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看著他,深吸起又長長輕唿,最後覺得自己能控製住的自己表情後,他才鎮定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以為,是你的那些東西有什麽特殊功效,留在我的身體裏,才讓我那麽天賦異稟,第一次不疼也不覺得累呢。”  鬱蘇沒有說法,表情一片空白仿佛失智。本來還很羞恥的相奴在看到鬱蘇近乎失語的表情後瞬間就被治愈了,甚至還能自如地欣賞起鬱蘇那尷尬羞澀的複雜模樣。  不過鬱先生的表現永遠出乎相奴的意料,在一陣長長的沉默和失語後,鬱先生抬起手機械地拾過一旁的絨布擦拭著眼鏡,一邊喃喃道:“其實是前天晚上你喝得蜜液的緣故,但是……”  接下來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相奴不由挑眉看他,很好奇鬱先生接下來要說話的是什麽。  鬱蘇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抬起頭,羞澀地說道:“但是如果你想要那樣的功能,我覺得,我也可以努力試試,改造一下自己……”  這下說不出話的人換成相奴了,他睜大了眼睛,羞惱的瞪了一下鬱蘇,硬著嘴辯解道:“我可沒說我想要那種功能,那隻是我對於知識了解的片麵後作出一些相關猜測而已!”  鬱先生起身,靠近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相奴抱住他的脖頸,順勢與他纏綿一吻。  許久後,相奴拍開鬱蘇逐漸攥緊衣服的手,沙啞著聲音嘟囔道:“鬱先生,我們出門吧,我要買衣服,還要去任務者宿舍樓登記。”  他被鬱蘇緊緊擁住:“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可以讓別人代勞……”  相奴無語,在他的脖頸上輕輕咬了,鬱先生低低笑了一聲,把他直接抱了起來。  相奴陡然失重,忐忑地抱緊了鬱蘇,雙腿夾緊了他的腰,被鬱蘇抱著走進了客廳。  當相奴再次醒來時,鬱蘇正扶著他為他穿衣服,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風衣和襯衫長褲,不過在穿到襯衫時,他的手指很不老實的在相奴的胸膛前劃了一下……  相奴不客氣的抬手要抓住他,被鬱蘇低低喝道:“別動。”  相奴的手不由一頓,閉上眼睛,感受起鬱蘇在他身上畫著的圖案,一個十字圖案,圖案周圍被鬱蘇用花卉樣的暗紋連上。  相奴睜開眼睛,好奇地盯著他看,問道:“你的過往在醫院裏?”  “第二次生命從醫院開始,至於第一次的生命……”鬱蘇迴想了一下:“已經忘記了。”  相奴想了想問道:“都忘記了嗎?那x醫生呢,她不是你的姐姐嗎?”  鬱蘇視線微妙的變化了一下,他十分刻意地看了相奴一眼,弧度明顯地點著頭:“對,她是我的姐姐,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這一點是真的。”  相奴覺得鬱蘇在暗示他什麽,鬱蘇將他扶起來,端了一杯淺淺的蜜水給相奴喝,那有些熟悉但是稀薄了很多的滋味將相奴的神智喚迴,相奴遲疑道:“這個東西是蜜液?我不能喝它,我好像醉甜?”  相奴不確定的說道,他上次喝過蜜水後就睡了一夜,睡死了過去,比之和鬱蘇鬧過以後的昏睡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稀釋過的,喝吧,可以幫你補充體力,不會醉的。”  相奴這才揪著臉把蜜水喝下,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真的沒有醉意後才放下了心。  他看向被厚重簾布遮住的窗台,有些心虛的問道:“這次我又睡了多久?”  鬱蘇答非所問:“你可以去參加任務了。”  他那天早上還和鬱蘇說,第四次任務要在四天後才開始呢,可睡了兩覺醒來,他就可以直接去參加任務了,也就是說,他和鬱蘇胡鬧了整整四天?  相奴臉色有些發白,對於蜜液的抵觸少了許多,甚至生出一些感激來,幸好他是在喝完這個蜜液後才和鬱先生進行到最後一步,否則的話,他怕是直接死在鬱先生的旁邊都有可能。  這人的精力實在是太旺盛了……當然,自己現在好像也不差。  相奴慘白著小臉罵道:“禽獸。”  鬱先生無辜的看了他一眼,完全不認為相奴是在罵自己,還很無辜的問道:“誰惹奴奴生氣了?”  “不是叫香香嗎?又叫奴奴幹什麽?”  “因為你好像不是很喜歡聽得樣子。”  相奴別過臉:“可我說不想要的時候,也不見你有聽話。”  鬱先生這一次終於學會了保持沉默,微微笑著不說話。  相奴摸了摸肚子:“真是奇怪,都沒吃東西,卻也不覺得餓,這也是蜜液的效果嗎?”  鬱蘇不答,相奴撫上了掌心中的紅痣,指腹在紅痣上摩挲著,他說道:“我走了,鬱先生。”  鬱蘇慢慢地為他將衣領攏好,指尖總是‘不經意間’觸碰到相奴的肌膚,他安撫道:“不要著急。”  相奴頭皮發麻,堅決地推開鬱先生的手:“我很著急,你別在磨著我了。”  鬱蘇賭氣地別開臉:“那個世界中也有我!”  相奴心想,有就有吧,反正你不是說了,找到那個你後我就可以通關了,歇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按上了紅痣,在鬱蘇直勾勾的注視下選擇進入了副本世界。  鬱蘇盯著他消失的那塊地方,目光逐漸凝滯,他緩緩躺下,眼眸逐漸黑沉,色彩慢慢地從中消失不見……  他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眠之中。  傳送的感覺一直令相奴備受折磨和痛苦,但這一次那種痛苦卻少了很多,顯然傳送的過程也是對體魄的一種壓迫,在體質提升上去以後,就更適應壓迫了。  相奴出現在一條有些潮濕的長廊中,長廊的地上鋪著雜色瀝青瓷磚,混亂的色彩給人一種很不適的感覺,也總會讓人產生一種地麵很汙穢的感覺。  相奴此時站在一個房間前,房間的門牌號是413,在他的斜對角一點,是一個吧台。  相奴慢慢地走過去,發現那裏掛著一個‘護士站’的牌子,一個穿著過膝白裙、披著黑直長發的女生背對著相奴正在不停地翻著小推車,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相奴也不說話,就站在護士站前一直看著女生的動作,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又有幾人憑空出現在長廊中,那幾人扶著牆虛弱地長長吐出一口氣,看到默默站在護士站前的相奴時,先是被僵立的他嚇了一下,看到相奴那精致整齊的衣服後又意識到他可能是任務者,才鬆了口氣,便下意識問道:“喂,那個兄弟,你也是任務者嗎?你到的可真早啊,對了,站在那地方看什麽呢?”  相奴眨了眨眼,沒吭聲。  正捧著病曆背對著相奴的女生動作一頓,手都猛地顫了一下,她慢慢地、慢慢地迴過了頭,烏沉沉的陰冷視線如同毒蛇一般射了過來,與盯著她看了半天的相奴相比,一時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給誰帶來的衝擊更加強烈意外,更讓人感覺恐怖……第38章 2  相奴與那個白裙女生對視著, 白裙女生隻露出一點點側顏,但已經能看出來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生。  那幾個剛到的任務者因為站在走廊裏,並沒有看到護士站裏麵的場景, 也沒看到護士站裏麵還有一個女生。  他們扶著白牆站立了片刻,緩解了傳送進副本中的難受與反胃感後, 才向相奴這兒走來。  其中一個還在納悶, 問道:“兄弟,和你說話你怎麽也不理我們啊, 你在看什麽呢……”  說話的是個挺高大的青年, 模樣英俊陽光, 健氣十足。  和他一起的還有一男兩女任務者,都是年輕人,模樣也都不醜, 算是中等以上水準的帥哥和美女。  他們四人走過來,與相奴對視著的女生也終於轉過身,露出了她的正臉。  她很漂亮, 非常非常漂亮。  別說是那四個任務者,就是相奴在看到女生的第一眼後, 眼中也有一絲驚豔劃過, 足以可見白裙女生到底有多美。  她穿著寬鬆的白裙,白裙在她身上顯得有一點鬆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款式的原因,總之被那個女生穿在身上後使女生本就細瘦的身材被襯得更加弱不禁風。  女生的眉很細,形狀卻很溫婉,並不淩厲, 她還有一雙大大的黑色眼睛,之前與相奴對視時那雙眼睛顯得很冰冷無神, 這會兒正麵看後眼睛卻很靈秀動人。  女生抱著一截病曆站在護士站中,頭微微低著,對著幾位任務者柔柔一笑,空靈美好無害到了極致。  相奴餘光瞥了身旁的幾人一眼,有一個女生神情露出了一點異色和輕微的抵觸,那兩個男生和另一位女生卻看得眼睛都直了。  女生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將胸前垂落的發絲輕攏到背後,開口說話,聲音清甜美好:“大家好……我剛才聽到你們的對話了,你們也是任務者嗎?”  相奴頓了頓,眼中有一抹異色飛快劃過,他微微頷首,問道:“是啊,你也是嗎?”  女生點點頭,神色如常道:“是啊,我叫雪真,請問你們叫什麽名字?”  相奴嗬地輕笑一聲:“我啊,叫相奴。”  “相奴?”雪真笑了起來:“好奇怪的名字呀,我第一次聽到有人的名叫奴。”  相奴的眉眼也完成了月牙兒狀:“你的名字也差不多,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姓雪。”  雪真溫柔的笑著,與相奴對視兩秒,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那四個任務者身上,問道:“請問你們幾位如何稱唿?”  那個陽光青年,臉直接紅了,撓著頭憨憨的笑。  另一個青年的表現稍微好一點,已經迴過神了,他對著雪真笑一笑,自我介紹道:“雪真你好,我叫馮勁元,你叫我勁元或者馮哥都行。”  馮勁元的話一說出口,那個本來看雪真表情不對勁的女生表情更加不對了,臉色明顯青了不少。  另一個女生挺大條的,連忙自我介紹道:“雪真,我叫周思晴!這位是我朋友,叫仰文浩!單身,嘿嘿嘿嘿……”  仰文浩感激的看了周思晴一眼,不住地點著頭。  馮勁元不由都古怪地看了周思晴一眼,馮勁元明顯是對雪真有點意思,見周思晴這麽介紹仰文浩所以不高興了。  雪真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周思晴提仰文浩單身的意思,好奇地看著周思晴,對於她溢於言表的熱情似乎挺陌生,她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微笑道:“很高興認識大家,你。”  雪真手指著那個臉色不是很好的女生,問道:“你還沒有自我介紹,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女生白了雪真一眼,沒理她。  雪真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病曆放在了旁邊的站台上。  相奴走進去,把那本病曆翻開看了看,問道:“雪真,我之前在這裏看了很長時間,你好像一直在找東西,你在找什麽?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  雪真沒吭聲,盯著相奴手裏的病曆不住地瞧。  相奴翻看病曆看了看第一頁的檔案,檔案看著挺正常的,寫著這個病人的心髒有些問題,總是會由不明原因引起心髒驟停,其他的內容就是對於病情的監護記錄還有一些專業診斷,看上去沒什麽問題。  雪真見相奴看得仔細,眉眼間頓時染上了一抹煩躁,從站台裏走出來繞到相奴旁邊和他一起看病曆,看了一會兒後,煩躁的神色鬆了點,問道:“這個病曆看上去沒什麽問題啊,你看的那麽仔細,是上麵有什麽東西不對嗎?”  相奴好奇問道:“你還看得懂病曆?”  雪真緩緩地眨了下眼睛,點著頭認真說道:“是啊,因為,我是一名醫生哦。”  相奴把手裏的病曆放下,輕咦道:“那你是學什麽的?”  “嗯?”雪真有些不解:“我是學醫的。”  相奴因為有眼疾,以前經常去醫院檢查,對醫院還算有點了解吧,聞言引導著雪真迴答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外科醫生,還是內科醫生,或許是腦科、神經科……”  “哦,你問的是這個啊。”雪真平靜道:“我學的是兒科,我是一名兒科醫生。”  其他四名任務者也進了護士站,馮勁元聞言凝視著雪真道:“是因為你很討孩子喜歡的原因嗎?雪真你長得那麽漂亮,孩子們肯定都很喜歡你吧?”  雪真似乎想到了什麽,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甜美極了:“是啊,我可討小孩的喜歡了,小孩們看到我都不哭!”  相奴聽著雪真的話,心中有了一絲猜想,而在有那些猜測後,雪真的話就讓人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出言打斷,將話題引迴到正軌上:“我們繼續說正事吧,雪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之前在護士站裏在找什麽東西。”  雪真遲疑:“我……”  她的神情有著明顯的異樣和遲疑,其他幾人還好一點,那個一直沒有自我介紹的女生卻不高興了,聲音頗為尖銳的質問道:“你什麽,有什麽話能不能爽快點說,有什麽好磨蹭的。”  周思晴有些不高興:“可能雪真隻是在思考如何組織語言而已,現在又沒什麽事,你那麽急幹什麽?”  那個女生冷笑道:“現在沒事可不代表等會兒也沒事,你們可別忘記我們現在待的是什麽地方,危險隨時會出現,她沉默的越久,給我們思考的時間就越少!假如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她擔得起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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