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添靈機一動,把鋤頭往橘子汽水麵前一遞,“這樣吧,你幫我把這塊地給挖了,我就告訴你。”  橘子汽水:“what?我堂堂一個大公會的會長,你讓我在這兒鋤地?”  陳添循循善誘,“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路易十四的小秘密,怎麽樣?你就說幹不幹吧?”  橘子汽水心動了,可他也不能這麽簡單地就被忽悠,於是叫來另一個黑鑽玩家,出錢請他幫忙鋤地。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很簡單啊,因為戈瓦達的煉金術士掌握著能讓路易十四變性的技術,那本《湖上秘聞》你們不是在柴可夫雞蛋那裏看過了嗎?路易十四確實說過想要變成少女去誘捕獨角獸吧?他其實已經成功了,上次我去王宮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是個女的了。所以他把白胡子侏儒關起來,完全是怕他泄露秘密。南汀格爾要離開,他不阻止,也是因為他根本不能跟女人結婚了,會露餡!所以你隻要把白胡子侏儒救出來,就等於掌握了路易十四的把柄,你說厲不厲害?要不要救?從此以後你就可以在西西裏特大陸橫著走……”  陳添那一張嘴叭叭的,一通忽悠,把橘子汽水差點忽悠瘸了。他心裏覺得不可能,可又覺得甜酒販賣說的毫無破綻,忍不住去跟柴可夫雞蛋求證。  橘子汽水: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是騙我的吧?  柴可夫雞蛋:這不是很明顯嗎???  靠。  橘子汽水再抬頭看,眼前哪還有甜酒販賣的身影。他氣急敗壞地問那個正在鋤地的黑鑽玩家,“他人呢?”  黑鑽玩家:“下線了啊。”  橘子汽水:“甜酒販賣!!!”  甜酒販賣是注定聽不到他的怒吼了,他下了線去,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吃辣條。silver難得地在群裏冒泡,陳添也沒理他,讓他好好地在自己的黑名單裏待著去吧。  他,陳甜甜,注定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在這個美妙的夜晚,就著這麽美麗的月色,他決定去拿一罐啤酒,打開一部電影,欣賞帥哥。  陳添喜歡張國榮,喜歡金城武,雖然這倆不算是一個類型的,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帥且有氣質。  他還喜歡東方男人的內斂,但內斂又不代表悶,是成熟且從容不迫的品質,就好比下雨天時,那把恰好撐起的黑傘。  看著看著他也會想起silver,想起他那條大長腿,想起在遊戲裏的心動時刻。  那樣的時刻對於陳添來說不常有,一來,他在本該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碰上了父母雙亡的意外,根本沒心思再去考慮別的事情,生活的汪洋就將他淹沒,隻餘喘息。二來,他這顏狗的標準確實高。  “網戀啊……”陳添幽幽歎了口氣,覺得自己作為一隻顏狗的人生,迎來了史無前例的挑戰。  雖然這還沒戀上呢,未雨綢繆吧。  另一邊的玉茗花苑,殷綏也在看電影,《魂斷藍橋》。  他是個絕對的老電影愛好者,但不是因為老電影夠經典,瞧不上新出來的片子,而是單純地因為念舊。以前在船上時,幾個月不能上岸,他就跟著其他人一塊兒看碟。他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叫《海上鋼琴師》,他以前也會彈鋼琴。  人生就是這麽奇妙,以前瞧不上的,後來卻成了念想。但人就是不夠誠實,硬要裝,裝來裝去,不如一個甜酒販賣來得真實、自在。  手機放在一邊,甜酒販賣遲遲沒有冒泡。殷綏不知道他又單方麵在耍什麽脾氣,但他也知道,甜酒販賣從來不會真的生氣。  林瀾又來問他:“一天過去了,你從黑名單裏出來了沒有?”  殷綏:“沒。”  林瀾:“你真的不要我幫忙參謀參謀嗎哥?”  殷綏:“洗洗睡吧。”  林瀾:“……”  再操心你我就是豬。  等林瀾走了,殷綏便又在群裏發了條信息。  yin:【解除黑名單操作示意圖】  yin:點擊就送紅包。  多麽的簡單粗暴,但是甜酒販賣一定上鉤。  陳添確實上鉤了,火速解除黑名單,但他也不說話,就暗搓搓地等著殷綏把紅包發過來。他左等右等,等得以為silver是耍他玩呢,就看到紅包發過來了。  喜滋滋地點開一看,0.1元。  陳添反手也給他發了一個,0.2元,並附贈一句:1毛錢拿去買糖吃。  yin:謝謝哥哥。  酷拉斯基:你又想幹嘛!  yin:哥哥來聊天嗎?  酷拉斯基:哥哥陪你聊天是要錢的。  殷綏挑了挑眉,又發了個十塊錢的。  酷拉斯基:【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jpg】  酷拉斯基:我準備好了。  酷拉斯基:你想聊什麽?  yin:好不容易成年了,哥哥可以跟我聊點成年人的話題嗎?  好你個silver,看著濃眉大眼的,騷話卻一套一套的。第68章 我長的帥嗎  陳添滿以為, silver說的成年人的話題,就是少兒不宜的話題。看到那幾個字的時候心裏不由緊了一下,又羞恥又忍不住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結果silver上來就是一句——  yin:哥哥是在上大學嗎?  酷拉斯基:哥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已經從學校畢業了, 懂?  酷拉斯基:【滄桑點煙.jpg】  看到這個熟悉的表情包, 殷綏笑了笑,繼續問。  yin:可我看你很空?  酷拉斯基:實不相瞞, 其實我不光從學校畢業, 而且已經從社會這座大學畢業了。退休時光總是那麽的快樂而悠閑。  酷拉斯基:【快樂點煙.jpg】  陳添覺得自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他主動辭職了, 而且以後多半也不需要再迴去職場,那不是從社會大學畢業算什麽?  可落在殷綏這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眼裏,他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一個退休老大爺的形象,而後還有網上流傳很廣的那句話——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不過他也當然知道這是假的。殷綏估摸著, 甜酒販賣應該確實大學畢業了,否則不會這麽有空,職業應該很自由,但年齡不會很大。  群裏聊天的時候,驚鴻透露過自己是醫學生, 醫學生的在校時間本來就比其他專業長,一般需要五年,如果本碩連讀會更長。陳添如果跟驚鴻年紀差不多,那也就是個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的小屁孩罷了。  叫他兩聲哥哥,就能讓他飄到天上去。  yin:那哥哥有女朋友了嗎?  酷拉斯基:我如果有女朋友,還在這跟你聊天?  酷拉斯基:【你很牛嗎.jpg】  陳添倒是不會為了所謂的男人的麵子,瞎謅什麽豐富的情史出來, 談過就是談過,沒談過就是沒談過,不丟人。  隻是大學畢業後才會有點遺憾,怎麽在校的時候,最青春年少的時候沒來一場純純的戀愛,多可惜。  yin: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酷拉斯基:腿長的。  酷拉斯基:長得好看的。  酷拉斯基:成熟有氣質,不能太幼稚的。  殷綏覺得這最後一句是在內涵他,但他沒有證據。總而言之他問了,陳添也答了,至於雙方指的到底是不是“女朋友”,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也不容他再繼續探究。  因為某人說完就跑。  酷拉斯基:好了,十塊錢已經用完了,洗洗睡吧!  yin:這麽快?  酷拉斯基:哥哥可是很貴的。  你就花十塊錢你還想聊多久?  陳添撩完就跑真刺激,其實還是沒經驗的鍋。他也隻是懷疑silver不太直,萬一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呢?  他怕翻車。  於是打發了silver,他又看程錦宏給的攻略去了,誓要讓自己成為一個理論派,不落下風。  而另一邊的殷綏,看著手機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臉,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這個思考一直延續到了第二天早上,林瀾照舊來樓上蹭早飯,也照舊關心一下發小的戀情。  殷綏便問:“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咳、咳……”林瀾被嗆到了,爆發出一陣驚天咳嗽,差點沒把嘴裏的早餐給噴到殷綏臉上。殷綏嫌棄地丟過去一個紙巾盒。  林瀾可顧不上擦,他譴責道:“你說的是人話嗎?”  瞧瞧這位大哥,好整以暇地靠坐在高腳椅上,雙手抱臂,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姿態,卻在問別人“我長得好看嗎”這種話。  他是在嘲諷我呢?還是在嘲諷我呢?  林瀾自個兒的五官並不出眾,但勝在濃眉大眼的,稍微拾掇一下就是個精神小夥,也挺耐看。可他上學時喜歡過的女生,無一例外,都喜歡殷綏。  就這,他還能跟殷綏做那麽多年的朋友,不得不說,他有時覺得自己對他綏哥才是真愛。  可殷綏顯然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上學時的那些事他大多已經忘記了,再想起來也隻覺得吵鬧,也根本不在乎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林瀾有時很羨慕他,看著萬事不在意,但其實心裏很清楚自己要什麽。  及至後來殷綏退學,杳無音訊,林瀾也會坐在教室裏想,他在遠方做什麽,還會不會迴來,會不會記得這裏還有一個朋友。  思緒扯遠,今天的林瀾有些多愁善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對殷綏多包容一些,又轉念一想,想到了網戀的事情,幸災樂禍地問:“不會是有人嫌棄你長得不好看吧?或者說喜歡的不是你這一掛的?”  那就太好玩了,哈哈哈。  “嘖。”殷綏覺得自己這每天的早餐是喂了豬,“吃完就快走。”  “不是,你好看行了吧?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讓你少說話多發照片,你是不是都沒發?你從黑名單出來了嗎?”林瀾追問。  “你以為他是真心想拉黑我嗎?”  “是是是,是我不懂,所以你要發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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