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 作者:苓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男生好幾秒鍾後點頭,就在那一瞬他心頭開始激烈掙紮,兩個聲音在他腦海裏打架,他整個腦袋頓時就巨疼起來,讓他甚至想要轉過身,直接把頭往牆壁上撞。 麵對黎鑰詢問的柔暖眼神,男生的頭疼似乎突然就被疏解了不少。 這個人自己都不在意,是他非要這樣完全相信他,不關他的事,是黎鑰自己的選擇,就算是現在他完全可以轉身就拋開跳掉的,他不會阻止他。 男生在黎鑰清澈的眸光下,他點了點頭。 於是黎鑰不知啊猶豫,伸手推開了眼前的門。 然後走了進去,門在眼前關上,男生突然猛地往前踏了一步,他的手指用力彎曲,彎曲到痙.攣,他去抓門,指尖碰到了門,那片冰冷凍了一下男生,讓他基本都瞬間發寒起來。 人已經進去了,現在如果自己敢踏進這扇門裏,等到自己的後果隻有一個,他早就看過不少人闖進去的後果,男生快速收迴手,他左手用力地摁住了自己的右手,轉過身,男生感到整個身體都沉重起來,腳上如同綁了有鉛球一樣,走一步都異常費力。 他從鐵門前離開,走出了狹窄無人的過道,迴到了洗衣房,洗衣房站著有其他人,那些人看到男生出來,之前身邊有另外一個漂亮小美人,現在那個小美人不見了,顯而易見會有什麽結果,這裏的大家都一清二楚,不知道會不會被玩死,希望還剩一口氣,不剩也可以,那麽漂亮的人,哪怕是具屍體,也會讓人很有興致。 這裏的人,可以說已經沒有幾個是正常的了。 房門在自己身後關上,嘭地一聲輕響,黎鑰被那聲明明很細微的聲音給震了一跳,這個房間構造有點奇怪,推開門後,看到不是整個房間,而是一個奇怪的貨架。 這個貨架上擺滿了東西,可都裝在盒子裏,導致黎鑰無法看清那些是什麽,貨架離門口太近,進到似乎隻能一個人通過,稍微胖點的,或者兩個人的話,就很難通過了。 貨架旁邊還有縫隙,看來可以繞到後麵去。 黎鑰往右手邊走,他腳步放得很輕,唿吸同樣也是,怕驚擾到這裏麵的某個人。 男生說這裏有個人,他可以向他尋求保護,這個人應該也是囚犯,但肯定是個身份不一樣的囚犯,任何地方,都會有權利特殊的人,這一點黎鑰還是清楚的。 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什麽樣,黎鑰心底異常坍塌,他攥緊著手指,小心翼翼地走出貨架。 一走出來,眼前視野驟然寬闊,甚至可以說異常的寬闊。 他還以為貨架後會擺放有不少東西,然後一片空蕩。 隻是在正對麵靠窗的地方,那裏有一張單人沙發,還有一個小的茶幾上。 茶幾上放置有一杯熱茶,之所以知道是熱茶,因為白色的水汽還在無聲地彌漫開。 而沙發上的男人,一身囚服,可哪怕那是囚服,是犯人穿的衣服,男人安靜靠坐在那裏,他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一手隔在自己的膝蓋上,展現出來的氣息和姿勢,隻讓黎鑰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對方不像是囚犯,而相識某個高檔咖啡廳,坐在裏麵喝下午茶的精英人員。 普通,甚至程度上是材質低劣的囚服穿在男人身上,一點都沒有讓他整個人氣勢又任何的消減,黎鑰不隻是屏住了聲音,連唿吸都一同屏住了。 整個房間裏,寬闊的房間,應該有六十多平米,但空氣中卻隱隱充滿了壓抑和凝固氣息。 黎鑰因為屏住唿吸,漸漸感到窒息,鼻子在那一刻似乎無法唿吸,於是他微微張開了嘴巴,想要用嘴唇唿吸,可根本就唿吸不到氧氣般,黎鑰聽到了心髒在自己嗓子眼裏跳動。 他手指微微一顫,抬起來的那點力氣如同都丟失了一樣,就更不要說是轉過身離開的勇氣了。 黎鑰就那麽僵直著身體站在貨架前,然後一雙眼驚顫地注視著沙發上正閉眼假寐的男人。 男人好像已經睡著了,陌生人的闖入也沒有將他給驚醒,自己趕快離開,逃出這個房間! 黎鑰心頭許多聲音在呐喊,可同時身體怎麽都動不了,他下嘴唇輕抖著。 目光害怕地注視眼前的男人。 不要醒,一定不要醒,我馬上就滾出去,真的,求你一定不要醒。 黎鑰不停這樣祈求著,可就像是聽到了他心底的聲音,男人那雙合上的眼簾快速睜開,清明的眼神,絲毫困倦都沒有,那眼神明確在說一個事,那就是男人根本就沒有睡著。 聽到了開門聲,聽到了黎鑰進來的腳步聲,甚至也聽到了黎鑰吵到他唿吸聲。 黎鑰眼神一張,黎鑰麵色就巨變,他嘴唇張了張,想要說話,想要做出解釋,可是男人隻是拿沉沉的眼瞳看著他。 不是在看一個活人的眼神,甚至不是在看一人,而是看一件物品,如同他麵前的茶杯或者茶幾。 黎鑰過度地恐懼,屋裏的空氣突然間像是籠上了無盡的血腥味一樣,黎鑰唿吸一口喉嚨都異常難受。咳咳咳,咳咳!黎鑰突然咳嗽起來,他兩隻手用力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咳出聲音。 可是渾身太難受了,他根本無法捂住自己強烈的咳嗽聲,不隻是聲音,鮮血嘔了出來,黎鑰拿掌心去接,不想自己的血把腳下幹淨的地麵給汙染了,可是血液還是順著指縫不停往地上流。 咳咳咳!黎鑰還在咳嗽,咳得一張臉通紅,咳得耳朵也豔麗得紅,他眼底都是難受痛苦的淚水。 咳了有很久,咳到黎鑰身體搖晃往身後的貨架上倒,才總算麵前停了下來。 低垂著眼簾,濃長的眼睫毛不住地撲扇著,黎鑰像是很驚訝,他眼瞳睜圓了,看著自己腳下的地麵,幾乎周圍一片都是刺目的殷紅,從他嘴巴裏吐出來的鮮血。 怎麽辦,怎麽辦?會被打的吧? 會被狠狠揍一頓的吧,他把這人的休息室給弄髒了。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黎鑰抬起了眼瞳,一行眼淚就從右眼滾了出來,兩秒鍾後,另外一行又從左邊眼眶滾了出來,在他細膩的臉龐上滑出深深的淚痕。 黎鑰聲音哆嗦著,好半天才從喉嚨地擠出幾個字:“對、對不起……” 不要傷害我,不要殺我! 黎鑰的通紅的眼眶裏,在哭求這個事,但無法再發出聲音。 因為男人背脊從沙發背上離開了,他的兩隻手合在了一起,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一雙陰鬱的眼瞳正筆直地凝視著黎鑰,那張臉是極為英俊正氣凜然的,可是臉上那雙眼睛,一點人類該有的熱度都沒有。 觀察和打量著黎鑰,仿佛在觀察一個物品般。 黎鑰渾身無法動彈,手指都抬不起來。 舌尖用力地抵了下牙齒,他眼淚沒有再流,害怕這個人討厭他的哭泣,黎鑰緊緊抿著嘴唇,身體哪怕靠在貨架上,可依舊顯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要倒下去,然後昏迷過去。 突然男人眸光閃了一下,他朝黎鑰道:“過來。” 並不深沉的聲音,卻讓黎鑰靈魂都為之一顫。 黎鑰猛地搖頭,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黎鑰立刻走了過去,害怕男人覺得自己走得太慢,他直接就快跑過去,跑到茶幾旁,可似乎跑太快,沒注意到腳下,然後黎鑰膝蓋就撞上了茶幾。 嗚!黎鑰疼得悶哼了一聲,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黎鑰一顆心就在嗓子眼急速地跳著,他眼淚又滾落了出來,這時砸在了茶幾上。 擦拭得極為幹淨透明的茶幾,頓時就出現了一點水跡。 而男人意外的居然伸手過去,抹了一下那滴淚水。 黎鑰整個人錯愕不已,他目光跟著男人的手移動而移動。 那隻手隨後就抓住了黎鑰的胳膊,把黎鑰往前麵一拽。 然後黎鑰就跌到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的身體是溫熱的,有著暖暖的熱度,但黎鑰手一觸到男人的身體,就如同過電般急速拿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 黎鑰立刻就連哭帶害怕地道歉。 男人揚起手,那感覺落在黎鑰眼底,似乎就是要打他,黎鑰立刻害怕渾身瑟瑟發抖。 男人笑了一聲,剛剛還沉暗的眸,突然間就有了光。 黎鑰被男人的笑給愣住了,這人真的很帥,尤其是笑起來,春風撫開一樣。 男人的手指落到了黎鑰的臉龐上,將黎鑰額頭的幾縷碎發給移到腦後,然後掌心撫摸著黎鑰柔滑的皮膚。 觸感相當的好,甚至不像是人會有的皮膚,更像是白玉般,柔白。 “我叫閻煦,你可以叫我煦哥,你叫什麽?”男人直接就和黎鑰說了自己的名字。 黎鑰眸光裏一點多餘的波動都沒有,隻是他的右手手指,在閻煦看不到的地方微動了一下,黎鑰聲音微微哆嗦,他說:“黎鑰。” “黎鑰!”閻煦極為驚訝,這個名字未免太熟悉了。 突然他一把就掐住了黎鑰的脖子,剛剛還極為溫柔和善的表情一瞬就變得,變得殺戮抱爆發。 “你說你叫黎鑰?具體哪兩個字?” 閻煦一瞬間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表現出來的情緒令黎鑰恐懼。 黎鑰隨後把自己名字的具體字告知個閻煦,然後他就看到男人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恐怖,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快速地用力,黎鑰感到喉嚨刮骨的疼,這個人想要掐死他,在那一刻黎鑰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你居然叫黎鑰,哈哈哈,這算什麽?這到底又算什麽?” 閻煦仿佛是發狂了般厲聲質問起來。 喉嚨被掐著,黎鑰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怎麽會變成這樣,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看著正常的人,突然之間就瘋了一樣。 黎鑰眼前景象開始模糊起來,那一刻死亡陰影已經纏上了自己全身。 就在黎鑰以為自己或許會這樣被男人給掐死的時候,脖子上的手驟然鬆開了。 一得到放鬆,黎鑰立刻就張開嘴巴大口地喘著氣,然而喘一口氣,喉嚨就尖銳地撕疼一下,黎鑰渾身都疼在蜷縮起來,他蜷縮在男人的懷裏,痛苦和恐懼都傳遞到了男人那裏。 閻煦低垂著眼,這個人為什麽會叫黎鑰,有這麽巧合的事。 而且剛剛,這個人又是咳嗽又是吐血,那一幕太過熟悉了。 就在不久前,他曾經看到有人這樣咳嗽和吐血過,當時那個人對他說謝謝。 從那個人的出現,到最後的消失,直接消失在山崖下的虛空中,不是掉落在懸崖底,而是掉落到一半直接消失了。 閻煦有一段時間真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精神錯亂,導致自己居然看到這樣非現實的一幕。 甚至他還去醫院做過檢查,身體沒有問題,然後又去精神科,心理科都去看過。 得出的結果,他基本問題。 沒有誰可以來和他解釋,為什麽他會遇到那些事。 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奇怪的夢。 但黎鑰這個人,又分明是真實存在的。 和他在山崖上遇到的那個,閻煦知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無論是外形神態,靈魂,閻煦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就是一個人。 但又有著一些不同,山崖上,跳崖兩次的那個青年,和現世裏的他有些不同。 閻煦中間停了有幾個月,刻意離開去外地,在外地待了幾個月,甚至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一來,他想或許自己會稍微冷靜一點,不至於為一個人,而弄的自己精神異常起來。 然而好像沒多少用,那個人,就仿佛已經在閻煦的心底紮了根一樣,不管閻煦離開多久,離那個人有多遠,他都根本無法忘掉對方,將青年從自己心裏給拔除出去。 隻是等到閻煦幾個月後再迴去,得到的消息,讓他驚訝。 當他走到醫院,看到病床上安靜躺著的青年時,他覺得要不自己瘋了,要不這世界瘋了。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間就出了車禍,這樣的人,為什麽就輪到他出車禍,根本就不該發生的事。 青年的傷勢似乎不重,但就是無法醒過來,閻煦在醫院裏待了有幾天,每天都陪著病床上的青年,他希望對方可以睜開眼,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個人會突然睜眼。 可是等了好幾天,都沒有再看到青年勾人又撩撥的眼瞳。 閻煦離開了醫院,就在離開醫院的當天,那天夜裏閻煦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