的,不是這樣啊?”  “你在引誘我,是你先開口的。”  謝遠笑了起來,扭曲的笑。  他低頭就猛地住了黎鑰,黎鑰沒有掙紮,好像真的一點不介意有人,哪怕隻認識一兩天的人對他做任何事。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隻是很快黎鑰眼瞳就浸染了笑意,笑意擴散開,蔓延到他的整張臉。  麵前的人驟然就停了,他的喉嚨感到了尖銳得疼,有一把刀橫在那裏。  往他肉裏陷了一點,有血流了出來。  滴到了黎鑰純白的皮.膚上,白皙的一片立刻染上了一抹豔麗的紅。  一滴接著一滴,數滴鮮血仿佛是小小的花朵綻放開。  對比黎鑰身上鑲嵌的那兩朵花,顯得更加的耀眼了。  謝遠緩緩從黎鑰麵前黎鑰,黎鑰坐起身,一把拉過旁邊的被子,遮住身體,黎鑰勾了勾唇角,他笑了起來,視線往門口方向轉,在和謝遠說話之前,黎鑰先看向了門口。  在那裏站了兩個人,都熟悉的麵孔。  昨晚他身邊也有三個人,不過那會大家都還沒有現在這麽激。  激到黎鑰都得拿刀出來自衛了。  謝遠起身離開,退了兩步,他抬手模向自己的喉嚨,傷口不大,但鮮血卻一直在流,流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就把他的衣服給浸透了。  謝遠迴頭,對上門口站著的兩人,他嘴角驀然地彎了一彎。  那兩人目光裏充滿了陰暗,謝遠卻知道如果換成是他們,他們隻會跟自己一樣。  謝遠抿著唇,緩緩唿出一口氣,如果他們三個人一起,黎鑰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三個人一起共享的話,其實也不錯。  謝遠當時冒出這樣變,態的想法,以前他是絕對沒有分享心理的。  但這裏不同,剛剛他盯著黎鑰的眼睛,他相信自己肯定沒有看錯,這個人早就不知道和多少人困過了,那種姿態,甚至好像誰都可以。  他都無所謂。  那麽為什麽這裏拒絕他?  “為什麽?”謝遠想要知道,所以直接就問了。  他沒真的想要黎鑰給一個答案,這個人怕是也不會給。  結果黎鑰還真的認真迴答了:“你還不夠優秀。”  “我不夠優秀?”這話直接就逗笑了謝遠,“你眼裏的優秀有人選?”  難道會是那些怪物?  這個人還真的一點不怕,不怕對方在困的時候直接就吃了他?  “有啊,有兩……三個了。”黎鑰本來想說兩個,在視線往門口看了一眼後,突然又改口了。  顯然這裏的第三個是指門口兩人中的一個。  那麽是誰?  謝遠迴頭目光嫉妒地看著那裏的劉潛和魏萊。  應該不是劉潛,這人性格這麽惡劣,隨意利用別人,雖然謝遠自己也是,但他做事向來都很隱秘,不會立刻暴露出來。  那就是魏萊了。  這個人嗎?  早知道之前有機會就該殺了他的。  謝遠盯著魏萊的視線相當地兇狠。  黎鑰卻突然不繼續說了,隨便這些人怎麽猜測。  “我想睡會午覺,我困了,你們想留下來可以,別打擾我睡覺就行。”  黎鑰說完就拉高被子躺了下去,至於說他身上滴上的鮮血,已經讓被子給粘幹了,黎鑰也就不再擦了,其實也是他如果就這麽擦,另外的三個人怕是不合適看到這副畫麵。  大家都變成了女人,都有同樣的地方,這些人卻還是被他給瞬間吸引到了,隻能說那張病美人卡果然太不一樣了。  黎鑰倒下後就閉上眼睛,也不管其他三人怎麽樣,他睡眠質量向來不錯,沒幾分鍾就沉沉睡過去。  聽著他緩緩的唿吸聲,謝遠知道黎鑰睡了過去。  他拳頭用力捏緊,喉嚨的傷口不深,所以鮮血也沒有流太久,但那裏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被隔開的尖銳感可以說異常強烈。  之前似乎沒那種感覺,現在謝遠突然有種奇怪的錯覺,似乎隻要黎鑰想,他的刀子就可以輕而易舉隔斷,不是隔開,而是整個隔斷他的頸子。  將他的頭顱給都割裂下來。  謝遠低頭注視著睡顏美麗的女孩,這個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似乎現在的他們連三分之一都沒有窺視到。  門裏兩個人就站在那裏,也不往裏麵走,兩人也是上來休息的,也有其他的玩家,他們在別的樓層下去了,魏萊直接往這裏走,劉潛當然有私心了,所以跟著來了。  倒是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麽好的戲。  怎麽說呢,有點精彩。  要是謝遠喉嚨那裏的傷口可以劃得更開就更好了。  隻是流點血而已,黎鑰還是太仁慈了,換成是自己的話,直接就讓人倒在地上,鮮血狂流。  劉潛後槽牙用力磨了磨,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笑。  這笑謝遠聽到了,他朝對方看過去,那是冷戾和狂傲的表情,也有一點同情。  同情謝遠還是不行,連這麽柔弱的人都控製不了。  謝遠走了出去,待在這個屋裏,好像空氣裏都是來自黎鑰身體的香氣,那種氣息太撩人了,就仿佛是催.情香,濃烈的香,讓人嗅到就全身都著了火一般。  謝遠走到門外,那裏兩人給他稍微讓了點通道。  “怎麽出來了?”劉潛打量了謝遠兩眼。  謝遠餘光斜劉潛:“那你進去。”  往屋裏看,裏麵躺著一個睡美人,那張美麗的臉龐,時刻都在引誘著一樣。  這人就算什麽都不做,也足夠勾人了,他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值有多大,在肆無忌憚地散發著他的魅力,讓他們這些人都迷戀上他。  他的美貌就是一件攻擊範圍寬闊的武器,就是不知道這件震撼的武器,最後到底會一直拿在他的手裏,還是說武器的槍口,會轉向,對準他。  一個人在得到某種東西的同時,也注定要有所付出,哪怕不是現在,也會是以後。  劉潛做過許多的惡事,關於自己未來怎麽樣,他早就有了準備。  他接受一切。  而在那一切來臨之前,他隻會更加地放肆和狂傲,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劉潛凝視著那裏的睡美人,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做好準備。  他給自己引來了太多的追求者,人類,還有非人類。  那些非人類,他覺得自己可以從容的控製?  但如果所有事都這麽簡單就好了。  劉潛的目光裏漸漸有了點變化,這樣的美人,他還真舍不得。  舍不得被別人殺了,而不是被自己。  他手裏還沒有過這樣絕美的生命,他彎曲手指又無聲張開,這條生命在自己手心裏如果死亡,會是怎麽樣的一番震撼人心的美景。  他越來越期待了。  一旁魏萊感知到劉潛眼底的殺意,對方盯著黎鑰,越來越兇殘的殺意。  魏萊咬了一下嘴唇,他搖頭輕笑。  他不會太主動去隨便傷害人,畢竟大家都是相同的種類,不說一定要互相幫助,但因為自我私,然後殘,殺同類的話,過去他是不削的。  現在,為了裏麵那個人,讓他解決多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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