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人已經這樣迷戀自己了,這人不是以玩家的身份來的,現在還不是遊戲時間,黎鑰提前了兩天來,明天遊戲才正式開始。  但這人卻來了,怕是有別的身份,為什麽來這裏?  黎鑰看著男人眼底對自己的著迷,除了為他之外,不會有別的原因。  因為他,所以甘願被控製,也沒有關係嗎?  真的讓他很感動啊。  黎鑰心底是這樣想,當男人撕扯他的囚服,打算直接撕碎時,啪一聲極為響亮的聲音,黎鑰揚起的手微微的泛麻。  他手放了下去,彎曲手指,轉了轉手腕。  從茶幾上落了下去,腳落在地上,黎鑰往茶幾外麵走,被他一耳光扇偏了臉的男人,一點點的轉迴頭來,目光裏的火焰開始有洶湧憤怒彌漫上來。  而黎鑰卻絲毫都不畏懼,反而他走到了男人剛做過的沙發上,他往沙發上一座,兩條長腿抬起,直接就擱在了茶幾上,兩手攤開,擱在扶手上,表現出來的姿態,別說有一點的柔軟和弱勢,可以說,仿佛他成了這個房間的主人,而閻煦,是一個外來者。  “閻煦,好久不見,看來你真的很想念我,都追到這裏來了。”  “不過……我什麽時候允許你我了,我沒有說行,你就不能隨便來,明白嗎?”  黎鑰微微抬起眸,他坐著的,閻煦站著的,目光雖然是由下往上,卻沒有仰視,隻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睥睨,就算這人體魄比現在的自己強健,力量比自己強,但黎鑰一點弱者的姿態都沒有。  他坐在那裏,如同一切的主宰般。  他在俯視著閻煦,這個為他癡迷,為他著魔的追求者之一。  閻煦冷然了好一會,確認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他在尋找的那一個,雖然換了一具皮囊,這具皮囊雖然比那具更加的美豔,但透過這個身體,閻煦知道,他就是他。  原來自己真的來對了,在這裏可以見到他。  閻煦快步走了上去,他彎下腰,朝黎鑰靠近,黎鑰突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領,他的目光充滿了一種傲然。  “我和你的目的不同,你的目的,可以,不要影響到我就行,懂我的意思嗎?”  這個人的想要也就是和他睡,除了這個之外,要他的心,那就不可能了,至於說睡這點,誰都可以,不隻是閻煦。  黎鑰嘴唇開合,警告閻煦不要警告他。  “你不能迴去?”閻煦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眼睛凝著黎鑰,往黎鑰眼瞳深處看,這個人,真的,隻要看到他,視線裏就無法在看到其他存在。  “不想迴去。”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黎鑰微笑著。  閻煦嘴角似乎動了動,知道黎鑰的意思了:“我會陪你。”  “那倒是不用。”黎鑰說。  “有其他人了?”閻煦直接就想到了這個。  “應該吧。”黎鑰鬆開了閻煦的衣領,還把人給推了一把,推向了後麵。  黎鑰看向四周,視線落到了對麵的貨架上。  “你這裏有傷藥嗎?我膝蓋剛剛撞疼了。”黎鑰直接就對閻煦頤指氣使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而閻煦,以他的身份地位,無論是在現世,還在這裏,都沒人敢對他指使,可麵對黎鑰的指示,他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就走開了,走到貨架那裏,這裏有很多東西,很多其他人想要得到但得不到的東西。  閻煦拿了傷藥出來。  黎鑰是左邊膝蓋撞傷的,他把左腳給伸出來,沒有動。  閻煦走過去,將黎鑰的褲腳給你往上卷,監獄裏囚犯的衣服都相當寬鬆,沒有什麽量身定製。  於是黎鑰的褲腳輕易就被卷起來了,露出了他的小腿和膝蓋。  皙白的皮膚上,一片青紫,已經完全紫了,在純白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閻煦盯著那片青紫,眸光微閃。  “疼嗎?”閻煦問。  黎鑰點頭,他微笑著說:“很疼。”  “不過,你給我吹吹的話,可能就不疼了。”黎鑰笑得眉眼飛揚。  閻煦盯著黎鑰的臉,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話,總覺得黎鑰對很多人說過。  不過同時他也清楚,這個人的要求他無法拒絕,怎麽可能拒絕,現實裏當看到這人躺在病床上,安靜無聲,如同會永遠沉睡下去時,閻煦就知道他已經徹底喜歡上這個人了,根本就無法對這人放手。  閻煦直接就蹲了下去,一點不在意自己的行為,蹲在黎鑰腳邊,然後低頭靠近黎鑰的膝蓋。  不是立刻就吹,而是嘴唇觸了上去,輕輕在那片青紫上落了一個吻。  黎鑰兩手都放在沙發扶手看,眯起眼眼底興致盎然,這個人在現世裏是被人眾人給捧著和簇擁的存在,卻因為迷上了他,蹲在了他麵前,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低。  如同養的大型寵物一樣,稍微給點甜頭就好了。  黎鑰凝著人,彎唇笑了起來。  在閻煦抬眸看他時,黎鑰嘴唇動了一下,那是示意閻煦繼續的眼神。  閻煦擰開蓋子,給黎鑰輕輕的擦拭傷藥,一邊擦一邊吹。  這事他從來沒對別人做過,也就隻有黎鑰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給黎鑰擦了膝蓋上的青紫痕跡後,閻煦站起來,傷藥就放到了茶幾上,他站在黎鑰的麵前,黎鑰抬起了手,眼神注視著人,如同在設施這兒一樣。  可閻煦一點都不生氣,能夠遇見這個人,就已經足夠讓他開心了。  看到這個人明亮的眼,鮮活的身體,柔暖的體溫,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閻煦心底歡喜不已。  閻煦彎腰就把黎鑰給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然後換他坐沙發上,黎鑰側坐在閻煦的身上,和前麵的姿勢差不多,不過現在兩人情緒都截然不同了。  黎鑰靠在閻煦懷裏,那表情,沒有當對方是戀人或者情人,而像是一個人形沙發一般。  閻煦也隻是摟著黎鑰,不再有多餘的動作,他低頭嗅著黎鑰的發香。  “我有點困,睡一會。”說完這幾句話後,黎鑰咳嗽了兩聲,然後就閉眼睡了過去。  閻煦安靜地低著頭,目光一直都注視著黎鑰的臉,他抬起手,指腹隔著空氣在撫模著黎鑰精致的臉龐,還有迷人的五官。  黎鑰好像很快就真的睡過去了,淺淺的唿吸聲傳來。  轉過頭,閻煦望向了玻璃窗外,雖然這裏是監獄,非現實的空間,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連帶著自己的靈魂都是安寧祥和的。  隻希望這一刻會永遠這樣持續,不會有停止的那一刻。  怎麽就讓這個人徹底走到他心裏了呢?  閻煦無數次地這樣問自己,沒有人給他答案。  唯一清楚的是他知道,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將這個人給忘記,這人是他的求而不得。  黎鑰睡了多久閻煦就抱了他有多久,中間閻煦就沒移動過,哪怕後來自己的腳都發麻了,也沒有叫醒黎鑰。  就那麽安靜地讓黎鑰睡著。  天色快黑的時候,黎鑰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閻煦的一張帥臉。  黎鑰湊上去就吻了吻閻煦的唇,男人眸底都是暖光,好像擁有了黎鑰,就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你這裏飲食怎麽樣?食堂那邊的飯菜不怎麽好吃。”黎鑰問。  神色好像和閻煦就是極好的朋友,而不是被他拒絕過的追求者。  “這裏的飯菜好吃,你留下來吃啊。”閻煦柔和撫著黎鑰耳邊的頭發。  黎鑰笑:“好。”  黎鑰又在閻煦懷裏窩了一會,偶然發現閻煦眉頭擰了一下,知道自己坐在這人懷裏久了,對方肯定會有不舒服,但這人就是一個字都不提,這麽愛他的話,可會讓他更心動的。  黎鑰起身,從閻煦懷裏出來。  站在茶幾邊,黎鑰側過頭,看著閻煦:“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是。”閻煦給的肯定迴答。  他在這裏所做的付出好像已經夠了,那個聲音告訴閻煦,已經足夠了,他可以隨時離開。  但他還是呆在這裏,因為還沒有見到黎鑰。  “那現在就離開?”黎鑰突然說。  閻煦眸底的光驟陰,拳頭攥了攥,他笑著,聲音裹著刀鋒:“你希望我走?”“因為打擾到你和別人約會了?”  黎鑰抿著嘴唇,在思考,這讓閻煦眼底的陰沉更濃了。  “不是,怕你受傷。”黎鑰一臉真誠的說。  不是在撒謊,是真的這樣想。  “是嗎?那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受傷。”閻煦也起身,走到黎鑰麵前,環住黎鑰的細腰,低頭吻在黎鑰額頭。  這個吻和其他的吻有點意義不同,黎鑰心都為之顫了顫。  為什麽都要這樣喜歡他?  他到底哪裏好啊,這麽漠然絕情,見一個喜歡一個。  “不要喜歡我,好不好?”黎鑰抬頭,他是真的想讓閻煦離開,還有想讓這個人別喜歡他。  明明是這麽優秀的天之驕子,非要迷戀上他,大家玩玩那當然可以,真的愛的話,為什麽會迷戀這種東西。  愛啊!  愛什麽愛啊!  隨便玩不好嗎?  “我決定不了。”如果他自己可以決定愛不愛這個人,他就不會走到這裏來了。  黎鑰微微搖頭。  既然這樣,那他就不管了,這後麵閻煦是生還是死,隻能說是這個人自己的選擇,不是他逼迫他的。  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外麵夜色更濃,飯菜有人送了過來,送了兩個人的,黎鑰沒有出去開門,閻煦去開的門。  來送飯的是那個男生,當看到閻煦居然出來了,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然後閻煦把飯給端了進去,當發現男生視線往門裏看,就算有貨架給當著,男生看不到黎鑰,可是閻煦表情還是突然就陰厲起來,盯著男生,後者立刻就僵住了腳,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門再次關上,男生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到地上,他抬起手給自己扇了一耳光,劇痛讓他清醒過來,今天的閻煦和往常太不同了。  為什麽?  發生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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